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青梅竹馬的婚禮(徐若凡/許海博)

曾駿、韓帥和高文斌沒著急,交換眼神笑了笑,抽了最後兩口,掐滅,也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吳晶媽隨口對海博媽說了一句:「小夥子有的是精力,又不是外人,不都是好朋友嗎,讓他們忙去吧。我看也差不多了,咱們先回去,明兒個不止他們忙,你們也忙,咱們這體力可趕不上他們年輕人了。」
短片的最後,依舊以一張照片結束,他和她將結婚證貼在胸前,手拉手站在民政局前,對著鏡頭甜甜地笑。
次日凌晨六點,徐若凡家裡就已經熱熱鬧鬧一屋子人了,都是她奶奶姥姥兩邊兒的至親,不到七點,許海博帶著接親隊伍登門,等待他們的是三層堵門的嚴防死守。
當天晚上,幾個伴娘一起住到了徐若凡家。幾個人在她屋裡打地鋪,雖都說要早睡,但又都興奮得合不上眼,敷著面膜聊天兒。
上了初中的徐若辰有著半大小夥子特有的靦腆,撓了撓腦袋,憨憨地笑說:「也不是特別急。」
第一道關卡是徐若凡家大門,堵門的是徐若辰和徐若凡的幾個表兄弟,嚷嚷得逛熱鬧,實際也沒怎麼太為難,要了幾個大紅包就順利放行了。
短片放到一半兒的時候,場中就有人開始默默擦眼淚,到最後,全場的女士都紅了眼眶,甚至有些感性的男土也都低聲慨嘆,不直說羡慕或感動,只說這短片做得真是不錯。
第五張他的個子猛漲,已經和她持平,兒童樂園的大花壇前,換做他摟著她的肩膀,她的笑容已經沒了前一張的放肆,透著小姑娘的嬌俏,假小子髮型也被娃娃頭取代,手裡還捏著一朵小花,他的笑容卻還跟前一張一般無二,依舊咧著大嘴,傻呵呵地像中了彩票。
若凡爸對許海博說他們上來就是看看場地布置得怎麼樣了,若凡媽和海博媽囑咐他們差不多就趕緊回去,明幾個還得起大早去接親,有得忙,又對侯震幾個人道謝,說辛苦他們了,侯震忙答說應該的。
二十二歲生日過後的第二周,許海博和徐若凡領了證,兩人的婚禮在三個月後舉行。
幾個人一起上了三樓,吳晶讓他們先進去,自己去了洗手間。
司儀活躍氣氛,問徐若辰多大了,年紀小小的就著急了?
侯震回他一個字:「滾。」
關宜靜笑:「靠!被我看上是榮幸好嗎!」
眾人一番調侃鬨笑,惹得徐若凡紅了臉。
肖瀟提議:「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好的,藏在新娘裙子底下。」
幾個女生輪番上去用手心兒貼了下許海博的腦門兒,旁邊伴郎看著都覺得這哪兒猜得出來,紛紛表示太難了。曾駿曖昧地笑說:「腦門兒是費點兒勁,換個地兒握著,海博就敏感了,一下就能認出自己媳婦兒的手來。」
韓帥和高文斌看著侯震站在徐海博旁邊畢恭畢敬跟三家父母說話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不知m.hetubook.com.com侯震是不是因為長得帥,打小兒被女生慣出了偶像包袱,平時這種狗腿子的慫樣兒在他身上是絕對看不見的,唯獨見了吳晶爸媽,才能讓他們開開眼。
第三道關卡便是徐若凡的閨房,守軍是伴娘團及徐若凡的姐姐妹妹。敵軍主力全部集結於此,光唇槍舌戰就耗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許海博求了丈母娘上來,說鬧歸鬧,別誤了時間,裏面的人這才鬆口收了許海博從下面門縫裡塞進來的紅包,開了門。
出乎眾人的預料,最後一個人才摸完,許海博就直接說對了哪個是徐若凡,眾人都一臉驚詫,連兄弟團的都說她們給準備的眼罩是不是透光啊。
若凡爸媽讓他們不用陪著,有什麼要忙要準備的就去,早點兒回去休息,明日還得折騰一整天。
他話音才落,大屏幕上便播放起了一個小短片,許海博和徐若凡從小到大的合照和短視頻,一張一張,一段一段,慢慢展現在眾人面前。
肖瀟在電話那頭玩笑:「我不是為你,你婚禮也請我首席了吧,我回去是為了看我首席的。」
曾駿笑說:「打擾二位了啊,海博那邊兒完事兒了,叫咱們去排練。」
幾個人說笑了半宿,最後是若凡媽上來催她們早點兒睡,這才都躺下了。
在大門口和高文斌抽煙的曾駿接到許海博的電話,讓他叫著高文斌、韓帥、侯震和吳晶一起上去走一遍。
肖瀟說:「那必須沒問題,到時候一定請兩天年假來參加婚禮。」
許海博只忙連聲說:「不是不是。」
屋內兩人聽見推門聲,忙分開,轉頭見了曾駿都有些尷尬。
幾個人商量著明天接親的時候怎麼難為許海博,把鞋藏在哪兒最難找。
有他們在雲南西雙版納參加潑水節,鏡頭裡全是互相潑來潑去的遊客,不管相識與否,直管將盆里的水胡亂潑出去。只他二人全沒理周圍眾人,似是一滴水都吝惜于勻給別人,一瓢一瓢,一盆一盆,一邊叫一邊笑的,全都潑在了對方身上。
第六張兩人在上小學,退了些幼年的稚嫩,她紮起了馬尾,他剪了板兒寸,兩人並排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打遊戲,面前的茶几上亂糟糟地攤了一桌子零食,打開包的餅乾,大桶的雪碧,還有撒了一片的鍋巴和通心脆。
吳晶媽說這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侯震。
徐若凡說:「那些事兒不用你操心了,只管婚禮時候來就行。」
婚慶公司的人也已經布置得差不多,工作人員說讓他們在布好景的大廳里最後再熟悉一下明日的流程,速戰速決,趕緊回去休息,怕新娘睡得晚了,影響第二日皮膚狀態。
曾駿嘖了一下,調笑說:「我說手呢,你想哪兒去了。」
攝影師、攝像師在二人身前身後,為他們記錄下漫漫人生路上的又一個和-圖-書平凡而特殊的瞬間。
幾個人才一進廳,侯震便慌忙把煙掐了,迎了過去。
開門后還沒待高興呢,許海博便被幾個女人一擁而上給圍了,幾個人按著給他頭上套了個眼罩,說過了這一關才許他給新娘穿鞋。
許海博和徐若凡到了次日婚宴的大廳,關宜靜、李倩和才下了高鐵直接趕過來的肖瀟早已在大廳里等著了,三人坐在一處聊著肖瀟和關宜靜近期的感情生活。
徐若凡說:「這還差不多。」
吳晶媽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他沒聽到,但從她對若凡媽回以的笑容來看,大抵,應該是好兆頭。
因沒什麼儀式,宴席的時間不是很長,親戚朋友們吃完都陸續散了。許海博把從外地趕來的姥姥爺送到客房裡安頓好,下了樓,除了父母大學同學那幾桌依舊還在動情地追憶往昔時光,其他桌的客人都走了。
姑娘們說這一關是看許海博到底認不認得自己媳婦兒,他坐在床邊,包括新娘徐若凡在內的幾個女生每人摸一下他腦門兒,讓他猜猜哪個是他媳婦兒。
參加這晚娘家宴的部分親友,第二日還要參加正式的婚宴,住得近的就各自回家,路遠的,主家便給定了酒店的客房。
因流程都已經清楚了,排練比較順利,幾個人跟著音樂從頭到尾走了走位,兩次下來,幾個女人對流程里的小細節提了點兒意見,與許海博一起跟婚慶公司的人溝通調整,伴郎們則得空到角落裡抽煙。
婚禮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正日子前一天晚上是娘家宴,除了雙方至親,來客大都是女方的遠近親屬,以及女方父母的同事同學。沒有什麼儀式,若凡爸媽帶著徐若凡和許海博在台上簡單答謝了一下親朋的到來,接著便是開席,一桌一桌地敬酒。
一臉懵的徐若辰被司儀拉到了台上,說了兩句對姐姐姐夫祝福的話。
人之間的這小動作直惹得一旁的關宜靜做寒噤狀抗議:「虐狗啊!」
徐若凡和許海博從始至終牽著手站在台邊,從第一張照片出來時徐若凡的鼻子就有些酸。這些照片明明都是她選好發給婚慶公司的,甚至成品也看過好幾回,之前看時也沒覺得多動情,只這婚禮的現場似有把人內心百轉千回的情緒無限放大的魔力,饒是她用力瞪大眼睛忍著,眼淚還是不自覺地滾了下來。
曾駿小聲笑說:「你瞧侯震那樣兒,真應該給丫錄下來,發群里讓大家都瞧瞧。」
第二張他已經會走了,手理拿著個撥浪鼓站在前面。她站在他後面,學著大人的樣子兩手從他雙臂下抄過,想要努力把他抱起來,只可惜五官都擠得扭曲了也沒把他抱起來,只把他抱得挺了肚子,衣服都鈹上去,露出光溜溜的小肚皮。
李倩笑說:「纏你腿上,人家就是猜到了,誰也不敢去拿啊,回頭被你訛上了。」
第一張是和圖書兩人此生第一次合照,被彼時還青春俏麗的兩位媽媽抱在懷裡,他大概還做不太穩,光禿禿,肉嘟嘟地被媽媽摟著,她梳著衝天錐也坐在自己媽媽腿上。他懵懂無知,似被照相機嚇住一般,瞪大了眼睛望著鏡頭,她則撅著小嘴好奇地看著他。
大家讓許海博說是不是作弊了,許海博笑說:「沒有,其他人都輕輕一碰意思一下,就我媳婦兒實誠,手上來就按我腦門子上,貼得倍兒緊,都捨不得拿開。」
女士們驚詫這些人的腦袋還挺靈光的時候,侯震從後面閃出來說:「介不介意我們翻幾位美女的包啊?」他雖然說「幾位」,但眼睛卻只盯著李倩的手袋,明顯就是知道鞋子在裏面。
第三張兩人又大些,穿著褲衩背心蹲在茶几前啃西瓜,她臉頰上粘了一顆西瓜子,猛地看上去好像一個媒婆痣,他臉上倒還乾淨,就是胸口已被西瓜湯濕了一大片。
肖瀟畢業不久就南下,去了S市獨自闖蕩。徐若凡一早給她打電話,問她能不能來當伴娘,她說必須的,不過公司忙,經常往國外跑,不能回去幫忙試婚紗什麼的。
第二道關卡是上樓的樓梯,守將是徐若凡的小輩,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總共七八個,最大的八歲,最小的才兩歲,在樓梯口坐了三排,堵了個嚴實。許海博挨個兒發了一遍紅包也沒管用,又改變策略,擒賊先擒王,把領頭最大的小外甥女策反了,她招呼了一句,幾個小傢伙屁股後頭跟著姐姐全跑了。
第四張她剪了個假小子頭,穿著打扮也完全是一副男孩子的模樣,大概是他奶奶家舊平房翻新前後,兩人站在一大片磚頭前。她比他高出半頭,摟著他的肩膀,好像哥哥摟弟弟,不知照相的人說了什麼話,兩人都場著頭,笑得誇張。
整場婚禮最溫馨的橋段是追憶童年的部分,婚禮司儀說他主持過不少婚禮,也有很多新人把兩人小時候的照片拼在一起播放的,但是像許海博和徐若凡這樣真真正正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一回才是真的明白了「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這句詩中,至深的浪漫。
肖瀟紅著臉忍看笑,在他胳膊上狠擰了一把。
肖瀟說:「纏晶姐腿上,猜到了讓侯震拿。」
有灑滿燭光的密室,她興奮地招呼說找到了箱子,一邊念著密碼一邊背對著鏡頭打開,卻發現什麼似的半響沒有轉過來。畫面似定了格,鏡頭向前到她側邊,她手裡拿著個小盒子,正在看一封信,眸中隱隱閃著淚光,他慢走到畫面里,拿了她手裡的戒指盒,單膝跪地向她求婚。她擦了眼淚對他笑,他為她戴上戒指,在同伴們的掌聲、笑聲、歡呼聲中俯身吻她。
正這個時候,小廳里的「同學會」也散了,新人父母上來看情況,同來的的還有吳晶的爸媽。和-圖-書
許海博打商量:「腦門兒這麼不敏感的地方,只有發燒才摸吧,我身體這麼好,多少年沒病過了,改摸手行嗎?」
婚禮結束后,徐若辰的那束手捧花最終被米悅捧在了手裡,家長們見了,都一臉憧憬的玩笑,說不知許多年後,會不會再來參加一場青梅竹馬的婚禮。
也無怪侯震這樣小心翼翼,雖然他和吳晶好了不短的時間,也挺過了雙方家裡強烈反對的那段時間,但據說還沒得到吳晶父母的完全認可,人家始終處於既不反對也不支持的態度。他們私下聊天時分析,人家父母可能一方面覺得他比吳晶小了五歲,有些擔心,另一方面,或許是把吳晶當初從大學辭職的事兒歸因到了他頭上。當然,這也只是他們瞎聊,人家吳晶爸媽到底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幾個長輩又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侯震分明聽見若凡媽對吳晶媽說了一句:「小夥子真的不錯,挺好的。」
他爸媽這些大學同學一年到頭也見不上面,藉著兒女的婚事,權當是同學聚會。尤其雙方家長還都是同學,就更熱鬧些。
徐若凡笑:「還惦記呢,你首席都快結婚了。」
關宜靜把腿一抬放到桌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不我犧牲一下,貢獻條腿,拿膠帶纏我腿上,裙子蓋也看不出來。」
吳晶紅著臉笑說:「不要吧……」
肖瀟捅了曾駿胳膊一下:「別胡說八道啊你,有小妹妹在,讓樓下叔叔阿姨聽見也不好。」
許海博從伴娘手裡接過紙巾,拉著她的手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
肖瀟嘖嘖笑說:「臉好是能騙小姑娘啊,晶姐你可得看緊點兒。」
接下來是找鞋環節,出乎女士們的預料,男士們在這個環節似乎都變成了明察秋毫的偵探,高文斌上來就踩凳子望柜子頂上,第一時間找到一隻,韓帥一邊兒拉抽屜邊說你們要是拿膠帶纏腿上了就自己上繳吧,等著我們掀裙子就不合適了。
侯震只覺受寵若驚,覺得丈母娘這是不是終於承認他「不是外人」的意思,忙接話說:「是,叔叔阿姨,你們趕緊回去歇著吧,這兒有我們就行。」
吳晶連忙表清白,侯震只是笑說自己火眼金睛。後來眾人到了酒店時,侯震才坦白,是眾人找鞋時,他們之前在樓梯策反的徐若凡的小外甥女偷偷扯他衣角告訴他的。
吳晶彎著嘴角,歪頭睨著侯震佯嗔,侯震則沖她一笑,旁若無人地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一句話又惹來眾人的一番鬨笑。
肖瀟說:「不對,肯定有內鬼,晶姐你是不是告訴侯震了。」
吳晶走後,曾駿對候震調侃說:「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我這要是沒去,你丫是不是就要幹壞事兒了,倒是把門鎖上啊,得虧是讓我撞見了,要是讓你老丈人撞見,往後還真就得偷摸兒幹下去。」
有歐洲的某個城hetubook.com.com市一條長長的上坡路,艷陽高照,鏡頭原在記錄道路兩邊的建築,漸漸聚焦到前方二人前行的背影。他去拉她的手,她大概是不好意思被後面的人看見,縮了縮。他猶豫著走了幾步再去拉她,這一次她沒躲開,兩人十指相扣,在路邊容容的陰涼里並肩上行。
李倩擋不過,只乖乖收了個紅包,將鞋子上繳。
高跟鞋最後也沒纏在誰的腿上,一隻藏在了李倩的手袋裡,另一隻被關宜靜登著凳子藏到了衣櫃頂上,貼在了牆角。幾個人還找矮凳試了試,就是許海博的身高,只在原地站著也看不見邊角。
在某個悠閑的傍晚,她靠在泳池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他招呼著跟拍小弟悄悄近了她身邊,拿了一隻異常逼真的玩具老鼠湊到她眼前,輕輕地把她拍醒。她嚇得尖叫著從躺椅上滾下去,接下來就是繞著泳池的一番追打,手機鏡頭晃晃悠悠地也在跑,看不清人,只聽見他誇張的笑聲一直沒停下來。
吳晶說:「讓新郎鑽新娘裙子不太雅觀吧。」
第七張是冬天的雪地里,兩人都穿了厚厚的羽絨服,照片正中是一個挺難看的雪人,她蹲在一旁正往上填雪加固,後面的他則拿著一個雪球,一臉壞笑地看著鏡頭,顯然下一刻就要對毫無防備的她發起偷襲。
照片的畫質越來越清晰,從膠捲相機到數碼高清,後來又有了錄像視頻。
第八張是旅行途中,兩人坐在大巴上,大概是玩兒了一天,都累得睡著了。他靠在窗子上,她靠在他身上,他的左耳和她的右耳還都戴著耳機,照片的亮點是兩人臉上被黑筆畫的同款鬼臉,和後排座拿著箱的元兇小弟。
兩人掐煙,先去一樓大堂休息區叫了正在給異國讀研的張雪打電話的韓帥,三個人一起去二樓小廳外的休息間叫侯震和吳晶。到了門口也沒敲門,走在前面的曾駿直接推門進去,結果正撞見侯震靠坐在一個矮柜上,摟著身前的吳晶吻得正激烈。
李倩笑說:「嘿!你還肖想摸別的女生手,你這媳婦兒還想不想娶了。」
有正月十五,他們去鄉下老家放煙花,兩人拿著手執煙花,點染,一簇簇煙火從炮筒里竄出去,在不高的空中絢爛綻放。兩人誰都沒注意空中的色彩,她身子后傾,咬著嘴唇緊緊地閉著眼,他的目光則始終在她身上,笑著對她說的話被此起彼伏的煙花鞭炮聲覆蓋。
婚禮的伴郎伴娘各四人,伴郎是侯震、曾駿、韓帥和高文斌,伴娘是吳晶、李倩、肖瀟和關宜靜。
婚禮儀式的最後一個環節,拋手捧花,伴郎伴娘和未婚的男男女女或主動,或被起鬨推上去,在徐若凡身後站了一一片。手捧花高高拋出,剛剛還表現得躍躍欲試的姑娘小伙兒們又都有些不好意思,並末出現哄搶的局面,甚至有幾分謙讓,結果捧花意外地打在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徐若辰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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