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拒絕黎明的不夜城
章十五 臨時妥協

姑父一家人走後,我和雪綺都是坐倒在了沙發上,滿頭大汗,兩個人都很疲倦。
「可是你以前說過要嫁給我的啊!!」我站了起來,對著雪綺大聲吼著。
「爸爸……你為什麼會那麼想……為什麼會想讓我做你的老婆……」雪綺忽然抬起頭來無比認真地看著我。
「謝謝你們,阿姨,可是……我……想住在這裏。我和我爸爸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不想走……對不起……」
「東東,我媽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東東你以前就談過戀愛,就是那個叫唐什麼的,但是不是很順利,但是你這樣拖著不結婚的想法真的不對啊,你看哥哥我,雖然結婚也很遲,但是也就30歲的樣子結婚,現在樂樂都9歲了,上小學了,你還不結婚,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但是最後姑媽還是不放心我繼續收養雪綺,要離開的時候她反覆問雪綺:
既然我退讓了,姑媽也輕鬆了很多,接下來姑媽就要和月子打電話,我就給月子大了電話,告訴月子所有的事情穿幫了,之後我就拿了電腦讓月子和姑媽她們視頻見面,雖然月子不再是我的妻子了,姑媽很可惜,但是姑媽對於月子還是喜歡的不得了,尤其是知道月子是我親妹妹以後更是有點高興,當然姑媽一開始還是沒有從氣憤中回過來,還是斥責了月子很久。
「姑媽,這件事你別怪我哥,都是我想的主意。我哥他也很忙,這幾年公司發展,而且他又有個代養的女孩,很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事照顧不過來,沒辦法,所以才會這麼做的。我爸爸離開我哥這麼多年了,他也過慣了一個人的日子,我想組建家庭什麼的讓他也有些不適應吧,這樣他才會有和綺綺妹妹結婚的辦法的。人嘛,總是會犯糊塗的,但也總會改正,然後慢慢適應下來的,我很懂我哥的脾氣,姑媽你別急,他會慢慢接受的。其實這陣子他已經有些想開了。」
「姑媽,綺綺是我養大的,她無父無母,跟我也住了好幾年了,雖然我們不是真的父母,但是我們也有很深的感情了,就算我以後和別的女孩子結婚了,我也會把綺綺當作我親人,像女兒或者妹妹一樣照顧的。」
因為事情的嚴重性,我和姑媽他們一直聊到了半夜三更才差不多打住話題。姑媽他們在逼著我同意今年年內結婚、和雪綺保持父女關係后才算饒過我。但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很難一下子接受雪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養女」的存在。
聽到雨慧,我真的是驚了一下,的確,這幾年來,我都是知道雨慧一直都沒有結婚的,我聽說她的父母在我之後又給她找過三次相親對象,可是卻都因為雙方不滿意而沒有結果,沒想到姑媽在這一刻居然又提起了雨慧。
「綺綺,你想不想到我們家啊?我們會把你當女兒一樣照顧的。」
「35歲的人了,再不結婚還來得及啊!」姑媽真是心急了,「雨慧是個好和*圖*書姑娘,學歷好心腸也好,就是有點害羞,你也跟她認識好幾年了,怎麼著也該有個結果了。總之今年你一定要把婚事給辦了!」
我也看著她,心情複雜無比。
「我知道了,姑媽,我……會找個女朋友的,今年一定給你們答覆,行不行?」
「雨慧……她和綺綺關係很好。她能接受的。」我看著姑媽,最後說出了這樣的話。
「隨便決定?小東啊,你自己說說你都幾歲了?難道你想一輩子做光棍啊?你自己也說了不應該對綺綺有非分之想啊,雖然綺綺是你養了很多年的女孩,但是人家只是當你是爸爸而已,你怎麼可以有那樣的想法呢?你這樣會害了綺綺知不知道?」
現在姑媽又知道我之前說月子是我女朋友的事情都是在騙他們,所以姑媽才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雨慧。
雖然時間已經過2點,但是我和雪綺還是沒有回去睡覺,我們兩個坐在沙發上,呼吸著,沉默著。
我的事情解決了之後就是雪綺的問題了,姑父姑媽問了雪綺很多關於她對我的想法,雪綺還能說什麼,從小就乖巧單純的她自然是吞吞吐吐地說我是她爸爸,很照顧她,然後送她上學,給她找老師之類的,雪綺沒有說出這幾個月來我和她之間發生的那些關係,而我也是極力地掩蓋,最後姑父姑媽好像也真的以為我和雪綺之間是清白,並不像傳說中的乾爹和乾女兒那樣骯髒污穢。
雨慧也沒有結婚。
說著,雪綺忽然捂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臉,然後哭著跑上了樓,把自己鎖了起來。
我獃獃地站在原地,這一次,我沒能追上她。
看著雪綺飄逸的黑髮,走遠的身影,我忽然叫住了她。雪綺頭也不回,繼續走。
「爸爸……」沉默了好一會兒,雪綺忽然開口了。
「爸爸,你趕緊去找新的媽媽吧。我真的只當你是我的爸爸的……」
「爸爸,你實在太過分了……」雪綺臉色微微發青,小小的粉拳緊握,然後她忽然二話不說地就起身回樓上。
姑媽愣了一下,似乎很驚訝在這一刻我又搬出了雨慧。但是她最後還是不放心,她看了看雪綺,問道:
「嗯?」
「我看你是在敷衍我們。要是到時候你找不到就別怪我們逼婚啊!」姑媽皺著眉頭用嚴肅的語氣對我說道。姑媽是我爸爸的姐姐,她是我爸爸家族的人,她自然是很關心我能夠傳宗接代的,所以我也知道,這件事她肯定會插一腳。
看到雪綺搖頭,我終於放心了。
「我不要,爸爸。」雪綺轉過頭來,眼圈微微發紅。
我緊張地看了雪綺一眼,卻發現雪綺也很緊張地看著姑媽,雙手交錯,最後她當著姑媽的面低下了頭,然後用力搖了搖。
「因為……綺綺,我真的很喜歡你……爸爸真的很愛你,很想要你……」我深情地看著雪綺,說道。「綺綺,你現在都懷了我的孩子,爸爸已經這樣對你,爸爸讓你這樣子了,只能跟你結婚了,只能要你了,你知道嗎。」
「什麼朋www•hetubook•com.com友不朋友?結婚了不都一樣嘛。不管怎麼樣,小東啊,雨慧也好,別的同齡女孩子也好,今年年底之前你無論如何也要找個合適的對象,我給你做媒也可以,雖然你姑父退休了,但是認識的朋友還不少,給你找個女朋友這種事情他們還是肯幫的……」
姑媽口沫橫飛地說著。
這怎麼可以?!
「綺綺,要不你住到我們家去吧?以後小東也要結婚,你在這裏也不好……」姑媽的話本來是好意,但是卻讓我和雪綺都是很震驚,我和雪綺都被姑媽的話給嚇住了。
「綺綺?」
雨慧?
「可是,我和雨慧……真的只能算是普通的朋友啊。」
「知道了。我會有數的。真的不行……雨慧也行。」我就這樣應承著,答應了姑媽。
姑媽想要收養雪綺?
夏彬哥這一次也不幫我了,和姑媽一起數落我,我真的心裏一跳一跳的很不是滋味。
就這樣通話結束之後幾乎所有的真相都水落石出了,姑媽他們已經確定了月子是我妹妹的事實,也知道了我確實收養了雪綺的事實。接著他們又是對我一通數落,但是有月子解釋在先,我也是緩減了不少壓力。雖然月子身在法國參加最後的訓練,要到今年的9月才能回來,但是此刻我卻感覺她跟我站在一起似的,讓我心情好了不少。
雪綺的話真的讓我很放心了,姑媽聽到雪綺這麼堅持,最後也只好放棄了要收養雪綺的念頭,她和姑父一家人最後還是回家去了,並且說這段時間都要來看我hetubook.com.com,督促我的婚姻進展。
「綺綺,剛才我姑媽讓我結婚的話,我只是騙騙他們的,雨慧雖然很好,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爸爸可以想辦法再等兩年,等你到20歲,然後結婚。你不上大學也沒關係,爸爸可以給你安排工作,養你到老的……」
「姑媽,你不要這樣逼我好不好!」我也真是被姑媽逼的有點急了,雖然我和雨慧關係還算可以,但是一直以來我和她只是一般朋友,而且,雨慧那樣的性格,我覺得也並不是很適合我,所以,我其實並沒有怎麼把雨慧往我妻子的方向想過。
「姑媽,你不要隨隨便便決定我的事好不好?」
「因為那時候我還小啊!!」沒想到雪綺也是發飆了,「那時候我還小啊!而且……我也有我自己暗戀的男生啊,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讓我這麼痛苦呢?!」
「行行行,我知道了,姑媽。」最後,我還是拗不過姑媽的性子,我也被她給逼的心煩意亂了,所以就隨口敷衍了一下。
我的大腦無比的複雜,姑媽他們離開之前的話語和表情一直在我的大腦里盤旋迴繞,而雪綺則是不安分地坐在一旁低著頭。
月子的口才還是那麼好,一番話下來姑媽一家人的脾氣都好了不少,姑媽對於月子真的是喜愛的不得了,這麼懂事伶俐的女孩真的是難得一見。
月子很會說話,雖然事情穿幫了,但是她還是很平靜,而且溫和地對姑媽說:
「小東,可是你能接受,你以後的老婆……能接受嗎?」姑媽皺著眉頭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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