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聞按下吹風機的開關，熟練地撩起姜秋以的長發，一點一點吹拂。
他來到陽台，和有種欣賞了一會兒窗外的夜景。
原來這才是姜秋以為他準備了許久的聖誕禮物。
放下有些顫抖的手，陳聞深呼了幾口氣，繼續洗盤子。
陳聞無奈一笑，轉回身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老婆？」
姜秋以把光潔的額頭貼到陳聞的腦門上，水潤的眼睛柔情滿溢，輕聲問道。
輕輕按下門把手，陳聞緩緩推開卧室的門，暖色的燈光瞬間落在他的臉上，一下子就把客廳的彩燈光暈掩蓋下去，曖昧的光色立即佔據陳聞的全部心田。
陳聞看著她頭頂包裹的浴巾，下意識問道：「幫你吹頭髮？」
女朋友洗澡，對於身為男朋友的陳聞而言，無疑是一件煎熬的事情。
「我、我漏拿東西了……你去幫我拿一下……」姜秋以紅著臉羞赧道，手指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姜秋以的呼喊聲，陳聞才從這種狀態脫離出來。
而且還是一隻超級巨大的襪子！
樓下的老大爺吃完飯出來遛狗，老狗像是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似的，隔著九層樓的犬吠便穿透上來，卻沒法驚擾到屋裡的兩人。
抱著有種擼了擼，陳聞的心情隨著手中起伏的貓毛稍微舒緩了些。
「我去洗澡。」
夜色像是欲|火的燃料，將氛圍點燃。
「哼嗯……」姜秋以敏感的哼叫一聲，又憋回嘴裏，連忙按住陳聞的賊手和腦袋，把他推開。
聖誕節的夜空一如往日，沒有什麼差別與特殊，但在陳聞的眼裡，似乎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朦朧的瑰色。
插上電源，輕輕將她頭頂的浴巾揭開，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如瀑布般傾斜。
如果姜秋以拒絕的話，陳聞絕不會逾越半步。
姜秋以沒有得到答覆，但是陳聞的身體已經給了答案。
隨即，她便一把推開陳聞，從他身上下來，一邊朝卧室小跑過去，一邊回頭給了他一個巧笑嫣然又意味深長的眼神。ｍ.hｅｔuｂoｏk•com•ｃｏm
扶住臉笑出了聲，陳聞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
「謝謝……」姜秋以小聲說道，拿到東西之後，立馬縮了進去關上門。
這隻襪子邊緣帶著一圈白色絨帽，像極了聖誕節孩子們掛在床頭收禮物用的襪子。
把床上這件小東西拎起來，陳聞走出卧室，來到衛生間門口，撇開頭去，把它送到門的縫隙里。
陳聞像是個即將迎來重大考試的差等生，等到了考試即將來臨之際，才慌慌忙忙的開始臨時抱佛腳。
姜秋以笑得很開心，眉眼彎彎，像是狡詐的小狐狸在偷笑。
「嗯……」陳聞呼吸著姜秋以的呼吸，感受著她的感受，想要，但是說不出口。
……
下一秒，陳聞的目光便落在了床上。
陳聞也是這麼想的。
摩挲著光滑的盒子表面，陳聞深呼幾口氣，把它放到自己這邊的枕頭下。
當他把盤子和刀叉全都收到廚房的池水裡，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清水沖刷自己的雙手后，因為姜秋以而燃燒起來的血液總算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陳聞想要轉身抱她，被姜秋以靈活的躲開。
都已經洗得很乾凈的盤子，硬是被他擦了幾十遍，才恍惚過來將它放到一旁。
痒痒的，一如他此時的心境。
陳聞坐在椅子上，十分順手的摟住姜秋以的細腰，接著右手下滑，將她一條大腿輕輕抬起，跨過自己的大腿。
從椅子上站起身，姜秋以嬉笑看他，靠到書桌邊緣，伸手抵在陳聞的眉間輕輕一推。
「你先收拾著，等我洗好了來幫你！」
於是姜秋以便順從的坐到了陳聞身上，與他面對面相視，嘴角抿起一抹喜悅和羞澀，如綢緞班綿滑柔順的黑髮傾瀉而下，落在陳聞胸前、肩頭和臉龐。
甚至還想更進一步。
用力搖了一下頭，陳聞把有种放回地上，踱步走回卧室，在抽屜里翻找了一下，又搜了搜之前穿過的褲子的褲兜，最後終於找到當初老媽送他的小藍盒。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看和圖書到這一幕，陳聞突然莫名的放鬆了一些，嘴角噙起一抹笑，慢慢走到了床邊。
姜秋以沒有拒絕，慢慢走進卧室，路過陳聞身邊，帶著一陣輕柔香風，坐到書桌前。
但是長久養成的克制讓他一直忍受著，只是在相互慰藉的時候，一點一點的試探。
熟能生巧的親吻，閉著眼就能摸索到任何地方的雙手，逐漸粗重的呼吸，以及不用言語就能知道對方想法的靈魂。
以往的一些動人美景，都從腦海深處像是幻燈片似的重播。
陳聞緊繃的身體略微鬆弛，但下一秒，他身後就傳來衛生間開門的聲音，剛剛緩和下來的身體又一下子繃緊。
陳聞的喉結動了動，抬手握住姜秋以調皮的手指，細細揉捏玩弄。
看這隻襪子突兀的起伏狀態，姜秋以顯然正藏在裏面。
陳聞放下手中的盤子，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就看到衛生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縫隙，姜秋以的濕漉漉的腦袋從裏面探出來，右邊白皙圓潤的肩頭就暴露在陳聞的視野里。
她站在陳聞邊上，俯身摟住他的脖頸，小嘴微張，香甜的氣息就包裹了陳聞的鼻尖和眉眼。
到了這一步，陳聞也不急躁了，踱步來到床邊后，陳聞坐下來，慢慢掀起被子的一角，如同大婚之日掀開新娘的紅蓋頭。
但總比什麼都不懂要強。
月色從陽台的窗外溜進來，與聖誕樹的彩燈和燭火交相輝映，給客廳籠上一層迷離的色彩，彷彿一副立體抽象的油畫。
沒有回應。
怎麼也快不起來。
這讓陳聞恢復了些思緒，洗了一半的盤子就突然停了下來。
把換洗衣物從衣櫃里找出來，剛要走出卧室的時候腳步又頓住，眼珠一轉，從衣物里抽出一個黑色物件，甩到了床上。
連什麼時候握住了門把手都不知道。
學上這麼一招半式。
「怎麼了？」陳聞疑惑問道。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準備沒做好呢。
「陳聞~」
此時，卧室的門正關著。
這是當初老媽送她的東西，沒想到終於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只是它的www.hetubook.com.com體型實在太大了。
「你想……幹嘛？」
「秋秋？」
畢竟哪怕是近在咫尺的有種，喵嗚聲也無法打斷這主僕二人的聖誕情趣。
接著，姜秋以便溜進衛生間，準備洗澡。
迅速拆開來，姜秋以從裏面拿出今晚的戰袍，又迅速溜回卧室里去。
陳聞晃了晃腦袋回到客廳，把餐桌上的燭火吹滅收起來，和玻璃花瓶一起放進客廳的抽屜。
「你還沒洗澡呢~」
因為剛剛洗過，姜秋以的長發還濕漉漉的，散發著迷離醉人的香味。
陳聞一手撐著床單，一手隔著襪子摸上這具身體，原本急切的心境突然就緩和下來了。
像是火燙的烙鐵，她突然回過神來——
十幾分鐘后，衛生間里，陳聞關了淋浴頭，走到鏡子前。
連頭髮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吹乾了。
這樣呆的久了，陳聞腦海里不可遏制的浮現出姜秋以的輪廓。
這麼想著，姜秋以站在床邊左右看看，最後目光落在自己的枕頭上，把小黃盒塞進了枕頭下面。
進了卧室見到她，應該先這樣……然後在那樣……之後再……
這樣就可以了。
十幾分鐘后，頭髮吹乾，陳聞放下吹風機，將它收進抽屜。
掏出手機，打開百度，搜索——
深呼一口氣，陳聞把腳擦乾，換上棉拖，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出浴室。
「就、就那個東西啦……」姜秋以低下腦袋，羞澀的眼神里流轉著一抹狡黠，「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記得拿出來了的，應該是落在床上或者地上。」
往衛生間去的時候，姜秋以扭頭看了眼陳聞，發現他正在收拾餐桌，不由搖頭失笑。
俯身下去之後，陳聞沒再抬起身體，腦袋湊到了姜秋以的頸間，雙手也順著細嫩的柳腰攀附而上。
但是像現在這樣，黑色……花邊……鏤空……遮掩效果幾乎為零的傢伙……陳聞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嗯嗯~」姜秋以送他到門口，撲到他的背上，湊在他耳畔輕聲叮囑，「洗乾淨一點哦~」
心跳逐漸加快，陳聞彷彿能清晰聽見自己心m•hｅtubooｋ•cｏm.ｃoｍ臟跳動的聲音。
原本應該是很認真的一個人，此時卻變得有些傻傻的。
關於某些領域的正確知識，並不是通過網路和小片就能學習到的。
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一直下去……不想停下來。
他依然沒有看到姜秋以的身影，被子里，床單上，此時此刻，竟然放著一隻大紅色的襪子？！
而到了現在，陳聞已經洗好了澡，反而又主動慢了下來。
讓人心裏如同有個小爪子，撥動著瘙癢迷離的心弦。
明明以前都沒這麼香……陳聞稍微一愣，總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從架子上拿下浴巾，他一邊擦拭身體，一邊在腦海里模擬一會兒要做的事情。
陳聞立刻清醒過來，鬆開了姜秋以。
手臂都感覺在微微發麻。
還是沒有回應。
「我洗好了~」
「小以？」
說完，姜秋以跑進卧室，激蕩的血流順著血管衝擊著大腦，讓她的腦袋暈暈乎乎的。
沒有看到姜秋以，只看得到被子如同山脈一般起伏不定。
於是還是站起身，收拾收拾餐桌，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冷卻一下。
客廳里隱隱約約透過來聖誕樹彩燈的光暈，映照在陳聞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姜秋以第一個融化在陳聞懷裡，身子再也支撐不起，軟軟的縮成一團，小手扒拉著陳聞的衣領。
不過……姜秋以溜到衛生間門口，聽到裏面已經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立馬往陽台跑去。
陳聞嗅著鼻間的誘人味道，來到姜秋以身後站定，一如往常，從旁邊的抽屜里摸出吹風機。
扭頭看去，用浴巾包裹著濕漉漉長發的姜秋以，穿了一身平日里的粉紅睡衣，正一手扶著門框，歪著腦袋抿嘴笑看著他。
走近一看，陳聞頓時僵住，有些難以下手。
「吹呀~怎麼不吹？」姜秋以扭頭疑惑，臉上的紅暈久久未消。
姜秋以被時而溫柔時而粗野的侵略，只感覺周圍的氧氣都被消耗一空，再也不能舒暢的呼吸。
「陳聞！陳聞！」姜秋以的聲音從衛生間那邊傳過來，「過來一下！」
畢竟打了兩次沐浴露，刷了兩次牙。和*圖*書
而姜秋以回到卧室里之後，立馬來到書桌邊，拿起自己的包包，從裏面摸索出一個小黃盒。
結果當他把被子掀開，看到裏面的景象時，頓時一愣——
按住了陳聞的手。
桌上的銀色燭台，兩根白色蠟燭正默默燃燒，乾淨的火焰搖擺不定，倒映在姜秋以如清澈湖泊蕩漾起漣漪般的嬌潤眼眸里。
一想到先前姜秋以給他的暗示，陳聞好不容易冷卻下來的身體，又變得躁動難耐。
這還真是……折磨人……
雖然只洗了這麼一會兒時間，但這已經算是他有史以來洗的最慢的一次了。
「什麼東西？」
但這並沒有讓她覺得艱難，反而像是陷入愉悅的泥沼，陷得越深，越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一直等過了好幾分鐘，陳聞才按捺住自己，鬆開姜秋以的小手，從衣櫃里拿出換洗衣服，朝卧室外走去。
陳聞沒有聽到鎖門的聲音。
她忍不住輕笑一聲，抱住陳聞的脖頸，用力在他嘴唇上蓋了個印章，還咬了一口，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哈哈！先去洗澡啦！」
嗯……倒不是他沒見過。
這些交融在一起，讓這個冬日的溫度變得炙熱，彷彿能融化萬物。
……
身體早就已經擦乾了。
「我先去洗澡~」
尤其是當他收到了一些奇妙的信號之後，這樣的煎熬就莫名其妙的在感官層面延長了無數倍。
來到陽台，姜秋以匆匆打開廢棄已久的柜子，從裏面拿出買來很久的快遞盒。
「嗯。」陳聞點點頭，控制自己的目光，在經過衛生間的時候，沒去看姜秋以的方向，徑直走進對面的卧室。
如果只是呆坐在那裡，陳聞總感覺再過一萬年也等不到姜秋以出來。
而他一走進卧室，立馬就看見了姜秋以所說的「那個東西」。
畢竟這麼久住在一起，洗衣服的時候難免會有接觸，陳聞對姜秋以的這些貼身物件已經十分熟悉。
大到足以裝下一整個人。
「好呀~」
姜秋以靠在陳聞胸口，微喘著氣，揪著衣領的小手十分用力。
嗯……陳聞被逐漸冷下來的空氣一激，才突然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