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三國
第295章 追風躡景

心念至此,張郃再不惜馬力。重夾馬腹,驚帆馬吃痛,奮起四蹄。
「關西華雄。」
竟憑一己之力,扭轉戰局。
「此法,足可傳后。」馬翼慨嘆:「吾門,必因孟起(而)興。」
四樓包廂。馬騰攜妻兒,兄弟一家。亦全神貫注,俯瞰四將往來突奔。
又不見高低。二人撥馬再戰。
人似躡影,箭如追風。待將箭囊射空,擺球失速。馬超飛身橫躍,重回輕雲馬背。
「聞孟起得上古劍擊《出手法》。莫非,化劍為矛,施用於馬背。」馬翼亦是良將。
「薊人馬超。」
咣!火線飛竄,洪鐘大呂。
如此往複數次。再隨破壁球下墜時,馬超居高臨下,滿月弓開。
好一個,後生翹楚馬孟起。
砰!戰盔迸火。甲士如遭雷轟,一擊落地。
萬眾矚目,目光所匯。皆隨馬孟起,蕩來蕩去。
「遠不及也。」薊王言道:「陳王十發中十,馬孟起併發中一。二弓併發,六石之力。臂開六石強弓和_圖_書,上將可為。」
便有零星叛亂,分化瓦解,恩威並濟,亦可速滅。
人馬交錯,勢均力敵。
皆是國之上將。見戰線漸向己方推移,張遼心似明鏡。二百合內,需卯足力氣。分出高低!
踩踏鼓點。四將縱馬提速,刃刃交擊。正是張郃戰華雄,馬超斗張遼。
「鄚縣張郃。」
盪到高處,馬孟起忽猛發力,急速下蹲。待盪到最低點時,又猛然直立。深得「盪鞦韆」交替改變重心,越盪越高之原理。
以場中五列車樓為牆。張郃、華雄,張遼,馬超。捉對廝殺,難分勝負。
謂「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對身毒用兵,如薊王所言,正當適宜。
「擂鼓助威。」薊王一聲令下。
馬超出身羌地,天生馬背。張遼雖長於雁門邊郡,騎術精湛,不遜胡兒絲毫。然論騎術之冠絕,仍非馬超之敵。
「並、涼之眾,匈奴屠各,湟中義從,八種西羌。天下雄兵,無不www•hetubook•com•com為馬孟起所用。待我主西征,馬孟起,必四海揚名。」水鏡先生,目光長遠。
眼看便要直奔,言和而去。人馬交錯。馬超,張遼,硬拼一記。
「聞陳王寵善射,十發十中,中皆同處。」長姐言道:「比馬超何如?」
「若戰至三百合,主公當言和矣。」百官席列,又有人暗自驚心,不忍直視。
隨擺球,升上半空。俯瞰敵營。又隨擺球,加速下墜。
薊王行事,先易后難,循序漸進。
身毒半島併入,三南半島在望。
見眾國老看來,蔡少師言道:「戰至斗將,縱不能勝,孟起亦無憾矣。」
「小心!」薊王話音未落,看台驚聲四起。
「尊前慈母面,浪子不覺寒。」薊王出口成章:「父母當面,馬孟起,超然也。」言下之意,知父母俱在包廂觀戰,馬孟起超然發揮。
身毒半島,乃東西航線,交匯之地。更加深入大洋,豐沛雨水,沃野千里。種田養士,www.hetubook.com.com盡得一季三登之利。更有甚者,奴隸制度落後,列國紛爭散亂。三面環海,腹背受敵。只需封鎖港口,而後深入內陸,各個擊破。再將上層建築,統治階級,一鍋端走。餘下奴隸,只需釋放善意,必感激涕零,甘為我所用矣。
馬超尚不及冠,能入選牙門八將。假以時日,成就幾何,不可預知也。
「然也。」另有人附和:「明日趙雲、陳到,必一戰而勝之。如此,張郃、馬超,當居次席。」
無鋒快箭,一閃而至。
四將兩兩對壘,終要斗將決勝。
「孟起矛擊,非出家傳。」長兄馬翼言道。
不知不覺,戰至百合。張郃、華雄,不分勝負。馬超、張遼,亦難解難分。
「張郃、馬超,往來衝突,人馬耗費。張遼、華雄,卻陳兵不動,以逸待勞。」國老席列,水鏡先生言道:「此戰,恐難全勝。」
「可是『參連』之術。」長姐問道。參連乃出五射。馬超併發二箭,一前一後,皆m.hetubook•com.com中一處。似又與參連不用。
西林烽鼓,隆隆再起。
原來。破壁球一擊落空,無工師縱繩墜地,譬如鐘擺,原路盪回。直轟馬超後背。危急關頭,馬孟起飛身而起。輕舒猿臂,抓牢牽繩,竟立於破壁球上。
往來突奔,雖看似不分上下。實則往返對沖,馬超已漸逼近。同等時間,奔跑距離越長,馬速越高。此乃毋庸置疑。且二人胯|下,皆是千里駒。戰至百合,正盛馬力。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待百合開外,馬力漸衰。人疲馬乏,提速下降。此消彼長,不出二百合,高下立判。
千里輕雲馬,頗通人性。追尋主人,往來折返。
少時夜課。恩師盧少保,以大漢十三州山川地形圖,開篇。告知劉備,內憂外患,腹背受敵。時劉備先滅鮮卑,再定隴右、西域,滅三韓、登倭島,火攻林邑。今舉目四望,外患悉數殲滅。唯剩心腹之害,不過三五載而已。
擺球懸垂不動。張郃亦打馬趕來相聚。
楯牆www.hetubook.com.com上下,兵卒不及反應。被馬孟起,連珠快箭射翻。
不料內嵌軌路,被驚帆鐵蹄踏碎。人馬交錯,揮刀不及,馬失前蹄。
馬騰笑答:「然也。」
超母卻暗自揪心。唯恐馬超又失。
眾國老,心有戚戚。話說,若非親眼所見。機關兵器之威,便是國中宿老,亦未可盡知。掘環渠,設田軌。攻防皆宜。再輔以兵車之便利,海運之通達。並土開疆,當無往不利。
身側長子馬岱,目光如炬。追逐從兄,風馳電掣,往來搏擊。
長姐目視劉備:「今日之馬孟起,比那日何如?」乃問那日與趙雲一戰。
「竊以為,四將鼓旗相當。急切間,難分高下。」便有人言道:「多半言和。」
聲如霹靂。箭似流星。
「乃出王傅所傳。」薊王知之甚祥:「馬超雖拜在蔡少師門下,然亦入演武場,十年習練。得王傅傳射術之精微(精妙)。此術名『連珠』。取『日月如合璧,五星如連珠』之意也。」
「雁門張遼。」
馬騰答曰:「乃演武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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