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營第四天，韋夏強迫自己7點10分起床，然後在7點50分趕到豐田中心。

科比是出了名的精力旺盛，他可以少睡，維蒂可不行。

韋夏哼著《我心永恆》的調調走進房間里。

瞧瞧他們把湖人隊的功勛訓練師逼成什麼樣了。

以前在舊時光里度過一天，在前往競技場打比賽，醒來之後時間剛剛好，而現在，他提前大半小時，一場比賽只能打三節。

早上八點，科比準時到場，他發現韋夏竟然真的提前他來了，並再次佔據了他常用的球場。

「請問你最新的訓練時間表是多少？」既然他說可以問，韋夏怎麼能客氣呢？

「我的勤奮在你之上啊，科比。」

「這件事絕不可能就這麼結束。」維蒂警告了韋夏。

是鬧鐘叫醒了他。

只要在訓練營期間證明他比科比更努力，贏下和魯迪·加西杜埃尼亞斯的賭約，就可以了。

韋夏帶著愉快的心情回到家裡，他高興得太明顯了，連韋春都看得出來。

韋夏沒有當回事，他只知道他今天一整天的訓練都很愉快，哪怕在對抗賽里讓科比一個人拿了30分，也是愉快的。

由於他的注意力只在韋夏身上，沒注意到身邊的加里·維蒂的臉色同樣多姿多彩。

有些時候，他明顯感覺到科比的怒意。

他先去的地方不是更衣室，而是體育館。

一開始他覺得有趣，可是當他發現這件有趣的事情需要以犧牲睡覺時間為代價。那就一點都不和圖書有趣了。

科比說了這麼句話就轉身走了。

「Hi，顧默寧。」韋夏揮著手問好。

今天，韋夏按照昨天到場的時間前往豐田中心。

「先不要告訴爸爸和媽媽，別讓他們擔心，我們觀察一下。」韋春出了個主意。

誰先認慫。

韋夏得意地說著。

「因為沒有意義！」維蒂說，「最勤奮的湖人球員不會有更多的收入，不會得到更多的出場時間，不會帶來其他的收益，還會影響你的訓練質量，這件事必須到此為止！」

韋秋髮現他的弟弟不正常了：「對抗賽被人拿了30分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你不會被科比打傻了吧？」

維蒂聽得人快要傻了，他當即出了必殺技：「要不……我給你6000美元，這件事就算我的錯，我不該告訴你科比的訓練時間表，在我心裏，你是更勤奮的那一個，你在我這是大贏家，好嗎？」

佩吉笑道：「那是自然，科比從來都是有一說一。」

維蒂搞不明白他們兩人爭這個幹啥。

誰先承認對方更勤奮。

韋夏將他後面那一小句話理解為：我非常願意陪你玩這場遊戲。

這人難道兩頭通吃？品行這麼惡劣的嗎？

因此他要調整訓練時間必須比韋夏起得更早。

對手是活塞。

「維薩很慷慨。」維蒂慚愧地說。

「差不多，他在對抗賽里拿了30分。」韋夏笑道，「在我的主防下。」

「謝謝，」韋夏念念不忘地掃了維蒂一和圖書眼，「幫我多省了5000美元呢。」

為了每天早上爭取在科比之前到場訓練，他必須要調整自己的生物鍾。

接著，他打開門，發現科比已經一身的汗了。

韋秋擔憂地說：「他被打傻了，絕對的。」

因為從結果看，他的忠言不僅刺耳，而且沒有取得任何建設性的效果。

那場比賽沒打完他就從競技場里回到現實。

「加里是我的好朋友，我剛到洛杉磯的時候他就幫我訓練了，我們的友誼堅不可摧。」科比對韋夏說，「如果你想知道我的訓練時間表，可以直接問我，我非常願意『幫助你提高』。」

「收手？為什麼？」韋夏灑下一身的汗，又投出一球。

大人物鬥氣，受苦受難的反而是小人物。

韋夏看見他走開，為自己的階段性勝利而欣喜，維蒂等到科比走遠了才說：「你真是在玩火啊，維薩！」

他們以為韋夏會突然情緒崩潰，就那麼等啊等，然則，他們的弟弟的情緒穩定如初，整整一個晚上沒有崩潰的跡象，吃得好，玩得好，連睡覺都倍兒香。

但他知道，科比是不會認輸的。

「科比在哪裡？」韋夏涵養全無地喝問。

「難不成你今天贏了科比？」

幾天下來，生物鍾不斷縮短，他的身體還沒緩過來，科比就要再次提前訓訓練時間。

「非常好！」韋夏現場換衣服，「我們的老大雖然有很多顯而易見的缺點，但也有些值得稱讚的優點，他沒有騙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個坦誠的人。」

真是個萬惡的處女座！

誰先服軟。

韋夏臉色僵硬地笑道：「我應該多向你學習。」

「是我向科比坦白的。」維蒂說，「而且，你並沒有說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科比。」

從韋夏的觀感來說，他就像大前鋒位置上的約翰·哈夫利切克。

體育館的老保安內森·佩吉（Nathan Page）搖頭道：「沒來呢，你找他有事嗎？」

包括點明任意一位隊友的缺陷。

這句話在科比聽來，只有挑釁的意味。

於是，今日最勤奮湖人頭銜再次換人。

而且，是個私收賄賂的同謀，其本質更加惡劣。

從他家裡到豐田中心需要20-25分鐘的車程，這還是因為他出門的時候路上沒什麼車，交通不堵塞。

他先去了更衣室，發現裏面依然整潔，不像是有人來過的樣子。他已經知道科比是一名所到之處秋毫無犯的潔癖患者，他不會碰別人的東西，自己的東西也會放得整整齊齊，如果有人敢胡亂碰他的東西還不完完整整地放好，他會抓狂的。

他並不惋惜，只是暫時的。

「謝謝，不必了。」韋夏把他當成科比派來的姦細，「回去告訴科比，別以為花6000美元就能讓我服輸，不可能！」

因為他只負責逼逼不負責敷敷。

韋夏前往體育館，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拍球的聲音。

科比面帶微笑地拿起一顆球到邊上去，他的身後跟著犯困的ｗwｗ.ｈet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加里·維蒂。

韋夏拉開了湖人隊內勤奮王的戰爭序幕，科比次日主動調整訓練時間表更是令戰事白熱化。

他名叫戴夫·德布歇（Dave DeBusschere PF），外號「大D」，他的D是防守的D，由此可見他的風格就是防守。作為一名198公分的大前鋒，他就像將技能點點到了防守上面的丹尼斯·羅德曼一樣。他可能是所有現代苦力籃領大前鋒的雛形，攻防兩端不遺餘力。

更讓科比覺得可笑的是韋夏為了弄清楚他的訓練時間表賄賂了維蒂5000美元。

科比對韋夏拿到30分的時候，聽到他說：「我這麼勤奮，為何還是防不住你？」

科比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像思索著如何反駁韋夏，但對方比他提前到場是不爭的事實。

「別，我們互相學習。」科比淡笑道，「當然，為了摸清我的訓練時間表向加里行賄是不值得學習的。」

這事沒個結果，他們就會無止無休地比下去。

對涉事雙方知根知底的維蒂認為如果持續下去，科比是不利的。

「因為有些人把勤奮用在了錯誤的事情上。」科比沉著臉回答。

科比打趣道：「真該死，我平白無故損失了5000美元，下次我也要受賄！」

「他真的給了你5000美元？」科比問。

「這不是湖人隊最努力的人嗎？」科比沒忍住，遠遠地沖韋夏說，「可惜今天更努力的人是我！」

「不，有意義，這件事讓我嘗到了勤和_圖_書奮的滋味。」

突然調整生物鍾，對於他在舊時光里的存留時間是有影響的。

原來他只是想贏下和訓練師的賭約，可是等到科比開始和他較勁，就不只是關於誰更勤奮了。

而是誰先受不了。

因為他確實是同謀，各種意義上來說都是。

韋夏說一句話跺一次腳的樣子簡直可笑。

此時，剛剛8點10分。他甚至比昨天還要早就到了訓練場！

包括當年在豐田中西指責鯊魚偷懶。

「即便是，你也是我的同謀。」韋夏淡淡地笑道。

聽見他這麼說，維蒂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活塞陣中有一名球員讓他格外在意。

科比笑說：「我會每天八點準時來到這裏。」

韋夏目光閃爍，看向科比身邊的訓練師。

想象以上三件事發生的時候，坦誠或者耿直就不再是閃耀的優點了。

因此他找到韋夏，希望他收手。

多麼道德敗壞的老頭會把受賄的事坦白啊？這麼骯髒的小秘密難道不是應該永遠藏在心裏的嗎？

他們在比的不是誰更勤奮。

「沒有失敗又哪來的成功？沒有挫折又哪來的進步？沒有被他拿到30分，將來我把他防到1分不得的時候又哪來的成就感？」韋夏自得地說，「今天，是里程碑式的一天！」

「很好。」

包括當面對禪師說三角進攻不適合他。

結果，科比並不希望豐田中心有人比他更努力。

韋春很意外，她相信韋夏的實力，但贏科比？不太真實。

今天的舊時光里，他又打了一場遠古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