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傲嘯諸天
第2360章 百家求一敗!

「農家許燦,請賜教!」
唇槍舌劍,最初就是形容名家辯論之人的詞句。
好在他酒品還不錯,就是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嘟嘟噥噥地說「我頭疼」。
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依舊還坐著的人就無比扎眼了。
秦楓盤腿而坐,雙拳緊握,語氣卻是平靜無比,一一應對。
「秦楓,你的高見呢?」
愈發顯得他孤立無援。
那位名家祭酒「呵呵」一笑,語氣陡冷:「立足於『利』之上的學問,從一開始的導向上就有所偏頗,根子就歪了,能有結出什麼好果子來!」
「雜家呂宋,請你賜教!」
孫山一時尷尬,眼看局面僵住,青銅酒樽緩緩抬升起來,壺口微微傾斜。
由此可見,名家既擅長雄辯,又擅長詭辯,十分難對付。
這些都是秦楓從書上看來的。
青銅酒樽微微顫動,就好像在勸酒一樣。
他眼神炯炯有神,如一尊斗戰神象,越辯越勇,屹立不倒!
「我陰陽家請和_圖_書秦楓你賜教!」
青銅酒樽不為所動,似正氣凜然。
最有名的兩個論辯就是「白馬非馬」和「飛鳥之影不動」,不知難倒了多少百家英才。
才灌了一口,他就嗆到了。
孫山口不擇言,一邊推著面前的青銅酒樽,趕緊道:「你別針對我啊,我們是一家的啊!」
孫山哪裡是這些老狐狸的對手?當即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貨只得在所有人看笑話的眼神中,哭喪著臉道:「我喝還不行嗎?」
法家傳人法正與秦楓是忘年之交,眾人皆知,他讓法家人不要出手,這在情理之中。
孫山這一次嚇得面如土色,趕緊擺手道:「我喝,我喝!」
「醫家張行,請與閣下爭論一二!」
但這出身名家的祭酒,顯然不希望就此善罷甘休,居然對秦楓發起了追問。
言罷,他仰頭一灌,大醉酩酊。
秦楓的臉色一開始還算正常,再後來轉為蒼白,蒼白轉www.hetubook.com.com為那種行之將死的灰黑,最後竟是灰黑轉為異樣的潮|紅顏色。
兵家!
可是這第三支沒有出手的流派,就讓人很不能理解了。
他苦笑一聲:「後生可畏,但以你剩下的那一點點文氣,你註定贏不了我們的!」
名家祭酒冷笑:「『利天下』不是『利』?『利天下』里難道沒有『利』字?利字的意思是不是使得利?『利』天下里的『利』字,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話音剛落,孫山似是抓住了對方的漏洞,趕緊反擊道:「經世家的立足點在於『利天下』,哪裡是『利』?你這是以偏概全!」
「我上清學宮名家,欲領教閣下唇槍舌劍的厲害!」
名家辨士所說的「我們」,顯然是除了他之外的百家之人!
名家辨士一時語塞,青銅酒樽登時高高飛起,落於他的面前。
所有人都感覺下一次辯論,他就會倒下,可無論如何,他們都沒有成為www.hetubook.com.com那下一個幸運兒。
好在青銅酒樽也沒過分為難一個入學三個月都不到的「萌新」,倒也沒有再繼續給他灌酒的意思。
原本高朋滿座的蘭溪之畔,此時此刻,竟是東倒西歪,躺著的,趴著的人比坐著的人還要多。
眼看著又要來一出「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好戲了。
秦楓看向這位名家的祭酒,淡淡說道:「我知你名家擅長『白馬非馬』這等詭辯,我便以正對奇,與你說上一說。上樑不正下樑歪斜,這是因果使然,但是……」
如此一來,蘭溪的另外一邊,便只剩下了孤孤單單的秦楓一人。
名家祭酒冷笑道:「秦楓,你的高見呢!難不成你蓄意讓這法家朋友幫你擋槍不成?」
於是,喝了半口醉聖酒的本屆法家首席大弟子孫山就直接醉倒了過去。
座椅之上,一名留著八字須的文士站起身來,聲如夜梟,他冷冷說道:「經世家既然可稱為百家之一,即便現在只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你們幾人,但未來必定是要開枝散葉的。即便你們幾人都是正人君子,或者自詡是正人君子,但一家流派的學問豈能只流傳一代兩代,必要千秋萬代才行。呵呵……」
秦楓直面那位名家祭酒,冷聲道:「上樑正則下樑不一定會歪,未來之事尚未到來,你名家就能夠斷言?莫非你名家是陰陽家不成?」
名家雖在百家之中名聲不顯,但最以論辯犀利著稱。
孫山當時就嚇得面如土色,連連擺手道:「別,別,別啊,我剛才不是跟他辯論的啊!」
「縱橫家龐暉,請賜教!」
秦楓話音剛落,竟已是有人厲聲發難。
到此,秦楓一錘定音,厲喝出聲:「正因為你們所逐乃是上不得檯面,難等大雅之堂的小利,我經世家不恥言『利』,正是我等胸懷天下蒼生之利,心昭日月,問心無愧!你可還有什麼說的嗎?」
沒等名家祭酒反擊,秦楓又道:「至於你批判我經世家逐『利』之事,在我看來,https://m.hetubook•com•com在座各位,誰不逐利?只不過是誰敢將『利』寫在一家的主旨之中?」
法正趕緊給身邊的法家弟子使了一個眼色,趕緊就有弟子進場,把孫山抬了出去。
還坐著的兩支百家勢力當中,墨家傳人墨晨秉持的是墨家扶危濟困之道,不對秦楓落井下石,也可以理解。
按照曲水流觴文會的慣例,一般來講,一個問題提出來,只要兩方有任何一人被罰酒,就算是揭過了。
果然,剩下的百家中人如撲食受傷猛虎的野狗,竟是一個接一個對秦楓發難。
……
最開始還是雙手攤開,接著變成雙拳緊握,隨後是指甲掐進拳頭肉里,再後來兩隻手死死掐在大腿的肉里,紈褲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扯碎,連帶著兩條腿上淤青血跡,慘不忍睹。
沒等他反應過來,蘭溪之上的青銅酒樽已是凌空而起,穩穩落到了孫山的面前。
第一個論辯是「白馬是白馬,不是馬」,第二個論辯是「飛鳥雖然在飛,但每一個霎那,鳥的影子都是固定不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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