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在哪，飛去魔都迪士尼？我倒是想來著，女朋友不願意亂跑。」
「他爸爸喝牛奶受傷了。」
姜禾抱著書笑了一下，抬頭看看時間，轉向許青問：「回來了？」
「怎麼了？」許青問。
順帶著還有練習冊，什麼時候把語文數學練習冊全都寫完，就代表著畢業了，許青想到時候給姜禾P一個小學畢業證讓她樂呵樂呵。
到某寶搜一下，小學語數英三年級一套才二十多塊，他琢磨了一會兒，直接下單三套，四五六年級的全買來。
許青抬手一指遠處。
「啊？哦。」
「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
許青腦袋上掛起來一排問號。
不過得晚幾天，五一嚴格來說不是去玩的，而是去排隊的。
「飯後一根煙，快活似神仙，你又不是不知道。」
「幼不幼稚？」
「哦？」趙叔愣了愣，從椅子上直起身子，「還有科學家研究這個？」
以前聽到這鈴聲非常不爽，現在再聽，莫名的就有點愉快，不用上課寫作業真爽啊……許青搖著頭站起來，忽然就想給姜禾留點作業。
姜禾怪怪的眼神讓許青很彆扭。
他小學就是在這個學校上的，看著熟悉的教學樓，不由勾起一些回憶，那時淘氣的年紀天天扒在籃球https://m.hetubook.com.com杆上，從斜臂那裡用兩隻手爬上去，和秦浩他們幾個朋友比誰爬得快。
「遊樂園！一起來玩啊？」王子俊很興奮地發出邀請。
正常來說算不了什麼事，但一想到姜禾的身份和眼神，就感覺很難為情。
「他站著嘬呢？」
揣著兜在門口晃蕩兩步，許青一側頭，就發現煙霧繚繞的趙叔臉上表情同樣奇怪。
「我哪知道，你看什麼呢？」
許青嘿嘿笑一聲，趙叔兒子早在別處買了房，好幾次讓他搬過去享福，就是懶得搬，非要在這兒坐著曬太陽。
許青瞧著遠處操場有些感慨，不過十幾年而已，到處都大變樣了。
「在江城？」許青問。
在外邊遊手好閒地溜達一圈，回到家裡，姜禾正抱著書研究，絲毫不知道許青這個帶惡人買了三套小學教材正等待發貨。
曾經在操場上瘋跑玩鬧的時候，何曾想過今日？
「這個說法已經被科學家研究過，證明是錯的。」
在姜禾不知道第幾次偷偷側頭的時候，許青忍不住了，他怕姜禾好奇之下給他解剖了就完蛋，揉著練劍練的酸麻的手腕道：「我出去了。」
該上課了。
「你和那個姜禾你倆現在不一起出來了，還和*圖*書輪流出門？和放風似的。」
許青也沒辦法，旺盛的活力需要發泄出去，只能活動手腳打拳練劍。
「不麻煩嗎趙叔？」許青揣著兜來到他旁邊。
「不麻煩不麻煩，不然天天在這兒打盹兒。」
學的忒快。
「怎麼了？」
笑起來真好看。
「什麼寶貝？」許青更覺得奇怪。
「看您說的，放什麼風。」
中午和晚上各有一個時段開放，電子門不鎖，其餘時段都要刷卡才能進去。
旁邊電腦上兩個極具特色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
東邊是個學校，五一沒有上課，鈴聲卻還是定時響起，熟悉的聲音讓許青腳步慢下來，想了想一屁股坐到花壇邊上，抄著兜看向操場。
許青吹著微涼的風，漫步來到大門口，嘀一下出到門外。
「呦，那這個女朋友可以，比之前的好。」許青很會抓重點，單一句話就捋出來一條完整的不那麼嚴謹的邏輯。
當初親親的時候就是這樣，一開始還有點害羞，後來嘗到其中滋味，直接有事沒事按住他……按了小半年，才捨得鬆開手抱一下。
王子俊還沒開口，那邊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讓許青當時就想掛掉電話。
黃金周五天假，不用出門都知道外面是個什麼場面，人山人海頭擠頭hｔｔps://wwｗ•hetuｂｏｏk•coｍ•com。
「你怎麼不去旅行了？」
「你以為誰都像你那麼閑？」王子俊嗤了一聲。
許青掛斷電話，想了想江城遊樂園的配置，感覺應該帶姜禾去一趟，感受一下現代吃飽了撐的各種恐怖設備。
也不知道是誰模仿誰，反正許青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走起路來不再晃著肩膀弔兒郎當的，腰背挺得很直。
王子俊不滿的抱怨，最討厭那些沒有VIP設定的地方。
許青覺得這是很可能的事。
翌日。
「少抽點煙。」許青笑著招呼一聲，左右看看，思索著到哪裡去逛逛。
「在幹什麼？」
「嗯，世界上根本沒有神仙。」
帶上鑰匙和手機，他轉身出門，拿著手機只是為了方便聯繫，才不會給姜禾發送旅行見聞，那樣看起來很像某隻背著小書包出門的青蛙。
程玉蘭一臉迷惑地站在旁邊，彎腰順著許青的目光望過去。
「去哪？」
十幾分鐘，學校的鈴聲又響一遍，說明剛剛的是下課鈴，現在的是上課鈴。
電子門正式應用以後趙叔還有點新鮮感，目光炯炯地轉頭四處觀瞧，有送快遞和外賣的過來時盡職盡責地讓他們登記一下，然後再拿指頭上的電子卡給他們嘀開門。
許青一直覺得自己長得高是因為hetubook.com.com小學幾年一直掛在籃球架上給吊出來的，至於秦浩……可能本來更矮，因為和他吊了幾年才到現在這個地步。
程玉蘭眼神更加古怪，這場景似曾相識，有點時間循環的即視感。
「像您這樣盡職的可不多見。」
本來她是去另一條街的，看到許青坐在這兒就忍不住過來瞧瞧，上次姜禾也是坐在這兒不知道看什麼，現在許青又坐在這兒。
在花壇邊坐著顯得很傻，許青又不知道去哪逛逛，打電話給王子俊問。
「感覺不對勁。」程玉蘭撓著頭離開，「你們小年輕凈想些奇奇怪怪的。」
「刺|激！就是特么一直排隊，排的我累死了，破遊樂園連個VIP都沒有。」
「看看遠處啊，挺有意思。」
有的人有錢有閑，有的人沒錢也有閑，許青慶幸自己是后一種，如果像王子俊那樣有一大家子產業，以他的性格肯定沒辦法這樣遊手好閒，壓力太大了。
外面藍天白雲，陽光正好。
？？
裏面有個留守的職工在慢悠悠圍著操場散步，跑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修繕成了塑膠的，看上去有些陌生。
「嗯。」
姜禾一直偷偷往他身上瞄，這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好個屁！」王子俊忽然壓低了聲音：「還沒成女朋友，只是約出來一起玩，我正計m.hetubook.com.com劃以其人之道……咳，要不要來玩旋轉飛椅？一起呀！」
「不去，你慢慢玩，腦子不好才挑這時候去。」
許青點點頭，認真瞧她一眼，學會聽相聲了。
多純潔的女俠，就這樣無意間那啥了。
隨著姜禾的某意識開始啟蒙，他有了淡淡的危機感，不由擔心哪天睡得美美的，突然被姜禾掀了被子按在床上。
「坐著他也夠不著啊！」
到底咋回事還沒說呢。
按他的話來說：我在自己家門口坐著一個月還能拿兩千多，去你那兒幹啥去？在屋裡連個煙都不讓我抽！
「……」
「哈哈哈哈哈。」趙叔笑起來，他看著許青揣兜的姿勢就眼熟，和昨天姜禾出門的架勢一模一樣。
姜禾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頓了頓道：「我還要學電腦操作，等想出去的時候再出去。」
許青看著東邊綠化比較好，大樹枝葉茂盛，陰涼比西邊路口那兒多，慢悠悠地逛過去，腦袋裡想著昨晚被姜禾用腿蹭的事。
「廢話，我自己就住這兒。」趙叔翻了個白眼，他自己當保安還能讓這兒招了賊，說出去臉都沒地方擱。
就很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邊有什麼寶貝不成？」
「外面逛逛。」
「喝一半牛坐下了。」
「怎麼喝牛奶還能受傷？」
還好許文斌只是個研究考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