姜爾康依舊沉默不語。
姜爾康目光獃滯，依舊在低聲抽泣。
目送兩人離開后，趙明砸吧了砸吧嘴：「這馬隊長的胳膊伸得夠長的呀，擺明了不信任咱們嘛。」
「啊！」姜爾康再次大喊一聲，滿是傷感和無助。
「我撒謊了，我老婆知道偷|拍的事，她有備份文件。」姜爾康說道。
「為什麼？」
韓彬又追問了幾句，市刑偵隊那邊也沒有太大的進展，在鄭凱旋的安排下，馬隊長去審訊室提審姜爾康。
「是的，我們也在暗中調查沐欣然，查找她和案件有關的線索。」韓彬說道。
「說的輕巧，那是我老婆，要過一輩子的人，就這麼沒了。」姜爾康哽咽道。
「還要什麼證據，我偷|拍了她，我老婆也有她的監控視頻，沐欣然肯定不希望視頻散播出去，肯定是沐欣然乾的。」姜爾康篤定道。
鄭凱旋愣了一下，擠出一抹笑容：「沒問題。」
「郭佳慧死前遭受了不少折磨，你好好想想吧，要不要為她和圖書報仇，你那點小心思能不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韓彬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
「你不想為你老婆報仇？」趙明哼道。
馬隊長聽完，思索了一會說道：「根據偷|拍案的情況，沐欣然是有動機殺害郭佳慧的。」
「馬隊長，久仰大名。」韓彬客氣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姜爾康不肯說出幕後指使的身份。」
「沐欣然，肯定是沐欣然殺的，你們警方要查，就去查她。」姜爾康大聲喊道。
「韓警官，殺我老婆的就是沐欣然，還有什麼好說的！」姜爾康喊道。
「你們夫妻為什麼要偷|拍沐欣然，別跟我說所謂的興趣，我要聽實話。」韓彬質問道。
韓彬遲疑了一下，似乎也有些動心，隨後又搖了搖頭：「還是看錄像吧。」
「姜爾康，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趙明給對方遞了幾張紙。
「馬隊長，凶殺案那邊的調查有什麼進展嗎？」韓彬問道。
……
姜爾康搖頭。
和*圖*書「哦，你們回來了。」鄭凱旋招了招手：「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市刑偵隊二中隊的馬隊長。」
「你不想為自己的老婆報仇？」韓彬反問。
馬隊長點點頭，沉吟了片刻后：「老鄭，我想見見這個姜爾康，你覺得怎麼樣？」
韓彬說完，又加了一句：「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
「姜爾康，你有沐欣然的視頻，你老婆有沐欣然的視頻，假設還有一個幕後指使人，他肯定也有沐欣然的視頻；你已經被警方抓了，視頻也被警方收了；郭佳慧遭到了殺害，她手裡的視頻也沒了，現在有沐欣然視頻的，只剩下那個幕後指使人了。」
「彬哥，要不咱們去觀察室看看，這市刑偵隊是怎麼審訊的，比咱們能牛到哪去。」趙明躍躍欲試。
「馬隊長過來是想了解一下姜爾康的情況，以及偷|拍案的進展，你給馬隊長彙報一下。」鄭凱旋說道。
「我覺得，他們之間很可能存在利益關係。」
「你的ｗww.heｔuｂｏok•coｍ.ｃom心情我們能理解，我們來這，也是為了找到殺你老婆的兇手，唯有如此才能給她一個交代。」韓彬說道。
「真要被他問出來了，鄭隊還不得抽咱倆。」趙明哼道。
「你不是說郭佳慧跟偷|拍案無關嗎？為什麼她會有沐欣然的監控視頻。」
「如果按照你的猜測，偷|拍案還有幕後指使，那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幕後指使。」馬隊長分析道。
「我們想詢問一些你老婆生前的情況，你現在能回答嗎？」韓彬問道。
韓彬回到辦公室后，發現裏面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鄭凱旋，還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穿著一身皮衣、戴著一個墨鏡。
「有兩種可能，第一這個幕後指使的人，同樣跟姜爾康十分親近，姜爾康不想出賣對方；第二為了利益。」韓彬解釋道。
韓彬露出一抹苦笑，真要如此，他也只能認了。
「證據，現在要的是證據，不是你的一廂情願和小心思。」韓彬冷聲道。
「我想和圖書。」
「好。」韓彬應了一聲，組織了一下語言，將偷|拍案和審訊姜爾康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沒有幕後指使人，我就是偷|拍案的主謀，我就是。」姜爾康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大聲吼道。
「第二種，一旦姜爾康承認了有幕後指使的人，他們之間的利益往來就會暴露，他從幕後指使那裡獲得的錢財，也會被警方收繳，就比如他剛買的那套房子。」
半個小時候，姜爾康才冷靜下來。
「大家都是為了辦案，他要真能問出偷|拍案的幕後指使，咱們也能跟著學習學習。」韓彬道。
姜爾康扶著額頭，低頭不語。
姜爾康遲疑了良久：「實話，就是因為興趣。」
「你有證據嗎？」
「我……」姜爾康又一次哭了起來。
「馬隊長好。」韓彬和趙明打招呼道。
「您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除了她還有誰？」
「那你為何不說。」
「兇手是開著一輛套牌的麵包車作案，目前還在追蹤麵包車的來源和蹤跡，嫌hetubook.com.com疑人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很有可能是老手作案。」馬隊長說道。
趙明也覺得，韓彬的猜測可能性極大：「這小子也太沒良心了，說到底還是更看重錢。」
「砰！」趙明一拍桌子，呵斥道：「你老婆都死了，你還要替幕後指使人扛？」
馬隊長打量了兩人一番，目光落在韓彬身上：「你就是二組組長韓彬。」
「小夥子不錯，挺精神。」馬隊長笑道。
「你憑什麼說是沐欣然殺的？」韓彬道。
韓彬分析了一番，語重心長道：「假如我是殺害你老婆的兇手，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幕後指使人，只要警方得知了對方身份，就可以提前進行布控，等著殺人兇手自投羅網，給你老婆報仇。」
「彬哥，感覺姜爾康挺愛他老婆的，現在他老婆死了，為什麼還是不肯說出幕後指使。」趙明不解道。
「沒有幕後指使，都是我的主意。」姜爾康一字一句道。
韓彬盯了姜爾康好一會，說道：「你先冷靜一下，等你想清楚了，可以告訴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