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低劣的手段，恰好暴露了王處仲的色厲內荏。」南康公主冷笑起來，「花甲之齡，血脈濃度早已下降，卻強行拔擢提升至三品，他未來還能有幾年好活？只要武昌郡公一死，龍驤軍立刻不攻自破，建康士族此時若是選擇去投效武昌，那才是抱薪救火，愚蠢至極。」
劃清界限，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且不說別人，皇帝會信嗎？庾元規會信嗎？
「這位對你還真是好啊，晉陽。」等南康公主離開后，褚青青便試探問道。
等公主姐姐和姑娘們回來，程晉陽才指向躺在地上的家政機器人，將事情和大家完整地說了一遍。
眾人神色各異，場上一時間沉默無語。
「咦，婉柔不是太原王氏的人嗎？怎麼王處仲那邊宣布叛亂，你好像完全沒有擔心被牽連似的？」褚青青奇怪問道。
「第二，聯絡肯定也不是同時的，而是循序漸進的。像我們家這樣每天都會雇傭家政合成人來打掃的，顯然是最簡單的聯繫對象，只需要駭入家政公司的網路就和*圖*書可以了。」
「好的，我一定努力。」
「好的，那就明天上午9點。」公主姐姐豎起手指，笑著說道，「大家不能遲到哦，遲到的人會有特殊的懲罰~」
「什麼？」
「嗯嗯。」程晉陽鬆了口氣，看向其他三位姑娘，「你們也會來的吧？」
這當然是一句大實話，姑娘們無言以對。
姑娘們聞言微怔。
還裝呢你！青青姑娘心裏暗罵，表面乖巧說道：
「對啊，畢竟是我姐。」程晉陽模稜兩可地回答，「她可是天羅的大高手，這次願意幫忙訓練你們，可是用了我的面子，你一定要珍惜這次機會。」
機智勇敢的沅芷姑娘，絕不給任何心機婊以趁虛而入的機會！
「除了晉陽以外，你們有誰在最近也接到過類似的、來自武昌的聯絡？」南康公主盯著合成人思索片刻，轉頭嚴肅地問世家姑娘們。
「這倒也是。」公主姐姐點了點頭，「不過晉陽，你要記住一件事……」
「反之，假如是那種待在族地內部，平時深和-圖-書居簡出，甚至連上網都只用家族內網，不用外網的世家子弟，要聯繫上肯定就麻煩得多。我傾向於他們應該是分批聯繫，首批挑選那些更容易接觸到的世家子弟。」
「那行，我先走啦。」公主姐姐便站起身來，婉拒了程晉陽的相送，徑自出門離去了。
然而邢沅芷卻和他想的不一樣：「也就是說，為了爭分奪秒，武昌郡公肯定會用雷霆霹靂手段，以無上威壓來迅速摧殘壓垮建康人心，對吧？」
「沒有。」邢沅芷很乾脆地回答說道，「第一，我們都住在晉陽家裡，所以武昌那邊沒有其它方式可以聯繫到我們。」
也就是說，只要能撐過三個月，武昌郡公必死無疑，建康城的危機也就自然而解了，程晉陽振奮想道。
「無所謂，怎樣都行。」
……不過天真也很棒，傻白甜的男孩子我更可以！
「不會遲到的，反正我們都是住一起的。」程晉陽回答說道，「除非所有人都恰好睡過頭。」
「既然戰爭將至，抓緊時間提升實力ｍ•ｈｅtｕｂoｏｋ.ｃoｍ.coｍ才是當務之急。」程晉陽坦誠說道，「其他一切事情都要為變強讓步，你們覺得呢？」
「我要變強。」程晉陽認真說道。
於是褚青青便率先答應下來：
眾人：……
「王大小姐家族那邊，早就已經和武昌劃清界限了。」程晉陽替王大小姐解釋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是要讓全體士族互疑！
「有啊。」公主姐姐詫異說道。
王大小姐沒有回答，仍然在發獃，直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的身上，她才淡淡地回了一句：
「這樣啊。」褚青青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心裏則是不屑。
就算他們發自內心相信太原王氏沒有問題，政治動物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不去要挾王茂弘避嫌退步讓權？天真！
雖然從明天起的日程表已經排滿了，但是為了晉陽弟弟她可以翹班，完全沒問題。
「歆南姐！」程晉陽終於下定決心，問道，「你最近有空嗎？」
「我不管你們晚上怎麼玩，但是前提是不能弄出人命。」公主和_圖_書姐姐認真說道，「別想著如果懷孕了可以秘密瞞過去，各位背後的世家也不是傻子。一旦出了類似的醜聞，要壓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只是要接受這位南康公主的訓練，總覺得有些微妙的膈應——這位該不會打著訓練的幌子，對我們下黑手吧？
「太原王氏有能讓人強行拔擢血脈濃度的方法？」邢沅芷驚異說道。
「你能想得到的事情，我那伯父怎麼可能想不到？」王婉柔冷笑道，「等著吧。」
不過轉念一想，用的是神都程氏的設備，又有程晉陽在場，這位殿下應該不會明著出陰招。至於以訓練的名義虐殺什麼的……笑話，我們在噩夢裡被妖魔殺過多少次了，這種沒有疼痛感的腦域開發環境，哪裡還會怕？
「好啊。」公主姐姐沉吟片刻，笑著點頭，「明天上午，去神都程氏的羅堂，我們用腦域開發的天羅設備來訓練。」
「有。」王婉柔淡漠說道，「但對身體傷害極大。一旦用之，余壽不足三月。」
「好呀好呀！反正是和晉陽一起訓練，我和圖書可以！」
雖然早就知道戰爭將至，但當暴風雨前的層層黑雲真的壓到頭頂的時候，姑娘們還是難免有些恐慌。
「晉陽，你是想……」邢沅芷遲疑問道。
「不。」王婉柔淡淡地道，「暴露出去……才是武昌那邊的目的。」
邢沅芷和褚青青聞言微怔，然後便是悚然一驚：好傢夥，攻心之計啊！
「既然我家晉陽希望我去，我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邢沅芷嘆了口氣，堅定說道。
對啊！經公主姐姐一提醒，程晉陽才意識到王處仲作為上一輩的人物，起碼也有五十多歲了，血脈濃度逐年下降，怎麼可能還能臨時突破三品？
肯定是用了什麼秘法！
「這樣一來，假如這批子弟里有人將這件事暴露出去，豈不是會阻礙武昌後續去聯繫其他世家？」褚青青也疑惑問道。
一方面，她已經猜出並且能篤定這位的皇室身份；另一方面，對於這位殿下為何對程晉陽如此青睞有加，關懷備至，甚至願意將這份恩情延展到他身邊的姑娘們身上，褚青青對此也是強烈的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