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不笑一個?來,來給姐姐一個,姐姐給你買糖吃。」戴季笑著用手指挑我的下巴。
他很黏著我,他送完戴季回來找我,找我的時候剛好看到孫哥他們打我。大東體格好,打架有兩下子。要是沒兩下子,他也不敢搶王傑老大的位置了。
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說動手就動手,我這特點在學校也很有名氣。那混子知道我衝動,他想了想沒理我。他白了我一眼說,「先解決你自己的麻煩吧,我懶得跟你見識。」混子說完抽煙,不看我的眼睛,眼睛往賣點的電視那看。
鬧過後,戴季少有的溫柔的看著我說,「張明明,我喜歡你現在這樣。」
看我挨打,很多同學都圍觀,還有不少漂亮女生。我被孫哥他們打了,覺得很丟人。啪的一聲,我的臉突然被孫哥甩了一巴掌,「小比崽子,讓你下去還敢裝逼。」我回手拿棍子打他,他抓住我的棍子一把就搶走了。反過來,他還敲了我一棍子,打的我腦袋嗡嗡直響。
我連司令都不是?那是什麼時候?初中?我眼睛瞪的大大的,奇怪的看戴季。戴季臉紅,趕緊不跟我說了。這件事,算是戴季的秘密吧。她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跟封濤他們五個兄弟疏遠這幾天,我每天過的都很難受。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還有戴季陪hetubook.com•com著我,她看我不開心就笑著哄我,「怎麼了?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啊?」
說買就買,看看大東,我叫大東陪戴季回寢室,我自己去買東西。這陣子大東很老實,我對他比以前稍微要好點。想著去小賣店挺遠的,我就沒讓他跟著我。
校外的混子來學校惹事是大事,像他們這種人抓到最少半個月拘留。孫哥看看時間,感覺時間長了對他不好,他就過來抓我,想快點解決我。我不喜歡別人看不起我,更不想讓人看出我是個孬種。吵過架的那混子看我呢,我拿棍子指著孫哥說,「不用你拽我,我自己出來跟你們干。」
「願意啊。」我悶悶不樂的說。
「你媽個逼,你跟我裝傻是不?有個叫苟推子的呢?你把他喊出來。」孫哥問我。
一天晚上我和戴季散步,大東遠遠的跟著我們倆。戴季隱約也聽說了大東的事了,不過戴季不在乎。大東敢打王傑媳婦兒的主意,他不敢打戴季的主意。因為我們是一個鄉的,大東不敢惹戴季。
「行啊。」戴季點頭。她搬到何小倩寢室不長時間,我正好給她多買點東西,讓她跟何小倩她們好好處處。
「徐坤,你上次挺牛比啊?」孫哥喘著氣跑進來。
我得罪的仇人有點多,我記不住都有誰和hetubook•com.com誰,但是那個人,我記得。那人剃個光頭,光頭是新剃的。再看那張臉,是上次打群架碰到的孫哥,社會人。孫哥就是跟農校時打群架抱著封濤不讓封濤跑的那個,崔明雨逃跑時踢掉了他兩顆牙齒。
我焦急的等崔明雨救我,可是崔明雨始終沒來。突然看見孫哥跟旁邊一個混子使了個眼神,我心裏毛了。孫哥這次來,恐怕不只打我這麼簡單。我們上次踢掉了他兩顆門牙,又把他打的那麼慘,搞不好他這次要廢了我。
「草你媽,真是徐坤,大家干他!」孫哥說完跳下了車。車子另一邊的拉門也開了,跳下來兩個人。
看到一群社會人要砍我,小賣店裡的學生都挺害怕的。孫哥覺得在這動我不方便,要拉我出去。如果出去我就死定了,我怎麼可能跟他出去。
跟孫哥走出小賣店,孫哥罵咧了兩句上來就踹我。我沒慣他毛病,也拿棍子打他。一棍子甩在他肩膀上,棍子當時就短了一寸。緊接著又是一棍子,這一棍子沒打著,他們的人把我踹到一邊。我打架不行,單挑我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人多。八個人圍著我連打帶踹的,把我踹出去十幾米。地上干,我退的時候還帶起一溜塵煙。
看著戴季我心裏一暖,我像個孩子似的往戴季懷裡蹭,https://www.hetubook.com.com「姐姐……」我一邊撒嬌,一邊占她便宜。
當時小賣店有不少買東西的,裏面還有幾個混子。混子中有個帶頭的,是高三的一個老大。只是那老大是宋軍一系的,他不會幫我。開會的時候我們總見面,那老大不但沒幫我,還看著我幸災樂禍的笑。
走著走著,我想給戴季買點零食。我就問戴季餓沒餓,戴季說沒餓。我想了跟戴季說,「我去給你買點薯片酸奶什麼的,你留著晚上吃啊?」
「呵呵,當了老大,膽子都變小了啊?」高三的那個老大笑了,他點著煙優哉游哉的看我。
「草,你脾氣還挺大啊?」孫哥被我整懵了,我和高三混子吵架的時候他沒打擾我,我倆吵完了他才吱聲。
校外有五個混子,車上三個混子,總共八個人,八個社會人。他們八個有四個拿武器的,鐵鏈子,倆鋼管,孫哥拿的片刀。
「把他帶上車。」孫哥說。
「草你媽,你罵誰呢?」高三老大站了起來。
「死開!」戴季察覺出不對,小臉通紅通紅的,拿眼睛使勁瞪我。我看著戴季呵呵的笑,忘了所有的煩惱。
「他一會兒就出來。」我對孫哥說。苟推子是誰我也忘了,我就知道崔明雨他們馬上要來救我。
車門被他們打開,那時候我都絕望了。我有點後悔,後悔和-圖-書不該為了小米疏遠封濤。如果是我自己的兄弟,肯定來的比崔明雨他們快。也就是這個時候,大東幹了一件讓我重用他的事。
「哈哈,我都光桿司令了,你還喜歡我呢啊?」我笑著問戴季。
「誰是徐坤?」我奇怪的看孫哥。我忘了,我上次打架留的假名。
「我喜歡你的時候你連司令還不是呢。」戴季白了我一眼。
我掙扎,五六個人抓著我我掙扎不開。
「滾你媽逼的!」我看他不爽,張嘴就罵了一句。我罵他,不是因為他見死不救。我就心思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我被校外的砍他不管也就算了,他居然還敢諷刺我。
走出學校,看到學校門口站著一群混子。那群混子很陌生,不像我們這片的。我沒當回事,我心思再校門口沒人敢碰我。走出幾步,就聽到他們喊,「那不是徐坤嗎?草,干他!」那群混子大叫著往我這沖。媽個逼,徐坤是誰?他們認錯人了吧?同時,一輛麵包車拉開了門,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一時衝動,我踹斷了賣點的一把拖布。拖布把還粗,長短也合適,打架正好。我沒理孫哥,而是高高揚起拖布把指著他說,「草你媽,我給你臉了是不?你在比比一句信不信我干你?」那老大身邊還有三個混子呢,我也沒怕他。
他看出孫哥是帶頭的,他就撿了一m.hetubook.com.com個有釘子的木板子拍了孫哥脖子一下,孫哥疼的瘋了,回手就給了大東一刀。這一刀,正好砍在大東握著木板子的手指頭上。大東慘嚎一聲,木板子當時就掉了。伴隨著木板子一起掉在地上的,還有他兩根手指頭。
出去的時候,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高三那混子。今天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不會出去。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聽了他們的話,我掙扎的更厲害了,如果我被他們帶走了,我可能比文明還慘。畢竟我有人性,孫哥沒人性。我被他們拖著離麵包車越來越近,我也越來越害怕了。挑手筋、躲手指頭,不知道他們會拿什麼辦法對付我。我聽說有更狠的,直接往屁|眼裡塞鞭炮。
之前我幫崔明雨打架,得罪了農校和社會上的一群混子。別人打我,我想著報仇。我傷了別人,別人自然也不會放過我。
好漢不吃眼前虧,看到他們八個打我,我撒腿就跑。跑了兩步我覺得不對勁,我跑不過他們。於是轉身,我一頭鑽進了小賣店。拿出電話,第一個想給封濤打電話,撥出熟悉的號碼,心裏突然一陣刺痛。電話薄往下翻了翻,我打電話給崔明雨,「崔明雨,你媽逼,你仇人來砍我來了,快來學校門口小賣店救我。」打完電話,孫哥他們已經沖了過來。
「行。」他身邊的混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