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拿著手機看什麼呢？」周素芝捧著一杯蜂蜜水慢慢吹氣，看許文斌在那兒發獃感覺納悶。
父母25歲的時候：肌肉人/撫養一到兩個人類幼崽/活力滿滿/國家需要我/早上五點起床/
剛剛洗澡把小衣洗了一下，習慣性想掛回卧室，然後才反應過來許青也在這邊。
「那我關燈了。」姜禾手放到燈的開關上。
「蛇想生蛇寶寶的時候就是交尾，像我們這樣把腳糾在一起。」
「你想做什麼？」她問，「小心我把你踢下去。」
「只許你碰我，不許我碰你？你就是那個州官吧？」
「你怎麼知道我沒開過？」
「就在網上看看就有了，像他這裏面有時候也會有……這個什麼東西？」許文斌點點點，打開遊手好閒的青大人主頁，忽然發現有個新發的視頻。
姜禾咕噥一聲，把蜷起來的腿伸直，這樣就不會跑到他那邊去了。
「哼。」
放大視角的話，兩人這個奇葩直播間根本算不上什麼，單看DNF這個遊戲板塊，已經算有了點小小的熱度。
只要不生小孩，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喜歡手總比喜歡鞋子好多了。
「別扯，他才多大，能當老子嗎？」
許青覺得自己真是聰明，「你可以擠在大熊旁邊，我也擠在大熊旁邊，都不會碰到一起。」
他看姜禾一眼，女俠想的沒那麼多，反正吃飽穿暖，沒事欺負一下許青，這生活就非常棒。
姜禾忽然有點警惕：「你想做什麼？」
遊手好閒不是得過且過，未來的生活怎樣總有個大概規劃，現在要重新思考一下了。
「有嗎？」
許文斌大晚上還沒睡，一直在組織措辭。
許文斌想了想，解開手機翻騰翻騰，找出來一張表情包：我和父母年輕時的區別.jpg
許青在窗檯擺弄鐵籃子，有了什麼東西一定要用上才好，而且這樣收納起來從心理上更像一個家的樣子……
她捏著被子再翻個身，伸腳往許青那半塊和圖書探索。
「你這是賴皮，我連進你房間都要和你打聲招呼，你卻半夜到我房間鬼鬼祟祟對我做些什麼不可告人的……」
「……」
「編這個菜籃不是讓你提著出去買菜的，就是用來收東西的，這個公交卡以後你出門可以帶著，不用拿手機刷碼了。」
年輕人現在就知道玩……別說，還真好玩。
「那你之前怎麼睡的？」姜禾不信他的鬼話。
……
「忘了，就記得他哭得挺慘的。」
一個古代人天天面對小明那些稀奇古怪繞彎子的問題，確實挺頭疼，許青也只打算讓她學到初中，高中內容到時候再看她興趣，想學就學，不想學就算了，反正……九年義務是為了能好好生活，高中則更偏重於考大學。
卧室的大床兩個人睡綽綽有餘，大熊放到中間依然有足夠的空間。
要是許青半夜忽然撲過來，該怎麼打他一頓？
不管如何，現在熱度提升，趁熱打鐵多出幾期高質量視頻，可以事半功倍，先把這個機會撈在手裡變成實際收益，再想其他的。
「啊。」姜禾還在用腳蹭他。
冬天的時候就在計劃現在這一切了，現在終於搬進來……
瀏覽了一下評論，看到一些反駁他的許青也沒去管，非要挑刺的話每部劇都能挑刺，但是這個……
「也差不多了，當時我懷孕的時候你也差不多歲數。」
聽到他的話，姜禾一驚，腳趾頭都蜷起來，隨即反應過來，「我們又不是蛇！」
正想著，姜禾感覺到蜷起來的腳被碰了一下。
「你做什麼？」她問。
「哪不一樣？」
「換房間。夏天這麼熱，你肯定不會同意從雜物間搬過來，所以那時我就和你換了，然後到了現在我搬過來，你就會同意了。」
許文斌回過神，搖頭道：「沒什麼。」
「你這是在勾引我嗎？」許青在黑暗裡出聲。
「不是我！」
「……重點還是標榜武俠，武俠！這踏馬簡直是侮辱！我爹hｔtｐs://wｗw.ｈetubｏｏk•ｃｏm.cｏｍ拿皮帶抽我都比這個更武俠！……」
姜禾咻的收回腳。
「對了，你知道蛇嗎？」他問。
關上電腦，兩個人一起回了卧室，姜禾坐在床邊身子動來動去，哪哪都彆扭。
「求皮帶抽的視頻」
許青一直在思量著，這打亂了他的計劃……或許不該說是計劃，而是對生活的掌控。
哼，不就過了那麼一點……
於是她把衣服都掛去雜物間了。
許青不嘚吧嘚扯歪理，奇了怪……
「……」
欺人太甚！
老兩口聽著許青在那兒吐槽，許文斌眉毛跳了跳。
「你還會這個？從哪找的？好玩。」
估計他沒那個膽子，這個人才不敢撲過來，就算撲也能反手按住他。
她扯開自己的小被子，伸手摸摸在中間的大熊，「快睡覺吧。」
點開播放，許青經過處理的聲音頓時傳出來。
「好吧，一個人的時候……等等？」許青眉頭一皺，側目看向姜禾。
生動形象。
「殺傷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的鏢呢？」
「那可多了去了，用鞭炮給秦浩炸一身狗屎，把魚缸的魚拿木棍兒串起來烤了……」
「你不是說睡覺嗎？」
「之前抱著你的草鞋睡啊，不然我為什麼把它放在床頭。」
好像沒反應，再輕輕踢他腳丫一下。
……
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排排彈幕，這三個小時已經漲了幾千粉，轉發量也是10:1以內。
姜禾洗了個澡，回來時許青正在看自己的視頻，正好看到這一幕。
過了片刻，姜禾翻個身，在黑暗裡盯著他的輪廓，「你怎麼不講話？」
現在的年輕人：廢柴/我要死了/好睏/怎麼這麼累/嗚嗚嗚/不想動……
「我才沒有摸進你的房間。」
受寵若驚。
「哦。」
「那好呀！」周素芝聞言眼睛一亮，捧著杯子往這邊湊湊，拿肩膀拱他一下，「就給他唄。」
就這樣睡一起了……
「……」
「我們睡覺和_圖_書吧。」
許青沒有動，他覺得不太對勁。
「猜的？」許青不信。
「我以前拿皮帶抽他的時候很狠嗎？」
足夠的耐心是一個韭菜的基本素質。
自從直播時敲了一段『風一樣的勇士』之後，屬於姜禾的粉絲也變多起來，甚至有人把她敲那一段兒的視頻剪出來再和決鬥場ko對手的片段編輯在一起，只是這個遊戲的板塊熱度沒那麼高，屬於小圈子。
「你爸為什麼拿皮帶抽你？」
做其他什麼？
本來每天悠哉悠哉，生活一直都是理想狀態，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一切都在預想範圍內，現在雖然沒影響生活，但是如果不去做點什麼，未來也許會後悔，如果想要抓住這個機會，就要費點心思……往後的發展都會和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有些偏離。
「確實，雞飛狗跳的打孩子都比倆人轉圈圈熱血」
姜禾聞言把自己的東西整理整理，小件的都扔進裏面，床頭的小熊也被她丟進去，只留下一隻大熊，看上去確實有序了很多。
「小夜燈是做什麼的？」姜禾問。
「做什麼？」
「什麼？」姜禾被他眼神看得慌了一下。
許青心裏嗵地跳了一下。
許青隨口道，視頻發出去才三個小時，播放量已經幾萬，嚯，財富密碼。
「什麼？」姜禾怔了怔。
「你半夜摸進我房間想做什麼？」他問。
盯著天花板看一會兒，覺得一點也不困，她剛要閉上眼睛，感覺到許青的腳在碰她，姜禾頓時眼睛一睜。
人一旦被逼急了，什麼事也能做得出來。
「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一下。」姜禾狡辯。
周素芝一口蜂蜜水差點噴出來，趕緊拿紙巾擦擦。
「今天許青過來幹嘛了？就給你顯擺顯擺上報紙的事？」
「那我也是不小心。」
姜禾應一聲，她早就猜到了。
又碰到許青了。
「願你在冷鐵卷刃前，得以窺見天光……本來我是不喜歡吐槽的，但是……」
「嗯，所以我們不會生寶寶，你可ｈｔｔps://ｍ•h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以把手也拿過來，讓我摸摸，我才好睡，不然很難睡著。」
看過之後還覺得『貼合原著』『畫面優美』，他只覺得這些人可憐。
看姜禾洗過澡后水潤潤的臉蛋，許青克制著自己的衝動，不能得寸進尺，要知足。
「沒，只是說小夜燈，是非常常用的功能，就問問你要不要開。」許青道：「一般人睡覺都會開著，我以前也是……」
讓他穿上鎖子甲再打？
「就是晚上不至於太黑，留個燈起夜或者做其他什麼都方便……」
「撒謊，你就沒開過。」
大半夜跑到男人房間里，竟然還被發現了，姜禾你太不小心了！
許青忽然出聲。
「……」
「其實我從冬天就開始計劃來著。」
沒想到許青承認的乾脆利落，他還沒想好要怎麼教育……
那張報紙還鋪在桌子上，許青本來想裱起來掛書房，被許文斌趕走了，走之前還把榴槤抱走一個。
許青的腿被姜禾兩隻腳夾住，頓時不再亂動，一隻手搭在毛絨熊的頭上，就準備入睡。
「我沒有！」姜禾氣得不行，「我就看看你熱不熱。」
還是……
一樣一樣的感覺。
「我……我猜的。」
「……」
就像倆住對門的老太太，吧吧吧吵了半輩子架，突然有一天東邊的老太太剛開口罵，對面直接同意，默默聽著點頭還沒回嘴，時不時贊同：您說的對，之前是我錯了。
「他還想要老房子，說給他他就結婚，給你生孫子。」
「是你過界了來碰我。」許青動一下腿，輕輕碰了碰她的腳背。
女鬼劍——只有一個翅膀和鞋子，還有個聖誕帽，都是活動送的，手上拿的假紫，在一千三百分以下的分段基本全勝，一路衝到一千四百多分速度才慢下來，現在已經爬到一千五百分。
許青確定是了。
「變態！」姜禾憋了半天，吐出來兩個字。
「嗯，這個可以。」姜禾點頭。
許青捏著小腳腳，空出一隻手在電腦上點來點去，姜禾捧著小說漸漸和_圖_書看入迷。
「終於睡到一張床上了，晚安，女俠。」
「……」
「我覺得這個劍沒什麼用，如果你晚上翻身翻過來，劍只會硌到你。」許青處理好一切，坐回床上半躺著，把當初遊樂園嬴的大熊扯到中間：「這樣是不是就不用離我那麼遠了？」
「上次我好像半夜迷迷糊糊摸到什麼東西……」
許文斌瞧一眼她手機里的『為了友誼乾杯.jpg』，一臉不屑。
趕上熱點了。
「誰勾引你了！」
除了數學。
「……那一樣嗎？」
「哦，那睡覺吧。」姜禾說。
許青笑一聲，手指摸著中間大熊玩偶的鼻子，那裡是顆塑料寶石，「要不要把手拿過來？」
不過還是把手放過去，讓他握住，然後手背被親一口。
「不要，晚安。」姜禾回，翻個身面對窗外。
兩個人都沒說話了，卧室里陷入寂靜，隔著中間的大熊布偶，好像能聽到對方的呼吸。
有了基礎人氣之後，這就很有看點了，更別說還有個遊手好閒的傢伙天天在旁邊整花活，現在許青的鬼畜更是直接衝上首頁。
「磨皮磨的和鬼一樣，看看女主這一臉慘白，再看看她周圍的人，簡直不是一個畫風好嘛……」
「放這裏面，暫時用不著的零零碎碎，像指甲刀掏耳勺……還有這公交卡，都放進裏面，這樣看起來規整。」
她眨眨眼，沒多少睡意，慢慢放輕了呼吸，仔細聽著許青那半邊的動靜。
許青猜想的沒錯，那個電話是許文斌一衝動打過去的，原本是想著許青偷摸做什麼直播，這下被他發現了，先拆穿許青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然後再針對狡辯的事狠狠教育他一通。
「這叫知識的詛咒，我沒辦法和你解釋我是怎麼知道的……」姜禾很認真地說道，然後咔嗒一下關掉燈，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九年義務教育把姜禾眼神都搞得沒那麼純真了。
「你晚上都喜歡黑漆漆的嗎？其實還有個小夜燈。」許青說，他晚上睡覺喜歡全黑，所以很少用那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