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市刑偵大隊的韓彬。」韓彬打量了對方一番，穿的很精神，留著短頭髮，看起來挺面善的。
李友斌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韓彬追問，「趙洽波把手機號賣給誰了？」
「他們兩個一起在公園下棋，一來二去就認識了，趙洽波手頭緊，禁不住勸，就把實名手機號賣了。」
「趙洽波說對方姓陳，他一般都叫對方老陳。」
「您能確定？」
「謝謝。」韓彬收回了手機，繼續跟李輝溝通，「你問一下趙洽波，買他手機號的老陳身上有什麼特徵？」
兩個人一問一答。
「我們請您過來，也是想了解一些趙哥的線索。」
「知道具體地址嗎？」
胡悅然有著深厚的美術功底，畫的又快又好，幾筆就勾勒出了人物的大致容貌。
「是。」
「什麼時候賣的？」
「他是經常去你們餐館的『趙哥』嗎？」
包星瞅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這個街道不錯呀，雖然是老城區，但還保留著老琴島的味道，我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李友斌回憶，「有，他跟我個頭差不多，手上戴著個小金錶，他說是個浪琴的，名牌，真的假的咱們也不知hetubook.com.com道。說到長相，也就是一般人吧，多少顯點禿頂。」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前，韓彬等人陸續走下汽車。
韓彬一行人上了二樓西側的包間，包間二十多平米，放著一個長桌，有一個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在清洗茶具。
李友斌想了想，「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一下子我還真想不起來了。」
同時也說明了這個人狡猾，收一批手機號，自己就換一個手機號使用，甚至還會換一個身份。
韓彬笑道，「李先生，麻煩您了。」
這個女人叫胡悅然，是玉華分局技術隊的素描師，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模樣。
韓彬提醒，「2017年的時候，這個林紅萍曾經在您的餐館當過服務員。」
「他的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
「對，我是李友斌。」
韓彬這麼積極的調查，主要還是害怕影響案件的進度，斟酌了一番，說道，「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凶殺案，嫌疑人使用的手機號的機主叫林紅萍，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韓彬出了包間，站在走廊上摁下接聽鍵，「喂。」
「還有，我記得他右手的虎口有一道疤，ｗww.ｈｅｔｕbｏok•cｏm.cｏm挺明顯的，我還問過他是怎麼弄的。他說年輕的時候跟人打架被砍的。」
「好。」李輝應了一聲，沒多久，就發過來一個男子的照片。
韓彬拿著手機，將照片展示給李友斌，「李先生，您認識這個人嗎？」
「原來是這麼回事。」李友斌嘀咕了一句，嘆道，「不過，恐怕讓各位同志失望了，我那家餐館轉讓之後，也沒再見過那個趙哥。而且我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
韓彬皺了皺眉，從林紅萍等人的描述來看，那個收買手機號的人姓趙，但是趙洽波卻說對方姓陳。
包星接手茶具，給每個人倒上了一杯茶水。
李友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韓彬一行人上了茶樓。
「這地一直說拆遷，吆喝了十幾年了，但是還是沒動靜。」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
韓彬想了想，問道，「他住在哪？」
「2016年5月份。」
「韓警官好，之前給我打電話的也是您吧。」
韓彬則是討個清閑，坐在一旁喝茶，靜靜的看著。
雙方說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對方真正的姓氏是什麼？
聽到李輝的描和圖書述，韓彬基本已經確定，這個老陳和趙哥應該是同一個人。
韓彬問道，「趙洽波知道那個老陳的手機號嗎？」
包間里裝扮的古香古色，朝西的窗戶開著，日落的餘暉灑進了屋子裡，頗有幾分詩意。
「應該的。」看到韓彬這麼客氣，李友斌多少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里，警察找你有事，大多是讓你上派出所報道。
李輝張口就來，「趙洽波說老陳右手的虎口有一道傷疤，兩個人經常下棋，看手比看臉多，所以他記得比較清楚。而且年齡跟他相當。」
這家茶樓一樓是散桌、二樓是包間。
望家樓茶館。
「不錯，速度還挺快。有什麼發現？」
李友斌眯著眼，看了看，「沒什麼印象？」
韓彬在本子上記了一下，「您對他的外貌還有印象嗎？」
韓彬沉吟了片刻，「你把趙洽波的照片發過來，我讓人辨認一下。」
「叮鈴鈴……」韓彬的手機響了。
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胡悅然了，胡悅然拿出了畫架，開始詢問趙哥的容貌特徵。
韓彬沒有放棄，追問，「您對他還有什麼印象，比如說住在哪，口音，體貌特徵，以及跟你們餐館的哪位員工比較熟和*圖*書悉？」
韓彬指了指一旁的胡悅然，「這位是我們玉華分局的素描師，她可以按照您的描述，大致還原出趙哥的容貌，還請您配合一下。」
韓彬接著說道，「據林紅萍說，他的手機號都賣給了這個趙哥，而這個趙哥的經常去你家的餐館吃飯，他們也是通過這種方式認識的。」
「這不知道。」
李友斌答道，「對這個趙哥，我還是有點印象的，他也算是常客了，喜歡喝點小酒。不喝酒挺沉默的一個人，喝了酒話就多了，經常吹牛他多有本事，認識什麼人，有什麼什麼門路，一年賺多少錢。聽的多了，我也就不當成一回事了。」
「確定。」
李友斌恍然大悟，「哦，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四十多歲，挺幹練的，不過來我這沒幹多久，我的餐館就轉讓了，所以我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
「不是。」
在當今社會，手機號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只要有手機號就能滿足衣食住行，如果使用其他人的手機號，就可以掩蓋自身的真實身份，也算是一種新型的犯罪模式。
警方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這個人是姓趙，還是姓陳。
「我記得，他說是買的房子，不過ｗww•hｅtuｂook.ｃoｍ.cｏｍ
，他這人嘴裏能跑火車，是不是真話，我也說不好。」
包星看了她一眼，「你對這附近挺了解的呀。」
李輝道，「據這個趙洽波說，他也將自己的實名手機號賣了出去，我聯繫過杜奇，他在通信公司查了一下，趙洽波名下確實有十幾個手機號，跟林紅萍的情況很像。」
李輝嘆道，「不知道。我也正發愁呢，如果趙洽波提供不了有用的信息，線索到這也就斷了。」
韓彬打電話聯繫了李友斌，很快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從茶樓里走了出來。
韓彬迎了上去，「您是李先生嗎？」
女服務員清洗好茶具后，韓彬就讓她出去了。
「兩個人怎麼認識的？」
「彬子，我們找到了機主趙洽波，已經給他做了筆錄。」手機里傳來李輝的聲音。
韓彬不光主動找上門，而且速度還很快，讓李友斌有些刮目相看，也有些好奇，「韓隊長，那個姓趙的到底犯了什麼案子？」
胡悅然聳了聳肩，「我小姑家就在這附近住，我經常去她家玩，每次大人在一起喝酒，少不了說起拆遷的事。」
「西青路附近，遠了，他也不去我那吃飯呀。」
「沒問題。」
韓彬下意識的問，「他有案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