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什麼？
砰砰砰！
砰！
許久未曾波動過的心弦，竟在剛才出現了跳動……
一直以來，除了魔天閣最開始的那段時間，老四明世因都是陸州辦事最穩妥的弟子。現在怎麼這個樣子？
「給我死！我要殺了你們！」
海螺的臉上掛著淚水，低聲啜泣。
陸州推掌將其推開。
眾人抬頭看天。
轉念一想，也許這對他們而言是一種歷練，意志不堅定者，很容易迷失在過去之中。于正海和虞上戎都是身經百戰，意志歷經生死之人，雍和很難控制他們。
數招之後，陸州切入空擋，一掌擊中在端木生的胸膛。
其實也能理解，連陸州自己都被那紅光攝走了心魄，又何況徒弟們？太虛種子終究不是萬能的，不能幫助他們所向披靡。
對面四位老者，就完全是另外一番場景了。
「小師妹。」小鳶兒轉過身，看到兩眼發獃的海螺……
她的表情里，充滿了不解。
陸州：？
它看了看兩邊的人類，嘴巴中發出hｔｔｐs://ｗｗw.ｈｅｔubooｋ•ｃom•ｃom聲音，像是兩個生物同時開口說話似的，重疊在一起：
陸州回過神來。
「老四呢？」
他突然提起霸王槍，朝著陸州戳來，喝道：「師父，再來！」
「我要鎮壽樁！鎮壽樁是我的！」
「放肆。」
她只是默默地哭著，沒有別的情緒。
陸州發現於正海和虞上戎，眉頭緊皺，表情有些怪異，像是在盯著自己，眼神之中大部分是恐懼，少許的戰意。
「哈——」
人性充滿了弱點。
紅光之下，陸州感覺到了小鳶兒眼中的清澈——一種過人的清澈，不受負面情緒影響，不受世故沾染，說她愚蠢也好，天真單純也對……
兩個十五命格，一個十六命格，三大星盤，成了鎮壽墟，乃至方圓百里範圍內的主旋律。
十七個命格依次亮了起來。
穿過了雍和的虛影。
……
砰砰砰，砰砰砰……
陸州心生疑惑。
虞上戎則是默不作聲，儘管表情有些怪和-圖-書異，但他雲淡風輕自信從容的神色，讓他表現得非常克制。
陸州抬掌，砰砰砰……與之從容應對。
好好的怎麼會受到影響呢？
一道人影在廢墟中來回閃躲，密密麻麻的藤蔓迅速編織在一起……也不知道明世因躲在了哪裡。
「葉唯……我要和你拼了！」
陸州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葉唯竟然是十七命格的高手，只差一命格，便可以過命關，成就真人！
它的雙目泛出更強大的光芒。
四人混戰了起來。
陸州點了下頭，並未責怪端木生，因為他沒有看到太多負面的東西，勇氣大於恐懼，敢於挑戰一切……就是意志再堅定一些更好了。
「葉亦清，你這老東西，敢誣衊我……吃我一掌！」
哪裡還有明世因的影子。
「沒啊，師父，對不起，我剛才看那兩團紅光好漂亮，走神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鳶兒指了指紅光。
只聽見明世因嘀咕道：「為什麼……為什麼……」
一道拉hｔtｐs://m•ｈｅtuｂoｏk.ｃｏｍ•ｃoｍ長了音兒的尖銳的「哈」聲響徹天際，雍和的虛影，膨脹百倍，高聳入雲。
四人繼續混戰。
太清玉簡？
「葉唯，你是不是想獨吞鎮壽樁！」
……
人類喜歡防著同類，忽略凶獸。
鎮壽墟方圓千米，化作紅色空間，如同染上了殷紅的鮮血，又如殘陽映照下的餘暉。
陸離有一句口頭禪很好地闡述了這一點：人總喜歡內鬥。
彷彿斗轉星移，扭轉了乾坤和日月。
轟！
罡氣飛旋而來。
看到這一幕的虛影雍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它的雙目，繼續勾連天空里的紅光。
那星盤綻放覆蓋天幕。
雍和，又豈會愚蠢呢？
端木生抓起霸王槍再次掠來。
像是兩道紅色的太陽，沖向天空。
「師父，他們怎麼了？」小鳶兒則是滿臉疑惑地眨了眨大眼睛，左看看，又看看。
「這是什麼？」
葉唯祭出了星盤。
陸州回身一看。
于正海像是迷失在過去的畫卷里，開口道：「誰踩我……我就殺誰！我就和*圖*書殺誰！師父……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除了他老人家，誰也別想騎我頭上！！哈哈哈……」
陸州疑惑道：「……你沒感覺到異常？」
甚至還差點被降級。
「雍和的能力？果然是獸皇級的凶獸。」陸州作出了判斷，「後退。」
應該不是這個因素，更不可能是太虛種子。
其他三位長老也同樣祭出了星盤。
混戰的覆蓋面實在太過巨大，密密麻麻的罡印，沖向陸州等人。
汪汪汪……汪汪汪……
端木生倒飛了出去，撞在石牆上，轟，石牆轟塌。
在這上面吃過剛吃血虧的人，便是葉正。堂堂真人，竭盡全力防住了秦人越，以為防住了陸州，唯獨沒防住利用他們涅槃成聖的火鳳。
「哈哈哈……葉正那混蛋，仗著自己是真人，整天高高在上，把我們長老不放在眼裡。憑什麼要把鎮壽樁給他！？」
有地球時為了房租而努力的疲倦，有不知所措的茫然，有為生活奔波的苦累；有徒弟們的背叛帶來的憤怒；有對天下正道討伐的仇恨和-圖-書……一幕又一幕的畫面從眼前劃過。
但就是這一命格，便和真人差距如雲泥。
其他三位老者倒飛了出去，吐出鮮血。
「可惡的人類，讓你們嘗嘗，地獄里的滋味兒……」
「不知道……」
陸州祭出樊籠印，化作一座山，轟！
陸州看著天空中的兩團火光，在那一刻，他的腦海中竟閃過了一種悲愁，負面的情緒襲上心頭。
漫天掌印相互傾軋。
小鳶兒卻沒有受到影響。
端木生就有點讓陸州尷尬了……
這時，丹田氣海中，藍法身出現又消失，散發一股淡淡的清涼，如同一盆冷水似的，把陸州澆醒。
那兩團紅光，好似緋紅的月色，不斷散發著擾人心智的光芒。
老大，老二，老三，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老四的這個表現，反而讓陸州感到疑惑，以及少許的擔心。
擋在前方，也擋住了紅光。
他從端木生的眼中看到了大半的恐懼害怕，和少許的——勇氣。
窮奇不受「同類」的影響，衝著廢墟里咆哮大叫。
可惜的是，沒人聽從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