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照夜emmmm了半天，不好說。
當然是打著代言天道的幌子忽悠人類沉迷長生的，在神裔那邊則是打著父神的旗號聚攏人心的。看夏歸玄的遠目望天已經變成了似笑非笑，商照夜有些弱氣地道：「當然……是侍衛之用。」
甚至……那些布局大夏的籌謀，一統乾坤的野望，破除天道枷鎖的氣魄，到底是出於自己的，還是先王的？
被殷筱如這幾句話問得，商照夜心裏也確實有了少許慚愧感。
卻始終忘了，自己的無相是怎麼來的，道途是不是自己的。
對方也是來對小狐狸潛移默化輸送狐族責任感的吧，那就看看誰先化了誰？
夏歸玄捏捏她的鼻子：「就算你不想，我這麼一說就會變成你想了……小狐狸總跟我玩這套。」
本應敬奉父神，可其實一直被她們作為幌子和旗號，父神心知肚明，也沒有為此生氣。
夏歸玄此時沒理會商照夜，他每次看見胖車變成膠囊的樣子都很感觸，曾經路過地球只是掃了一眼，就看見那種擁堵沒處停車的城市慘狀，人人都在因此變成路怒族，就知道這樣的科技發明是多偉大。
心思紛雜，不知自己的路，怪不得二十多年來，再無寸進。
狐男女默契組合拳打得人馬娘坐在小胖車後座上沉默無言和圖書，夏歸玄倒是笑嘻嘻地坐在副駕上，支著腦袋靠在車窗上看小狐狸開車，後視鏡上閃過小狐狸的一個blink，意味深長。
「你吃凌墨雪的醋，不吃無月的？」
殷筱如很高興地挽著夏歸玄的手出了院子，口中還哼著歌兒：「兩隻狐狸兩隻狐狸跑得快……」
一直覺得自己是無相，躋身神裔四大祭司，與魂淵等人勢均力敵，直至如今還是一把手，大祭司，權傾一時。
「喂，回魂啦！」殷筱如有些不滿地哼哼：「和我出來逛街呢，就知道看凌墨雪。那是影像，要不要上去舔一下啊？」
商照夜感覺自己完全就是匹多餘的馬。
這到底是狐王被男色所誘，還是父神被狐狸精所誘？
夏歸玄抱著殷筱如起身，笑道：「商祭司好好想想，我和筱如先出去了。」
話說凌墨雪存在感真高，在很多地方都能看見她，就像在很多地方能看見小狐狸的飲料一樣……
商照夜下意識問：「去哪？」
夏歸玄：「^」
夏歸玄很自然地道：「筱如昨天病了，好不容易今天給自己休個假……我決定陪她出去逛街購物。」
大夏的機器人已經在絕大部分工種上取代了人力，甚至還有很智能的鑒別：「這位小姐，如果唇膏是為了給htｔｐs://ｍ.hｅｔuboｏk•cｏm•ｃｏｍ男朋友吻起來好吃的，我們建議選購這一款特別調製AV三型鮮花味，還有催情效果的。」
「我的意思是說，我不是為了看凌墨雪，是為了看科技。」
結果得到的回應讓她想死。
殷筱如好奇巴巴地問：「祭司，這個職務是不是侍奉父神的，哦對了，包括你們天道教，也就是侍奉天道的對不對？我看很多故事，這種表面高大上，好像其實背地裡是侍寢用的……」
殷筱如大喜：「你怎麼知道我想去逛街的？」
店中沒有售貨員，而是機器人。
時日一久，早已分不清了。
父神沒有欠大家任何事情，大家欠他的，還一天天的在念叨撕天。
殷筱如奇道：「哦……所以主教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他只是一笑置之，看似還挺欣賞。
夏歸玄面無表情：「我舔過真的，何必看假的。」
原本自己住在人類這邊，最主要的意義確實是觀察科技，不過被各種各樣的事一衝，這科技觀察淺嘗輒止，至今還只停留在玩虛擬遊戲的層面，不得不說有些遺憾。
「為什麼要催情效果，我們又不要時時刻刻都發|情，這哪家公司做的無厘頭唇膏？」
商照夜氣得臉都漲紅了：「侍奉天道，侍奉神靈，與侍寢何干，誰家和_圖_書的天道會具現成人……呃……」
夏歸玄只是笑，商照夜忍無可忍地跟了出去：「我也去。」
商照夜獃獃地看著狗男女手牽著手往外走，心中總覺得，父神你不是有很多事做的嗎？那個嫩魔，你不是說還要祭煉新東西打上門的嗎？還有千棱幻界的隱患你不想管了嗎？
殷筱如一直縮在夏歸玄懷裡做個合格的小寵物，聽他教導指點小白馬，不做聲。
「這是本地著名企業殷家白狐公司出品的藥劑為原料改進的呢，親。」
殷筱如覺得這臭直男已經沒法忽悠了，以後這叫棋逢對手。
殷筱如在心中念：以退為進，欲擒故縱，不著相。高。
但還是看她就想笑，怎麼辦？
不知道夠不夠信雅達。
「切，那臭臉，還說自己不近女色，女人只會影響你修道。」
進了商廈，人潮倒是不多——大夏本來就地廣人稀，京城都不算擁堵，桑榆就更少。東西倒是五臟俱全什麼都有，商廈內部屬於環形建築，一層一層的圈圈，各類商鋪繞圈環立，在環形正中是巨大的光屏。
其實這些話沒用啦，人家怎麼也是一代神裔霸主，最多一時感觸，真想三言兩語就被改變什麼心思是沒可能的。但總覺得在小狐狸的配合下，這「同居」久了說不定潛移默化真有點用。hｔｔｐs://m•hｅｔuboｏｋ•com.ｃｏm
狐王沒有奪自己的舍，也非故意如此，但自己不知不覺間，卻隱然與被奪舍無異了，甚至為之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厲害。
「來幫我挑唇膏啊，櫻桃味的快用完了，誒，草莓味你喜歡嗎？」
怎麼會這麼沒事做的，神特么陪小狐狸逛街！
還替狐王報仇來著。
嘶……段位都提高成這樣了啊！
商照夜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于先王而言，我是左膀右臂，無論你是先王化身還是公主，我也當是一個稱職的侍衛。于父神而言，我是祭司……二位出遊，我當為護衛。」
「哦，這個啊，我說你總是看這些日用科技，意思也不大啊，等焱姐姐傷好了，讓她帶你去軍隊看看吧，遊戲終究無法呈現隱秘級的東西，她可以帶你看的。」
「哼哼。」殷筱如拉著他繞上電梯：「因為有別人跟你爭焱姐姐，不用我費心。」
其實眼睛里滴溜溜轉著，總覺得sindy這些話有些別有用心的樣子。
大致翻譯一下估計是這個樣子的：「跟我混，我想騎你。」
曾經覺得父神對大家不管不問，有些憋屈有些不滿，就在剛才自己還在想他為什麼不祭煉法寶、為什麼不做事……如今想來，該說「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報天」了吧……
夏歸玄覺得小狐狸段https://m.hetubook.com.com位真高，總能用憨批一樣的話語去戳別人的心。
他為什麼一定要做事？
兩個女人目光都落在夏歸玄身上，夏歸玄遠目望天，裝沒看見。
光屏是立體影像，無論從四周哪個方向去看都是真實畫面，這邊看是演員的臉，繞到後方就是演員的背，而不是屏幕。完完全全的真實場景，就像是幻境之中看見幻象一樣，全方位的展現。
所以他偏心，該。
殷筱如露出一抹笑意，另一手挽上商照夜，拖著兩人一起走向她的胖車：「那就保護我們吧，商姐姐。」
「你很得意？」小狐狸齜牙。
兩隻狐狸停步，很是同步地轉頭看她：「你來幹啥？當燈泡也不是這樣的啊。」
此時的影像是凌墨雪不知道在哪場演唱會唱歌，懸在關中虛浮著，直如九天仙女在低唱，人美聲醉。
「我已經不說那話了，別鞭屍。」
總之面上肯定看不出來，在商照夜的視角上反倒真有些振聾發聵之感，額角隱現細細的冷汗。
過不多時，來到桑榆市中心一座大商廈，殷筱如悠悠然把胖車收成膠囊，挽著夏歸玄就往裡走。商照夜默默跟在後面，真跟個護衛一樣。
商照夜只好道：「會忽悠祭司們侍奉的，往往是主教們私心故意，然而我自己就是主教！」
其實這話還挺真實的，可能商照夜確實是類似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