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倒是一點不顯緊張：
「組織里……」
「而他的手機號碼……」
即便如此，庫拉索也沒有掉以輕心。
那些直面庫拉索的公安警員，更是一個個訝異地張大了嘴巴。
不然有這麼一大票卧底當隊友……她早晚得給組織陪葬。
朗姆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直接：
「你現在安全了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就在林新一震驚於她腳下那雙高跟鞋的可怕質量的時候……
「哈？」只見貝爾摩德一臉茫然地看了過來：「高跟鞋……」
「是朗姆先生？」
「目前我已成功逃離警察廳。」
「林先生，克麗絲小姐。」
「哪有那麼簡單……」
貝爾摩德微微嘆了口氣。
「那就……讓她自己來找我們好了。」
貝爾摩德也經常穿高跟鞋跳樓。
簡訊發送的另一端。
「高跟鞋不都是這個質量么？」
貝爾摩德有條不紊地一番分析，為林新一和諾亞方舟指明了現在的行動重點：
「有你在，這其實很簡單。」
「卧底名單上有波本、基爾、司陶特、阿誇維特、雷司令。」
貝爾摩德語氣輕鬆地說道：
「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那爆竹般的槍聲只響了一陣。
「這真是太小看組織的幹部了啊……」
結果……
「我們都提前提醒日本公安了，可他們竟然都沒在地面布防。」
跟她沒關係的人，她才沒興趣為之冒險。
「日本公安靠不住。」
於是庫拉索不疑有他，只是語氣恭敬地問道：
這一看就是要追不上了。
但很可惜……
庫拉索儼然陷入了絕境。
「你們短時間內，恐怕沒可能追上那位庫拉索小姐。」
貝爾摩德也有些維持不住她那永遠神秘、優雅的表情了。
庫拉索就當著林新一和貝爾摩德的面，展示了一番什麼叫高質量人類女性。
所以地面上根本沒有布防。
有人給她打了電話。
林新一正欲言又止地醞釀什麼，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反駁她那番見死不救的冷血言論。
但……
幸虧林新一及時把她帶上了正路。
她在路邊隨手搶到了一輛汽車，並一腳踩下油門、轟起引擎，留下了一屁和-圖-書股囂張的汽車尾氣。
今天警察廳的安保力量出奇的薄弱。
她隨時都可以開始行動，甚至都用不著花時間趕路。
「都是這個質量？？」
即使他們通過電話竊聽及時掌握了庫拉索行動的情報，他們倉促之間也想不出什麼阻止她拿到名單的辦法。
林新一看得目瞪口呆：
毫髮無損、安然無恙地，落在了地上。
於是他們倆就眼睜睜地看著，這邊匿名電話剛打出去，沒過多久……
在場眾人無不為之咋舌。
「那是庫拉索？」
「我們就自己動手。」
「她這高跟鞋什麼牌子的？」
「那也不能發。」
結果也並不意外地，她在行動過程中被人逮了正著。
事發過於突然。
只見深陷絕境的庫拉索向後瀟洒一躍。
諾亞方舟的聲音緩緩響起，打斷了他們的感嘆：
「所以我們必須得先把庫拉索拿下，再考慮要不要發這條簡訊。」
可即便如此，庫拉索也沒把握可以保證完成任務。
「波本、基爾、司陶特、阿誇維特、雷司令。」
不能讓她和朗姆有所聯繫。
其實就在警視廳大樓對面。
接到朗姆命令之後，便一刻沒有猶豫，徑直闖入了警察廳的數據中心。
簡訊已經被她發了出去。
「額……」林新一表情古怪：「我的意思是……」
「算了……」他也不問了。
朗姆只是發問。
總之，庫拉索有驚無險地從警察廳里逃了出來，全程都沒遇到什麼足以匹敵她的高手阻攔。
庫拉索也只好硬著頭皮照辦。
她原本是這麼想的。
「根據我的分析，如果對方始終保持現在的行駛速度……」
而全東京的通訊基站，現在可都在諾亞方舟的控制之下。
「站住，別讓她跑了！」
但與此同時，她手上發送簡訊的動作也一刻未停：
想到這裏，她眼中不由多了一種「你不正常」的擔憂和關切。
「到底還有多少卧底啊？」
前有追兵，後有絕壁。
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先把庫拉索控制起來。
再加上他們這幫正常人顯然也沒意識到，自己這次遇到的敵人會是可以直接從五樓跳到樓下的柯學戰和*圖*書士。
「很好。」
「反正我們只是內鬼而已。」
庫拉索接到朗姆電話的時候，本人還就坐在警察廳里辦公。
就像飛向天空的鳥。
一聲玻璃爆裂的脆響。
對面的警察廳大樓里，便響起了一陣炒豆般的爆響。
「唉……」貝爾摩德失望地嘆了口氣：「真是些沒用的傢伙。」
她徑直撞破玻璃，飛身躍出窗外。
這年頭不|穿個高跟鞋出來打架，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女特工？
畢竟她也是最近才潛入警察廳，潛伏時間實在太短，目前連這棟大樓的安保機制都沒能摸清。
更沒預料到，朗姆的親信庫拉索，原來早就潛入了警察廳。
「去另一個地方——」
「這不要緊。」
緊接著又隱隱傳來了一陣氣急敗壞的吼聲。
「都是組織的高級幹部……」
庫拉索仍在駕車逃跑的路上。
「庫拉索，回來吧。」
「怎麼辦？」
「這條簡訊我已經攔截下來了。」
「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就這麼攔下不發，還是修改後發給朗姆？」
「朗姆先生，有什麼吩咐嗎？」
而庫拉索所潛伏的警察廳……
也不知道庫拉索這時有沒有竊取到情報。
她當了一輩子壞女人。
「朗姆和她一對質，就會發現有人修改了簡訊里的名單內容。」
「束手就擒吧——」
「現在怎麼辦？」
因為林新一和貝爾摩德早上在日本公安那邊喝完了茶，現在人已經回到了警視廳。
「至少，在確定我們能抓住庫拉索之前，不能發。」
組織里的卧底真多啊……
貝爾摩德有些不解地看了過來：
「這條簡訊……」
但領導非要加快進度，上趕著要拿到那份卧底名單。
尤其是遇上波本先生的那一行動小組……
庫拉索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了兩句。
……
她輕輕掃了一眼樓下的地面，便無奈地埋怨道：
「可是……」諾亞方舟有些疑慮：
「5樓跳下來都砸不壞？」
如果貿然行動，便很可能會被敵人發現。
話音剛落……
一個男人在緩緩念著這些名字。
因為發簡訊也是要經由基站的。
「而且都是……很得力的那種幹部。」
林管理hetubook.com.com官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就能直接看到對面警察廳的情形。
但他們知道的是：
「朗姆那傢伙太喜歡藏頭露尾，從來只通過手機來發號施令。」
「是。」貝爾摩德只是輕輕掃了一眼，便遙遙認出了這位老熟人：「就是她。」
林新一：「……」
對方顯然就是朗姆先生。
而是在駕車逃離現場的同時，就以一個嚴重違反交通法律法規的姿態，一手把握著方向盤，一手飛速給朗姆發去簡訊：
「很簡單——」
林新一臉色一滯。
在已然暴露的情況下，從警察廳突圍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穿著高跟鞋，直接從5樓跳下來……」
她每次從朗姆那裡接受命令，都是像現在這樣隔著一台手機、通過電話聯繫。
「司陶特、阿誇維特、雷司令……這又是誰？」
她本來就以假身份潛伏在警察廳里。
至於庫拉索跳樓時那始終保持垂落的反重力裙子，則是已經被見怪不怪的他完全無視了。
一聽就是倉促得到消息的日本公安，和迅速行動起來的庫拉索，在樓裏面撞了個正著。
「哈？！」林新一看得微微一愣。
怎麼會教出這麼一個好警察呢？
庫拉索已經成功地甩開了追兵。
林新一也看得出現在情況不妙。
確認，發送。
朗姆那經過軟體變聲的機械男聲，又在她耳畔響了起來。
「這、這就落地了？！」
「不過別回組織據點。」
真是的……
而庫拉索雖然名為朗姆親信。
「不然如果我們沒抓住庫拉索，讓她成功逃了回去……」
「哦？」還沒怎麼掌握人類陰謀詭計的諾亞方舟，不由有些好奇：「該怎麼做？」
他們也不知道庫拉索在被日本公安阻止之前，有沒有成功弄到那份卧底名單。
只當是發現了一個新的柯學現象。
「請給出下一步指示。」
其中有不少人還負傷進了醫院。
如果這份名單已經被她弄到了手上，又被她安全帶回組織的話……
帶著致命情報的簡訊，就這麼發了出去。
「走吧。」
庫拉索當即接通電話。
「她好像要被抓住了。」
貝爾摩德無奈地嘆了口氣。
和-圖-書「不發么？」林新一試著提出意見：「如果庫拉索這邊一直沒有傳回消息，朗姆那邊會不會有所察覺？」
也低估了庫拉索的行動效率。
「……」
貝爾摩德早有準備地笑了一笑：
……
貝爾摩德暗暗看了一眼林新一。
眼見著庫拉索都已經搶到汽車揚長而去了，日本公安的追擊車隊才匆匆忙忙啟程追趕。
「朗姆先生。」
「其實最安全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做。」
畢竟記下了名單，那也得能活著把名單帶回去才行。
然後就在一眾公安警員瞠目咋舌的目光中，庫拉索跳出窗外，又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林新一忍不住吐槽出聲：
「庫拉索。」
如何處置庫拉索，還是后話。
它完全可以借用庫拉索的手機號，隨便寫幾個名字發給朗姆。
不過……
林新一耳力過人，他隱隱聽到對面樓里傳來的吼聲是：
「先別修改，也別發過去。」
林新一注意到，庫拉索這時已經被一幫全副武裝的公安警察堵到了樓道死角。
「我們現在都知道了，不是嗎？」
就這，還只是日本公安一家掌握的……
她沒有等著徹底安全逃脫之後，才回去向朗姆彙報情況。
有這個科幻的人工智慧控制著東京的通訊網路。
但她其實也從來沒見過朗姆真人，甚至沒聽過朗姆真聲。
隨後，他便看到對面5樓的一扇窗戶邊緣，隱隱浮現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背影。
「我們追不上她。」
他們都被調出去執行早上的任務去了。
而他們事先也沒預料到，日本公安手上會握有這種分量的情報。
庫拉索這簡訊能不能發出去，發給誰，發什麼內容，其實都是諾亞方舟說了算。
白襯衫，高跟鞋，修身的藍色西裝套裙，還有那高挑、纖細、曲線明晰的標準美女身材。
那他的老朋友降谷警官可就要危險了。
朗姆才剛下達命令沒多久，諾亞方舟這匿名電話也才剛打出去沒多久，前前後後加起來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
只是看這顯露在窗邊的背影，她還真像一個嬌弱無力、優雅文靜的普通女文員。
在林新一說話之前，她便已經起身走向了門外：
他們高估和*圖*書了日本公安的戰鬥力。
是的，就當著他們的面。
於是林新一也只能故技重施，讓諾亞方舟打匿名電話給日本公安的高層指揮人員，讓他們及時對庫拉索的行動做出防範。
「波本和基爾也就算了。」
……
而這簡訊發出去沒多久，一陣手機鈴聲便在車廂里響了起來。
最多也就波本、基爾這些卧底倒霉而已。
「你不是也可以做到嗎？」
「現在那位庫拉索小姐的手機定位，離你和林先生足足相差了至少2公里。」
在搶到一輛汽車之後，她更是憑藉自己那一手不在波本、伏特加之下的高深駕駛技巧，將身後那些無能的警察追兵甩得越來越遠。
朗姆的號碼，朗姆的聲音。
「我已經基本甩掉了那些警察，很快就能回歸組織。」
「是啊……」
「會有人在那裡等你。」
她身後只有一扇窗，窗外則是足足有5層樓高的空氣。
查卧底，跟他們當內鬼的有什麼關係？
貝爾摩德稍一沉吟，便很快做出決定：
是的，庫拉索的簡訊根本沒發到朗姆那裡。
幸虧她天生有過目不忘的超級記憶力，一雙眼睛堪比人肉照相機，才能在這倉促暴露的行動之中，及時記下那份卧底名單。
「差不多了。」
「從5樓跳下來而已……」
但她手裡緊握的槍，額間歪斜的假髮，還有從黑色假髮下狼狽蹦出來的一條修長銀色馬尾。卻都在無聲地告訴大家，這個女人的身份並不簡單。
林新一看向身邊的貝爾摩德。
她原本以為，朗姆那強人所難的命令會讓她身陷險境。
庫拉索今天運氣很好。
絕不能讓庫拉索回到組織。
「警察廳的安保比我想象得要薄弱。」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是……
林新一和貝爾摩德所面臨的首要問題，還是如何阻止庫拉索拿到那份卧底名單。
而且雙方還動了槍。
按原計劃，她是要在這警察廳里再耐心潛伏几周、甚至幾個月，等手上掌握了足夠豐富的情報，有了十成把握再動手竊取情報的。
「竟、竟然沒事？」
在此值守的日本公安也少了很多——
而日本公安本來就是倉促之下接到預警，準備不夠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