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敢動一個試試

偶爾也會誤傷,高峰正因徐若凡說的一件她學院的趣事笑得開懷的時候,他從旁冷冷地來一句:「有什麼好笑的,至於笑成這樣嗎。」
許海博從旁看著,時不常地插句話給高峰拆台:
許海博說:「反正你別搭理他就對了,他這人當朋友沒問題,當男朋友就不靠譜了。」
徐若凡意識道自己這話波及了許海博,嘖了一聲,笑說:「沒有沒有,我說錯話了,不是這個意思。」
徐若凡心說介紹個人都不會,人家是關心我叫什麼嗎,是想知道關係吧,她對高峰迴了個笑容,說:「我是他姐。」
許海博:那也不行,就你丫這德行,別糟踐人了,好歹是我一起長大的,不能讓你丫給毀了。
許海博小聲跟高峰嘀咕:「差不多就得了啊。」
高峰馬上又轉了話鋒:「也是該收費,就你腦袋這麼凹的,誰教你誰受罪。」說完又對徐若凡笑說,「姐姐多收他點兒,別客氣。」
高峰被許海博的突然惱怒驚住了,他說追徐若凡三分是真覺得這個小姐姐挺好看,七分其實是因許海博給他拆台,反而激發了他的鬥志,想跟他鬧鬧,沒想真把他招急了。
提到她媽對她的及評價,徐若凡這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說:「你別告訴我說你那同學想追我。」
徐若凡平時給許海博補課,他都是心不在焉地邊玩兒邊學,好像她是他媽專門找來陪他解悶兒似的,且耗著呢,今兒個什麼話也沒有了,也才草草講了一遍錯題,便催著她趕緊走。她覺得許海博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或是在學校挨批了,她甚至猜想高峰今兒來,也不是什麼沒帶鑰匙,可能就是出於哥們兒義氣來陪陪他,安慰他來了。
許海博不認為自己對徐若凡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卻也沒解釋,只說:「你丫手機呢,趕緊把她號兒刪了。」
「操。」高峰失笑道,「瞧把你丫m.hetubook.com.com嚇的。」
許海博這才鬆了手。
許海博信息才發出去,徐若凡便推門進來了,一看他便皺了眉,說:「敢情你這半天在這兒玩兒手機呢啊!」
許海博瞥了徐若凡一眼,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你再說信不信我真給陳老師打電話?」
許海博催著她走,或是有什麼當著她不好說的話,她也就沒多留。
許海博:操,你丫滿腦子都是什麼屎。
許海博對高峰解釋道:「她爸媽跟我爸媽是同學,我媽讓她來幫我補歷史地理什麼的。」
許海博回過去:沒有,不過你別惦記了。
兩天後的傍晚,依舊是徐若凡和許海博吃飯的時候,高峰再次登門,背著書包拎著一大袋子肯德基。
許海博凝了她半晌,蹙眉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許海博有些想掀桌,請吃肯德基更是哄小孩子的把戲吧!
許海博從書包里拿出個什麼東西遞給高峰:「別貧了,趕緊滾。」
許海博:你以為呢,再說她比我大兩歲,比你大三歲了。
「真他媽急了啊。」高峰道,「得得,不跟你丫鬧了,我離她遠遠兒的還不行嗎。」
徐若凡刷完碗出來給許海博講他期中測驗文科的錯題,高峰也在旁邊蹭課,偶爾問些問題,她不疑有他地認真講解,他便點頭做了悟狀。
「相悅你媽啊,我怎麼看著你跟橡皮糖似的。」許海博道,「我跟你說沒說,讓你別打她歪主意,你丫是不是成心。」
「是該讓姐姐好好給你補補。」高峰道。
海博媽中午能回家的時候,會把晚飯的菜都洗好切好,準備妥當,她和許海博都會做飯,兩人下鍋炒一炒,燜一點兒米飯,或者直接在樓下買點兒主食,有時海博媽實在沒空,會打電話給樓下相熟的飯店,直接給他們送餐上門。
「不就是你爸同學家的孩子嗎,還真當她是你姐和*圖*書了啊。」
徐若凡拿出手機威脅:「我真打電話了啊!」
「我發現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陳老師了。」
徐若凡沒想摻和兩人的逗貧,也只笑了笑,沒搭話。
許海博見他這樣子便知道了來意,站在門口沒打算讓他進屋,低聲說:「你丫別找事兒啊。」
高峰見徐若凡要走,搶著說:「要不我順路送姐姐回學校得了,我估計這點兒我家裡也得回來人了,你省得再出去一趟。」
徐若凡也是知道許海博的好意,見他似乎真有些生氣,對著他把頭一歪,軟語笑說:「生氣啦?我不是說了沒說你嗎,要不,我請你吃肯德基怎麼樣?」
許海博皺眉說:「高中生就是小屁孩兒?」
「徐若凡,我同學高峰。」許海博隨口道。
徐若凡道:「沒有,沒吃飯呢吧?一起吃吧。」
高峰:又不是你親姐,用不著你看得上。
許海博回屋穿衣服的功夫,再出來竟見得高峰和徐若凡在互換電話號碼,高峰還半認真半玩笑地說:「我也真應該補補這兩門課了,要不會考真是夠嗆,不知道姐姐給不給補啊。」
兩人吃飯的時候一邊看電視一邊閑聊,飯後,徐若凡像往日那樣讓許海博回屋做題,她去收拾桌子刷碗,等她收拾得差不多了,他大概也能寫完,她再給他檢查講題。
「天天一起上學待七八個小時,有什麼話說不完,現在還得聊。」
許海博和高峰一起把徐若凡送回了學校,回來的路上高峰對許海博道:「你怎麼這麼不開眼啊,沒看見我和姐姐兩情相悅嗎。」
來人是許海博的同學高峰,進門和許海博沒說兩句話,便見從裏面走出一個女生來,高峰對徐若凡笑了笑,看向許海博,等他介紹。
許海博無奈地嘟囔說:「難怪你媽老說你不開竅呢。」
許海博回說:「給同學發個信息。」
許海博回了卧室,學習前照例拿起手和*圖*書機看了一眼,有一條高峰給他發來的信息:小姐姐長得挺漂亮的,有男朋友了嗎?
高峰:我有那麼差嗎。
這天徐若凡正在炒菜,許海博在旁邊切熟食,忽聽門鈴響了,許海博放下刀子,擦了把手去開門。這邊徐若凡也把菜出鍋了,關了抽油煙機,聽見來人是個男生,大概是許海博的同學,聽聲音並不似馬上要走的樣子,她便擦了擦手,出了廚房。
高峰打量了一下許海博,摟了他的肩膀說:「什麼姐姐啊,發小兒啊,自己惦記上了就明白地跟兄弟說,有他媽什麼不好意思的。」
徐若凡跟高峰打了聲招呼,許海博無奈只好側身讓他進屋。
「那我不客氣了。」高峰道,「我還以為家裡就海博一個人呢,買了點兒肯德基,當加菜吧,我先去洗個手。」高峰把袋子放到餐桌上,轉去衛生間洗手時向許海博挑了下眉。
許海博:那倒不是,純粹是我看不上你。
高峰湊到許海博耳邊低聲玩笑:「你這聲姐夫叫定了。」
高峰:女大三抱金磚,而且你沒聽說嗎,白天叫姐姐,晚上姐姐叫,多帶勁。
徐若凡愣了愣,依舊沒明白:「你什麼意思啊?」
高峰笑說:「什麼成心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沒女朋友,她沒男朋友,我是光明正大地追求,招誰惹誰了。」
「就見過一面追求個屁啊,你丫要是饑渴找別人去,別對我身邊兒人下手行嗎。」
許海博知道她就是虛張聲勢,不過也得給她個台階下,假做認輸地說:「得得,怕了你了,徐老師。」
「你能換句話嗎,天天就知道拿陳老師威脅我。」許海博依舊沒有學習的意思。
三個人吃飯的時候,高峰一直找話題跟徐若凡聊天,問她大學里什麼樣,跟高中有什麼不同,是不是有好多逃課的,選修課怎麼選,圖書館和體育館是不是隨時開放,食堂的飯好吃不好吃,聽說還有hetubook.com.com飯補,反正他能想到的話題都說到了。
飯後,徐若凡去刷碗,許海博屋裡的寫字檯坐不開兩個人,他和高峰就回屋拿了書包到餐桌上寫作業學習。
高峰:說得跟你丫多純情一樣,上回拷的那些片兒我看完了,再給我拷點兒,明天上學給我帶過來。
徐若凡失笑:「哎喲,謝謝啊,你放心,他就算追也沒戲,因為他是你朋友才我應酬他幾句,他一個小屁孩兒我能看上他嗎?」
「再見。」徐若凡露了個客氣的笑容,待許海博關了門,便轉去廚房把飯端了出來開飯。
許海博忽然有些後悔攔著高峰去撩徐若凡,就該讓她吃點兒苦頭,可又想就她這種傻了吧唧的,他要不管,肯定得吃虧。想著自己他費心思地幫她擋爛桃花,她對他卻是這種態度,實在讓他很是窩火。
「少來這套,趕緊滾。」
許海博黑著臉道:「反正就是不行!」
「操!你丫敢!」許海博突然火兒了,轉身抓了高峰衣領子道,「沒他媽跟你鬧,你丫敢動一個試試。」
高峰像沒聽見一樣無所謂,反而是徐若凡自覺說了件趣事,結果他這麼一說,大感沒趣,瞥了許海博一眼,不知他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葯,怎麼這麼大脾氣。
「不是,我是雙人徐,他是言午許,不是一回事兒。」徐若凡道。
雖然高峰承諾刪了徐若凡的手機號,但許海博沒親眼看著他刪,就總是不能放心,所以又一個周二,徐若凡來給他補課的時候,他便問她說高峰這些天聯繫她沒有。
「嗨!」高峰向徐若凡打了聲招呼,臉上仍帶著疑惑。
高峰被這麼一激,反而故意頂道:「你丫要這麼說,我非上了她不可。」
「我找什麼事兒啊,我家沒人,我忘帶門鑰匙了。」
高峰玩笑說:「咱這關係,姐姐能收我費嗎。」
「圖書館開不開,跟你有毛關係嗎,你丫看書嗎。」
過了一會兒,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峰的信息才回過來:你自己惦記著呢?
「你就想知道怎麼逃課保險吧。」
「哦,姐姐啊。」高峰解了惑,笑說,「是堂姐吧?一個姓。」
許海博見過徐若凡這種神情語氣,她跟她弟說話的時候就是這種笑容。
「收費的啊。」
許海博:不管,自己下去。
許海博說:「我都收費,你算個屁啊。」
高峰一臉歉意地對徐若凡道:「我忘帶家門鑰匙了,家裡人得挺晚才能回來,我想著先上海博這兒寫會兒作業兒,沒打擾你們吧。」
徐若凡說:「沒有啊,怎麼,他還真想讓我給他補課啊?我可沒那閑工夫。」
徐若凡當他真的好奇,便很盡心地給他介紹了一番,又講了些她們學校的趣事,高峰唇角帶笑,目里含光,聽得很認真,一臉艷羡地表示對徐若凡大學生活的嚮往,他拋的每一個問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直接遞到徐若凡嘴裏,讓她聊得很舒服,再加上他時不時開幾句玩笑,三句話一個包袱,逗得徐若凡整頓飯一直在笑。
高峰沒理許海博,伸著脖子往裡望了望,看到徐若凡的身影,便裝模做樣地道,「姐姐,這麼巧,你今天也在啊?」
徐若凡沒往別處想,只想許海博這同學是要找請她做家教。她給許海博做家教完全是出於交情,也不差那點兒零花錢,自然不願花時間和精力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是以高峰說這話,她也只是淺淺一笑不做回應,當是他說的又一個笑話而已。
許海博連忙上前說了幾句別的,把話題岔開。
「你好意思說嗎,你還不如我呢。」
「那回頭我也來找你蹭蹭課。」
「說得好像你能考得上似的……」
高峰沖徐若凡揚了下手:「走了啊,姐姐。」
徐若凡開始幾次去給許海博補課會在學校食堂吃點兒晚飯再去,海博媽說過幾次讓她直接去她家吃后,她也就不再推辭了。
許海博說:「不用,我順便出去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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