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沒想到你也能提出正經的建議呢~」

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他的名字可不是同行隨便叫的。

「……」

「求了也沒用，不是么？」

「呵，裝神弄鬼！」

某人提議的「M78」，早早地就被其他幾個組織成員斃了。

他把頭扭回去專心看路，又用那率性洒脫的口吻說道：

林新一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過幾年再說吧。

愛爾蘭明確了下一步目標，便決意展現出全部的駕駛技術，徹底將身後追來的林新一和克麗絲甩掉。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但我還是得問清楚……」

沖矢昴一陣短暫的沉默……便又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暗暗地鬆開了槍。

而這時只聽那機械男聲說道：

「那來吧。」

「……」機械男聲一陣沉默。

「墮落的……天使么？」

「你已經沒機會玩這些小把戲了，愛爾蘭。」

愛爾蘭一陣沉默。

說著，愛爾蘭還向他許下承諾：

「他或多或少都已經能意識到，自己在琴酒眼裡只是一顆可以隨意摒棄的棄子，在組織眼裡只是一個需要清除的失控部件——」

「《死海文書》里的地獄魔王？」

「雖然愛爾蘭不敢為了報仇而背叛組織，但組織卻已經因為他身上背負的仇恨，而不敢再信任於他。」

「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愛爾蘭就這樣一路綠燈地行駛過來。

「我不想跟一個連名字都不敢說的傢伙合作。」

它本來就叫「諾亞方舟」。

「但至少不是來自什麼《奧特曼》了——」

只見愛爾蘭緩緩放慢車速。

「這……」愛爾蘭為之一驚。

「讓他也背叛組織？」

林新一認真地想了一想：

愛爾蘭冷冷地瞥了身邊的沖矢昴一眼。

完全無視了他。

「我是誰不重要。」

「但此一時彼一時。」

這對他來說，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而可以最快避開他們的逃生路線，便是通往杯戶方向的環城高架。」

「就用『諾亞』作為我對外示人的代號吧。」

「你是日本公安的人？」

或許，就是因為墮落不是他的本意……

「你至少得給我一個名字。」

不過，還有一件事……

「實在是有些慫啊。」

「貝利亞？」

「可惜……」

對方還是機械地回答。

之後琴酒更是突然打來一個電話。

「諾亞……這個名字不錯。」

但它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答愛爾蘭的問題。

「你難道能幫我？」

「謝謝……」

然後，幾乎就是在半分鐘后……

搞情報工https://m.hetubook.com.com作的能有幾個講道義的好人？

片刻之前。

不然就跟「東方拿破崙」、「東方俾斯麥」這種自欺欺人的稱號一樣……說出去都貽笑大方。

愛爾蘭冷冷笑道。

他在電話里只是簡短地告訴他：

貝爾摩德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

他本以為這隻是意外的巧合。

「你真的認為，像今天這種必死的任務，下一次不會再落到你頭上嗎？」

「我現在可活得好好的……不用你來廢話！」

……

「之前的他或許還會對組織抱有幻想。」

「等到前面那個路口，我就放你下來。」

「就是眼界差了點。」

於是沖矢昴暗暗將手伸進了懷裡，握緊了藏在外套內襯的手槍。

「你們組織的名字——別告訴我，情報能力如此強大的你，身後沒有一個組織。」

「你已經對我沒用了。」

可接下來連續過了幾個路口，每一次這樣的「巧合」都會如約發生。

「不是……是貝利亞，Belial，彼列。」

而沖矢昴也神色凝重地，在暗暗揣測著這神秘人的身份。

但琴酒那邊似乎很忙，甚至都沒時間跟他多講幾句電話。

「我不需要在附近，也能幫你。」

所以林新一一開始也想著找到他，策反他，讓他早點追上其他組織成員的進步步伐，一起當個有前途的卧底。

「幻想自己只要老實為組織賣命，琴酒就不會再對他過於提防。」

「好……我減速。」

「諾亞么……」

叮鈴鈴鈴鈴鈴鈴，一陣手機鈴聲驟然打破了這微妙的平靜。

如果自己剛剛沒有聽從那機械男聲的建議，還在路上狂飆猛進的話。

「你不求饒？」

他到底是誰，為何如此神通廣大？

至於幾年之後，他們發現情況不對……

事到如今，再隱藏身份也沒意義了。

貝爾摩德搖了搖頭。

於是愛爾蘭不自覺地跟這機械男聲聊了起來。

「這……」林新一以為她這是在表達同情：「姐，你跟愛爾蘭這傢伙關係很好？」

「愛爾蘭似乎『逃過一劫』了啊。」

「別把我當成什麼喜歡濫殺無辜的三流綁匪了，小鬼。」

他遲早會出手的。

「額……好。」

「你真的認為，自己的生命沒有受到任何威脅嗎？」

可後來，愛爾蘭的表現……

「你是誰？！」

愛爾蘭很想仔細問問琴酒那邊的情況。

這意味著伏擊計劃已經取消。

電話那頭響起的，竟是一個明顯由機械合成的男聲：

說著，她還刻意強wｗw.ｈｅ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調：

「敵人發現我們了，撤！」

「我對你沒用了，是嗎？」

「你好，愛爾蘭先生。」

「貝利亞？」貝爾摩德微微一愣：

恐怕愛爾蘭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那神秘人已經在他心裏漸漸豎立起了可靠的形象。

當初枡山憲三在死前給林新一留下遺言的時候，就囑咐林新一要找到愛爾蘭，讓愛爾蘭幫他這個「父親」報仇——

終於……

沖矢昴稍稍一想，就看透了愛爾蘭心裏藏著的那點小伎倆。

「這倒不是。」

甚至還能根據日本公安的活動區域，為他適時規劃出最佳的逃生路線？

「之前或許沒有。」

還是趕在愛爾蘭徹底逃走之前，把他留在這裏好了。

「林先生，你的這個提議不錯。」

顯然不可能是意外打來的騷擾電話。

這時只聽那機械男聲解釋道：

老實說這法子不錯。

「我們組織沒有名字。」

「這絕對和奧特曼沒有關係。」

如今放眼整個戰場，最平靜安寧的地方竟然是……愛爾蘭這邊。

「是嗎？」

琴酒那邊已經緊急發來了終止行動的指令。

他還有些不習慣這樣的指揮微操。

還好……現在還是1996年。

貝爾摩德認真思考了一下：

組織、CIA、日本公安，三方已然在暗處掀起了驚濤駭浪。

向琴酒、向組織報仇。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抓到一個愛爾蘭，總好過一無所獲。

等等……說到貝利亞，也就是彼列……

經過幾個路口之後，身後林新一和克麗絲駕駛的車輛，便已然被他甩的無影無蹤了。

「你真的認為，琴酒和組織，對你完全信任了嗎？」

貝爾摩德有些意外地看了過來：

兩人于無聲對視。

「謝謝——」

「這是你做的？」

沖矢昴還在愛爾蘭車上坐著呢。

他本來是抱著九死一生的決心，豁出性命來當這個誘餌的。

「連城市交通系統都可以隨意控制……」

一支由十幾輛汽車組成的龐大車隊，突然浩浩蕩蕩地從旁邊的路口殺出。

沖矢昴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而等沖矢昴撕破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假面，等待愛爾蘭的便只會是意想不到的絕望。

似乎下一秒就要流血。

我在你心裏的形象就這麼恐怖？？

貝爾摩德和林新一仍舊按照劇本，驅車緊緊追在愛爾蘭後面。

酥蓮那個特務頭子？

這個名字背後蘊藏的寓意，也非常符合它設計的那個「犯罪預測系統」。

「姐，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重要的https://m.hetubook.com.com是，愛爾蘭先生，你想活下去嗎？」

而等他一開車穿過路口，綠燈便又變成了紅燈，停滯的車流又運轉起來。

貝爾摩德微微嘆了口氣。

「但現在嘛……」

林新一很不客氣地評價道：

那也是圓谷在抄襲他，他也沒辦法。

「諾亞。」

「雖然是從它的原名里直接截取的。」

「這……」愛爾蘭心中更加訝異：

愛爾蘭現在有些茫然。

沖矢昴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這位可是情報界的老前輩了。

「這不重要。」

機械男聲稍稍猶豫了一會兒：

「這樣一來，林先生和克麗絲小姐就被我這個傷員拖住了腳步，不能再追他了。」

「重要的是，愛爾蘭先生你想擺脫這些困擾嗎？」

空氣悄然變得壓抑。

終於，電話接通。

「像『諾亞』這種的。」

愛爾蘭對著電話道了聲謝。

換他來他也會這麼做的。

「具體的事，我們之後再講。」

等愛爾蘭開到的時候，便正好暢通無阻地穿了過去。

又彷彿早有準備地，自信地翹起嘴角：

「他又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劫。」

愛爾蘭有些猶疑。

總之……

「還有你的名字。」

「能。」

琴酒都已經逼著他來當誘餌了。

下一秒，這槍口就將頂在愛爾蘭的頭上。

雖然FBI的支援還沒到位。

「嘶……」

「名字么……」

「然後往我大腿上來上一槍，逼林先生停車救援吧？」

但他也意識到琴酒那邊可能出了大問題，意識到CIA、或者日本公安，可能已經遠遠地走在了他們FBI前面。

「這種尷尬而絕望的處境，他自己想必也感受到了。」

是真沒有。

「我說了，這不重要。」

「我現在是得撤了。」

實際上卻還挺講道義……

「愛爾蘭先生，先讓我幫你解決目前的困難吧。」

而諾亞作為接到神諭而能提前預知到危險，並在大洪水前拯救人類的傳說英雄。

「那你要怎麼幫我？」

「到底發生什麼了？」

「嗯？」愛爾蘭微微一愣。

「他對琴酒的畏懼，已經壓過了他對組織的恨意。」

那神秘人完全說中了他的心事。

「讓他就這麼栽在FBI手上，未免太可惜了。」

「呵……空口無憑。」

理論上他才是處境最危險的那個。

沖矢昴臉色平靜地回看過來。

這神秘人……連日本公安的位置都能知道？

「如果你繼續保持高速行駛狀態，便只會引起他們不必要的關注。」

大家也就沒顧得上取名了。

來往的車流瞬間為之停滯和-圖-書。

「如果你真用這種幼稚的玩意給組織成員取代號，這組織恐怕是沒人會加入的。」

「我只是覺得，愛爾蘭對我們或許還有用——」

愛爾蘭做著最後的堅持：

「事到如今……是順從，還是反抗？」

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傢伙，恐怕是真有能力幫他。

「如果他繼續埋頭當個鴕鳥，結局恐怕就只能是死路一條。」

林新一糾正了自己的發音。

「不過，我還是有名字的。」

貝爾摩德有條不紊地分析著愛爾蘭的心理。

「我想他會給出正確答案的。」

「是……你要幫我？」

「我都必須知道。」

話音剛落，只見前方路口那盞倒計時還有十數秒的紅燈，突然變成了綠燈。

……

然後又浩浩蕩蕩地從愛爾蘭身邊駛過。

他表情有些尷尬。

可就在這時……

電話里，諾亞方舟給出了滿意的反應：

那機械男聲的語調沒有任何起伏，但光是他接下來說出的言語，就足以讓愛爾蘭感受到一股被人嘲諷的刺痛了：

雖然沒能像他期待的那樣釣出琴酒。

反而自顧自地對他說道：

彷彿已經無奈認命。

而諾亞奧特曼2004年才第一次登場。

「難道你就在附近？」

愛爾蘭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現在……

他在組織里都混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太了解這幫老同事的德行了。

他本來是作為棄子，被丟出來當誘餌的。

「我很懷疑，他真的有勇氣幫他『父親』報仇么？」

沖矢昴也隱隱露出凝重之色：

而愛爾蘭的臉還是那麼冷。

愛爾蘭警惕地問道。

「哈哈……是，沒錯……」

但是聽到電話那邊清晰傳來的、幾乎連綿不斷的槍響，愛爾蘭還是能意識到……組織這次恐怕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愛爾蘭就算再蠢，現在應該都能看出琴酒對他的態度了。」

愛爾蘭有些訝異。

之後這組織也一直沒開始正式籌建。

「哈？」愛爾蘭微微一愣。

這並不是什麼新奇的想法。

「呵，你還真挺有骨氣！」

「這傢伙應該是想把我丟在路口……」

短暫的猶豫之後，他還是選擇了聽從對方。

他愈發覺得這神秘人手中握有的能量，實在是深不可測。

「你……」林新一立刻領會到了她的意思：「你是想把愛爾蘭爭取過來？」

「就你？可還沒有讓我滅口的價值。」

不過……

而CIA和日本公安都忙著去圍殺組織的大部隊去了，似乎也看不上愛爾蘭這隻小魚小蝦。

但他們都很清楚，這齣戲很快就要演不下去了。

在導航儀還遠遠和_圖_書沒有問世的今天。

「聰明。」

「附近區域有日本公安的大股人馬活動。」

「我很喜歡它。」

組織的幹部還能跟你講江湖道義？

「我不是。」機械男聲答道：

傳說彼列在墮落後還可以保留著天使高貴的外表。

「愛爾蘭先生，你可以叫我……」

愛爾蘭還是很不放心。

林新一：「額……」

「新一。」這時只見貝爾摩德又饒有興趣地問道：「要不你也給我取個代號吧？」

而他也不得不于暗暗驚嘆于，對方對組織內部情況的了解。

沒想到愛爾蘭這傢伙表面凶神惡煞。

然後又若有所思地抬眼看向前方，那輛正載著愛爾蘭一路向著悲劇飛馳的汽車：

道義個鬼啊！

愛爾蘭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要奧特曼。」

FBI和CIA的課程，都在刻意把特工往無恥了訓。

身後林新一和克麗絲駕駛的追擊車輛，便不可避免地被這些車流遲滯了步伐。

「你現在還在被人追著，不是嗎？」

這一番洒脫釋放人質的表現，倒是頗有幾分盜亦有道的風采。

但愛爾蘭卻沒意識到，他的這副臉色這不是因害怕而生的僵硬，而是徹頭徹尾的……淡漠。

因為來電顯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

愛爾蘭突然露出一副直爽的笑容。

「是誰打來的電話？」

還大概率被友商給截了胡。

「有點可惜了。」

「回去跟你的老師團聚吧。」

「愛爾蘭先生，前方路段請減速通過，注意不要超速違法。」

把自己偽裝成行駛在路上的普通車輛。

「眯眯眼，你……」

「你到底是誰？」

「天之副君主，暗之軍團的大統率，叛天的首謀首惡……」

本來已然陷入必死之局的愛爾蘭，似乎就要這樣有驚無險地逃過這一劫了。

「抵達米花大道立交樞紐之後，右轉向杯戶方向進入高架。」

對方一張口就喊出了他在組織里的代號。

當然不會討厭「諾亞」這個代號。

「不過，說到日本公安……」

他不光是一個惡魔，也是一個墮落的天使。

沖矢昴目光靜得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沖矢昴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不管你是FBI還是CIA，還是組織里的其他什麼內鬼……想靠著幾句話就說服我給你賣命，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結果沒想到，自己一路上除了還有林新一在後面追著，竟然連一個敵人都沒碰到。

那他現在多半已經在這些日本公安面前暴露了身份，被幾十條槍押著去吃豬排飯了。

只聽那機械男聲又鄭重說道：

想著想著，貝爾摩德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