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隱點頭。
難道……所謂的人皇大道，並非真實存在的大道，而是……由諸多人族領悟的大道，融合而成的全新大道？
時間不長，一座座建築，浮現在眼前，巨大的宮殿，每一個都佔地不下百畝，這樣的房間，足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全都懸浮在雲層之中，一眼看不到盡頭。
沒著急進去，而是藏在虛空之中，悄悄看去。
「四品境界，居然施展出這麼厲害的劍法？這不是無敵劍意，也不是武道拳法……怎麼回事？怎麼能融合這麼多規則？」
以這兩種大道為根基，竟然將十四種聖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親眼看到，都覺得而不可思議。
「一個十幾歲的後輩，我若出手，豈不讓人嗤笑？」
蘇隱：「他很好說話？」
別人都想著，如何變成規則之主，分裂大道，變得更強，他們卻想著如何合併……這腦洞，簡直不可思議。
……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還沒來得及實施這個想法，就被斬殺，從而隕落……直到收你為弟子。」
仙界第一聖者，第一強者。
比李時珛煉製的回生藥液，都要強大不知多少倍。
「蒼穹聖人能親自派人過來觀禮，自然是我們的榮幸，求之不得！不過……我聖地也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道意念，給我留下吧！」
一旦血脈激活，就會浴火重生，獲得傳承記憶。
一男一女飛了過來，看清容貌，瞳孔同時收縮。
「我現在的實力還不太夠，若是有五品巔峰的力量，試試到沒什麼……」
對方給了他這麼多屈辱，非但沒報回來，反而讓老師出手，就好像幼兒園打不過，喊家長一樣……真要如此，必然會成為他最大的心結，平時不算什麼，衝擊規則之主的時候，一旦顯露，弄不好就會身死道隕。
「是！」玉落、天宮對望一眼，只好躬身離開。
沒想到對方這劍，不僅超過了五品聖人的全力一擊，甚至達到了巔峰，人臉腦中思索的意念，還沒來得及傳遞，就寸寸瓦解，像是被崩碎的玻璃。
拳頭捏緊，肉身連同體內的真元，匯聚起來，轟然迎接而上。
「楊玄、李樵夫……果然有本領，竟然找了這樣一個天才，不過，想要成立聖地，怕是沒那麼容易！」
眾人眼中全都露出了濃濃的崇拜。
「這手臂，就算幫你恢復，也沒有之前的那麼靈活，會成為你最大的弱點，我為你準備了一件禮物，一旦煉化，再遇到那位蘇隱，就不用害怕了！」
「不是本體，而是一道意念所化……」林玄拳頭捏緊。
敢拒絕，對方可能直接就派人來剿滅，還讓人說不出廢話。
「冰疙瘩？」蘇隱皺眉。
而且契合的如此完美？
雖然人人都知道蘇隱變成了聖人，但同樣知道敵人是誰，加入他門下，還是有很大風險的。
「修鍊如逆水行舟，適當的吃點虧不算什麼……」
雖然意念和本體的交流，只在一瞬之間，但需要提前回到仙界才能做到，萬墟淵和一個世界一樣，即便是他，此刻也無法交流。
聖人天宮！
「不……」
鳳帝的傳訊。
一股堪比五品聖人的超強力量，轟了下來，還沒來到面前，空間就被撕裂出一道道黑線，天空像是被壓縮的餅乾，堅硬的絕品仙器，都無法刺穿。
精神一動，將其收進元氣珠，蘇隱意識在體內遊盪。
若是那頭鸚鵡，能夠徹底激活不死鳥血脈，獲得不死鳴天訣的修鍊方法，或許他就可以突破五品桎梏，衝擊六品聖人，一飛衝天！
蒼穹的弟子，聖人玉落！
若非如此，他斬殺凌霄、朝霞等人的時候，就衝過來了。
「是！」臉色漲紅，薛千秋想要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能讓這樣一個男子喜歡，死一百次都值了。
「之前還擔心，會不會受到牽連，現在才知道，聖主太強了……」
不理會眾人的歡呼，此時的蘇隱，意識進ｗｗｗ.hetubｏok.com.coｍ入元氣珠，看向眼前的諸位老師。
蘇隱點頭。
覺得全身血液冰冷，蘇隱仔細向空中的人臉看了過去。
水滴鑽進了他的嘴巴，隨即，薛千秋身上閃耀出耀眼的磷光，光芒照射下，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結痂，體內虛弱不堪的氣息，也以很快恢復過來。
不再多說，二人帶著師弟急匆匆向不周山上急速飛去。
蘇隱搖頭。
真是如此的話，稱呼人皇，的確最為合適。
點了點頭，鳳帝滿是擔憂：「不死鳥，浴火重生，正常情況，應該會出現火焰，灼燒殆盡，然後從火焰中走出……出現冰疙瘩，截然相反，正不知所措，就看到了你突破獸聖的祥雲，這才想辦法讓你儘快趕來！」
真要如此，無論如何也要將這消息傳給本尊，想辦法將這小子擊殺了！
林玄搖頭：「那倒不是，雖然不好說話，卻很講規矩，只要你能完成他的要求，答應你一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最關鍵的是……他似乎和蒼穹並不對付，當初圍剿老師的時候，並未插手，否則，也不可能明知道修鍊的是封禁大道，還收留。」
正是剛剛突破聖人級別的小師弟，薛千秋！
本以為，只剩下殘念，就算給與萬年，也玩不出花樣，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傳人，似乎真的成功了！
蒼穹聖人淡然一笑：「吃虧了？」
一瞬間，天空沒了任何聲音，像是死寂了一般，所有人眼中，都只有一根宛如長劍的手指。
蒼穹聖人在九天之上，採集天地之間的罡風、明風、旋風、陰風、冥風、烈風等上百種自然誕生的靈氣，凝練而成。
現在，空中這位，以自身實力證明了，擁有保護他們的手段和實力。
一瞬間，之前的那種特殊感覺，再次浮現在腦海，師聖、劍聖、情聖、葯聖、畫聖、傀聖、丹聖……諸多規則在體內徘徊旋轉，和無敵劍意，迅速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強大到極點的力量。
「不錯，肯定是人皇大道，我們猜的不錯！」聽完解釋，楊玄同樣激動起來。
人臉道：「只想告你一聲，明日午時，整個仙界，準時前來觀禮，還望做好準備！」
太狠了。
【天風瓊漿】！
沉吟了一下，取出玉牌，聯繫鳳帝。
對方雖然只是一道意念，但給他的感覺，竟然比自己只強不弱！
「嗯，它是你猗頓老師，藉助不死鳥血脈，培育出來的變種，本以為進入祖地，激活血脈，就可一飛衝天，擁有堪比我，甚至超越我的實力，但現在，好像出現了一絲差錯……」
蘇隱並指做劍，點了過去。
反正關係早就沒緩和的可能了。
「算了，什麼時候可以自由進入那種狀態，什麼時候再說吧！」
「是你帶來的那個小武，出事了……」鳳帝鬆了口氣，急忙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薛千秋徹底恢復了過來，悠悠醒轉，看向眼前的老者，眼眶一紅，跪倒在地：「老師……」
剛才那種特殊的狀態，已然退去，此刻體內的十四道規則之力，融合的更加完美，宛如一體，肉身也像是被淬鍊過一般，愈發強大。
蒼穹老人搖頭：「不過，將我弟子傷的這麼慘，若是這麼容易就揭過去，我蒼穹聖地，顏面何存……這樣吧，他不是想成立聖地嗎？那就讓我看看，到底有何資本，可以做到這點！」
想到這點，不在與之糾纏，人臉陡然縮小，向通道鑽去。
「誰？」
情道，萬物皆可有情，天若有情天亦老。
沒有，可能對方看都不看你一眼。
「人皇？」蘇隱皺眉。
蘇隱皺眉。
炙熱的力量，撕扯著經脈，咆哮著狂涌，整個聖地的人，像是看到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地面站起身來，對著天空的人臉就撕扯而去。
不再多說，蒼穹聖人正想繼續觀察石碑，就看到天空再次出現了祥雲，又有「聖」字浮現。
感官剝離！
蒼
https://www.hetubook.com.com穹聖人道。
這就是現實。
「現在只有老師才能救小師弟，抓緊時間帶過去吧！」中年男子嘆息。
「老師先去見楊玄老師他們吧……」
要說對方陰險吧，是自己算計的不到位；要說對方實力強吧，明明他先渡過的雷劫的；要說對方有幫手，還是他帶人多……
楊玄笑道：「就叫人皇聖地！」
蘇隱沉默。
凌空一抓，水底模樣的東西浮現出來，落入昏迷的薛千秋口中。
林玄臉色凝重：「實在不行的話，就按照我的辦法來吧！找人……聯盟！」
……
老師對小師弟的器重和期許，她知道的很清楚，才突破出去一趟，就變成這樣，老師若是知曉，豈不直接氣壞？
看來這萬年，這位蒼穹聖人，並未閑著，修為怕是早已遠遠超過七品規則之主的境界，達到了一種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蘇隱嗤笑：「那……聖人突然來這，所為何事？」
「老師……要親自出手？」愣了一下，薛千秋忙道：「我想親自報仇，還望老師將這小子留給我……」
此刻的他，將元氣珠、真龍劍，甚至量天尺，都隱藏了起來，用的是自己最強大的力量和修為。
知道小武，極有可能融合了不死鳳凰的血脈，便讓其留在鳳族的祖地進行突破，難道……出現了意外？
這種情況，一直讓他很憋屈。
蘇隱這才明白過來，滿是詫異。
楊玄道：「剛才你將十四種規則，融合為一，威力一下大了不知多少倍，甚至連蒼穹聖人的意念都能斬殺，我就知道，肯定和我們猜的人皇大道有關了！」
「他就是蒼穹聖人？」
再次看向薛千秋，蒼穹聖人也不起身，而是淡淡的開口：「從收你為弟子開始，一直順水順風，沒想到會遭遇這種浩劫吧！也好，對你算一種磨礪，能督促你更好的進步……」
「現在雖然跟著他，有些危險，卻也是機遇，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信任……」
林玄道：「五行聖地，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一旦硬闖，很容易被殺，但……這萬年來，我一直都在那裡，與金聖蓐收，也算相識，甚至幫他做過幾件事，深得重用，否則，也不可能將他的赤蕘帶出來！」
之前過來的時候，九曲仙子帶路，他作為客人，闖鳳凰花海，經歷各種考核……而現在，已然是當世舉足輕重的強者，就連蒼穹聖人，都不敢小瞧。
說完這話，人臉晃動了一下，似乎想要離開。
呼！
蘇隱：「聽說他們都是達到六品巔峰的聖人，貿然去找，我怕危險！」
無論如何還擊，明天恐怕都會給與雷霆一擊。
幾個呼吸過後，來到鳳域外面。
顯然也沒見過，人臉忍不住愣了一下。
沒事的話，鳳帝不可能這麼著急……難道龍帝吃虧之下，有些不忿，跑到這裏找麻煩？
「是師道、情道相互中和……」看出了些什麼，人臉眉毛一揚。
惹得老師不悅，看來那位蘇隱，就算不死，也要吃上大虧了！
楊玄：「之前，林玄和你講了規則之主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修為達到七品，就可以自主定義大道，甚至將大道分裂成多條了吧。」
蒼穹聖人的一點意念，都差點戰勝不過，再來更多強者，這裏可能會變成史上最短命的聖地。
「難道……」
雖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同為上古神獸，他的實力，不如龍帝，每次戰鬥，都需要拉著凰后一起出手。
作為蒼穹，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人出現？
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人臉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就是36古聖所期盼的……人皇大道？」
楊玄繼續：「其實這點，也不是我們自己想出來的，而是見過五行聖人聯手！他們明明連七品都沒達到，一旦聯手，卻足以與蒼穹聖人媲美……本就不正常！所以，就猜測，人族領悟的諸多大道，極有可能也能融合在一起，從而變成和圖書一條從未出現過的大道！因為，是紮根在人族之上的，所以，我們就暫時命名為……人皇！」
「怎麼了？」皺了皺眉，蘇隱走了過來。
這種變化，在聖地諸多修鍊者眼中，簡直就和神靈無異。
不僅他臉色變了，一側的林玄更是全身冰冷。
蒼穹聖人搖了搖頭：「好好調養吧，這次雖然吃了大虧，但你對千秋大道的領悟似乎更加深刻了，不出意外，很快就能突破眼前的關卡。」
「是！」見老師並未責怪，薛千秋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忍不住一愣：「老師，我的手臂……」
關鍵，還佔據著大義，讓人無法反駁——連看都不讓人看，有什麼資格建立聖地？
空中的，只是一道意念，匯聚靈氣形成的影像，即便如此，依舊突破了險地的重重封鎖，來到這裏。
懶得繼續在這上面糾纏，蘇隱搖了搖頭，看向眼前的諸位老師，將想問的話問了出來：「聖地已經建好，該用什麼名字？」
就在又陷入死胡同，一籌莫展的時候，蘇隱手腕一翻，一枚玉牌出現在掌心。
「老師……」玉落滿是著急。
不死鳥，號稱不死，實際上也會隕落，只是生命力極其強大罷了，就好像聖人號稱不死不休，不也一樣會出現聖隕？
蘇隱微笑。
一點辦法都沒有。
林玄目光一閃：「五行聖地！」
所謂的激活血脈，就是進入不死鳥盛放屍骸的地方，吸收它們曾經遺留下來的血脈之力，進行突破。
所以，聯合黃泉，以及諸多聖人，一起行動，直接將36人滅殺，一個都沒逃掉。
蘇隱緊跟其上，很快搞明白了怎麼回事。
劍法施展出來，蘇隱立刻陷入了一種空冥的狀態，這種狀態下，感覺身體周圍的一切，都可以輕鬆掌控，無論空間，還時間，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快逃脫？
剛好也有些疑惑，蘇隱詳細說了一遍，包括那種特殊的狀態。
「就做老師蘇醒的補給吧！」
夜色如幕，鳳域無數懸浮的山脈，安靜異常，沒有絲毫不對勁，也沒有任何動靜，感應了一下，不像有人戰鬥。
老師的實力何其強大，雖然只是他的一道意念，真正降臨，也不會比四品聖人弱，甚至還要更強！
這一劍的劍意，居然將聖地數萬人的感官同時剝離，神識思維都停了下來，這已然是五品聖人，甚至六品聖人都很難做到的。
呼！
「將你剛才施展那道劍法的感覺說說……」李樵夫滿是激動的看過來。
想要讓仙界眾人認可聖地，必須進行觀禮，他本來想著，能拖多久拖多久，最好能拖個十天半月，沒想到蒼穹聖人，一道意念直接飛過來，直接宣布，明日午時！
意念內的自我意識，瞬間被清理乾淨，化作一道純凈的魂力，向若蠶的屍體中鑽了過去。
蒼穹聖人！
懶得和他們廢話，意識剛回到身體，就見林玄一臉凝重的看過來：「距離明天午時，只剩下不到六個時辰了，師弟可想好了怎麼解決？」
不愧是仙界第一聖者，同樣喜歡使陽謀，拿著大勢，讓你不得不屈服。
「來上次見你的那個大殿……」
還怎麼準備？
浴火重生的不死鳥，變成冰塊，到底怎麼回事？
不周山，蒼穹聖地。
人族，並非只有這36位古聖，還有剩下的72位呢，更有那位傳說中，達到規則之主的武聖……
鳳帝嘆息。
蘇隱皺眉：「可我沒感應到，大道或者規則！」
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雪白的鬍鬚，沒有盛氣凌人，也沒有惱怒之意，彷彿掛在天空中的幕布，雙眼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變化之大，令人唏噓。
老師親自準備的禮物，不用想也知道，必然不簡單。
知道對方不會害他，蘇隱加快速度，很快來到大殿跟前。
只要不超過六品，還有一口氣在，就能很快恢復。
楊玄道：「當時我們知道這個消息，就推測，既然……一條大道可以分裂，那多條大道，和-圖-書
是不是可以融合？」
對方都沒稱人皇，你一個剛來到仙界兩天多點的小傢伙，就自我彪炳……太虎了吧！
大道規則，都是分離的，修鍊者可以施展劍道，但同一招劍法中，就無法運用師道，畫道、醫道……這是人人都知道的定理，這位怎麼可能將十多種規則，融合在一種劍招之內？
你們不是我老師，是想弄死我吧……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楊玄等人搖頭。
鳳帝將小武的情況詳細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一直想不死之血能夠出現，有兩個原因，一，是讓我們鳳凰一族，變得更加強大，二來，鳳族最強的秘法，不死鳴天訣，也能恢復過來，不至於失傳！若我有機會休息，實力絕不比龍帝弱！」
突兀出現在上方的人臉，碩大無比，直徑超過了百里，如同一大片陰雲，將剛剛建立的聖地，全部籠罩在內。
轟！
輕輕一閃，人臉已經出現在通道面前，眼見就要鑽進去。
萬年前，他之所以下定決心斬殺36古聖，就是因為他們打算，弄出一位人類共主，不奉天，不奉地，只奉人，人定勝天！
所謂的人皇大道，只是他們猜測和理想中的一種大道，具體存在不存在，誰也說不準。
「嗯！」蘇隱點頭。
以後，還不什麼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渡劫、修建聖地、煉化火球……一番折騰下來，仙界差不多已經天黑了，也就是說，距離明天中午，只剩下五個多時辰！
蒼穹道，無情之道，太上忘情。
空間一陣晃動，一個人影突兀出現，緊接著，大口大口吐著鮮血，頭一歪，昏了過去，從空中向下墜落。
見少年對他出手，人臉也有些錯愕，愣了一下，眉毛一揚。
萬墟淵，湛藍色的星球。
蘇隱和這位弟子的戰鬥，雖然相隔不知多少萬里，但作為天地間最強大的聖人，自然早就知道了結果。
這道意念已然超過了天地獎勵，一直沉睡的若蠶老師，很快蘇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恢復，激動的眼眶泛紅。
都踢館到門前了，若是任由離開，這個聖地，怕是還沒建立，名氣就臭了！
嘴角一抽，蘇隱有些想哭：「我怕被人打死……」
說完屈指一彈。
嗡！
「農聖、畫聖、馴獸、酒聖……老師，是蘇隱，他又煉化了四副聖骸！」
「也要有人願意才行……」蒼穹聖人都親自出手了，誰還願意和自己聯盟？
空中人臉，散發的威勢和力量，實在太強大了，再不說話，真怕剛剛匯聚的修士，人心潰散，所以，哪怕明知對方是蒼穹，也不能退縮。
本以為，已經死了，怎麼都想不到，是另一位弟子突破。
連忙點頭，薛千秋眼中閃過一道興奮之意。
觀禮，相當於整個仙界的高手，都會派人過來，名義上是觀看新建的聖地，實際上卻是找麻煩，準備的稍微不充足，就可能灰飛煙滅，萬劫不復。
「能不能留下，不是你說了算的，而是我！」
「聖主，將蒼穹聖人的意念斬殺？逃走都來不及？」
「就在我覺得，肯定可以激活不死血脈，徹底蛻變成不死鳥的時候，突然走火入魔一樣，不停顫抖、哆嗦，很快就變成了一塊冰疙瘩，而且還越來越冷！」
轟！
五官同樣變得更加立體挺拔，和之前使用情聖規則有些相似。
這兩位，都達到了五品級別，一身修為，強大至極。
「你覺得跑得掉嗎？」
師道，指點萬物，萬物皆可為師。
一道意念立刻撕裂空間，向遠處飛去，下一刻，已然消失在原地，徹底不見。
臉色一白，薛千秋咬牙。
嗡！
上官婉清更是美目連連。
此時的青年，右手手臂消失不見，傷口處還有鮮血滴落，身上彷彿被劍氣擊中，到處都是血窟窿，就連體內的力量，也因為消耗太大，隨時都會承受不住而消散。
被壓縮的天空，發出巨大的轟鳴，形成的颶風立刻向四下激射，剛剛修建的建築，在疾風的吹拂下，瞬間倒m•hｅtｕｂooｋ.ｃoｍ.cｏm塌下來，連半個呼吸都沒堅持住。
「自然是人皇！」
被人稍微補上一招，可能就會立即死亡，能自己回到不周山，可以說都有運氣在內。
他這種實力和修為，如果真存在一條人皇大道的話，剛才就肯定能夠看得到，為何……什麼感覺都沒有？
雖然依舊無法自由進出那種狀態，但經歷過兩次，整個人無論氣質還是自信，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房間只有鳳帝一個，滿是著急的來回踱步。
劍意如龍，眨眼功夫就將對方籠罩在內，同一時刻，劍氣衝擊下，漆黑的空間通道，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崩塌。
只有兩個字，速來！
「明日？」蘇隱臉色一變。
「是……」
飛了一會，二人很快來到一座石碑跟前。
「才十八歲就這麼厲害，以後成就無可限量！」
不過，不管多強，既然是敵人，就沒什麼可畏懼的。
「你繼續在這裏布置封禁，我出去一趟……」知道對方沒事不可能找他，交代一聲，蘇隱轉身向外飛去。
若是沒矛盾，倒是真的可以試試。
正因如此，鳳族才沒了這種血脈的強者。
懶得廢話，蘇隱凌空向對方抓了過去。
淡淡的看過來，人臉面無表情：「我修鍊的乃蒼穹道，不會徇私舞弊，自然也不會刻意壓迫，只要你秉承規則，按部就班，自不會阻撓！」
「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剛剛突破嗎？怎麼才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秀眉皺在一起，女子滿是焦急：「現在怎麼辦？」
傷勢太重了！
楊玄道：「反正整個仙界的人，都不會放過你，誇一下口又如何？就算哪天被打死了，史書上也只會記載，某年某月某日，人皇戰死……」
見藥物發揮作用，蒼穹聖人也不說話，盤膝坐在不遠處，雙眼繼續向石碑看去，彷彿在參悟著什麼。
「小武，剛開始吸收不死鳥留下的血脈之力，進步的很快，甚至比你突破都要迅猛，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擁有了堪比棲秋那孩子的實力，今天下午，我和凰後來到的時候，更是和我的修為都相差無幾了……」
也只有如此，才可能這麼逆天。
所以，對方送一道意念，沒有任何通稟的情況下，直接闖進來，既是通知事情，也是試探他的態度。
「嗯？」
這種場景，他親眼見過兩次，知道的很清楚，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讓他這麼慘的少年。
「看來我們的選擇對了！」
無論所謂的合作，還是完成什麼要求，實力才是平等對話的依仗。
解釋了一句，鳳帝當先向外飛去：「邊走邊說吧！」
似乎沒了那種狀態，就不可能完成。
自己的右手處，依舊空蕩蕩的，老師為他治好了其他地方的傷勢，唯獨這裏沒管。
「好了，感悟力量，提升修為吧……」
轉頭看了一眼，蒼穹老人的眼睛像是穿透了無數空間，落在了萬墟淵內。
瞳孔一縮，薛千秋拳頭捏緊。
說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天空被撕裂開來，出現了一個漆黑的通道。
見少年沒動用法寶，單憑力量，就擋住了他的進攻，人臉有些意外：「難怪能傷到千秋，的確不弱，不過，哪怕我只是一道意念，想要留下，也不是你可以做到的……」
蘇隱冷哼。
「應該還是融合的規則太少了，伴隨越來越多，肯定感悟會越來越深，待什麼時候，可以輕鬆施展出來，再遇到龍帝，就可以輕鬆斬殺了……」
全身一震，蘇隱瞪大眼睛。
「將他放下，你們回去吧！」碑前的老者，轉過身來，看向地上躺著的薛千秋，嘆息一聲。
「……」蘇隱。
心中震驚，卻沒表露出來，深吸一口氣，蘇隱的聲音響了起來：「蒼穹聖人，一道意念來這，難不成是想阻止我建立聖地？」
懶得廢話，蘇輕輕一捏。
並指做劍，控制體內的無敵劍意，想要再施展出剛才那樣威力的劍法，卻怎麼都做不到。
怎麼算，他都是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