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孝良卻知道，以宋清文的性格，這個時候已經不會再做更多的解釋與糾纏，直接一步步逼近，朝著李姑姑的手抓去。
柯孝良停駐在原地，神情陰晴變幻，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卻要壓制自己的憤怒。
有幾百年的時間，柯孝良還需要什麼玄武遺蛻？
「這不是你的選擇嗎？」
林獬聞言皺著眉，點點頭然後提醒道：「你要時刻清楚，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是魔道，而我們是正道。從一開始，我們都只是利用他而已，切勿真的動了惻隱之心。」
換了一個聰明人，此刻應該懂得適可而止。
人頭用冰符封印著，呈現烏青之色，面頰上還有一點點紫褐色的毒斑，臉上還掛著憤怒和彷彿不可置信的表情，十分的真實。
「如果是我開口，他一定不會拒絕。」李姑姑自信心十足地說道。
「只是這表面的毒斑，是偽造的。柯孝良並不是死於中毒！」
林獬卻說道：「李懷景這孩子一直表現都不錯，只是稍顯軟弱了些，ｈｔｔps://ｗｗｗ•ｈeｔuｂｏok•cｏm.ｃｏm缺了點底蘊。否則的話，是有資格當選宗門聖子，傳承門派重任的。」
這份功勞，彷彿還不夠大。
李姑姑道：「宗主放心，絕不會！」
李姑姑下意識的退後半步，然後拒絕了柯孝良的牽手。
「確實是他！」
「好！我會去找他索要。」
林獬對宋清文有這樣的推斷，實屬自然。
那付出的時間成本，與收穫對比……于柯孝良而言壓根不划算。
李姑姑明顯不滿，正要反駁。
「你對我說過，要分清楚輕重緩急。我以為，殺死柯孝良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柯孝良對李姑姑說道。
看模樣……確實是柯孝良的樣子。
只是裏面的內容嘛！
以至於他都無法承受。
李姑姑點了點頭，走出了真武大殿。
「記憶可以作假，但是情感不會。」
「幸好，我提前準備了餌料。」
而另一邊，清風小閣內的柯孝良，已經準備好了玉簡。
即便是不被想方設法的算計死和*圖*書
，也絕對接觸不到真武宗的核心機密。
就憑現在真武宗對『宋清文』的這種信任度。
李姑姑到了嘴邊的拒絕，又吞了回去。
李姑姑面對柯孝良的指責，眼神幽怨，表情難堪，似乎柯孝良說出來的話，是極為惡毒一般。
李姑姑仔細看著一旁滾落的人頭。
畢竟宋清文還有店鋪開在神域，店鋪里販賣的那些科技產品，以及半科技半修真的造物，可是風靡世界。
「我可以感受到，他對我的那種複雜情感。」李姑姑如是對林獬說道。
林獬翻看著那顆柯孝良親手製造的『人頭』，發出了詫異的聲音。
「未必是正面強殺，也有可能是使用了某種特別的武器。已經有明確消息，宋清文在屍山埋了一枚中子彈，他既然可以製造中子彈，那麼其它同類的武器……他也一定可以製造。不僅如此……以他的創造能力，或許製造出了某種極為強大的正面強攻型單體作戰武器也有可能。」林獬此刻想到的更多。
「所以我為你帶來和-圖-書了柯孝良的人頭……不是嗎？」柯孝良將自己製造出來的人頭，朝著李姑姑的腳邊丟去，臉上露出了嘲諷的表情。
隨後順著小路，上了明月崖，入駐了清風小閣。
「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我為你安排好了住處，你可以好好休息。回了宗門，外面的打打殺殺，你就都可以放一邊，好好睡個覺。你說過，你在十魔宗從來不敢真正的放鬆和休息，現在你可以了。」李姑姑說著，伸手吸取起柯孝良製造的那個人頭，一步后移，已經踩著雲霧，漸漸飄遠。
李懷景算是她的侄孫輩，也是真武宗李家最出色的後輩弟子。
這就是添狗的下場。
等那個時候真正的玄武神獸，柯孝良都能揮手造就。
「且想方設法，將這宋清文手裡的那些製造強大武器的技術與資料套取出來。他還有一定的價值，不能就這麼捨棄。」
想了想后，林獬還是開口說道：「李長老，看來還要再麻煩你多忍一忍。」
「宗主？這顆人頭是假的？」李姑姑立和圖書刻問道。
「不是中毒？宋清文難道真的是強殺了柯孝良？他竟然有這樣的實力？」李姑姑詫異道。
「這個李姑姑……果然是在白嫖宋清文啊！」
林獬點頭笑道：「這樣最好不過，這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如若是流毒出去，將後患無窮。最穩妥的辦法，無疑是保存在我們手中，成為守正辟邪的力量。」
「終究……還是有太多人回不來了。」李姑姑神情暗淡地說道。
另一邊，重建的真武大殿內，林獬收到了李姑姑帶回來的人頭。
「等時機成熟，我給你機會，親手結果了他。」
「那顆人頭，可不僅僅只是取信真武宗而已。」柯孝良心想。
所以針對這種所謂正道的綠茶，魔宗的手段才是最直接，最果斷的。
她似乎還在苛責，苛責眼前的這個人，為什麼只帶回來了柯孝良的人頭。
同時在內心吐槽李姑姑的難搞。
「都答應過陪伴三十年，如今連手都不讓碰，真以為鑲了仙石？」柯孝良冷笑。
林獬道：「你再忍忍，現在他剛和圖書剛回宗，我們雖然淡化處理，卻也依舊難免議論紛紛。並且有一部分長老，不知內情，一味袒護，咱們也應該照顧到他們的感情。等到咱們聯絡的那幾個苦主紛紛登門，將宋清文的罪狀一一揭發，那些長老們也就無話可說了。」
李姑姑道：「好！還要再等……真的是便宜他了。」
等到這一輩人，要麼死了、要麼走了，而他活成了真武宗的老祖宗，用時間消除所有的障礙。
林獬搖搖頭道：「不！應該是真的，都說十魔宗宗主柯孝良擅長近戰，尤其擅長武道。單單從這人頭的肌肉強度分析，就可以明確……這確實是柯孝良的人頭。」
「從他殺死……之後我就對他再無一絲情誼，我只恨現在不能立即殺了他。」
萬一有這個可能，那也或許要登上幾百上千年。
這是一個空有一副絕頂的皮囊，內心卻醜陋、膚淺的女人。
倘若李懷景真的可以成為聖子，將來再繼任宗主之位，那李家在真武宗內也勢必更進一步。
愛因斯坦說不歸他管，他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