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驚醒

剛散去紅暈的臉又熱了起來,菲麗羞惱道:「別胡說,是你自己想吧。」
愛麗娜轉頭吩咐道:「葛內爾,你可以去工作了。」
「親愛的,現在的銀月莊園比溫布爾頓侯爵府怎麼樣?嗯……肯定比不上,侯爵府是用白釉岩建造的。不過,我們銀月莊園氣勢宏偉,風景秀麗,也是最頂尖的莊園。」
愛麗絲和莉莉婭面面相覷,隨後又興高采烈的討論起來。
穩住了野柳城的局勢,又過了幾天香艷奢靡的生活,維克多剛回平湖鎮就被納爾森等人給堵住了。既然談到了股份制的問題,維克多打算和莉莉婭深入探討一下黃金商團的細節,卻沒想到家族大總管居然罷工兩天,跑到銀月莊園渡假了。
走在林蔭道上,維克多發現銀月莊園有些不對勁。
維克多隻能承認,必須承認,儘管他對吉莉安、西爾維婭和索菲婭都沒有現實的約束力,因為她們都是高階女騎士。西爾維婭可以確保這種穩固的伴侶關係,只要維克多接受索菲婭,然而她卻沒有明確交待索菲婭的騎士怎麼辦?
「大人,您可回來了?!」愛麗絲驚喜萬分地站了起來,招呼道:「我正想問問您,索菲婭夫人喜歡什麼顏色?」
「維克多怎麼了?」愛麗絲莫名其妙的看向莉莉婭,莉莉婭搖了搖頭。突然,門被推開了,維克多探頭說了一句,「把妮可的金橡樹莊園照樣裝修一遍!」說完,重重地關上房門。
法理上,維克多是岡比斯的獨立領主,具有自主性,對國王聽調不聽宣,而索菲婭是宮廷侯爵,屬於王室的附庸。西爾維婭想要吸收索菲婭,只能讓王室主動剝奪其爵位,再利用婚姻關係,將她安置在蘭德爾領。這種操作對於西爾維婭並不困難,她手裡捏著太多的底牌,但她不會直接冊封索菲婭為約克家族的領主,因為西爾維婭絕不能動搖封臣制的統治基礎,也就是附庸關係。
銀月莊園距離平湖鎮不到10公里,迅鳥載著維克多隻花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到了莊園入口,衛兵從裏面拉開造型精美的鐵欄杆門,迅鳥輕騎簇擁著維克多魚貫而入,幾隻靈敏健碩的薩特獵犬跑過來,搖著尾巴,想要靠近男主人卻又畏懼迅鳥的利爪,只是在路兩側的綠地上跟著隊伍向領主宅邸跑去。
見到男主人和女主人完全沒有關注自己的意思,貝爾蒂娜終於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維克多憋著笑問道。
「好了,好了,別鬧了。也不知道貝爾怎麼樣了?」
愛麗絲訝異地看了丈夫一眼,說道:「夫人的隨從有3位騎士,11位見習騎士。」
「就是為了讓索菲婭滿意,你們居然……居然……」維克多咬牙切齒地保持著風度。
維克多已經有七天沒有回銀月莊園了。
維克多注意到這幾名室內女僕都換上了新款女僕裙裝,腳踩低跟細帶女式皮鞋,腰系蛛絲編織的綢帶,秀髮盤在雪白的細亞麻頭巾中,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掛著珍珠m.hetubook.com.com項鏈,秀美中帶著一絲貴氣。
維克多心如刀割,耳朵嗡嗡作響,他萬萬沒想自己處心積慮地要敲索菲婭的竹竿,莉莉婭這個小財迷居然和愛麗娜姐妹沆瀣一氣,花錢討好索菲婭,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呃……她喜歡什麼顏色?很重要嗎?」
「大人,您回來了。」莫林行禮道。
這三個女人一旦偏執就很難改變她們的想法,尤其在她們焦慮的時候。反正,錢也是用在了銀月莊園,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愛麗娜參照約克家族的女僕制度,精心挑選了80名室內女僕。她們大多十五歲左右的未婚處女,頭腦足夠聰穎,身體健康,體型勻稱,容貌端莊秀美。女僕將在銀月莊園工作三年,每年的薪酬20枚金索爾,由各自的家人代領。
「裝修?」維克多好奇地問道:「莊園有雜役僕人,為什麼要你們來裝修客居別墅?」
兩張如花俏臉上的專註神情,維克多隱約熟悉,莉莉婭和愛麗絲現在的模樣就像求職者即將接受面試,而索菲婭是那位考官。
「會有的。」維克多拍了拍愛麗娜的縴手,問道:「莉莉婭在哪?」
「對了,還有美食……」
莉莉婭穿著和愛麗娜一樣的連衣裙,光著白生生的小腳丫,跪坐在圓凳上,豐隆如蜜桃的翹臀與纖柔的腰肢形成一道誘人的曲線。愛麗絲坐在她的旁邊,修長的美|腿從圓幾下面筆直地伸了出來,酒紅色的秀髮遮住俏臉,也不曉得理一理。兩個人肩並肩,頭碰頭,在羊皮捲軸上指指點點,寫寫畫畫。
維克多促狹的目光令菲麗惴惴不安,白皙的鵝蛋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眼光飄忽不定,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看起來楚楚可憐。
「西爾維婭寶貝,我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會讓索菲婭垮台的,至少在燭堡建好以前,索菲婭不能垮台!」維克多暗暗想道。
深受維克多寵愛的貼身侍女尚且如此,其他人又會怎樣?
就在此時,親衛隊長格魯敲門進來,俯首道:「大人,巴羅爾那個老傢伙回來了,他要見您。」
維克多怔了一下,問道:「菲麗,愛麗娜夫人呢?」
靈猴民兵點點頭,腳步輕靈地離開了待客室。愛麗娜將頭靠在維克多的肩膀上,細聲道:「貝爾真可愛……除了『木頭』先生,哦,是葛內爾……銀月莊園除了葛內爾,誰都拿她沒辦法。」
你們不知道主人的耳朵最靈嗎?
「嘻嘻,你不想嗎?」
西爾維婭說維克多對伴侶有著強烈獨佔欲,其實是一種威脅,她言下之意是:你敢拒絕索菲婭,我就找個男人給你看看。
「沒事了,你們繼續。」維克多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轉身離開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銀月莊園建在一片山谷里,佔地3400畝,擁有草甸、樹林、花園、山澗、馬場和一整座丘陵,建有1座22米高的領主宅邸和15幢客居別墅,還有倉庫、和_圖_書營房、僕役住宅、獸欄馬廄之類的基礎設施。
維克多拉住韁繩,迅鳥漸漸停下腳步,喉嚨里發出一陣呼嚕聲,引得薩特獵犬汪汪大叫。莫林察覺到獵犬的動靜,轉頭看到維克多和迅鳥輕騎,他和副手交待了幾句,便全速跑了過來。
「五樓的書房,和愛麗絲在一起。」愛麗娜挽著維克多的胳膊,走到樓梯口,說道:「親愛的,我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你自己上去找她們吧。」
少女嘰嘰喳喳的笑鬧聲清晰地落入維克多的耳中,他登上三樓又聽到貝爾蒂娜稚嫩的童聲。
愛麗娜柳眉一挑,瞪了維克多一眼,怒氣沖沖的道:「貝爾蒂娜都被你給慣壞了!其他侍從都能帶領僕役打掃莊園,只有貝爾蒂娜獨自跑到廚房,偷喝藍莓汁,還把衣服給弄髒了。她這麼沒規矩,讓索菲婭夫人怎麼看銀月莊園?怎麼看我、愛麗絲和莉莉婭?」
「我想想,索菲婭夫人隨從當中有3位騎士,11位見習騎士。就裝三幢別墅好了。」
「我當然知道,我更想知道,你們為了討好索菲婭花了多少錢?」維克多板著臉道。
待客室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油畫,每個幾台都擺有造型精美的銀器,一盞直徑一米的水晶吊燈懸在天花板的正中,每個水晶托片都插著一支水蜥油蠟燭,整個房間被裝飾的富麗堂皇。
愛麗娜掌管銀月莊園之後,雇傭了80名室內女僕、120名雜役僕人,加上40名莊園守衛和180多個小侍從,整個銀月莊園只有400多人。
銀月莊園風景優美,氣勢恢弘,但莊園的僕人卻不多。
貝爾蒂娜先給愛麗娜一個擁抱,又向維克多施禮,然後一溜煙的跑出了房間,「咚、咚、咚」的腳步聲傳得老遠。
女僕菲麗眨了眨水汪汪的杏眼,遲疑著道:「我最後見到愛麗娜夫人的時候,她正在三樓的休息室訓斥貝爾蒂娜小姐……主人,您要我去找愛麗娜夫人嗎?」
「放心吧,野柳城什麼好東西都有的賣,只要有錢……」
愛麗娜與貝爾蒂娜情同母女,但她懲罰了貝爾。愛麗絲與莉莉婭向來不對付,兩個人卻湊到了一起,維克多從沒有想過,莉莉婭這個小財迷會有如此大方的時候。她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給索菲婭留下好印象。
「你去忙吧。」
維克多搖了搖頭,抬腿向門外走去。
「這個……我也不知道。」莫林撓頭道:「莉莉婭夫人親自下的命令,她要求我們在30天內,把銀月莊園從裡到外都修繕一遍,我負責重新裝修每一幢客居別墅,更換所有的木器和門窗,喬治他們負責整理花園和草坪,肯特負責營房和馬廄,費羅負責疏通下水道和景觀湖,班森負責路面和林蔭樹。」
這得花多少錢啊?
「那就讓傑克多從大沼澤里多弄一點野味出來,比如,船蛆就很不錯……」
24000金索爾?還而已?20個鍊金民兵,或者30隻鍊金戰獒,或者半頭鍊金龍蜥,就這麼沒和圖書了?!
「貝爾小姐,請您站好。」這是靈猴民兵葛內爾的聲音。
維克多在心裏嘀咕著,咳嗽了一聲道:「你們在幹什麼了?」
野蠻人的塊頭太大,岩磚的利益太誘人,以至於遮蔽了維克多的眼睛,讓他忽略了一個事實:索菲婭並非孤家寡人,她代表一股勢力,劍齒虎商團的旗下有4位騎士,21名見習騎士和600精銳士兵,這些人是索菲婭侯爵的死忠。而兩人的婚姻關係使他們對彼此的部曲都擁有天然的影響力。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找她。」
「好吧。小傢伙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維克多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愛麗娜完全沒有察覺到維克多的心在滴血,忐忑又期待地問道:「索菲婭夫人一定會喜歡銀月莊園的,是不是啊?親愛的?」
「哇,主人剛剛沒有擰菲麗的臉蛋啊……菲麗別失望,我來替主人摸。」一名女僕笑嘻嘻地摸向菲麗細嫩的臉頰。
「現在是侍從的點心時間,快去吧,吃完了就去打掃馬廄,你要是再犯錯,我就讓葛內爾先生狠狠地罰你!」
然而,他沮喪的發現吸納騎士必將導致租賃雇傭制的崩潰,究其根源是民眾對騎士貴族的嚮往,除非他能立刻公布鍊金塔的存在,否則租賃雇傭制就沒有政治基礎。
維克多點點頭,順著樓梯,登上五樓,還沒走到書房門口,他就聽到一陣鶯聲燕語。
愛麗娜白了愛人一眼道:「我問的是房間怎麼樣?」
「就是嘛。」愛麗絲連連點頭,又搖晃著維克多的胳膊,撒嬌道:「親愛的,你快說索菲婭夫人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啊?」
莉莉婭撇了撇粉|嫩的櫻唇道:「維克多,你去王都的時候,不也從侯爵府拿了8萬金索爾嗎?我們花掉4萬金索爾哪裡多了?何況,這是為了裝修銀月莊園……對了,渡鴉鎮那邊,我也派人裝修了。」
「裝水晶窗戶啊。」
維克多帶著四名親衛消失在樓梯上,菲麗長出一口氣,小手拍著高聳的胸脯,一副如蒙大赫的模樣。
……
蘭德爾家族有騎士的位置嗎?家族子民會抗拒一位白銀階主母和她的騎士嗎?
「這個沒問題,我們蘭德爾家族的大廚都是一流的。」
「貝爾小姐,您需要站兩個標準的沙漏時間才能去吃東西。」
靈猴民兵葛內爾答道:「大人,愛麗娜夫人命我盯著貝爾蒂娜,讓她站足兩個沙漏的時間。」
維克多猛然醒悟,如果自己沒有得到西爾維婭的青睞與信任,當索菲婭加入約克家族的時候,就是西爾維婭動手殺他的時候。現在,西爾維婭一定會向索菲婭提齣子女聯姻的要求,唯有如此,才能確保蘭德爾領與約克家族血脈相連。
「親愛的,我想要一個貝爾這樣的女兒。」
「2000人總是有的。」
維克多推開木門,只見貝爾蒂娜頂著一個天鵝絨枕頭,萌萌地站在角落裡,小侍女服的胸襟處有幾處藍莓漬,她看到了維克多,眼睛里淚水瞬https://www•hetubook•com.com間溢出眼眶,小嘴一扁,想要哭又強自忍住,小鼻子在那抽啊抽的,即可憐又可愛。
剛鬆了一口氣的維克多,眼前頓時一黑,差點栽倒在地板上。
「其實,索菲婭不在乎什麼衣服……食物……或者居住環境,總之,少花點錢……我想說,沒這個必要……別瞪我……好吧,你們高興就好。」
坐在領主辦公室的主位上,維克多陷入了沉思。
維克多按下心中的疑惑,催動迅鳥,很快就到了領主宅邸門前。迅鳥騎兵接過主人手中的韁繩,將銀灰色的迅鳥牽往獸欄,維克多則帶著四名親衛徑直走進府邸大門。
「你不會告訴我,每個房間都這麼奢侈吧?」維克多木然的問道。
如此嚴苛規定主要是為了防止室內女僕泄密,同時也是為封臣家庭培養配偶,如果某位女僕有幸被貴族看中則要另當別論。事實上,絕大多數室內女僕都來自領民家庭,最終又被女主人嫁給封臣子弟。
「哇……」
維克多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莉莉婭調集了多少人?」
維克多二話不說,直奔銀月莊園,他要用實際行動告訴莉莉婭,耍小性子的後果。
「嗚嗚……貝爾,肚子餓了。」
「你們知不知道,索菲婭不會長住銀月莊園,她和她的人要住在渡鴉鎮!」維克多痛心疾首的道:「24000金索爾?還不多?」
愛麗娜姐妹背後是約克家族,莉莉婭的哥哥有著白銀騎士的實力,戰熊傭兵更是蘭德爾家族的核心骨幹,她們與維克多的婚姻關係都有政治聯姻的味道,完全沒有必要畏懼索菲婭。可是,三位貼身侍女仍然對家族主母心懷敬畏。
「裝修客居別墅。」莫林回頭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工人,笑容可掬地答道。
「很重要!」莉莉婭套上高跟鞋,把維克多拽到圓幾邊上坐下,說道:「我們要為索菲婭夫人的衣櫥添滿衣物,知道她喜歡什麼顏色,我們才好訂做。還有索菲婭夫人的身材,您一定很清楚。快說,快說,裁縫做衣服也是要花時間的!」
這些天,維克多與妮可和吉莉安住在朱蒂的莊園,參加野柳城舉辦的各種貴族聚會,向貿易夥伴澄清事實,告訴他們野蠻人將暫居千里之外的渡鴉鎮,野柳城的貿易不受影響。
「當然不是……這隻是待客室,怎麼能和正廳相比?」
強調愛麗娜訓斥貝爾蒂娜。這是要我去解救小吃貨嗎?
「美極了。」維克多攬在細腰上的雙手正朝彈性驚人所在滑去。
維克多腳步一頓,轉身走了回來,問道:「愛麗絲,你剛剛說什麼?」
「嗯,你列個清單,需要多少錢,我都撥給你,就怕野柳城買不到好東西。」
「不多,就24000金索爾而已,後面可能還要8000金索爾,我們打算換上水晶窗戶。」莉莉婭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在幹什麼?」維克多問道。
「不是這個,前面一句。」維克多沉沉地說道。
「味道當然沒得說,關鍵是食和圖書材!珍稀的食材才能體現我們蘭德爾家族的高貴不凡!」
布里亞特領周邊的大小領主圍繞野柳城已經形成了一個利益圈子,野蠻人即將造訪蘭德爾領消息引起了大家的猜疑。
「西爾維婭夫人的房間絕不能有任何改動,其他客房的物品規制也不能超過西爾維婭夫人房間的標準,但還是要分等級,維克多和索菲婭夫人的主卧按照侯爵的標準布置……」
「枕頭好重……貝爾,累了。」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親密了?
其實,從領主的角度來說,西爾維婭的想法完全是一種善意,騎士的加入會壯大蘭德爾家族的實力。維克多也不介意這些騎士加入蘭德爾家族,但是他必須在意子民的看法,準確的說是在意租賃雇傭制能不能推行下去。
大廳內,幾名年輕貌美的室內女僕正忙著清潔地板和傢具,見到領主大人,紛紛躬身行禮。
愛麗娜兇巴巴地盯著維克多的眼睛看了一會,終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貝爾蒂娜跟前,半蹲著取下她頭上的枕頭,取出絲巾,溫柔地擦掉貝爾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那麼,索菲婭的騎士只能加入蘭德爾領。
正說著,高跟鞋敲擊地板的動人旋律由遠至近,一個窈窕的倩影閃入房間,「親愛的,你回來了。」愛麗娜投入維克多的懷抱,獻上一個熱情的香吻,喜滋滋地說道:「你覺得怎麼樣?」
「船蛆?好噁心……但真的很美味,我們應該給它換一名字,嗯,沼澤無殼蛤蜊,怎麼樣?」
維克多沉默了一下,指著還有大半時間的沙漏道:「你不知道我在這,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愛麗娜穿著一件鵝黃色絲織半袖連衣裙,露出勻稱雪白的胳膊和一截玉光緻緻的小腿,酒紅色的秀髮束在腦後,纖腰如柳,紅唇欲滴,美艷不可方物。
大廳的地板和樓梯被女僕們擦得光可鑒人,傢具陳設全部換成了金粉木器,經過這一番布置,銀月莊園的主樓真的變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豪華宮殿。
蘭德爾家族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領民家庭,愛麗娜在一萬多個流民家庭當中,只選出80人,個個稱得上是百里挑一。
工作期間,女僕不得擅自離開銀月莊園,不得戀愛失身,如有違背,輕則失去工作,造成嚴重後果的還要被嚴刑拷問。三年工作期滿,室內女僕有權繼續留任三年,直至年滿25歲,或者中途嫁人。這時候,愛麗娜會給她一筆不菲的遣散金或者豐厚的嫁妝,確保她今後生活無憂。
「一共幾間獨居別墅需要安裝水晶窗戶?」
「放心,主人最寵貝爾了……」
平日里,僕人主要集中在領主宅邸附近,莊園其他地方顯得冷冷清清,但今天,林蔭道左邊的客居別墅附近聚滿了人,他們有的在用特質灰漿和白沙粉刷別墅的牆壁,有的在屋頂上更換瓦片,有的抬著新傢具進入別墅,又把舊傢具抬出來,旁邊那個挺胸凸肚,指指點點的工頭居然是第一村的村長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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