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列宿
第170章 血矛之約

另一側,作為最後的蘇美爾人,夜女王的妖媚,亦不遑多讓。奈何薊王卻不為所動。徑直將嬌羞無限,心如鹿撞,又滿懷憧憬的秦后,攔腰抱起……
目送女王傲然入內。
若能溝通紅海與地中海。絲路商人無需忍受安息的重稅盤剝,經水路,將大漢的絲綢,源源不斷販運羅馬。隨之而來,薊國橫海艦隊,長驅直入。
自隨薊王泛舟南下,親眼得見頓遜海渠的開建。開鑿『蘇伊士海渠』的念頭,便在秦后魯琪拉的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直至十九世紀末,這項延續了四千年的爛尾工程,最終由法國徵調四百萬埃及人,花費整整十年,(1869年)最終完成。為開鑿蘇伊士運河,計有十二萬埃及人死於工地。許多屍體,無人認領或無法辨認,最終草草埋骨在黃沙,亦或被投入蘇伊士運河之中。
宮中上下,皆心領神會。
隨後,奧斯曼帝國崛起。奧斯曼素丹對貿易本身,並不感興https://m.hetubook•com•com趣。更喜歡佔據歐亞十字路口,收取過路費。如此一來,古老的水道,再無疏通之可能性。乃至急於尋找印度的歐洲人只能揚帆西去,促進好望角和美洲的發現。
秦后魯琪拉夙願得償。只需誕下子嗣,必是大秦之君。作為太后,當效漢家垂簾監國。只需得薊王鼎力支持,重返故國,指日可待。
新人身披華服,頭戴冪籬,于殿中榻上端坐。薊王手持三尺玉如意,穩步上前,次第挑起。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薊王節育之心,後宮人盡皆知。然終歸多子是福。綿綿瓜瓞,蔓蔓日茂。螽斯衍慶,開枝散葉。薊王三百子嗣,單千里封國,已足夠分潤。何況海外荒洲,廣袤無垠。
那些個圍繞地中海而建的羅馬城市,幾不設防。
函園貴人,女王·希雷婭,攜星辰·阿斯翠婭、漩渦·阿蕊婭、鳳凰·阿莎婭,盛裝抵達。m.hetubook.com.com
王宮又多新婦,王太后坐等添丁進口。
「太后如何得知?」伍孚不由一愣。
薊王大婚,百官休假。
薊王既能鑿頓遜海渠。能鑿穿紅海乎?
待九九重陽會後,薊王當攜新婦,揚帆遠航,蜜月象林苑。
殿中金碧輝煌,堆光如晝。
「喏。」安德莉婭先是一愣,隨即心領神會。與阿奇麗婭相約,羅馬角斗場上的生死之戰。時過境遷,已悄然轉變。
「免禮。」劉備這便喚入安氏四長御,行同牢合卺,脫纓結髮等,夫妻之禮。
「女王當完勝。」安德莉婭笑道:「先不說阿奇麗婭,初經人事。何況女王已為夫君誕下二子。高下立判,何必多問。」
每每慮及,心頭便猶如火燒。
後幾經重開,又幾經淤塞。
蜜月後,行成婦禮。告廟列祖,列入家門。
火絨·維吉妮婭忽道:「多入一人。」
「卑下已有死志。」伍孚實言相告:「必除賊臣。」
洛陽,西園,www.hetubook•com•com長秋殿。
地廣人稀,如何是好。
后波斯崛起。大流士一世征服埃及。接手法老們未竟事業,終鑿穿漕渠。從紅海船入地中海,只需四天。漕渠足寬二十丈,可供兩艘槳帆船,並列行駛。足見工程之巨。
「女王。」門前守衛,正是夜鶯·安德莉婭,和她的小隊。
待翌日,新婦梳妝挽髻。入西宮增城殿,行婦見禮。一日婚禮方畢。
殿門外。
「卑下伍孚,叩見太后。」上軍校尉伍孚,肅容下拜。
「孰勝孰負?」霜針·阿沙西婭(Acacia)忽問。
獵鷹·塞希莉婭亦驚覺:「不好,夫君僭越了。」
秦后雍容華貴,國色天香。媵妾人間絕色,勾魂奪魄。尤其左右二媵,嫵媚多姿。一顰一笑,風情萬種。妖媚之態,孤見猶憐。若非協辰夫人玉色琉璃,仙姿佚貌。諸夏神韻,為之沖調。異域風情,幾欲噴薄。
王太後有言,此去當擇雲霞護衛。
「言之有理。」御姬亦心有戚https://m•hetubook•com•com戚。
一樣的盤腸大戰,不一樣的血矛之約。
「自是大將軍告知。」何後言道。
然,既無法直接挖斷地峽,何不另闢蹊徑。
「原來如此。」眾御姬紛紛點頭。仙門超軼絕塵,凌然高絕,不受俗世所限。
十二王朝的兩位法老,辛努塞爾特二世與辛努塞爾特三世,首將蘇伊士灣北部與境內大苦湖連通。然後在尼羅河與大苦湖之間,沿尼羅河東面的圖米拉特干谷(Tumilat)開挖一條長達二百五十里的東西渠道。如此一來,紅海船隻便可經尼羅河三角洲,順下地中海。然工程實過於龐大。最終擱淺,未能完成。
「開門。」希雷婭柔然一笑:「來赴『血矛之約』。」
波斯人後,馬其頓帝國興起。亞歷山大橫掃歐亞,埃及逐漸希臘化。托勒密王朝對水利並不重視。這條接力鑿穿的黃金航道,很快被淤泥阻塞,隨之荒廢。
尼羅河,自南向北流經埃及全域,匯入地中海前,散成數個支流。若能將紅海與和_圖_書尼羅河相連,地中海船隻便可經由尼羅河進入紅海。如同築造萬里長城的華夏文明,能建造金字塔的埃及人,亦稱基建狂魔。
禮畢,女官魚貫而出。華室之中,只剩孤男眾女。
「校尉免禮。」簾內何后輕聲言道:「校尉可知所行之事,何其艱險。」
秦后正妻,居前。協辰夫人居其後。聖火女祭並暗夜女王,分列左右。不敢與夫君目光相碰。四人盈盈下拜,齊呼:「拜見夫君。」
荊棘·西爾維婭正欲入內提醒,卻被安德莉婭伸手所阻:「協辰夫人,出身仙門。不入俗流,只為助夫君仙修。故不算在內。」
守護聖火的高等女祭司,角斗場上的死亡女神。光與暗、生與死的衝突對立,完美融合統一于讓整個羅馬為之狂熱的嬌軀。正在此生唯一的男人面前,徹底坦露心扉。
一夜再無閑話。
話說,彼時西陸尚處蠻荒,埃及法老,已對阻隔紅海與地中海的蘇伊士地峽,一籌莫展。以當時之技術條件,開挖蘇伊士運河,不啻天方夜譚。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