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十分安靜。
隨後聽槐序問：「開車好玩嗎？」
「這事過了！」
「今天啊，咋啦？」
此時天色昏暗，頭頂烏雲卷積，兩個年輕人站在車上迎著風向下俯衝，但凡要說句話，須得靠近了大聲喊才行。
周離默默走到蘇覺身邊，開門見山：「我們之前就見過是不是？」
「我又沒說要拿，咋啦？」
「你又不能拿駕照……」
「……」
「……」
下午六點，他們才回到駕校。
扭頭往回一瞄，之前那道出現在引擎蓋上的身影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車頂上！
「那我們換著學？」
周離做完一套題，96分。
周離：？？
周離告訴他就是漂亮的簡稱，隨後繼續問：「你以前沒見過和我們一樣的人嗎？」
「哼我是誰呀！」
「嗯！！好！」
駕校是有校車的，有一輛大巴士，和一輛中巴，每天早中晚接送學員，免費的，只是這個時候校車已經走了，區小高和蘇覺只得打車。
「要是你不坐在車頭上、不趴在車頂和我說話的話，我會開得好很多。」周離面無表情，「你說你怎麼就不會被甩下去呢？」
「小氣！」
周離還聽見他小聲嘀咕：「行車和圖書過程中遇見這種兒童怎麼辦……當然是下車打一頓咯。」
「不好玩，要開好也挺難的。」
練車場地建在一座比較偏僻的小山坡上，路況一般，上來辛苦，下山可就痛快了。
倒是槐序坐在車頂問皮是什麼意思。
周離適時的介紹道：「他叫槐序，是一個很皮的小妖怪。」
「竟敢指使本楠哥替你做事，還用的眼神，你攤上事兒了！」楠哥揪得緊緊地，白|嫩的小拳頭因為用力而看得到淡淡的筋，「這個事情本身沒什麼，但背後透露出的東西讓本楠哥很氣！」
「什麼時候？」
「就是你完了的意思！」
「對，你開得就不怎麼好。」槐序坐在車頂感受得很清楚。
「……」
在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將科一考試的事情落實了，最快也只能約到下周。
「哥們兒，你哪個系的？」
聲音輕輕地。
又做完一套，92。
董教練沒騙他們，雖然只是停車休息了一下，什麼都沒做，但再坐上駕駛位時，眾人果然要比剛才開得好些了。主要是由緊繃的狀態放鬆了下來。
「哦，我看我和你一起看題你好像有點不樂意，我就自己下了一個，咋啦？」
「ｈttｐs://ｗwｗ•ｈetubook.cｏｍ•com你下這個東西幹嘛……」
糰子立馬可憐兮兮的小跑過來：「周離，中午糰子大人想吃牛肉罐頭，可你們都不在家，糰子大人弄了半天都沒把罐頭弄開~~」
「慢點慢點……」
簡單！
「前邊停一下吧，也開了一輪了，下來透透風，讓你們放空一下腦子，等會兒再開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誒？比剛才開得要好很多！」
教練背著風蹲著抽煙。
區小高和楠哥往邊上走了幾步，雖然也沒多遠，但這會兒滇池邊上正是風起浪涌，風聲和湖浪拍岸令得所有聲音都變得模糊。
周離扭頭看去，只見區小高一臉遺憾。
「你遲疑了。」周離搖了搖頭，「你在怕我？還是怕他們？沒必要的，我們是一樣的人，而其實他們也並不可怕，你看我，和一隻妖怪也相處得挺好。」
「走了！」
「什、什麼？」周離扯了扯嘴角。
似乎還……正盯著他？
回到家，兩隻妖怪都在。
「……沒什麼。」
甚至開了鎖后，還仔細的把鎖繞到車座下邊鎖好，才恭恭敬敬的將鑰匙遞還給楠哥。
「誒周離！要不我替你去學車吧？反正你也覺得開車不好和-圖-書玩！」槐序提議。
「這樣啊。」周離點了點頭，又擠出一個笑容，「現在我們認識了。」
「不好玩。」周離瞬間答。
「一頓米線就能擺平？」
周離見他沒有打擾自己刷題的意思，便坐在了遠處，摸出手機進行模擬考試。
周離生怕楠哥的運氣又不穩定，像是高考那樣，便提醒她回去后多少還是刷點題。但看楠哥敷衍著答應的模樣，估計她轉頭就會忘掉。
但臉上是不可以表現出來的，不然這個小弟下次還敢不把她當大哥。於是她輕哼一聲，一腳用力將自行車腳撐踢上去，便跨上車。
周離終於忍不住了，問道：「你什麼時候下的駕考寶典？」
「計、計科系。」區小高有些懵，緊張的咽了口口水，「怎麼了？」
楠哥順手把鑰匙扔給他，斜著眼睛瞥著他：「幫我把鎖開了。」
期間除了糰子會故意跑過來，阻止他們玩手機外，槐序一直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他的模樣也不是在打遊戲，不知道玩什麼玩得那麼投入。
「來來來，這邊聊這邊聊，不要把我醜陋的一面暴露在周離面前……」
蘇覺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楠哥和周離則前往自行車停放點。
周離突然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自己竟然無話可說。
楠哥比較滿意。
「我以前也經常像你這樣，演得比你還像一點。」周離環視了周圍一圈，「你也看得見吧，這附近的山上住著一個地位很高的大妖怪，所以這一路妖怪很多，不過他們都不是邪惡的，你直接無視他們就可以了。」
楠哥的身高比區小高還高一點，她這麼居高臨下，又有些弔兒郎當的樣子，一下子讓區小高想起了初中時那些收過他保護費的高年級學生。
「不要緊張嘛！」楠哥核善的笑了笑，讓區小高眼皮一跳，「我就和你聊聊，因為剛好我們寢室那三個妹子天天嚷嚷著要男朋友，我們可以勾搭勾搭嘛。」
「你在說什麼……」
「是、是有點。」
「我……聽不懂。」
楠哥撇了撇嘴，立馬走到區小高身邊，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從容的看著他。
「我做題啊，咋啦？」
「嗯。」
「也不行！」
沒走出幾步，周離便感覺楠哥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袖，他不由一懵。
大風隱隱吹來楠哥的聲音，有些失真：「哦都是些遊戲宅啊，唉可惜了，我寢室那三個妹子都喜歡能陪他們去逛街、漫展的，看來咱們談不攏了。」
「原來是這樣啊和_圖_書……好啊！」區小高鬆了口氣。
周離安慰了她很久。
周離表現得很聽話。
周離伸了個懶腰，關掉駕考寶典，心情愉悅之下，他跑到了槐序身邊坐下，扭頭一看——
蘇覺沒吭聲。
「嗯？」
槐序嘀咕了一句，繼續玩手機了。
這時周離看了眼楠哥，又看了看蘇覺和區小高，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最近在網上學做奶茶，已經從淘寶上買了紅茶了，做好我給你送過來怎麼樣？」
「哦計科系哦！你們系是不是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姑娘還有點一言難盡？」楠哥問道。
「我請你吃米線。」
槐序正對著科一的題犯難！
「怎麼會？我倒是覺得挺好玩的！」槐序很新奇，「我還以為開動那個東西是很難的，結果看你們今天一下子就把它開走了嘛！」
停車的位置離西山已經很近了，有妖怪從身邊走過，這帶給了蘇覺很大壓力。但為了不顯得異樣他還是咬著牙下了車，和區小高站在一起。
「沒有。」蘇覺搖頭了。
蘇覺看著他，片刻后，又越過他看向了那道坐在車頂上的身影。
蘇覺表現得有點沉默，周離猜測可能是他性格使然，因此也不多說。
「……不行！」
晚飯是米線。
就是有點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