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字斟句酌，用最好聽的詞語給她解釋道。
「哈哈哈，龍虎鬥是什麼鬼？」
「你也跟她們吵架了？」
厚重的陶瓷茶杯被恭恭敬敬遞到兩人面前，空氣中瀰漫起淡淡茶香。
屋裡陷入了短暫的死寂，氣氛壓抑而沉重。
究其根源，這樣的慘劇還是某些人的慾望造成的。
擼了一頓狗頭后，羅麗心情明顯好轉，靠著李瑞碎碎念抱怨。
等到所有人都被趕進去后，青銅器開始散發出若有似無的笑聲，器皿底部瀰漫起淡淡黑霧。
李瑞終於知道為什麼炒茶技術進步后抹茶就迅速被淘汰了，喝起來真不舒服。
綾希夷聳聳肩膀，心思已經飛到沒追完的小說遊戲上了。
李瑞瞪了她一眼，也跟著放下茶碗。
人道鬼恐怖，鬼道人心毒。
「嗯，全世界唯一允許黑幫合法存在的國家，的確挺特殊的。」
李瑞仰望窗外天空，安詳的抿了口茶水。
「嗯。」
咔噠~
「本質上這是一種ｍ.ｈｅｔuboｏk.cｏｍ•ｃom負能量轉化，生命形態都發生了變化，當然不像人了。」
「堀田新？」
神宮秋子頓了頓，微微嘆息：「這種血漿能幫助人突破能階，延長壽命，甚至……返老還童。」
李瑞哭笑不得問道。
「能喝到這種天朝淘汰了近千年的古法茶，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所以這條線索所指的方向並不是【歸虛教派】，那是不是沒我們什麼事了？」
端起茶碗，李瑞本來還想走流程讚歎兩句，最後還是覺得太麻煩，輕抿兩口，點點頭。
李瑞沉吟許久，決定告訴她真相。
旁邊的綾希夷放下茶碗，也點點頭。
後面的人甚至踩著前人的屍體想要逃出升天，卻依舊會被詭異的力量推回去。
播放器中，一副血腥殘忍的畫面正在瘋狂上演。
會不會說話？會說就多說點！
「多了，什麼寶批龍，檐老鼠兒，對了，她還罵我是個串串兒，我長得很像hetｕboｏｋ.ｃoｍ.coｍ烤串嗎？」
肉體被折斷，脊髓被抽出，惡鬼咬開天靈感吸食人腦漿，哪怕隔著屏幕，李瑞看到這地獄般的場景，都忍不住心生暴戾之氣。
「請~」
池壁上的詭異紋路彷彿活了過來，逐漸扭曲變形，像是要掙脫束縛。
「那個……羅麗……」
過了許久，羅麗騰的一下彈起來，臉色漲得通紅，咆哮著沖了出去。
砸吧砸吧嘴，口裡全是茶葉渣滓，糊喉嚨。
漸漸的，黑霧變成了血霧，池底浮起了屍體，池壁上的鬼紋終於掙脫束縛，化成一個個青面獠牙的惡鬼抓起血食大快朵頤。
「其實我也不是真的生氣，但趙幼萱用方言罵我我聽不懂，沒法罵回去，這就很煩。」
………………
李瑞面露好奇，他現在對這些瓜皮的想象力十分期待。
沒過一會兒，大門再次被打開，這回進來的是氣呼呼的羅麗。
「極村會與碑文谷一家在賬目上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而https://m.hetubook.com.com碑文谷一家又是稻川會的下屬勢力，我們的人突擊了稻川會的某個據點，發現了這些東西。」
見她滿臉都寫著「快來哄我」，李瑞只能使出殺手鐧——摸頭殺！
李瑞淡淡撇了她一眼：「這種事你們自己處理就好了，為什麼要找我們？」
唰唰唰唰~
「她們兩個見面就掐架，不見面又互相找，見不得離不得，真搞不懂她們感情好還是不好……」
「好茶。」
就好像掉進燒紅鐵鍋的老鼠，人們瘋狂的往外爬，卻發現看似粗糙的池壁毫無借力之處，斷裂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絕望的血痕。
隔壁的吵鬧聲今天也在繼續，真是和平的一天呢。
然而隨著惡鬼們的進食，一滴滴晶瑩血珠順著池壁上的紋路倒轉而上，最終凝結成一小碗濃稠翻滾的血漿。
「嗯，只要她們別拆家，你就隨她們去吧，遲早有一天我要把她們做成龍虎鬥。」
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幾十個男男女女被和圖書脫得精光，他們用各種語言驚恐的哀嚎求饒，卻依舊被趕進浴池一般巨大的青銅器皿中。
綾希夷毫不意外，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羅麗被莫名戳中了笑點，嬌嗔著抽了李瑞幾下。
「在蜀地方言中，不同品種犬類繁衍的後代也可以叫串串。」
「是的，他就是靠這碗血漿突破白銀階的。」
人群發出驚慌痛苦的尖叫，被黑霧浸泡的腳上裂出猙獰傷口，鮮血飛濺，緩緩融入黑霧中。
「她罵你什麼了？」
最終，一個熟悉的身影捧起這碗血漿，毫不猶豫的一飲而下。
神宮秋子臉上笑嘻嘻，心裏嘛麥皮。
「這到底是什麼？」
黑青色的池壁上刻滿了猙獰詭異的紋路，像是一群等待食物的惡鬼。
羅麗一屁股坐到李瑞旁邊生悶氣。
「【黑金鬼紋皿】，一種很奇特的封印物，它能吞噬年輕的生命，凝結成特殊血漿。」
輕笑兩聲后，羅麗帶著一絲鬱悶抱怨。
「趙！幼！萱！」
羅麗：「…………」
「副hetubook.com.com作用就是具有高度成癮性，而且越喝越不像人。」
綾希夷聞言點點頭，順手補了一槍。
李瑞和綾希夷隱蔽的對視一眼，似笑非笑的點點頭，靜待下文。
羅麗鬱悶倒在李瑞身上，扭來扭去。
「多虧了瑞君，極村會那邊的保險柜里找到線索了。」
曲徑通幽的園林深處，李瑞和綾希夷並排跪坐，面前的神宮秋子優雅而認真的為兩人展示茶藝。
「瑞君，希夷醬，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神宮秋子扭捏半天，忽然鄭重其事的對兩人拜了拜。
命人收起茶具后，扯開話題。
「你專門跑一趟總不會是為了放這段噁心視頻膈應我們吧？」
而李瑞陰沉著臉，久久不語。
稻川會……
神宮秋子滿臉苦澀：「您知道的，我們國情有點特殊。」
神宮秋子直起身子，苦笑一聲：「您猜到了？」
李瑞指了指平板電腦，風輕雲淡。
說著，神宮秋子取出一台平板電腦。
「呵呵，聽起來倒是不錯，不過副作用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