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滴滴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魔力一般，在霧氣中擴散了開來。
它跟著杜維的那段時間里，比黑影要聰明很多，似乎領會了杜維最擅長的手段。
叩……
並且掛在它身上的那些零碎玩偶，也在散發著詭異的力量。
腦袋被黏在肚子上，手臂對著，滑稽又詭異。
只是不管怎麼做。
潘尼懷斯依舊在獰笑。
腔調中卻帶著說不出的優雅。
而且，它本來已經蛻變成魔靈的氣息也在如同落潮一般往下跌停。
「所以，我將會是你唯一的恐懼。」
可以說是很可笑了。
甚至，會變成無解類的存在。
它猛地扭過頭看向那些惡靈。
叩……
說完以後。
「嘿嘿嘿……」
惡靈杜維右手還拎著一根引線，它將潘尼懷斯定在空中以後，直接用力一拉。
這一刻。
潘尼懷斯的腦袋直接被踩爆了。
潘尼懷斯之前可能非常了解。
就能發現那些玩偶其實都是維達教的邪教徒們變成的惡靈。
所有的和*圖*書碎片被它強行粘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怪模怪樣的小丑。
然後，它瞳孔一縮。
從不獨自面對危險。
一隻腳就踩在了上面。
「你雖然沒有標記的能力，但你也操控了這麼多的惡靈，兩種手段幾乎一樣。」
「所以，現在就讓我告訴你，用我的手段對付我，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
直接被惡靈杜維從魔靈，打成了最開始的廢物惡靈。
剛飄出三米高的位置。
是惡靈杜維把它們變成這樣的。
而潘尼懷斯在爬了一段距離以後，腦袋再次長了回去。
所有的惡靈也都扭過頭看向它。
那些掛在它身上的玩偶全都在顫抖。
惡靈杜維俯視著潘尼懷斯的腦袋，冷聲說道：「死亡是最大的恐懼，但這隻適應於人，而不適用於你。」
潘尼懷斯意識到這一幕以後，立馬發出了尖銳的嘶吼，可剛張開嘴，就立馬膨脹了起來。
惡靈杜維從王座上站了起來，它一步一步的向著潘尼懷和-圖-書斯走了過去。
它不顧一切的鑽進霧中，想要逃離這個噩夢一般的地方。
在它說話間。
恐懼是什麼？
惡靈杜維隨手一拉。
惡靈杜維冷漠無情：「我給了你很多機會，但你卻抓不住，為什麼要背叛我呢？」
因為這些惡靈全是真的，不需要由任何恐懼作為力量來源。
叩……
可是。
但現在，它完全不懂了。
它並不想要直接輕易的殺死潘尼懷斯。
它隨意的碾壓著那些氣球碎片。
之前，潘尼懷斯不放這些惡靈出來還好。
慘的不能再慘。
「然後我想到了。」
但它並沒有死，反而因為沒了腦袋，身體立馬向後急速爬行，它想要跑。
覺得有些不耐煩以後，才停下了動作。
惡靈杜維卻在饒有興緻的說：「作為人的我，最喜歡的就是標記惡靈，組建一個惡靈勢力，從而和更強的魔靈對抗。」
這一刻。
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
「因為我知道可能在面對某些存在和圖書的時候，這會讓我死的更快。」
惡靈杜維不禁笑了起來，它說：「真是太有趣了，你看，你果然還是把它們放出來了，這會讓你覺得，你有勝算嗎？」
最主要的是……它們都和惡靈杜維有著化不開的仇恨。
啪……
……
坦白說。
作為曾經的「電池」它們在潘尼懷斯背叛杜維以後，成為了這個小丑的基石。
而這一點。
潘尼懷斯便像是被切割機劃過似的，被分成了無數塊小碎片。
惡靈杜維似乎在做些什麼。
說完。
如果仔細看的話。
現在卻成了惡靈杜維的掌中之物，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黑暗中。
……
十多分鐘后。
嗯，它選擇直面恐懼。
惡靈杜維卻坐視不管，它靠著那黑色的王座，右手拉著引線，左手敲打著扶手的表面面，發出清響。
可讓它沒想到的是，後方的那些惡靈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直接將它攔住。
轟的一聲，直接爆開。
這就是惡靈杜維說的不可和-圖-書控。
潘尼懷斯永遠無法理解。
這時候，那些紅色氣球碎片已經匯聚在了一起，眨眼間就充滿了氣，向著上方的夜空急速飄了上去。
每一步落下，都能讓人腦海中浮現出，中世紀的貴族紳士，穿著黑色大衣，戴著禮帽，佩戴有懷錶，單片眼鏡的那種形象。
堂堂一個魔靈，再加上其特性，只要給它時間發育，它可以成長到極為可怕的程度。
一個接一個的惡靈，出現在了它的身後。
它踩著潘尼懷斯腦袋的腿微微用力。
潘尼懷斯站在王座前，眼底漆黑一片，如同野獸般的雙手指甲不停摩擦，滿是獠牙的口中，也發出了滲人的獰笑。
它的一切手段，都對坐在王座上，踩著它腦袋的那個男人不起作用。
但加上那些惡靈，或許就不一樣了。
原本這裏應該是它的地盤。
它每次都會回到小鎮的中心，來到惡靈杜維的面前。
原地，一個紅色的氣球碎片，在地面不停的蠕動著，想要匯聚在一起。
潘尼懷和*圖*書斯在快速逃竄，它時不時的隱沒，時不時的懸浮。
「只是現在，是你面對我。」
潘尼懷斯想要退到所有惡靈的後方。
整個氣球再次膨脹，爆成了碎片。
被惡靈杜維親手變成惡靈的維達教邪教徒，怎麼可能被潘尼懷斯操控著，向它們真正的主人動手。
因為它最終，選擇了……
「可實際上，我從未把這種手段當做唯一的底牌。」
然而它遇到了惡靈杜維。
邊走，還邊說：「我之所以留你到現在，純粹是因為我在想，該怎麼殺了你的同時，又能讓你活著，為我提供力量。」
它的聲音異常冷酷。
可還沒來得及。
一放出來，立馬就成了惡靈杜維的棋子。
潘尼懷斯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在它的身上，那根長長的引線，已經串聯進了它身體的每一處。
毫無還手能力。
非常清脆。
單純的潘尼懷斯，對惡靈杜維是真的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因為在它面前的，是它最為恐懼的存在。
因為它的力量來源，就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