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可疑之人

「上面也應該可以檢查出園子小姐,還有兇手本人身上的皮屑。」
他在等待著向她詢問情況。
「對,是在滑雪場的時候……」
「試劑瓶?」
「米原老師沒事,她只是跟你一樣昏了過去。」
「唔……」米原晃子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沒從昏迷中緩過來。
然後又脫下羽絨服,把裏面那件根本就沒有地方藏瓶子的襯衣展露出來。
「米原老師和鈴木小姐醒了沒有?」
「既然物證都在這裏,試劑瓶上甚至還有清晰的指紋。」
「請冷靜一點。」
林新一也不能否定,兇手在逃跑時過於慌亂緊張、來不及安全處理物證,才把證據藏在身上的可能。
「好、好!」中村實里訥訥地反應過來:「那現在就查……」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這根繩索是有人陷害於你。」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
可沒想到,他竟然還真從這位中村女士的衣服里搜到了這麼重要的物證。
「你們還是到其他地方去找吧!」
「現在你先鬆口氣,然後好好幫我們回憶一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瓶子上的指紋不可能是我的……不可能!」
什麼都沒有發現。
「鈴木小姐的脖子被人用繩子勒過,但現場卻沒找到兇手留下的繩索。」
林新一目光炯炯地看了過來。
誰沒事會帶根繩子在身上?
「一定是有人……有人陷害我!」
「試劑瓶上有疑似兇手留下的指紋。」
「必須得等明天路面積雪被請清掃,我們把物證送到警視廳鑒定之後,才能得出答案。」
「然後……然後和_圖_書我就昏過去了。」
「然後我尖叫求救,卻沒想到……身後突然冒出來個人,用毛巾捂住了我的鼻子。」
「哦、哦……」
「別碰那根繩索。」
「只要她們醒來后說出兇手是誰,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
「她們都沒說我是兇手……」
繩索加試劑瓶,這些證據都足以讓他直接結案了。
「你那件羽絨服的內襯,好像破了個洞?」
亦或者是兇手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所以才把物證藏在羽絨服的內襯裡。
中村實里鐵青著臉,嘴裏嘟嘟啷啷地,又要把自己脫下的羽絨服再穿回去。
作為頭號嫌疑人,中村實里必須一直處於嚴密的看管之下,直到明天移交到警視廳。
「等等!」
「現在還查不了。」
就這樣,帶著對中村實里的警惕和懷疑,大家稍稍等了一會。
而就在這時……
氣氛頓時變得更加詭異。
「那你是不是兇手,自然會有答案。」
「不、不……」
露出來的還不止是白色的羽絨。
他舉起那個小試劑瓶,對著天花板上投下的燈光,觀察起了瓶子上的痕迹。
如果那指紋不是她的,繩索上也沒有她和鈴木園子的皮屑,她自然就能解除嫌疑。
「而如果那繩索就是兇器,兇手用這繩索用力勒壓園子小姐的脖頸。」
她像是被嚇得完全亂了陣腳,僵立著愣了許久,才恍恍惚惚地說道:
林新一既是警告、又是安慰地對中村實里說道:
在確認米原老師沒事,自己也安全無恙之後,她才驚魂未定地說道:
「這……」https://m.hetubook.com.com中村實里神色僵硬地站在那裡。
「繩索?!」
「救、救命啊——」
鈴木園子長長地鬆了口氣。
「所以我不會輕易下判斷。」
「也就是說……那條繩索,現在也有可能還藏在『兇手』身上?」
一陣呆傻之中,她最終還是停了下來,並且老老實實地,讓林新一從她手上將羽絨服拿走。
「我不會用『看著像』這個理由,就判定某個人是兇手的。」
「什、什麼?」中村實裏面色一僵:「哪有?」
「在滑雪場休息室的時候,我曾經把羽絨服脫下來過!」
他是法醫兼半吊子痕檢,不是指紋鑒定員,這不是他的專業。
「也就是說,你沒看到兇手長什麼樣?」
也不知道是害怕自己的罪行就這樣暴露,還是害怕自己會被警視廳稀里糊塗地冤枉成兇手。
但林新一是法醫,不是微表情專家。
但不管怎樣,在林新一的要求之下,中村實里還是臉色難看地配合了檢查。
林新一眼尖地看到了什麼:
中村實里聲音顫抖著想找兩個受害者對質,似乎是急於證明自己無罪。
而中村實里仍舊有些惴惴不安。
林新一這次說話始終留有餘地。
總而言之,中村實里目前還是最大的嫌疑人。
「沒、沒有……我是被人從背後襲擊的,沒看到兇手長什麼樣子。」
先醒過來的是鈴木園子。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緊接著就像彈簧一樣,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雖然這也是人在被冤枉后的正常反應。」
「讓證據說話,是我的工作和圖書原則。」
中村實里本人更是如此:
「只要事後把這些物證送到科搜研做鑒定,就能確定中村女士到底是不是兇手。」
然後他才小心翼翼地,用帶著手套的手,把繩索從那羽絨服內襯裡抽了出來,放進了證物袋裡。
中村實里慌得語無倫次:
「但很抱歉,從客觀上講……」
還真有個洞。
「冷靜,園子小姐。」
林新一及時地穩住了驚嚇過度的鈴木小姐:
林新一的語氣非常平靜。
「不,這什麼都不能證明。」林新一無奈地搖了搖頭:「米原老師和園子小姐都不知道兇手是誰。」
其實他一開始就沒想過兇手會真的把這些重要物證藏在身上,要求搜身,也是出於謹慎考慮例行公事。
大家的表情都微微發生了變化。
只見米原老師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
她這副作態看著的確不像兇手。
「中村女士,這反而讓你顯得更可疑了。」
「你看到兇手是誰了嗎?」
中村實里臉色一青,愈發駭得說不出話來。
「別動!」
而這拔出蘿蔔帶出泥,繩索剛被抽出來,就又有一個小瓶子連帶著從裏面滾了出來。
「我、我的羽絨服里……怎麼會藏著一根尼龍繩?!」
「好吧。」林新一輕輕嘆了口氣,又將目光投向一旁,似乎馬上就要醒過來的米原老師。
並不像以往辦案時,為了突破兇手心理防線,而顯得那麼咄咄逼人。
「米原老師被殺掉了!!」
林新一吩咐毛利蘭,取來一隻隨身攜帶的塑料證物袋。
裏面的羽絨都露了出來。
「兇手也知道她們兩個根本沒有看到和-圖-書自己,所以那個兇手,根本不會害怕受害者的證詞。」
她下意識地攤開羽絨服內襯,低頭一看:
「請在我們的看管下耐心等待。」
誰也不知道對方這副急於自證的面孔是不是演出來的。
「但如果你現在伸手碰了,很多事情可就說不清了。」
這下都不用林新一去問話,中村實里便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匆匆忙忙問道:
「沒有……」
這是最為妥善的處理方法。
「這、這應該能證明什麼吧?」
「這繩索根本不是我放在裏面的。」
被迷暈的米原老師和鈴木園子總算是醒過來了。
鈴木園子心有餘悸地說道。
中村實里激動地連連追問,她才渾渾噩噩地回答了上來:
「是不是兇手,證據會告訴我們答案。」
她甚至都無法正常交流,只能訥訥地重複這麼一句話:「我不是,我不是兇手!」
林新一合理地表明了態度。
「米原!米原!」
「你看起來真是太像兇手了,中村實里女士。」
說著,中村實里臉上已然沒有一絲血色。
「找到的話,正好用上面的什麼指紋、皮屑,給我洗清嫌疑!」
她倉倉皇皇地愣了許久,然後才歇斯底里地反應過來:
她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把那根繩索從羽絨服的內襯裡給拽出來。
「那你就應該沒碰過這根繩子,繩子上也不會有你的皮屑留下。」
「繩索,試劑瓶,這些都在你身上……」
「明天到了警視廳之後,一切都會得到答案。」
「對、對了……」
「我、我不是……」中村實里似乎已經被嚇得呆傻。
因為他本能地覺得這事有和-圖-書些不對。
這些猜測都很有可能。
「這……」中村實里獃獃地僵在那裡,手臂在緊張中劇烈顫抖。
而且,還刻意藏在羽絨服內襯的破洞里?
而且,就算有設備,他也沒本事現場鑒定指紋。
林新一這次是直接從大阪出差回來到滑雪場的,身上沒帶勘察箱,缺少完整提取指紋的設備。
林新一眉頭一皺,及時制止了她:
「而你迫切地在人前要求和米原老師和園子小姐對峙,以此展現自己內心無愧。」
利用這種透射光觀察法,他很容易就從玻璃瓶這種光滑表面上,看到了有幾枚形態近乎完整的指紋痕迹。
她駭然驚呼出聲,臉色愈發蒼白了幾分。
當然,蹊蹺歸蹊蹺。
這是個深棕色的小試劑瓶,裏面空空如也,像是已經被倒了個乾淨。
她先是把自己的褲子口袋翻了出來,緊接著是身上那件羽絨服的幾處口袋。
「肯定是那時候,有人趁我不注意把繩子偷偷藏了進去,想要陷害我!」
旁人也很難分辨出,她這是因為被驟然被指認為兇手而慌亂,還是在為即將面臨的搜身檢查而慌亂。
「我當時一進那個房間,就看見米原老師神志不清地躺在地上,像是死了一樣。」
而包括她在內,在場所有人,都能在一瞬間把「繩索」跟這起襲擊案聯繫起來:
「證物袋。」
「看吧……我身上哪來的藥物瓶子?」
這些關鍵的證據,未免都來得太簡單了。
還有一根頗為顯眼的,尼龍繩的繩頭。
眾人看向中村實里的目光都變得異樣起來:
中村實里神色頗為慌亂。
她的神色仍舊是那麼緊張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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