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笑了……
「……沒事，學校都傳瘋了，說有個表演系的學生跟導演聊了幾句，決定掏錢，然後那個電影拿了銀熊獎……」
「疫情來了，廣告、封面全都拍不了了，我們能賺錢的路子被封死了……」
離老遠就瞅見正擱那抽煙的王龍正還有地上蹲著的張進……
她的作品故事性特彆強——《靈魂擺渡》很多小故事都是取材遲子建老師的小說，尤其是《世界上所有的夜晚》那本書，記錄了八個男人的死亡，一個故事是礦工妻子為了能拿賠償金撫養兒子，一直把丈夫的屍體凍在冰櫃里，是不是很熟悉？
沈林放下手機，疑惑問：「我有什麼可說的？」
沈林喊了一聲，那兩人趕緊揮手……
離學校近——中戲在棉花衚衕，味道不錯，量大，價錢還合適。
「《風吹雲動星不動》，你不也參演嗎？」
很高興，沒人聊《盲井》……
「誰說三部？這不才兩部嘛！」
「不是，我回簡訊呢……」
「她hｔｔps://ｗｗw.ｈetｕbｏoｋ.cｏm.cｏｍ哪來的男朋友？」
「沒有……我們就待在學校，一點名氣也沒有，誰找我們？」
他肯定知道啊，《風吹雲動星不動》，老王的角色算是主演之一，十集戲份呢。
菊兒衚衕有家景秀餐廳，沈林他們聚餐一般首選這家飯館。
「我是免費客串，這就不是一個性質……」
「擱這幹嘛？進去呀！」
「……喲，老張捨得遞煙了？那我肯定抽！」
「給你多少錢？」
但這個故事也表明一點——她的小說很難改編成作品！
沈林放下筷子，雙手抱胸，盯著張欣亦，然後道：「這是第一個表情；」
點燃，吐了口煙圈，隨口問：「這半個月，你們咋過的？」
「沒法拍？」
王龍正神秘一笑：「呵呵，人家在劇組混的風生水起，自然少不了有人追求！」
……
老王：「……人還沒來呢，咱等會。」
被定名的王龍正無語：「我怎麼了？」
沈林白了他www.hetubook.com.com一眼，正要換個話題，張進突然問：「大林子，《盲井》真是你投資的？」
倒也來了幾個人，是沈林完全沒想到的，比方說張欣亦。
老王直接從自己位置上撲了過來，一把堵住他的嘴，吼了一句：「閉嘴！」
「不是，你之前不是不抽煙嘛！」
張進搖搖頭：「好個屁，都快窮死了！」
「得分誰給……」
「我聽老王說你們拍了三個月的偶像劇？」
「第一次是在《十月》看到的，原著叫《神木》，『神木』就是煤的意思，後來，老舍文學獎頒發，《神木》拿了獎……」
「好像是她男朋友……」
「……不是，都說電影環境不好，你怎麼敢投資電影的？」
「嗯……而且我估計會一直流傳下去！」
「那我陪你們一塊吧……」
王龍正直接懟了一句：「還友情出演，你跟誰友情？」
沈林：「給個屁錢，免費客串，友情出演！」
「很多啊，遲子建老師的大部分作品都能改編……只www.heｔuｂooｋ•ｃｏm•ｃｏｍ不過沒法拍！」
「劇組被迫解散，我們這幫人回了北京，我就回學校了！」
「……我們幾個排話劇……」
「我傻，你們沒看老王的戲，我丟笑出聲了……」
沈林趕緊接話：「他知道個屁，他在劇組就是小配角，對吧？」看了眼老王，後者閉嘴，怏怏道：「我也只是瞎猜，沒有證據……」
張欣亦：「對呀，不像你，你都演三部戲了吧？」
沈林安慰：「沒事，這都是暫時的，沒看咱們已經解禁了嘛！」
張進從口袋掏出煙：「林子，抽煙嗎？」
「……你管我跟誰友情……」
沈林點了點頭，雲淡風輕來了一句：「沒事，也不啥丟人的事，流傳就流傳唄！」
「……別提了，那個劇我演個裝逼男，從頭到尾就三個表情。」
「哈哈……」
「哈哈……這麼傻？」
來的人不多，好多都回老家了！
……
即便提到了，也只問了沈林從哪看到的原著，沒人關心他賺了多少錢！
「算是吧，怎麼了？」
和*圖*書遲子建，國內純文學領域的明星級別作家，三次獲得魯迅文學獎的大牛級作家。
「劇組待著感覺怎麼樣？你是女三號吧？」
整個包廂笑成一團……
「就是不好過審，拿不到拍攝許可證……」
王龍正尷尬擺了擺手：「沒辦法，這個劇本是台灣編劇寫的……他們還讓我用台灣腔喊這句台詞，我實在喊不出來！」
「所謂無底深淵，下去，也是前程萬里。」
跟組三月，劇組發生什麼事，他一清二楚！
沈林看了他一眼，然後表情皺在一起，用抽泣的語氣道：「從來沒想過，我會自己一個人，總覺得那是長大以後的事，還有很久很久才會到，久到我都忘記自己會長大，久到，我都忘了爸爸媽媽會變老，他們會和我分開……」
張欣亦琢磨了一下，然後道：「也就那樣，具體拍起來跟咱們平時排練小品差不多……我這個女三號，沒有多少戲，戲份都給楊恭如還有李小璐了……大林子，別看手機了！說說你唄！」
即便有合適的，投資也和圖書很高。
「挺好，都有事干！」
「哪有什麼……」張欣亦正要接著說什麼，她手機響了，掏出來看了一眼，然後離開包廂：「……等下，我接個電話！」
旁邊幾個人先是楞神，然後齊齊爆笑……
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李萍進了中等技術學校，我在百貨公司當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
沈林沖老闆要了杯水，端著紙杯，走了過來。
沈林嚇了一跳：「咳咳……傳遍了？」
老王：「本來都進組了，待了一個星期，然後滾回來了，最近就是看書，打球……你呢？」
「啊？」
「唉，你跑啥龍套？」
起身，表情冷酷的看著張欣亦：「這是第二個……還有一個是瞪著眼睛……」
「你知道內幕？」
「《雙響炮》拍小劇場，缺個臨時演員，他們讓我去……」
沈林不是很想聊這些，主動換了個話題：「有劇組找你們嗎？」
「唉，你經常看這些小說，有沒有適合改編的？」
「我？我跑了個龍套！張進，你呢？」
「老王！」
「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