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六合
第155章 攜手同行

張濟忽道:「國師張魯,漢中監國。司空,宜早說之。」
「報,曹司空求見。」便有心腹,登樓來報。
「拜見,大將軍。」曹操,登樓先禮。
「某,願與司空『攜手同行』。」張濟這便定計。
「祖宗保佑。」竇太皇亦喜極。
「事若不濟,仍保董侯,如何?」曹司空試問。
略作思量。張濟試問:「司空與董氏,必生瑕釁。再保董侯,不懼後患乎?」
「且,從壁上觀。」陳宮答曰。
三千西涼鐵騎,奉驃騎大將軍之命,守備史侯,以待真相大白。先帝神應,非同小可。且於大庭廣眾之下,史夫人不打自招。此時,已遍傳天下。試想,若史侯,果非先帝長子。漢中再無君臣之分。驟失皇權庇護,漢中百官,自國師張魯,並驃騎大將軍張濟以降,如何自保。
董太皇,急忙言道:「書文何在。」
麋竺答曰:「乃御史中丞荀彧。」
非劉不王。何況天子。
於是,張濟攜三千鐵騎,暫和圖書居宮苑。以觀後效。
賓主落座。張濟先問:「三司考問,可有定論。」
廣陵郡,茱萸灣,徐州水軍大營。
或有人言。見事不可為,張濟何不攜三千鐵蹄,裹挾史侯,席捲而去。滯留甄都,又何必。只因,困守皇宮,深陷重圍,急切間,斷難脫逃,是其一。此番前來,乃與曹司空相商,二侯合併,一統漢中並關東,其彼此實屬同盟,並無性命之憂,為其二。史侯身份不明,若倉皇而逃,著實非出漢室,後患無窮,乃其三也。
「必不可也。」張濟言出自醒。若薊王不舍麟子。叔侄三人,唯董侯,可扶立。
甄都宮,御苑。
呂布遂問:「為今之計,該當何為。」
「不可。」陳登,出言勸阻:「首鼠兩端,取禍之道。不等薊王傳檄,已為群雄所滅。」
「也好。」見軍師,氣定神閑。呂布亦得心安。
陳登,亦苦思良策。
「既如此。大將軍,意下如何?」話已至此,毋和-圖-書需多言。
「大將軍少安。」曹司空已有計較:「張魯乃薊王假子。荀文若,此去薊國,可說薊王。」
鎮東將軍,呂布旗船。
「『輔車相依,唇亡齒寒』。」陳宮直言不諱:「結好袁術。與合肥侯,虛與委蛇。」
「陛下,明見。」左豐,亦不隱瞞。見董侯仍有心結難解。左豐亦不忍多言。侍奉四任天子,左豐堪稱黃門宿臣。論察言觀色,甄宮內外,無人能及。
「先帝,神應。」呂布驚疑不定:「可乎?」
薊王恪守臣節,親疏有別,從未僭越。自先帝崩后,三帝即位。薊王皆聽之任之,並未乾預。此番,若仍不例外。曹司空,恐難說薊王,放麟子南下。
「尚無定論。」曹操,如實作答,又話鋒一轉:「若史侯,非出漢室。大將軍,當做何為?」
「速請。」張濟聞聲一振。
陳宮一聲慨嘆:「荀文若此去,非為求立天子。乃為說,張魯來投也。」
此乃誅心之問。話說,曹www.hetubook.com.com司空,率百官攻城。雙方,刀兵相向,血戰一日。又豈輕易,握手言和。
陳宮信服:「元龍,所言是也。」
陳登亦如此想:「麟子可為帝。」
「若史侯,非出先帝血嗣。關東,又當何為?」呂布問道。
「若麟子即位。某願攜漢中十萬大軍,為司空所用。」張濟抱拳言道。
「大將軍,所言是也。」曹司空,慨嘆出聲:「如若不然。投合肥侯,可乎?」
呂布隨口一問:「麟子,可為帝乎?」
「喏。」
陳宮忽問:「甄都遣使何人。」
「書文在此。」孔螢上呈甄都邸報。
「某已遣使河北,請薊王另立。」曹孟言道:「若麟子都甄。大將軍入朝可乎?」
西宮,皇英殿。
乃至於,史侯所封官吏,皆出偽職。名不正,言不順。薊王傳檄天下,諸侯群起來攻。漢中吏民,頃刻間飛灰湮滅。
「毋論史侯,何所出。皆為首謀,害我長子並弟、侄。不可再為人君。」曹司https://www•hetubook.com•com空,道明心意。
呂鎮東、陳伏波,方知甄都驚變。史侯本勝券在握,豈料先帝顯靈,功虧一簣。更揭破史侯,離奇身世。令天下嘩然。
董太皇,一目十行。不等看罷,已潸然淚下。
所謂,「良禽擇木,賢臣擇主」。史侯,再難為帝。張濟,仁至義盡。
「未可知也。」軍師陳宮,一聲慨嘆。
陳宮斟酌言道:「關東不可一日無主。竊以為,曹孟德,必遣使河北,乞薊王另立。」
天子,之所以舉棋不定。乃因,身份未明。謂「母子連心」。慮及少時,董太皇親自哺育。董侯幾已篤定,必是太皇所出。試想,曹司空並甄都漢臣,又豈能輔佐董氏為帝。
「拜見,曹司空。」張濟,亦不敢託大。
曹孟德若得漢中西涼諸將。再合衛將軍十萬營士。足可將關東群雄,各個擊破。彼時,徐州四國一郡,獨木難支。如何與曹孟德相持。
「然也。」曹司空總甄都朝政,言出必行。
「『子不語怪力亂神』www.hetubook.com.com。」陳登亦道:「神鬼之事,不可盡信,不可不信。」
張濟心中忐忑不安,在所難免。
「這……」張濟,權衡利弊,不置可否。
「善。」曹操焉能不喜。
「『申生亡于內,重耳安於外』乎?」董侯心有戚戚。
「司空,早有計較。」張濟頗多欣慰。能總甄都朝政。位列六雄之中。曹孟德,絕非浪得虛名。
張濟又問:「若薊王不欲,又當何為?」
徐州別駕麋竺,登船傳書。
「未可知也。」張濟,亦如實相告。
「某,仍領驃騎大將軍乎?」張濟反問。
皇英署長孔螢,趨步入殿:「先帝神應,董氏得免。」
二人把臂而起,俯瞰宮苑亭閣。史侯正幽居。
「得大將軍相助,何愁群雄不滅。」曹司空大喜。
「必是如此。」陳登亦醒悟。
陳登這便醒悟:「許,仍是董侯。」
陳宮喃喃自語:「不覬漢中,千里沃野。只懼南陽,十萬大軍。」
御苑,前後左右,中開四門。門上建闕,居高俯瞰。苑中景緻,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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