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榔背負雙手沉聲發問道。
別看韓淼只是一個宦官，卻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在宮中位高權重。
朱慈煊聽到這個消息后直是驚訝不已。
如果他兼任了校長，威望也不會有太大的增長，畢竟他已經是處於峰值的位置了。
朱慈煊如今經過幾年的監國已經愈發成熟，所欠缺的就是威望。
朱慈煊望向韓淼，眼神中充滿了希望。
身為皇儲，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
只要能夠拿到紙質聖旨，朱慈煊的皇明宗室大學校長之位就真的穩了。
朱慈煊也沒有多做挽留，而是把韓淼送了出去。
朱慈煊經過幾年校長生涯的鍛煉，不論是行政能力還是決斷能力都可以得到很好的鍛煉。
……
身為司禮監掌印太監，韓淼的首要任務就是對天子負責。
父皇如今雖然是春秋鼎盛，但凡事還是得為身後計。
如果朱由榔把這個宗室大學校長的位置給到朱慈煊似乎是再合適不過了。
陛下真乃千和-圖-書古聖君，皇太子殿下也不會差到哪裡有的。大明真是一片光明啊。
雖然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來皇太子肯定會啟用自己的心腹，但韓淼也能逐步過度交權，頤養天年。
換句話說，紙質的聖旨基本上不存在撤回的可能。
朱由榔知道再爭下去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身為宦官這就是最理想的結果了吧？
韓淼可不敢在皇太子的面前扯謊，第一時間就把朱由榔的意思轉達給了朱慈煊。
如果不出意外，其他藩王幾乎沒有上位取而代之的機會。
他希望今後皇太子可以好好的承擔起屬於皇室的責任，把大明治理的國泰民安。
底下溝通沒有問題，就可以推到明面上了。
這麼做也是為了進一步的激發宗室的潛力。
朱由榔這兩年真的是手把手的教導朱慈煊。
畢竟雙方立場不同，肯定會觀點不一致。
除太子外一切皇子都需要進入宗室大學學習，唯有通過考核者可以
和*圖*書授予王爵。
為了不讓朱慈煊被那些腐儒教成書獃子，朱由榔親自上陣，十分仔細的教授朱慈煊為君之道。
畢竟連皇子都得去讀書考試，其他宗室就會放棄幻想，努力讀書了。
韓淼滿臉笑容，和聲細語地說道。
朱由榔甚至決定將來從自己的子嗣開始推廣宗室改革。
朱由榔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太子比較合適了。
這種事其實說白了就是皇家的家務事，即便張煌言反對也沒有什麼用。
……
「哦，他倒是有孝心。」
如今看來太子是深得皇帝陛下的喜愛的。
所以無論如何朱慈煊是不希望得罪他的。
父皇一直對他很好，什麼好事都緊著他。
而如果把宗室大學的校長給其他人又得能夠壓住能夠服眾。
天子的一言一行他都必須仔細觀察忖度，思考背後的深意。
……
朱慈煊要想成功上位繼承大寶，少不了得得到韓淼的支持。
如果將來韓淼能夠幫襯他一和圖書把，朱慈煊的位置會更加的穩固。
所以韓淼現在要做的就是緊緊抱住朱慈煊的粗腿，這樣將來皇太子登基他也不會受到清算，反而會有功勞。
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把口諭促成紙質聖旨。
但其實平心而論，朱慈煊覺得這事翻車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口諭嗎？」
「韓公公放心，孤一定會為父王竭力分憂的。」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自然感激涕零，表示一定會當好皇明宗室大學的校長，為陛下分憂。」
帝王心術這種事情自然是秘而不宣，不足為外人道的。
有時候從高處退下來享受那種榮光也是一件很暢快的事情。
而口諭這種東西隨時都可以撤回，天子雖然說是金口玉言，但要真的耍起賴來你還真的是拿他沒辦法。
「哎呦千歲爺，瞧您說的。奴婢難道還會騙您嗎？這是聖人金口玉言親自跟奴婢說的，還叫奴婢一定要把口諭帶到。」
這個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也將面對極大和*圖*書的阻力，但只要走起來將來還是可以期待的。
只是朱由榔沒想到張煌言會堅持到這種地步。
……
「遵旨。」
宗室改革勢在必行，若不改革大明遲早會被拖垮，無非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
人呢就得識時務，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絕不能人云亦云。
「太子那裡怎麼說？」
看來文官階層是把自身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啊。
這種時候把皇明宗室大學校長的位置讓給他，擺明了就是想要他能扛起更多的責任。
他雖然也多多少少聽到了父皇要開辦宗室大學的消息，但一直都認為這個校長應該是由父皇兼任，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好事會落到他的頭上。
「什麼，父皇要讓我做皇明宗室大學的校長？」
韓淼看到大明強盛如斯，心中是十分感動的。
只是設立宗室大學，允許宗室當官這件事上本質沒有太大的衝突。文官們反應實在是過於激烈了。
朱慈煊可不能讓他失望。
這宗室大學的校長人選朱由榔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兼任。
為大明王朝的前程考慮，朱由榔不得不開始替朱慈煊鋪路了。
至於皇太子領會成什麼意思，那就看皇太子的事情了。
「韓公公，這是真的嗎？」
……
到了那時即便是接班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既然如此，便擬旨吧，命皇太子為第一任皇明宗室大學的校長，主持學校日常事宜。」
只要朱由榔堅持，就一定可以推下去。
朱由榔點了點頭，和聲道：「太子這兩年長進不少，忠孝方面自然也是沒有什麼可說的。看來朕這幾年的努力沒有白費。」
「太子殿下深明大義，忠孝無雙奴婢真是佩服。既然如此奴婢就回宮復命了。」
除了皇太子，朱由榔也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
雖然皇帝的口諭也是聖旨，但是效力上比之落到紙面的聖旨其實差了不少。
韓淼的任務既然已經完成，自然沒有理由再在東宮待，當即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