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開膛手傑克真的就在這8人中間……我卻有辦法，從他們之中揪出真兇！」

「我們把這些馬車、還有它們的車主都集中帶到了這裏，還請您過目。」

雷斯垂德警官好奇地瞪大眼睛：

「而是遊戲刻意給我製造出的，一個8選1的謎題。」

「……」林大師臉色一黑：「沒有。」

候選選項都至少有了三個。

「它可以顯現出極微量的血跡形態，讓肉眼看不到的微量血跡發出肉眼可見的藍光。」

大師剛剛從死人那裡問的話，到底準不準啊？

而且能使潛血溶液反應變成暗紅色，併產生棕色沉澱。

這簡直是可以改變刑偵歷史的研究成果！

見到林新一不像大師一樣發功，也不像警探一樣問話。

他們個個臉上都寫著迷茫。

這或許是遊戲設計者在向玩家暗示，任務目標「開膛手傑克」就是單指那麼一個特定的人，而不是一個組織，一個團伙。

「在這個年代，也算是吧！」

「你現在派人去附近幾所大學的實驗室里問問，說不定就能找到這種藥物。」

他們在「開場CG」里見到的開膛手傑克只有是一個人。

這些人臉上都乾乾淨淨的，手上、衣服上也沒有沾到什麼可疑的污漬，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夜裡剛殺過人的兇手。

絕不能寫成「地毯」、「被單」之類的具體物品。

「伊麗莎白女士的亡靈沒告訴您，兇手是這8個人中的哪一個么？」

「我們一共找到了8輛馬車。」

而巡警的回和_圖_書答是：

「而兇手剛剛才殺了人，而且還切開了死者的半邊脖頸。」

具有這種反應特徵、還「只能和血紅蛋白反應」的潛血檢測試劑，在現實里並不存在。

「如果『魯米諾』聽著不好理解。」

而這次「master.林」倒是沒讓他失望：

雷斯垂德警官不禁有些在意地問道：

「這些馬車上都鋪著有波斯地毯么？」

「雷斯垂德警官，你聽過么？」

「……」

「這……」雷斯垂德警官愈發擔心：「現在嫌疑人是都找過來了。」

「我『自己』就知道怎麼合成魯米諾。」

「哦？」

「不，這是一種有機化合物。」

那8輛馬車的馬車夫，很快被巡警們請上前來。

懂法術就算了，竟然還懂有機合成！

「這8輛馬車裡，全都沒有乘客，只能找到車夫一個人。」

林大師臉色一黑：

「沒聽過不要緊。」

他彷彿活成了一個servant，有事沒事就來喊「master」。

這也很正常……寫推理文的都這樣，為了劇情需要，經常編造誇大一些科學現象。

大家一陣沉默，才有人小心問道：「這是什麼咒語么？」

然後便轉頭向林新一投去期待的目光。

但沒關係……

他也不能確定自己那靠著揣摩出題人心思才勉強成立的推理，就百分之百是對的。

這樣寫就含有推理和猜測的成分，不夠科學，也不夠嚴謹。

就算已經註明是「推測」，也必須得模糊地寫成「絲、和圖書毛成分的紡織物」。

林大師微微一笑，緩緩念出了一個生僻艱澀的詞彙：

但聯苯胺本身就是一種染料合成的中間體，在這個年代被廣泛運用於紡織染料行業——

福爾摩斯的世界里，好像本來就有檢測潛血的藥物。

在這些印染工廠里絕對能找到聯苯胺。

雷斯垂德滿意地點了點頭。

應該是柯南·道爾爵士編出來忽悠讀者的。

英國老爺們現在還樂呵呵地開著血汗工廠，並不是一百年後的人杈先鋒。

「當然。」

「你們也可以叫它發光氨，或者，3-氨基-苯二甲酰肼。」

而從現實里的經驗和邏輯出發思考：

這點其實林新一自己都沒有把握。

「死者裙擺上提取有蠶絲2根，羊毛3根，推測其生前接觸過含有絲、毛成分的紡織物。」

雷斯垂德的命令發出去沒多久。

雷斯垂德：「……」

「魯米諾？」

林新一自然而然地接過指揮權，繼續向那負責巡警發問：

因為像這種喜歡掏腸子挖內髒的變態……

沒有一個看著像是壞人。

「林大師……」

「如果兇手身上真的沾到了血，那就算他將這血跡擦拭得再乾淨，也絕對沒辦法逃過魯米諾的檢測。」

那就是……開膛手傑克真的在這8個人之中嗎？

「所以……」

「這種藥物真的存在么？」

林新一更加肯定自己應該猜對了出題人的心思，找對了解題方向。

真的很難再找到跟自己志同道合、能跟他們一起作案的同夥。和圖書

還有句話他猶豫著沒說。

「但是這裏畢竟有整整8個人。」

本來林新一還想著通過馬車上的乘員人數，進一步地縮小重點調查範圍。

因為沒人能保證這「絲毛紡織物」一定是地毯——只能說，是地毯的可能性相對更大一些。

他看了看眼前在警員監視下匯聚過來的一輛輛馬車，還有那一個個面帶緊張、不知所措的馬車夫。

而林新一也不問話，只是仔細地審視著他們：

魯米諾在20世紀30年代才被發現可以運用在刑偵領域，隨後才變得廣為人知。

警員們也因此面面相覷。

「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巧合……」

雖然現在還只是1888年，離20世紀初還差那麼十幾年。

有馬車的老爺一般可不會自己駕車，按理說還得雇個車夫。

「總之，車上就只有他們自己——而且全都沒有足夠可靠的不在場證明。」

「把那些車主都帶過來吧——」

雖然後來人們才發現這玩意是一類致癌物，會在生產過程中對工人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這些都是我們封鎖街區后，從路上攔截下來的車輛——按他們的說法，他們都只是正好路過這個街區，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要是這些都找不到……」

林新一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報告書只能這麼寫。

「魔法么……」

「魯米諾在1853年就被人工合成出來了，只不過現在還沒被人用到刑偵調查而已。」

誰要是真信了，還拿著這些書上的知識去和圖書現實里犯罪，那就是在給警察叔叔送人頭了。

「還有……」

林新一隻能大胆地發揮想象力，靠手上這一丁點的線索去推測真相。

「魯米諾。」

「我們該怎麼從他們中間，找到那個開膛手傑克啊？」

「實在不行，你帶我去實驗室。」

沒想到，這8輛馬車上竟然都只能找到車夫1個人。

「大師，您還有什麼別的『魔法』沒用？」

「這……」雷斯垂德徹底拜服：

雷斯垂德細細咀嚼著這個無比陌生的字眼。

這街區里住戶雖多，但住的都是些基本置辦不起馬車的城市中下層。

作為法醫，林新一基本可以保證……

如果是在現實里給那位伊麗莎白女士寫驗屍報告，他只會這麼寫：

還有這個魯米諾到底有什麼用。

聞聞這霧氣里的味道就知道，那高污染低人杈的紡織印染企業肯定不少。

話說回來，除了魯米諾和聯苯胺……

按照《血字的研究》里福爾摩斯先生自己的說法，他「發現了一種試劑，只能用血色蛋白質來沉澱。」

竟然有一種藥物，可以檢測出肉眼都看不見的血跡？

「好！」

「這個……」警員想了一想：「好像都有地毯，不過具體是不是波斯地毯，我們也沒注意分辨。」

怎麼就能幫他們從這8個嫌疑人里找出兇手呢？

「他們有的說自己是晚上一個人在外面喝酒準備趕車回去，有的說自己是正準備驅車去酒吧接活，還沒拉上客人。」

說不定這個虛擬遊戲世界里，還真有福爾摩斯發和_圖_書明的那種潛血檢測試劑。

從找人變成找馬車，這工作一下子就變得簡單多了。

像開膛手傑克這種連環殺手，一般也都是個人單獨行兇，鮮有團伙作案的記錄。

「這問題我們得自己解決。」

「我沒法百分百確定兇手就在這8人之中。」

還是福爾摩斯自己發明的。

聯苯胺在20世紀初就被德國化學家意外發現可以用來檢測潛血，比魯米諾更早，是血液勘察界的鼻祖試劑。

這樣一來，魯米諾，聯苯胺，加上福爾摩斯自主研發的柯學藥物……

「雷斯垂德警官，按您的吩咐：」

魯米諾找不到，還可以用聯苯胺。

負責搜查街區的蘇格蘭場巡警就帶回了戰果：

不過，這裏畢竟不是現實。

但因為這裡是遊戲世界，而且又找不到其他通關的路途。

林新一側目看向灰原哀：

在這1888年，它的確還是個不好找的新鮮玩意。

不過……

「你們只要知道，魯米諾是一種特殊的化學物質。」

「我明白了。」林新一點了點頭：

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對警員吩咐道：

所以找到一輛馬車，理論上應該至少找到對應的2個乘員。

「我要跟他們好好聊聊。」

大師你的招數……是不是太洋氣了？

接下來不用林新一說，雷斯垂德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以死者當時的出血量，兇手身上恐怕很難不沾到鮮血。」

但沒關係……

大師不愧為大師。

「好。」林新一繼續提問：「這8輛車裡，有多少是只能找到一個『乘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