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papa」，也真是丟臉到家了。
有時候一個人改變主意就是在瞬息之間。
「啊！！」忽然看到我從通風口處冒出來的腦袋，雪綺嚇了一大跳，一對本來就很大的美眸瞪得更大了幾分。雪綺下意識地把毛巾擋在了身體前，神色緊張地看著我。
而我剛才的所作所為，明顯是可以和偷窺劃上等號的。
「呵呵，沒想到你聽懂了呢。不過，這話可不太適合我哦，我們日本人可不過春節呢。」我話還沒說完，月子就輕笑著指出了我話語的不當之處。
「好了，到沙發上坐好，我給你吹。」
我真不知道雪綺會怎麼看我，雖然一直以來我都是和雪綺一起洗澡的，但那是正常的父親對女兒洗澡，對身體的照顧，但是偷窺……這樣的意義就完全不同了。雪綺也不是一點事也不懂的小女孩，光是看了這麼多年的電視，她就應該知道什麼叫偷窺。
正打算撤退，但是這時候霧氣卻是正好退散了幾分，而我卻看到，正躺在浴缸里的雪綺正好在霧氣稍稍消散的這一刻抬起了頭，一對黑溜溜的眼睛正好朝我這邊看過來。
語畢，月子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
偷窺被雪綺當場逮到，我頓時臉上一熱，手忙腳亂起來。
「呃……」被月子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日本只有元旦，卻沒有春節，我祝她春節快樂，倒的確是不太符合她的風俗傳統。
我愕然。
那個可愛單純的，小蘿莉。
到了5點，準備下樓做晚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我本以為是同事打來找我喝酒或者出去嗨，不過當看到手機上顯示的陌生電話時我還是愣了一下。
「papa。」雪綺慢慢走過來，輕聲叫我。
既然雪綺沒有說，那我也沒有去問，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雪綺的頭髮終於在我的梳理下變得直長、整齊和順滑了。
「傻丫頭，下次不準再那麼叫papa我流氓了，再敢叫我流氓我可真要生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啊。」我笑著對雪綺說。
這一次……我真是出糗出大了。
「怎麼了？」
看到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雪綺，我沒有動聲，而雪綺倒是慢慢地走了過來。
看著裏面白茫茫的霧氣，我既是失落又是有點狠得咬牙切齒。
被我這麼一說，雪綺立馬蔫了，垂著腦袋就不好意思說話了。
「papa……你在看什麼啊？」
吹完頭髮之後，我和雪綺開始了晚上的電視時間，雪綺在客廳里和我一起看電視，看了一會喜羊羊與灰太狼這種無良腦殘國產動畫片后，我也去洗了澡，然後和雪綺一起上樓睡覺。
……
春節后的第五天，就這樣過去了。
雪綺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長袖，穿著長褲，手裡拿著一個吹風機，頭髮則是有些凌亂，因為她是自己用吹風機吹的，所以效果肯定比不上我。
「喂？」
我沒有急於逼問雪綺原因，而是慢慢地吹著她的頭髮，一點點地吹乾她頭髮上的晶瑩水珠，看著潮濕的頭髮漸漸變干、漸漸變得順滑，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瀰漫開來。
「吃飯？這樣的話……還是不麻煩了，那天那點小事，記著幹嗎。」
心裏實在是亂如麻，大腦一片混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看自己。但是仔細想想，自己也挺鄙視自己的。
偷窺雪綺被發現的事讓我心情鬱悶了很久，在客廳里看了半小時電視之後，雪綺慢慢地終於走下了樓來。
「papa，幫我吹一下頭髮吧。」雪綺走過來，把手裡的吹風機遞過來，輕聲求我說。
看到雪綺的模樣，我知道她肯定是有些後悔了。
雪綺會怎麼想我剛才的行為，她會真的把我當成變態、色狼嗎？
「呵呵，謝謝，你也春節快樂。」我也回以祝福。
「綺綺，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不想和papa洗澡了？」一邊把雪綺的兩側髮絲撂倒耳後，我一邊問道。
是從來沒見和*圖*書過的號碼。
「可是，我吹不好啊……」雪綺有些愧疚地說，她用手抓住自己像是稻草一樣雜亂和濕潤的頭髮，「越吹越亂了。」
只要能夠慢慢地交流，解開心結，雪綺，終歸還是原來那個雪綺。
我靠，這個小丫頭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我這麼有戒心了？
雪綺的聲音很輕，但是卻是給了我答案。
因為春節期間公司放假的緣故，這一段時間里我的日子過的都挺清閑，該走的親戚朋友也都走的差不多了（走親戚的時候我不帶雪綺，但是去同事朋友家時我也會帶上雪綺），2月16號那天，我終於是把該交代的人情事故都交代了，無所事事後，我就樂得清閑，懶懶散散地在床上躺了一個下午，開著暖空調一直睡到了晚上。
雪綺大叫著，聲音裡帶著幾分的鄙視和搞怪，一邊叫著，雪綺一邊蹙著眉毛朝我潑起水來，雖然沒有多少水潑到我的臉上，但是還是讓我心亂如麻。
可惡，看不清楚……
到最後，我也沒能偷看雪綺成功，只好匆匆忙忙地從通風口跳了下去，撩了凳子就跑人。
聽到雪綺的話，我得意地笑了笑。從小到大，雪綺的頭髮都是我給她理的，她從來沒有自己打理過，靠她自己理能又能理成什麼樣子？
「……」被我這麼一問，雪綺卻是抿著嘴不肯說，只是小臉卻是漸漸漲紅了起來。
當然，相比起來，後者要刺|激多了。
雪綺看著我，吐了下舌頭，最後，卻是還是點了下頭。
「……算是吧。」雖然我也算是在家裡閑著沒事，但是月子為了一次車費而請我吃飯，我真的覺得太過小題大做，所以也只好含糊著拒絕。
「呵呵，看了你還記得我呢，那——しゅんせつ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我在腦海里一陣檢索之後，終於勉強記起來了兩個多星期前，我在計程車上遇到的那個日本女孩。
……
一聲輕呼，來自雪綺。
「呵呵，也是，和-圖-書我倒是忘了。只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打電話。」
「呵呵，那倒都不是。親戚我都走過了，而且……我也暫時沒女朋友。我只是覺得那天的事那真是件小意外，你真不用特地這麼費心找我。不然我真會過意不去。」
看到浴室通風口露出的光線，我心裏也是痒痒，我忽然很想看看雪綺為什麼會管著門不讓我洗澡，她到底在做些什麼。
沒想到都過了兩個星期了月子居然還記著之前欠我錢的事，這讓我真的很意外。我本來以為和那個穿著黑衣的日本女孩月子的緣分也就那麼短暫的一次，沒想到居然還有後續。
我可以聽到水花濺落的聲音，雪綺好像是在用白毛巾擦拭身體，但是到底在做些什麼，還真的很難辨認……
「哼，papa色狼！！」不過我才剛說出這個理由，聰明的雪綺就識破了我的心思，直接從浴缸里捧了一把溫水朝我的臉撲過來。
之前的感慨惆悵頓時消減了幾分。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我就這樣盯著雪綺紅撲撲的臉看了一會兒，最後，我還是接過了她手裡的吹風機。
「呵呵，很突然吧，如有叨擾還請諒解咯。直話直說吧，這陣子，我們公司都放假過春節。我一個日本人，在這裏也沒什麼親戚，暫時倒也無處可去，在家閑來無趣，倒是想到那天還欠了你錢，若是沒有親戚女友有約在先的話，不妨出來吃頓飯吧？」
剛走到走廊的樓梯轉口，我一抬頭，卻是看到了浴室外的窗口。此刻，窗戶是半開著的，浴室里的燈光正從裏面照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那時我也是一時興起，心裏升起了一股壞壞的念頭。
春節快樂……
我不是沒和日本客戶交流過，我知道月子後面的半句日語話「春節快樂」。
「呵呵，還記得我嗎？」手機那頭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聲音聽起來還帶點鼓惑般的磁性。
就算有面臨青春期到來的困惑，但是雪綺，和_圖_書
還是那個害羞的小丫頭。
「哼哼，現在想到我了？剛才你還叫papa我什麼來著啊？變態，還是流氓？」我斜著眼看了雪綺一眼，故意看得她無地自容。
於是我悄悄地從隔壁的房間搬出來了一條凳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浴室通風口的正下方，然後我爬上了凳子，雙手抓在通風口的窗戶上，偷偷地探出了腦袋，斂聲摒氣，睜大了眼，集中注意力朝著浴室里窺望。
我只能想象絲絲的水流順著雪綺光潔潤滑的身體緩緩滑落的景象。
「papa……我下面，長毛了。」雪綺沒有看著我，而是有些鬱悶地看著前方，「怎麼辦……」
直接的結果就是變成貞子那樣頭髮散亂，不人不鬼。雖然我是個男人，但是十多年下來，我對於梳理頭髮還是有點心得的。
至少，會偷窺自己的「女兒」的「papa」，恐怕在這個世界上也是屬於少數派吧。
「呃，天野……月子……是嗎？」我不太確定地問。
吹頭髮的同時，我還特意在雪綺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雪綺穩定了情緒之後，我和她的交流就回到了以前。今天雪綺之所以會心情低落，主要還是因為雪綺是個心思細膩，喜歡把秘密藏在心裏的女孩緣故。
……
「亂說什麼？papa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和你的小咪|咪，偷看什麼……唔……」還沒說完就挨了一臉的熱水，我靠，這小妮子瘋了。我只好踉踉蹌蹌地把腦袋縮回去。
「papa……」雪綺咬著嘴唇，有些嬌羞地對我說。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雪綺的躶體了，但是一起洗澡時打量身體和偷窺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是正大光明地看，後者則是趁當事人不知道時偷看。一個明，一個暗，哪個更心虛，不言而喻。
不過，剛看了一眼我就有些失望，因為浴室里有一些熱氣的緣故，白色的水汽瀰漫，我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雪綺那嬌嫩雪白的玉體在白霧中朦https://www.hetubook.com.com朧欲現。
我一把拉過了輕巧的雪綺，讓她順勢坐在我的大腿上，然後我接上了吹風機電源，一隻手梳理雪綺的髮絲，另一隻手控制吹風機，開始給雪綺吹頭髮。
糟了……被發現了。
「papa偷看！變態啊變態！流氓啊流氓！」
「待客還是走親戚？還是……女友？若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排隊等下次吧。」月子帶著一絲失望說道。
在吹頭髮的過程中，雪綺都是一言不發，但是就在頭髮快乾的時候，雪綺卻是忽然開口了。
「……」這下雪綺徹底沒話說了，只能嘟著小嘴，盯著自己的小腳丫看，不發話。
「呵呵，你倒是乾脆。可惜，欠別人人情可不是我的風格呢。雖然你覺得突兀，但我還是希望你沒事能來，不然我更會過意不去呢。就這樣吧，如果你沒事，就來百川客一趟吧，我請你。如果有事，那我下次再找你。順便通告，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那待到7點的，朋友。」
雪綺有些吃驚地抬起頭看著我，我卻是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
「不方便么？」
我勒個去，才看了幾眼，這就被發現？
「吹頭髮？」我看了雪綺一眼，神色不變，「你不是說自己能洗澡嗎？為什麼還要papa給你吹頭髮啊？」
還是說，只是說說而已？畢竟，前天我還和她一起洗過澡呢……
經過我剛才的一番調解之後，雪綺的心情已經不再緊張了，對於發育初期身體上的一些變化，雪綺已經漸漸適應了過來，我對雪綺說，她會變得越來越漂亮，不用為了這事去緊張。不管變得怎麼樣，我還是會對她好的。
「嗯？」我故意裝作漫不關心的樣子。
「誒，綺綺你幹什麼……別亂潑水！」
「嘿嘿，綺綺你一個人洗澡……papa我不太放心，所以看看你自己能不能洗乾淨。」情急之下，我只能隨口編造一個理由糊弄雪綺。
能有這樣特別聲音的……
我看了一下號碼，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