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病的學問

甲:「有錢人送禮的口號就是:即要最多,又要最貴!」
……
乙:「……」
這前前後後的折騰了七八天,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就在坐在家裡把長安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是接待了一撥又一撥,這慰問病人的禮品是收了一茬又一茬,弄的我和穎兩人精神亢奮的差點打擺子。倆人一到天黑就跑到床上算賬,隨著數字的積累,我都盤算著有沒有必要再病上一場。
「什麼藥材?這幾天家裡藥材都放不下了,還弄什麼?」穎正為家裡成堆的名貴藥材發愁中。
乙:「不叫人蔘叫什麼?」
「你昨天不是說叫五虎斷門刀法嗎?」
「要麝香,牛黃,薄荷,樟腦,金銀花,……一共十六種。」
甲「什麼金子寶石,千年人蔘,能送的都給咱送上。金子少說也得100兩,寶石1000克拉!人蔘這東西,不長個兩三千年,那能叫人蔘么?」
「啊!……我擰死你!」
「還有。」我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這個樣子的m.hetubook.com.com瓶子得弄三四十個,要比這個小,一定得是瓷的,行不行?」我手在空中給穎胡亂比劃了幾下。
「恩,可以,你畫個樣子給我,拿到瓷窯叫他們燒制一批,不費個什麼事情。相公,你要這些個東西,想弄什麼?」穎不解的望著我,不知道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哎~哎,胡先生」錢管家又拉住正從身邊路過的帳房胡師爺。
「……,難道你看不出來我今日的套路已和昨日大不相同?」
晨練后心情舒暢,感覺早飯特別香。
「你敢笑話為夫的武功,要讓你知道厲害!襲胸龍爪手!」我棄刀用掌,一爪中的!
……
「穎,你幫我弄上幾味藥材」飯後該干正事了。
「那是,我記得上次還是小侯爺滿月時,也才能和這次相比。想起來也快二十年了。」胡先生滄桑感十足的感嘆。
面對眾國公,國候的探望,穎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身為王家主母的穎hetubook.com.com,穿梭于各路大員,大帥,大佬之間,忙前忙后,身若雲端,小臉春意盎然,躊躇滿志,一副小婦得意的模樣。
穎一臉問號的看著我,而我的表情就像——括弧,此處刪節XXXX字,括弧。
乙仍小雞吃米狀
僕役甲:「看到咱王家的排場沒?別看咱家就剩小侯爺一忮單傳,那也是別人家比都不敢比的,你在誰家見過這個場面?」
僕役甲乙作鳥獸散。賬房胡先生出現。
甲:「你看咱兄弟倆這幾天光打掃準備存放禮品的空房都掃了幾間了?」
我也藉此機會,逐步了解了這個朝代的社交禮儀,依靠在銀行信貸上工作多年所打下的深厚的交際攻關基本功,用一個嶄新的精神面貌,成功打入了唐代的貴族交際圈,並贏得了各路重要的一致認可與同情。因為一場離奇的怪病而名震長安,我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吧。
王家庭院深處一所廂房的房檐下。
管家點點頭,心中深以為然。
甲「三和_圖_書四間?那才開始!知道什麼叫財大氣粗么?你得揣摩有錢人送禮的心理。」
「你倆不好好乾活,湊一起幹嘛呢?還不幹活去!再敢胡戳是非,信不信我撥了你倆的皮!」錢管家又突然出現在兩位僕役身後。
「一會吃早飯時再說,待為夫練完這套屠龍刀法。」
我恍然大悟:「二女,閉眼!襲胸十八掌!」
甲:「不長個兩三千年的,那是蘿蔔!誰要好意思送根九百九十九年的,你都不好意和人家打招呼!」
「是極是極,前一陣子,咱這家裡的帳我還真都記不下去了。那想咱少爺及時一病……不瞞您說,今年年底紅包的分量……」胡先生雙眼泛出金光。
「那是!有道是:外行病熱鬧,內行病門道。得病這學問我看得打娃娃抓起。」
僕役乙點頭若小雞吃米。
胡先生拱了拱手,又配合的貼了過來。
「你看這一般人生病,什麼頭痛啊,腦熱啊,這賠錢的病能得的都給給得了,這醫錢葯錢誤工錢,該花的都得花了。和*圖*書你要是不留神得上個梅毒,花柳什麼的,你出門都不好意思和別人打招呼!……」胡說道。
「你這一說,我還真感覺和昨天不同,今個兒到是比昨天抽抽的更加厲害了」
甲:「來就得來爵位最大的,什麼國公啊,國侯啊,能來的都給咱來了,探病就得探的驚天動地!」
「要說起來,咱這位小侯爺真不是一般人啊,連生病也是這般的驚天動地,這麼多年,我還真是看走眼了。」
「要說這個得病,看來也是門學問。胡先生,您說吶?」管家若有所思的說道。
「相公,你昨晚說找我有什麼事情來著?」剛剛做完第八套廣播體操的穎氣喘吁吁的模樣分外妖嬈。
「嘿嘿~等弄好了再告訴你,給你個驚喜。現在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我學足了卦攤上騙子的神情。「哦,對了,讓小廚房給我弄個新蒸鍋,找個會木匠的僕役來,我著幾天想把酒重新蒸一遍。」
乙:「少說也有三四間了」。
乙痴獃狀
前來打探的幾位客人在hetubook•com•com穎那證實了我的確失憶后,探病的親朋好友自此絡繹不絕,而身抱重恙的我也就不得不粉墨登場。
王家雖未在朝廷任職,但祖輩留下的關係網依然龐大。從開國到現在,也僅僅只有30來年,朝中官僚習氣尚未形成,人際關係自然淳樸豪放了許多。而且許多開國元勛仍然在世,這類人或位高權重,或德高望重,卻也豪氣干雲,重情重義。王家作為開國家族中的一員,雖人丁不旺,三代單傳碩果僅存王修一脈,到也頗受照顧,各路大佬把照顧人丁單薄的王家看作是自己對逝去戰友應盡的責任,於是身攜重禮紛紛踏至而來。
「瞧見著幾天的架勢沒有?在咱王家可是十幾年沒有過了。」管家一臉得意。
「啊,作死么!」穎慌忙拽開我的龍爪,一臉羞怯,「二女看著呢」說完用嬌羞的餘光掃了掃二女的位置。
「麝香,牛黃家裡都有,剩下幾種都不值錢,你寫個單子給我,我叫下人去藥房抓。」穎的娘家是做藥材生意的,說到葯,她比我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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