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前因後果

尼奧維斯特以懲罰叛逆為名,入侵岡比斯東部三行省。萊恩不幸戰死,岡比斯的主力軍團被多鐸人牽制。羅蘭率領榮耀騎士團,殺入蘭特帝國領,連戰連捷,挫敗獨角獸騎士團的鋒芒,但她孤軍深入,劫掠屠殺兩座小鎮,引起教會的不滿。
幸好,羅蘭姐弟與維克多自幼親近,威廉姆斯立刻轉變態度,力爭讓維克多成為奧古斯特家族連接約克家族的紐帶。實際上,岡比斯的政治格局因為維克多而穩定了下來。
威廉姆斯就是這樣的一個備胎。
約克家族幾百年前出過黃金騎士,可如今他們的父系血脈有多少種?
西爾維婭還暗指威廉姆斯主使奧斯丁謀害蘭德爾子爵,導致威廉姆斯在政治上陷入了被動。羅蘭抓住機會,輕描淡寫地打破了大公與王后對峙的僵局,把愛德華推上了王座。戈隆侯爵也不得不放棄逼迫羅蘭繼位的想法,因為這件事情他和威廉姆斯都難辭其咎。
驚的是,凱瑟琳的心機如此深沉,居然還藏著這樣一張底牌!當她使用這張底牌的時候,大公黨只會一敗塗地,沒有任何翻盤機會。
三年多以前,彼得家族的繼承人雷蒙派「割喉者」暗殺精靈血脈貴族,威廉姆斯想趁機謀殺維克多,雖然戈隆侯爵阻止了夜梟的刺殺行動,但並沒有提醒西爾維婭,而是選擇坐觀其變,他也巴不得蘭德爾子爵被「割喉者」殺死。
時間跨度如此之長,王位沒有繼承人怎麼辦?
凱瑟琳培養的鳶堡侍從,現在卻成了約克家族的核心成員。威廉姆斯的鬱悶,可想而知。
國王無權廢黜自己冊封的大公,除非王長子繼承王位,前任大公才會把大公頭銜和第二順位繼承權交給王次子。
萊恩立志要當一個偉大的君王,羅蘭想成為統帥、吟遊詩人、遊俠、冒險家、雇傭兵……她的理想太多了。而威廉姆斯在同各方勢力鬥智斗勇中,找到了樂趣和前進的方向。
屆時,奧古斯特家族只要輕輕一推,約克家族就會被打回原型。所以,西爾維婭才格外青睞索菲婭,她希望索菲婭的紫眼血脈能夠保住她的一部分遺產。
先王萊恩曾經想讓愛德華當第一繼承人,這有違王位繼承製度。但規矩為政治服務,如果國王是黃金騎士,他的權威無可撼動。然而,萊恩的提議遭到兩位家族元老的強烈反對,他們倒不是為威https://m.hetubook.com.com廉姆斯鳴不平,主要是因為愛德華當時年紀尚幼,還沒有表現出非凡的騎士天賦。戈隆侯爵和托佛文巫師還想再等等看……萬一,羅蘭又改主意了呢?
對此,威廉姆斯並不是很在意。
凱瑟琳根基淺薄,愛德華繼承王位又名不正言不順,除了羅蘭和威靈頓家族以外,大多數人都不看好愛德華。如果戈隆侯爵對羅蘭死心了,轉而支持王室大公,凱瑟琳就會以維克多為條件,說服西爾維婭改變立場,支持愛德華王子繼承王位,她自己還能為提利爾家族獲得一個強血脈的後代。這個孩子不僅能提升提利爾家族的政治地位,還與維克多緊密相連。這就是西爾維婭長久支持愛德華的保證。
王權從來都不是奧古斯特血脈的枷鎖,而是一種由責任帶來的樂趣,鬥爭的樂趣。
威廉姆斯驚喜之餘,立刻找托佛文巫師求證此事。家族元老向他透露了更多的詳情。
博瑞王國以嗜血藥劑配方為條件,希望岡比斯宣布索菲婭的死訊。威廉姆斯想都想就拒絕了。如果維克多獲得婚姻自由,意味著他與鳶堡的法理聯繫中斷,這必將打破現有的平衡局面,對奧古斯特家族極其不利。
現在,維克多就在眼前,威廉姆斯要做的就是在他的心裏提前埋下一顆種子!
想要實現理想,必須先獲得權力。威廉姆斯覺得自己幹得還不錯,他利用人馬丘陵的土地爭取神靈騎士的支持,壓制蘭特皇帝的野心,穩住了岡比斯的政局。利用化解危機帶來的聲望拉攏地方領主和王都貴族,與凱瑟琳爭奪王國的控制權,再利用氣急敗壞的王后打壓咄咄逼人的約克家族。
在威廉姆斯迎接索菲婭和野蠻人的前夕,凱瑟琳王后說出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托佛文強調,維克多現在潛力無窮,是舉足輕重的角色,家族必須改變策略,努力爭取他的好感。如果有必要,可以配合西爾維婭剝奪索菲婭的侯爵爵位,讓她回到維克多的身邊。這樣一來,既可以轉移光輝騎士針對野蠻人外交帶來的壓力,也能向西爾維婭釋放善意。如果有一天,維克多回歸鳶堡,西爾維婭的身邊還有索菲婭,只要他們的婚姻關係還在,西爾維婭就算得知真相,也不至於和奧古斯特家族翻臉。
喜的是,圍繞這件秘密重新布和*圖*書局,維克多必將重回奧古斯特家族的懷抱。約克家族失去了維克多,想要與奧古斯特家族分庭抗禮,只能是白日做夢。
威廉姆斯第一次嶄露頭角就表現的可圈可點,不僅贏得了大領主的尊重,也明晰了自己的道路。
威廉姆斯相信只要朝這個方向努力,他也能成就巔峰。
精靈血脈貴族是高階女騎士最好的伴侶,把維克多安插在西爾維婭身邊,至少能影響約克家族三位白銀女騎士。但是,送也不能明著送,否則西爾維婭肯定要殺了維克多。托佛文把目光瞄準了索菲婭。於是,老巫師和萊恩利用了凱瑟琳,先把維克多送給索菲婭當丈夫。
這符合領主們的利益,各大家族的首腦當然對威廉姆斯的指示奉行不渝。
誰也沒有料到,維克多這個新晉的風行射手居然與火元素親和,他有可能是第二個劍聖!拉扎魯斯大主教代表光輝騎士團和樞機院告誡鳶堡:教會不想看到任何勢力暗殺蘭德爾子爵。
不過,約克家族因神靈騎士而帶來的膨脹心態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夜梟會在合適的時候,利用孕育藥劑,激活維克多這枚棋子,讓他持續影響約克家族的高階女騎士。托佛文也沒有想到維克多的月精靈血脈竟然又進一步蘇醒了。
神靈騎士的血脈無法傳遞,約克家族的強盛最多只能維持百年。家族沒有高貴血脈就缺少向心力,約克家族沒有黃金血脈,就不足以佔據如此豐饒的領地。威廉姆斯可以預見,等西爾維婭隕滅之後,恩比瑟公爵一系很難壓服實力暴漲的附庸家族,無論他們採取懷柔還是強硬手段都不能解決家族的內部矛盾。因為他們血脈相同,不分主次高低,宗主家族對附庸領主也就沒有了吸引力。
他當機立斷,先將集結在深水城領主軍隊後撤到王國中部重鎮,再孤身一人進入獠牙城,與約克家族達成協議后,西爾維婭率領獠牙軍團把羅蘭的榮耀騎士團接了出來。緊接著,多鐸王國、納維爾王國、艾爾王國和教會出面斡旋,最終背叛帝國皇室的三位伯爵被尼奧維斯特下令處死,東部三行省和約克領歸入蘭特帝國領。西爾維婭舉族遷往人馬丘陵。岡比斯的危機得以緩解,但烏雲仍然籠罩在奧古斯特家族的頭頂。
人馬丘陵實現自給自足,經濟封鎖策略失敗https://m•hetubook•com.com對於奧古斯特家族來說,僅僅是個不大不小挫折。如果換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威廉姆斯和戈隆侯爵一致認為,不能剝奪索菲婭的侯爵爵位,但要收繳她轉移的財富。
威廉姆斯聽了之後,又驚又喜。
然而,事情又發生了重大轉折。
表面上,威廉姆斯是為了替索倫·溫布爾頓謀取侯爵爵位,實際上,他和戈隆心裏都很清楚,那只是個借口。
最重要的是,約克家族有一個致命缺陷。
岡比斯王國的局勢頓時變得岌岌可危。威廉姆斯沒有時間悲痛,他必須擔負起岡比斯大公的職責。
原因很簡單,維克多與米勒神父的關係非常好,如果他真能成為劍聖,教會將來或許可以請他出手,對付北部荒野的獸人首領。
試驗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托佛文決定實施第二套方案,夜梟密探艾米梅遵照他的指示,建議索菲婭把維克多送給西爾維婭。
愛萊雅諾家族表面風光,但本質卻是六大公爵家族的生育工具。愛萊雅諾女王做夢都想替換掉主血脈,可蘇斯六大公爵家族不允許,否則辛西婭女王為什麼遲遲沒能和精靈血脈情人生下後代?否則她的情人為什麼會被刺殺?如果說六大公爵家族沒有暗中插手,威廉姆斯是絕不相信的。
威廉姆斯樂得清閑,平日裡帶著妻子兒女,四處巡遊,生活的十分愜意。如果不是戈隆侯爵極力阻攔,威廉姆斯願意公開表態,支持兄長立愛德華為第一繼承人。可是,一場突如其來變故,把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威廉姆斯可以不在乎紫眼血脈,但不能不在乎溫布爾頓的古老血脈。夜梟查探到維克多是風行射手,威廉姆斯和戈隆侯爵都對他動了殺機,區別在於威廉姆斯不惜冒險,而戈隆侯爵更加穩重一些。
維克多是鳶堡首席巫師托佛文重現劍聖血脈的試驗品,他的人類血脈已經被藥劑鎖死,只有到65歲之後,才能繁衍後代,或者服用特定藥劑的女騎士幫助他提前激發人類血脈。而凱瑟琳自己就是那名服用孕育藥劑的女騎士。
雖然人馬丘陵有20年的免稅期,但鳶堡的智囊團認為,這個政策執行下去,約克家族沒有30年都翻不了身。
威廉姆斯對家族元老的深謀遠慮佩服的五體投地,凱瑟琳的心機和托佛文比起來,根本是小巫見大和*圖*書巫。
你們想要一個虛弱的奧古斯特,我偏偏要讓奧古斯特強大起來!這就是威廉姆斯大公的決心和追求。
掏干約克家族口袋裡的每一枚金幣,引導流民僱工進入人馬丘陵,修建要塞和基礎設施,讓約克家族的物資儲備始終維持較低水平。吃不飽也餓不死的約克家族在經濟和政治上嚴重依賴王室,只能乖乖地成為岡比斯抵禦蟻群的屏障。
人馬丘陵的精鐵資源豐富,約克家族還沒有完成精鐵資源儲備之前,不願意對外出售精鐵礦。威廉姆斯以此為契機,暗中要求各大領主用抬高物價方式,限制物資流入人馬丘陵,逼迫約克家族低價出售精鐵,而鳶堡就是領主們的有力後盾。
事實卻讓人大吃一驚,約克家族放牧養豬,推廣地薯,實行深耕細作的種植方式,只用四年的時間,就實現了自給自足。他們還發明了巨型磚窯,挖土製磚,以磚養渠,修建史無前例的水利工程。他們抓住機會,打造布里亞特商業領,引進刺芸豆,威靈頓家族立刻舉了白旗。教會對約克家族興修水利的壯舉大為讚賞,提供100萬金索爾的資金,威廉姆斯的封鎖政策宣告徹底破產。
威廉姆斯對此嗤之以鼻,索菲婭就算晉陞為黃金騎士又能如何?紫眼血脈還是紫眼血脈。紫眼血脈強化的是父系血脈,其本身的潛力有限。
在處理危機的過程中,威廉姆斯清楚地感受到各方對岡比斯的惡意。他為此而憤怒、焦灼,同時又興奮且鬥志昂揚,一股力量從他的內心深處源源不斷地湧出。
強血脈的王族總是陷入生育艱難的窘境。為了維護王室血脈的純凈,同時為了避免茫茫多的低血脈子嗣爭奪王位,國王寧可少生,也絕不濫生,他們通常要等到共鳴了36個元素位之後,才開始生育繼承人。
小維克多顯化月精靈血脈,他的父親想把他高價賣給蘇斯王室。但北方諸郡一直都是奧古斯特家族的地盤,明斯克郡出了一個年幼的精靈血脈貴族,如何能瞞得過夜梟的耳目。恰逢西爾維婭神靈騎士的身份暴露,約克家族的外圍領主蠢蠢欲動。托佛文決定培養出一位劍聖以應對神靈騎士帶來的衝擊。萬一成功了,固然最好。如果失敗了,那就送一個精靈血脈貴族去撫慰孤獨的神靈騎士。
對騎士而言,踏入巔峰不是目的,更不是終點。騎士不能做力量的奴隸,和*圖*書否則就會被元素海同化。對奧古斯特家族的子孫而言,權力也是如此。
威廉姆斯發現尼奧維斯特遲遲沒有親自出手阻擊榮耀騎士團,他猜測這可能是因為西爾維婭的意向不明,約克家族事先並沒有和尼奧維斯特勾連。
王室制度安排好了一切。出於政治穩定的需要,新王登基之後,會把某一位兄弟姐妹定為第二順位繼承人,封王國大公頭銜。因此,國王不必急著生育後代,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就是王位的繼承人。
至於嗜血藥劑配方,托佛文巫師已經憑藉藥劑樣品推演出來了。博瑞王國有什麼資格向鳶堡提條件?
攝政王代行國王的權力,愛德華想親政,至少要先成為白銀階的大騎士才有資格和攝政王叫板。到那個時候,威廉姆斯說不定已經踏入黃金領域了。當然,如果愛德華表現出卓越的政治才能,威廉姆斯也不介意輔佐兄長的兒子。
蟻人進犯人馬丘陵,約克家族失去了坐山觀虎鬥的客觀條件。壓力之下,威廉姆斯與凱瑟琳由爭鬥轉為合作,他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岡比斯攝政王。
奧古斯特家族的直系子嗣,興趣廣泛,重視親情勝過權力,並不是每個人都想當國王。兄長萊恩是黃金騎士,壽命悠長,王長女羅蘭天賦卓越,威廉姆斯怎麼看也輪不到自己來承受王冠。
大公的繼承權和頭銜都不能世襲,當王長子繼承王位之後,王次子接任大公職務,原大公被封宮廷公爵,王位繼承權自動順延到第三位。但宮廷公爵頭銜和第三王位繼承序列都不能傳給後代。
嚴格意義上,大公並非爵位而是一個職務,它對應的是第二順位繼承權。
免稅期結束之後,約克家族開發的1億多畝耕地,有2000萬畝的產出歸王室所有,約克家族飼養的豬、牛、羊、馬越多,鳶堡的收益就越大。至於紫蔗酒、粗糖、精鐵礦這樣的戰略物資,奧古斯特家族也要佔兩成。人馬丘陵還能吸納岡比斯的過剩人口。
所以,大公是一個繼承權的備選方案,俗稱備胎。
無論維克多能不能成為第二個的德拉文,他的血脈都和黃金血脈無異。可以說,維克多補全了約克家族最大的缺陷。只看西爾維婭變化的形態就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有多愉悅。
威廉姆斯卻認為,只要應對得當,就沒什麼好擔心的。趾高氣揚的約克家族反而能促使各大領主對鳶堡俯首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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