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紅搖頭，「我不認識。」
韓彬解釋道，「減刑是在罪名確定的基礎上，你不把情況交代清楚，我們怎麼幫你申請減刑。我們警方只負責查案，判決是法院的事，我也不能在這大包大攬。我能保證的是只要你積極協助警方調查，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你減刑。」
「你們想抓住幕後主使者？」
朱曉紅說了一句英文，「Ruavjia。」
「你在Ruavjia里負責什麼工作？」
韓彬仔細打量著朱曉紅，他很清楚，朱曉紅這種犯人不好對付，也肯定不止犯了兩起案件，但想要讓她交代，警方必須拿出一些證據，否則她不會主動去承認。
雖然韓彬更加傾向湯凱迪是兇手，但宋韻珊同樣無法完全排除嫌疑。
「當然。」
「毛小芳。」
朱曉紅將單詞的字母一一說出，韓彬跟筆記本上的對照了一番。
朱曉紅指了指下面，「我們掙這點辛苦錢，Ruavjia根本就看不上，他們真正需要的只是我們在這。」
朱曉紅答道，「韓隊長，這個案件真跟我沒有關係，而且當時我也不認識馬山，張浩楠是我們合作的第一起案heｔubｏｏｋ•com.ｃom件。」
韓彬翻開本子，「你拼一下。」
朱曉紅想了想，「假如傭金是40萬，我拿十五萬，殺手拿十五萬，剩下的十萬上交給Ruavjia。」
「怎麼個分成比例？」
「她以前也是我們單位的，後來就移民去了國外，我已經有幾年沒見過她了。」
「澳洲。」
「真的只有張浩楠和賀俊這兩起殺人案。」
沒過不久，她就被人殺死在地窖里，舌頭也被人割了下來。你不覺得這種作案方式很熟悉嗎？」
「當然算。」
「讓我想想。」朱曉紅低頭，陷入了回憶中。
過了一會，朱曉紅說道，「之前，我確實沒有刻意查過幕後主使者的身份，不過，我們一直用閃波軟體聯繫，為了避免軟體公司查到『敏感』字，我們一般都是用語音溝通。雖然我沒見過他的長相，但他的聲音還是能聽出來的，應該是一個年輕的男子。」
朱曉紅陷入了回憶中，「當時，我丈夫已經去世了，我兒子剛剛考上大學，我們公司也破產了。我一個人培養一個大學生不容易，後來在一個朋友的介紹下，我就和*圖*書加入了這個組織，每季度都會給我一筆生活費。」
朱曉紅聳了聳肩膀，「你也可以把我們公司當成一個網路公司，你去看看近些年上市的那些網路公司有幾個掙錢的，哪個不是靠投資人給的資金燒錢，只要公司能維持一個成本，不需要盈利，報表再好看一些，上市就能撈錢，老鼻子了。」
朱曉紅沉默了好一會，「您想問什麼就問吧，我會積極協助你們。」
「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韓彬有些詫異，「你零五年就加入這個組織了。」
「只要你協助警方查案，我們會給你爭取立功減刑的機會。」
「南塘村，姜素麗。」
韓彬轉了轉筆，不以為意道，「這個不用你提醒，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很清楚。我有多大本事使多大勁，你們Ruavjia組織有多大我管不著，但琴島的成員一個都別想跑。」
韓彬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人在國內還好說，國外就有些鞭長莫及了。「她去哪個國家了？」
「只要你能交代清楚，自然能還封元華一個清白。」韓彬道。
換句話說，你端著琴島的飯碗，何必替外國人操www.hetubook.com.com心。他們想嚯嚯外國人，就嚯嚯唄。
「具體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朱曉紅斟酌了一番，「上面也沒人跟我說這些，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想的。Ruavjia遠比你想想的強，它的觸角遍及道整個世界，只要我們在這，只要我們能在這片土地上紮根，Ruavjia就能從其他地方獲得利益。具體什麼利益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要比眼前這點雇傭金更有價值。」
朱曉紅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兩起。」
韓彬有些意外，「你們這個組織到是挺良心的，給你們的分成比例還挺高。」
朱曉紅皺眉，「誰？」
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飯。
韓彬道，「我對你們這個組織挺感興趣的，你詳細說說。」
「先不要急著回答，我幫你回憶一下。」韓彬頓了頓，繼續說，「姜素麗是一個中年婦女，2018年被人殺害，她有一個毛病喜歡說八卦傳閑話，她臨死前的一段時間曾經傳過一個女孩的八卦，把女孩一家害的不輕。
朱曉紅用過來人的口吻說道，「韓警官，我勸您一句，我們Ruavjia公司遠比你想象的要強，成員和圖書
遍布全球，你抓不完的。」
「你怎麼加入這個組織的？」
「不止吧。」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朱曉紅抿了抿嘴唇，「這種作案方式的確跟我們殺害張浩楠和賀俊的方式相似，但是我真沒有參与過這起案件，我已經承認了兩起案件，也不在乎第三起了。」
「姜素麗。」
韓彬將這個案子的卷宗放到一旁，打開另外一份資料，「那就說說賀俊的案子吧。」
朱曉紅望向房頂，「很多年前了……大概有十五年了。」
朱曉紅點點頭，「賀俊是我們殺的，我接的雇傭，馬山是執行人。」
至於國外的成員，韓彬管不著，也不大想管。
這種所謂的殺手組織聽起來很唬人，但只要找到了他們的聯繫網，韓彬所屬的中隊就能把他們連窩端。
韓彬提議，「希望你能協助警方查到殺害賀俊的幕後雇傭者，或許你之前沒有刻意查過雇傭者身份，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有一些警方不知道的線索，沒準能夠幫助警方確定對方身份。」
朱曉紅輕哼了一聲，「我可沒那麼好糊弄。我現在認罪了，如果我沒有老實交代，你們判我死刑，我也認了。但如果我協助警方調ｈttps://ｗwｗ•ｈetubｏｏk•cｏm.cｏm查，你們還是判我死刑，那我折騰個什麼勁。」
韓彬問道，「你一共參与了幾起凶殺案？」
朱曉紅鬆了一口氣，臉上多了一抹堅毅，「那我呢？」
韓彬追問道，「她是哪的人？你們怎麼認識的？」
「你們組織的名字叫什麼？」
對於Ruavjia組織韓彬沒有絲毫畏懼，就像朱曉紅說的那樣，Ruavjia組織很大，遍布全世界，也正因為如此，在琴島的人數不可能太多，甚至超不過一個巴掌，根本沒有跟韓彬叫板的資格。
「我就是個聯繫人，跟房屋中介差不多吧。先跟僱主聯繫，弄清楚他的訴求，報價、收費、聯繫殺手。」
韓彬一挑眉，「什麼意思？」
「也對，這樣你們才能結案，否則這不是一個完整的案件。」朱曉紅嘀咕了一句，反問，「如果我協助警方查到雇傭者的身份，應該算是立功了吧。」
「我可以說，但我既然已經認罪了，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把封元華放了。」朱曉紅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韓彬繼續試探，「你不認，不代表馬山不會認？」
韓彬也沒有催她，雖然賀俊被殺案已經逐漸明朗，但卻缺少給幕後主使者定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