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吧，我來琴島培訓就認識了，後來……我們在一起了，我靠著他的關係調到了市裡，我只是希望有個更好的前途，活的更好，我沒有想過傷害誰，跟薛立鵬女兒的死，更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調到琴島市區的？」

「這個名，我好想有點印象。」

「等等。」呂欣雪趕忙阻止，別管薛立鵬以後如何，對方現在依舊是行漲（非錯字），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她的去留。

「你問幾遍也一樣，我們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呂欣雪語氣篤定。

韓彬試探道：「聽你的聲音，不像是琴島市區的呀。」

「馬塞東？」

看到對方又出虛汗，韓彬遞了一張紙巾：「能不能帶我們去你家，我們想給你丈夫做個筆錄。」

「好像說家裡有事。」

韓彬沒有逼她，而是拿出了幾張照片，指著一張顧玉文的清晰照：「你看看這個女人眼熟嗎？」

聽到這，韓彬心裏已經明朗了，兩個案件的受害人聯繫起來了。

男子出了廚房，開始布置餐桌，換上了一個嶄新的餐桌布，桌子的中間放上一枝玫瑰花，將刀叉擺放好和酒杯擺放好。

「這怎麼可能！」呂欣雪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後猛的站起身來，身子一歪，似乎要暈倒了。

「他們在哪？」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身體比較疲憊，過年休息幾天就好了。」呂欣雪臉色有些蒼白，做了個深呼吸，才緩過勁來。

「我丈夫，還有我父母。hｅtuboｏk.com.cｏｍ」

韓彬給一旁的田麗使了個眼色，田麗拿出了平板電腦，播放了薛夢嬌被害的視頻。

「琴島人。」

呂欣雪張著嘴，過了好久才說出聲：「朱建輝，他是朱建輝！」

那她這些年的努力，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一般情況下，他的確不會承認這種事，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你知道他為什麼提前返回琴島嗎？」

「我不相信，我丈夫連雞都沒殺過，怎麼可能殺人？」

「怎麼會這樣，我丈夫是一個很老實的人，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殺人的。」呂欣雪咬著嘴唇，依舊有些不相信。

晃了晃。

一個男子戴著藍色的圍裙，正在廚房裡忙活，他的動作很嫻熟。

呂欣雪有嫌疑猶豫，畢竟是夫妻一場，她丈夫也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帶著警察上門抓他，呂欣雪有些過不了心裏的坎。

「你丈夫現在只是嫌疑對象，至於是真是假，還需要審訊之後才知道。」韓彬如實說道。

聽到這句話，韓彬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呂欣雪的手抓著衣服，顯得有些緊張。

「不錯，她的女兒被人殺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為了找到殺他女兒的兇手，他什麼都肯說，包括你們之間的關係。」

「不認識。」

「咚咚……」

……

「你聽說過雪人案嗎？」

如果朱建輝真是雪人案的兇手，那麼這個人很危險，布控抓捕也要做到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和_圖_書呂欣然協助抓捕。

「如果我說了，會不會對我的前途有影響？」

「你丈夫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嗎？」

「我們懷疑，是你丈夫殺死了薛立鵬的女兒。」韓彬說話的時候，盯著對方的表情。

韓彬扭頭，望向一旁的田麗：「給薛立鵬打電話，告訴他，呂欣雪不配合警方調查。」

呂欣雪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白了，兩個受害者一個很像呂欣然，一個跟呂欣然有密切關係，都是代表了呂欣然的某一方面。

「那他是怎麼說的？」呂欣雪反問。

「我是萊平市的。」

當韓彬看到呂欣雪的時候，就確定她才是嫌疑人真正的作案目標。

「有一年多了吧，我是正常的工作調動。」

她不會承認的。

呂欣雪跟第一個雪人案的死者容貌、體型、年齡、氣質都很像。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韓彬話鋒一轉，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呂欣雪，你和薛立鵬是什麼關係？」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夏斌海的人？」

過了一會，呂欣雪開口說道：「想起來了，他好像是我丈夫的同學，聽我丈夫提過。」

「明白了。」田麗拿出手機。

等一切擺放好之後，男子拿著一個凳子，走到了玄關的壁櫥旁，站在凳子上，打開最上面的櫥櫃，從裏面取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不知道。」

7號樓2單元1701室。

「不可能，你不用騙我。」呂欣雪故作輕鬆道。ｍ•heｔuｂｏｏｋ•com.ｃｏm

雪人案的第一個死者被殺時，呂欣雪就已經調到了市裡。而薛夢嬌被殺害的時候，她剛好去泉州開會了。

呂欣雪露出一抹恐懼之色：「這……這真是我丈夫做的？」

將牛排放到案板上，用刀背在牛排上敲打了一番，而後放上紅酒、黑胡椒、海鹽腌制。

呂欣雪咬著嘴唇，顯得有些緊張：「他的女兒被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真是自己的丈夫，呂欣雪想想就覺得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毛骨悚然。

「在家，他已經放假了，還說讓我晚上早點回去，要給我做一頓大餐。」呂欣雪似乎感覺到了韓彬話里的意思：「警察同志，我丈夫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係嗎？」

「很少，我怕說漏嘴。」

「對。」呂欣雪拿出紙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我父母在萊平市，我丈夫也在琴島市區。」

至於薛夢嬌，雖然年紀和氣質都和呂欣雪不同，但是，他確實呂欣雪情人的女兒。

韓彬又拿出幾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薛夢嬌，也就是薛立鵬的女兒，他也被兇手用同樣的手法殺死，她雖然長得不像你，但是，卻是你情人的女兒。」

不像個男人。

「去年來的。」

「你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丈夫也是萊平市人嗎？」

「我今天說的話，會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薛立鵬可以為了女兒放棄一切，不代表她也願意。

韓彬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

「你丈夫什麼時候來琴島市區的？」

韓彬和-圖-書轉了轉筆，不以為意道：「我們是警察，只要你不違法犯罪，跟我們無關。」

呂欣雪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疲憊：「我不是說了嘛，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下午，秦悅小區。

「朱建輝。」

男子將牛排腌制好后，又炒了一個肉醬，燒了一鍋熱水，意麵下鍋就能吃了。

「她叫顧玉文，是雪人案的第一個被害人。兇手的手段十分殘忍，在車裡將她強健殺害，然後，將她的屍體藏在了雪人里，直到雪人融化之後，警方才找到了她的屍體。」

當然，這隻是呂欣雪的一面之詞，韓彬也沒有完全的相信。

呂欣雪剛看視頻的時候，雙手緊緊抓著褲子，臉色有些緊張。

「你丈夫在哪？」

呂欣雪回想起丈夫的點點滴滴，在他印象里，他的丈夫是個踏踏實實的人，沒什麼脾氣、也沒什麼上進心，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對方有點娘。

「我……」

「呂經理，你是哪的人？」

換句話說，顧玉文很可能是呂欣雪的代替品。

「我們獲得了兇手的作案視頻，只不過兇手是蒙面的，警方無法識別他是身份，不過如果是十分熟悉的人，應該可以認出來，你願意辨認嗎？」

呂欣雪低下了頭：「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告訴他。」

「警察同志，你們剛才說的關於我丈夫的事，都是真的嗎？」

剛開始辦理雪人案的時候，韓彬一直想要確定兩個死者的共同點，後來才想通了，受害人之間未必完全相同，她們可能只是跟真正作案目和*圖*書標的有部分相似，或者說存在某些聯繫。

而後，再在杯子里倒上了紅酒。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顧玉文的？」

「夏彥成呢？」

呂欣雪伸出顫抖的右手，指著平板電腦：「是，是……他是我……」

男子又拿出了一瓶紅酒，起開了木塞。

「沒聽過。」

「不認識。」

「視頻可能會有些不適，你要有個準備。」韓彬告誡。

「筆錄的內容，只有警方內部的辦案人員可以看到。」

「我知道了。」

看著看著，緊張的神色變成了恐懼。

田麗暫停了視頻：「他是誰？」

呂欣雪遲疑了一番后，緩緩地說道：「我承認，我是薛立鵬的情人。」

韓彬趕忙扶助了她：「你怎麼了？身體沒事吧。」

她不相信薛立鵬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如果不是自己的丈夫，那也省的夫妻撕破臉。

韓彬意有所指地問道：「假設，是你丈夫做的，你覺得，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誰？」

「他說，你是她的情人。」

男子拿著小瓶子走到餐桌旁，拿起靠窗戶那一側的酒杯，小心翼翼的倒進了一滴。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

韓彬又拿出了幾張顧玉文案發現場的照片，給呂欣雪看了看。

呂欣雪仔細看過照片，皺了皺眉：「感覺她的氣質有點像我。」

又燙了一些西藍花，洗了幾個小西紅柿。

「你有沒有跟你丈夫提過銀行里的事？」

「薛立鵬可不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