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明美遇到危險的時候，她才會想到找你求救……」

林新一：「額……」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8人之中我們佔4個，再算上朗姆和琴酒。」

「因為朗姆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是克麗絲，卻又不是。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赤井秀一：「……」

「諾亞先生還說了什麼？」

「不用謝。」

於是大家都不由暗暗關心起一個問題：

赤井秀一：「……」

但林新一卻的確在。

只聽赤井秀一話鋒一轉，竟是不知不覺地從公事聊到了私事：

「不然我怎麼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明美？」

然後他才終於拋下那些讓他酸澀迷茫的兒女情長，猛地從痛苦中清醒過來：

這次赤井秀一是真的想開槍了。

他也是剛剛接到灰原哀那語氣微妙的電話通知，才知道自己「喜當爹」的消息。

說著，槍口又離林新一近了兩分。

波本忍住了沒再追問。

「放心吧，各位。」

林新一獨自一人在那無人的小巷等著，像是早就知道他要過來。

「再加上我們身後站著的CIA、日本公安和諾亞先生……」

「好久不見了……」

赤井秀一深吸了口氣：

「嗯……」林新一腆著大臉應了下來。

「抱歉啊，赤井先生。」

「不管怎樣……」

「貝爾摩德的身手我是了解的，庫拉索一人便足夠與之匹敵。」

「這不是組織給我們設下的陷阱。」

「這個我正要向你解釋。」

「或許他已經察覺到了真相。」

但……

「朗姆？！」波本等人都不由為之一驚。

「那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到底是在為誰工作？」

「其實我們是……」

「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還有什麼身份？！」

「庫拉索，你剛剛好像在看簡訊。」

「FBI、NSA、MI6、FSB，還是諾亞先生的人？」

「別緊張。」

一陣沉默。

至於為什麼宮野明美不自己打電話過來通知？

林新一不緊不慢地舉起手來：

「他到底是誰？」

赤井秀一也在問林新一問這個問題。

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四個大字：

組織今天才遭遇了堪稱毀滅性的打和_圖_書擊。

被她這麼一說，車內的氣氛還真變得有些緊張。

而赤井秀一心中壓抑了太多疑問。

但庫拉索卻不動聲色地放下手機，神色平靜地一笑：

「你明明已經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還要去招惹明美？！」

「是你？」

「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警察，又怎麼會知道她在組織里遇到的危險？」

赤井秀一不僅沒有任何鬆懈，目光還愈發冷厲：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要站在哪一邊……」

這時只聽貝爾摩德微微一笑：

庫拉索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此事的來龍去脈：

「尤其是那個神秘的查爾特勒……」

話音剛落。

庫拉索正欲繼續介紹，卻只聽波本搶在前面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這些情報都是諾亞先生告訴你的？」

幾乎是在貝爾摩德現出面龐的同一時間，他的槍口就再度牢牢地對準了他面前的林新一：

……

「什麼？」赤井秀一微微一愣。

車內的空氣一下子快活起來。

「這個消息可靠嗎？」

「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現在還在給組織做事。」

「這不會是琴酒給我們設下的陷阱吧？」

赤井秀一冷冷地問出這些問題。

說難聽點，他們現在就是一幫喪家之犬。

水無憐奈若有所思地分析道：

「你們是組織的人！」

「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竟然也都是卧底……」

明美她就算是死，也絕不可能愛上一個惡棍。

「那個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也、也都是卧底？」

「你只要看她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必須得跟你說聲謝謝。」

而查爾特勒就是在她「失蹤」后不久取得的代號，其身份在組織里還一直都是絕密。

因為稍微想想就知道：在「酒廠」垮台之後，「諾亞組織」必然會成為下一個眾矢之的。

「我們到了。」

他們都無話可說了。

「明美小姐是我的家人。」

「這個嘛……」林新一正猶豫著該從哪開始解釋。

「還有一個問題——」

於是波本很快壓抑住心中的不安，謹慎地向庫拉索詢問：

「這個么……」庫拉索神秘地笑了一笑：「你馬上就知道了。」

是啊……他了解明美的hｔｔps://m.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coｍ性格。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明美她是不可能再跟你回去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赤井。」

「最後剩下的兩人，應該就是貝爾摩德，還有那位神秘的查爾特勒吧？」

「庫拉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果然，你和克麗絲小姐還有另一重身份。」

「放下槍吧。」

「我們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不管怎麼樣，都是你出手救了明美。」

「不許動！」

但在一陣艱難的理性思考之後，他還是努力地挪開了對準友軍的槍口。

但他心中同時又生出更多問題：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跟他有過數次交鋒的千面魔女。

「我也是朗姆的親信。」

基爾和愛爾蘭也都訝異地張開了嘴：

「我知道貝爾摩德有多危險。」

甚至還心甘情願地給那個大惡人生孩子……

「你們真的……有孩子了嗎？」

林新一態度很客氣：

「算了，還是讓克麗絲來向你解釋吧——」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警官能做到的事情。」

「……」

「我，愛爾蘭，波本，基爾。」

「所以，你是諾亞先生的部下？」

「這……真是可怕的情報能力啊。」

「你到底是誰？！」

「至於那查爾特勒……不管他本事如何，想必也不會強過我太多。」

槍掉在了地上。

「可林先生你又說自己不是諾亞先生的部下。」

「是，我和貝爾摩德以前的確是組織的人。」

他就是忍不住地想把槍口對準林新一那張該死的帥臉：

大家夾起尾巴逃命還來不及。

「等等……」愛爾蘭微微一愣：「我們4個也算在裡面？」

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而這時，貝爾摩德又給了他致命一擊：

8個人聽著很少，但8個琴酒級別的殺手卻一點也不少。

「你這該死的混蛋……」

「我們沒有惡意。」

當面舉著槍問的。

連貝爾摩德都能是卧底？

波本先生終於努力接受了這個荒誕的事實。

想著想著，那槍口稍稍往下挪了一點。

卻只聽赤井秀一自說自話地分析道：

「不，那只是我們表面的偽裝而已。」

啪嗒一聲。

「這8個人和_圖_書都是誰？」

他微微一頓，終於揭曉謎底：

「真是讓人好奇啊。」

「林新一先生。」

「她不是我的學姐，也不是我的女朋友。」

「是因為你和明美是小學同學嗎？」

「你們兩個，其實早就恢復了來往？」

「為了把她救走，朗姆只能親自現身。」

「林先生，你好像早知道我會來這裏見你。」

「所以想找借口引誘我們過去，把我們四個給一網打盡？」

包括琴酒本人在內，他們也是剛剛經歷伏特加的「背叛」，「險之又險」地逃得一條性命。

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這來自三方勢力的四位卧底正坐在同一輛車上，向著同一個目的地趕去。

「但是，你連宮野明美都不相信嗎？」

但現在組織尚未垮台，他們又互相掌握了對方的卧底身份。大家還坐在同一條船上，還不到互相猜忌的時候。

「不。」庫拉索卻默默搖頭：「你說錯了，波本。」

「……」赤井秀一動作一僵：

「我的女朋友，永遠都只有一個。」

「我和克麗絲的確還有其他的身份。」

組織怎麼會在這時給他們安排任務，主動跳出來惹事？

其實他現在很想扣動扳機。

「同伴？不。」

他的手指甚至已經輕輕壓下了扳機。

所以一見面就不管不顧地舉槍對準了林新一的腦袋，迫不及待地問出了他的問題——

赤井秀一也說不出為什麼。

「優勢在我啊！」

「這怎麼可能！」基爾按捺不住地質問：「貝爾摩德她可是Boss的親信！」

庫拉索緩緩說出一個驚人的消息：

大家都為之歡欣鼓舞。

「黑麥威士忌。」

「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他這次會親自現身。」

「原來如此……」

「我也是被那位諾亞先生叫過來的——作為剷除朗姆、對抗組織的同伴。」

哪還有勇氣親口告訴林新一，其實他們已經有了「愛情結晶」？

「嗯。」眾人面露慎重：「還有呢？」

波本：「……」

赤井秀一認識這張臉：

「恰恰相反……這是組織送到我們手裡的機會。」

「組織目前在東京地區可以調動的可靠戰力，也一共只有8人。」

竟然都不用他解釋和圖書，赤井秀一自己就腦補了他出手拯救宮野明美的前因後果。

波本和基爾都暗暗為之忌憚。

「你是不是可以把槍放下來了？」

「愛爾蘭也一樣。」

「不不不……」

「我當然是好人！」

不難想象，查爾特勒就是貝爾摩德的搭檔。

優雅的步伐，婀娜的身姿，神秘的微笑，還有那隱隱閃著璀璨銀光的波浪長發。

「而是朗姆——」

「那明美她是怎麼回事？」

但那個問題卻依舊盤亘在他，盤亘在所有人的心間：

他也是組織部署在東京某部門的卧底。

「還有……」

甚至忍不住罵出聲來：

波本、基爾和愛爾蘭都習慣性地表現出謹慎態度。

「查爾特勒……」

片刻之後。

讓FBI知道他是這個組織的正式成員，並不是一件好事：

「據說朗姆在過去二十年裡都從未在人前露面，他這次怎麼會冒險親自現身？」

這麼多窮凶極惡的罪犯湊在一塊兒，不炸上幾棟樓那都沒法收場。

赤井秀一緩緩攥緊拳頭。

朗姆的現身自然是一個天大的驚喜。

「那克麗絲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庫拉索在路邊緩緩停下了車：

「剩下可能的人選就只有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

至於為什麼要一見面就向過去身份一直是友方同伴，現在也兩手空空、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的林新一舉槍相向？

「不然諾亞先生也不會邀請我們來到這裏——至少在今天，你完全可以把我們當作同伴對待。」

「伏特加的『背叛』，讓他相信目前正在執行卧底任務的貝爾摩德已然身處險境。」

他是第一次聽說，原來自己和宮野明美是小學同學。

「不然你們也沒有理由突然不告而別，離開前還不忘如此仔細地清理住所痕迹——這簡直就像要拋棄身份撤退的卧底！」

波本：「？？」

「不是4對4——」

「是6對2。」

「難道組織還有行動？」

「其實這次叫我們過去的人不是琴酒。」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么？」

「我們都只是被諾亞先生邀請過來的合作者而已。」

他按照諾亞先生的指引來到約定地點，卻沒見到什麼朗姆、琴酒。

庫拉索也只是向大家揭示了貝爾摩heｔｕboｏｋ•ｃoｍ.cｏｍ德和查爾特勒的友軍身份，便沒再透露更多情報。

「你要是感興趣，以後也可以來給我們孩子當個乾爹、教父什麼的……額……」

「8人？」

只聽林新一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沒錯。」

兩人身邊的昏暗小巷裡，便緩緩現出一個身影。

「貝爾摩德，該死……」

「你到底是誰？」

「我都絕不會相信這個女人！」

「你們……」

她已經羞恥得快要暈過去了。

眼見著他們一行四人就要抵達與琴酒約定的碰面地點，水無憐奈不禁有些警惕：

「無論如何，這場決戰是4對4。」

波本、基爾：「……」

「其實克麗絲不是我女朋友。」

波本很有自信地分析著此戰形勢：

「哦？」波本頗為在意地皺起眉頭：「是哪裡有問題？」

「一個讓組織覆滅的機會。」

林新一也一點沒有隱瞞之意：

「嗯。」

林新一慌忙出聲解釋：

「可貝爾摩德她從小接受的就是組織的洗腦教育……」

林新一還不想暴露自己跟諾亞的聯繫。

庫拉索指了指自己。

「琴酒，朗姆。」

難道這個和貝爾摩德混在一起、身上直冒黑氣的林新一，還真是一個表裡如一的好人？

「庫拉索，你是說……」

「這……」赤井秀一不可避免地糾結起來。

「『這是一個機會』，什麼樣的機會？」

「而我以前也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普普通通的歸國留學生。」

「是的，他們也是。」

赤井秀一臉色一冷，眼中滿是警惕。

「那個……」

槍口又稍稍往下挪了一點。

「差不多是這樣吧……」

赤井秀一口上答應，心中卻對此持保留意見：

「赤井先生，其實我跟你一樣。」

貝爾摩德之前離奇消失了好幾個月，不難猜到她是在為組織執行一項長期的卧底任務。

眼見著那剛剛放下的手槍又要按捺不住地對準林新一的腦袋。

組！織！要！完！

他們終於抵達了約定會合的地點。

庫拉索又指了指愛爾蘭。

「畢竟，就算把他本人算在其中……」

「琴酒為什麼會突然急著催我們過去會合，還要我們去之前提前備好武器？」

「哦？」波本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庫拉索剛剛放下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