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你啊,不僅和你媽長的像,口味也差不多。」
賀榮光也感到賀遲遠的眼色,不悅地皺著眉頭說:「阿遠,你這是什麼眼神?」
賀遲遠摘下帽子,看著晴空萬里的天,「這麼好的天氣,要不要試試騎馬?」
「馬場。做秘書好苦逼。」葉微因扁著嘴看著葉爸爸,「爸,你跟媽媽說說,不想你們的寶貝女兒早死的話,就批准我辭了這份工作吧。」
對於她這種沒禮貌的行為,賀榮光的眼中只有包容。
林暮年不是本地人,但家境其實很富裕,爸媽在外國開連鎖超市,他們在一起之前,葉微因就知道他會去外國發展。他右耳先天性失聰,不過他信基督,相信每個人都是上帝的寵兒,若有一樣不完美,上帝就會給他一樣絕對的完美。林暮年的一樣絕對完美該是他的繪畫天賦。他只畫靜物,從不畫活物,當然包括人。早在大學時候,他就搞過個人畫展。他的一幅畫就能賣上萬塊。可他總會把賣畫的錢捐給孤兒院、養老院或者慈善機構,從來沒想過送什麼禮物給身為女友的葉微因,就連難得的休息日,也要去做義工,不把時間給她。葉微因以前覺得這種男人是世間罕有,心甘情願地臣服他所做的一切,認為他做的事是那樣神聖那樣特立獨行。只是她到底是俗人,希望自己的男友能重視自己一點,日積月累,在林暮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忽略下,葉微因覺得很累,最後選擇了分手。她覺得林暮年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是她褻瀆了他,她該及時鬆手。而林暮年也很平淡地同意了,如他這個人一樣,淡淡的。
「要不然怎麼是她女兒啊?嘿嘿。」葉微因興奮地直接伸手就去拿了。
葉微因渾身僵硬,抖了抖嘴唇,「那經理繼續忙。」語氣有些負氣,轉身離開,把門作為發泄,關的還挺響。賀遲遠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眉頭緊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低頭繼續忙自己的了。
冷的咖啡真不好喝。賀遲遠如是想。
感覺幸福就笑唄。她興許一直很幸福吧,所以他腦海里有她一張張的笑臉,對著陽光,天真爛漫。
葉微因哭喪著臉看他。賀遲遠嘆了口氣,縱身上了馬。賀遲遠從她身後抓住韁繩,長臂橫在她的腰間,幾乎是用蠻力才把她貼在馬背上的腰拽到他這邊。一下子的親密,葉微因有些不好意思,用屁股挪離賀遲遠,往馬脖子上騎。賀遲遠也察覺到她的「疏遠」,直接放開她,把韁繩送到她的手上,就利索地下馬了。葉微因見狀,動也不敢動。
賀遲遠撇了撇嘴,「你喜歡馬?」
賀遲遠嗤笑,「夾馬肚子。」
「你不怕被咬?」
「……」
也不知過了多久,賀遲遠覺得餓了,抬起頭本想打電話給內線,叫她去訂餐。眼眸隨意一瞟,目光竟在葉微因送給他的咖啡上停留。他遲疑地端起杯子,放在嘴邊飲著。喉嚨滾了滾,咖啡杯就見底了。
葉微因想,他的感情,或許也是淡淡的。
賀遲遠皺了皺眉,鬱m•hetubook•com.com悶地咳嗽了兩聲。
「你誰啊?」葉微因起床氣很重,語氣十分惡劣。
葉微因覺得,再也沒有比睡懶覺更幸福的事了。星期天的那天,冬日的陽光已日晒三竿,由於昨天晚上沒有拉窗帘,太陽已透過窗戶透射到屋內,葉微因翻個身,臉正對陽光,活生生被陽光弄醒了。她本想矇著被子繼續睡覺,好死不活的,她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
賀遲遠冷冷地看著她,「請以後準時八點半把咖啡煮好送來。這個時候的咖啡我不會喝。」
葉微因有些意外賀遲遠的折返,很驚喜,屁顛屁顛地上了後座。到了市區,葉微因禮貌地對賀遲遠說了聲謝謝,便下車回家了。賀遲遠目送著她,看她走進一個普通的小區,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眉頭皺了皺,便開車離去。
葉爸爸安慰道:「你媽媽也是為你好。天天窩在家裡也不像話。到外面見見世面,順便找個男人趕緊定下來。」
賀遲遠心裏啞然,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
他抗拒著她……
葉微因十分不好意思,「對不起,賀總。請問賀總找我有事嗎?」
「我喜歡一切帶毛的動物。」
「……」賀遲遠實在對她無語,從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膽小的人。
後來的餵養都交給葉微因餵了,葉微因也樂此不疲,一來二去,葉微因和這馬似乎成了好朋友。
「尾巴」們今天再次脫了下巴……江瑜更甚。
馬兒開始吃著她手裡的胡蘿蔔,似乎也溫順了起來,葉微因壯著膽子摸了摸,馬兒揚著頭甩了甩,特別滑稽。葉微因高興壞了,朝飼養員笑逐顏開,「它不嚇我。」
葉微因是個見好就收的人,立馬笑了笑,「沒事。」
一般女人看見他,都會展現出完美的自己,來吸引他的注意。可眼前這個短腿妹,盡出洋相,並且十分沒有自覺性,這讓賀遲遠覺得好笑又無奈。賀遲遠說:「拿紙巾擦擦你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吧,有你這樣的秘書,真覺得丟臉。」
「賀遲遠。」
葉微因吸吸鼻子,有些委屈,又被嫌棄了……
他爸爸和媽媽是聯姻,爸爸不愛媽媽,可媽媽卻被爸爸的優秀吸引而深深迷戀。他爸爸瘋狂地愛著一個女人,是他的初戀,因為女人的出生不被祖父接受,硬是被棒打鴛鴦。若不是因為龐大的家族需要繼承人,他爸爸或許會為了那個女人終生不娶。他媽媽過的很不幸福,常常以淚洗面。他爸爸生活在過去里,不斷地回憶,眼裡沒有他這個兒子,也沒有愛他的媽媽。後來他媽媽鬱鬱寡歡而死,他覺得自己像個孤兒一樣成長,除了用之不竭的錢。直到有一年,他爸爸常年痛苦的臉上堆出了笑容,開始努力生活,只是每個星期天總會窩在卧室里看一本書,一看就是一天。他偷偷的打開那本書,書名叫《向前看》,書里夾著很多照片,一張又一張,屬於那個女人的,每一張照片有陽光有微笑,洋溢著幸福與快樂,她並沒有因為沒有和爸爸有一段m.hetubook.com.com緣而痛苦,她過的很好。每張照片都有照相日期,這是那個女人每一年的生活狀態。直到這個女人身邊多了個小小的身影,與那個女人一樣,總在陽光下笑得洋溢,彷彿世間所有的悲歡離合與她無關,她只有滿滿的幸福,滿滿的愛。隨著時間流逝,那女人身邊的小小身影漸漸長大,可她成長的這些照片里,從來都是笑容滿面,像是告示著,她的成長很幸福,她的世界很美好。他一直嫉妒,最後到瘋狂怨恨,憑什麼她可以幸福,憑什麼要他看見她那樣沐浴在陽光里成長而自己要在痛苦煎熬中成熟?當他遇到她,他從未想過與她能相遇。他想讓她哭,讓她嘗嘗痛苦的滋味,讓她知道世界並不美好,有黑暗,有不公,有讓人無力承受的痛苦。可他終究下不了手,不是自己慈悲,只是不想與她再有交集,她是他童年痛苦的源頭,她是他童年羡慕嫉妒的一抹陽光。
當她獻寶一樣敲開賀遲遠的門,把自己千辛萬苦煮好的咖啡送到他的桌上,他顯然吃了一驚。葉微因一臉笑意地問:「怎麼了?這次真的是你喜歡喝的咖啡。」
回到家的葉微因就像突然斷電的電器,軟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在沙發上的葉爸爸問:「去哪裡了?」
葉微因轉頭一看,愣了愣,賀遲遠穿著完善的騎馬裝,身材挺拔,細腰系著粗皮帶,很好的分截身材比例,賀遲遠有一雙很修長的腿。葉微因有些尷尬地笑道:「啊,賀總什麼時候來的?」
「秘書沒有休假,你不知道?秘書的職責就是服從老闆。」
「賀總?」葉微因試探地招呼一聲。
這賀遲遠吃了多少年的蘇記茶餐廳的飯菜?而且菜式一直不變?都熟悉這程度了!浪蕩子的習性實在古怪的讓人好奇啊,作為標準的好奇寶寶,葉微因很是好奇,為什麼他會有這種習慣喜好?
賀遲遠兀自笑著,也不理會葉微因,直徑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愛駒,踩著馬鞍一躍而上,駕馬離開馬廄。
葉微因嘆了口氣,又是這樣的話。這都是近年熱播的婚戀題材電視劇給害的。鳳凰男的極品親戚,異地戀結婚後生活方式的差異造成的各種矛盾,北漂奮鬥青年的辛酸史等等,把葉爸爸葉媽媽嚇的一驚一乍,說什麼也不讓葉微因嫁給鳳凰男,搞異地戀,去外地闖蕩。指明著她要在本市找個穩定的工作,然後找個門當戶對的本地男人嫁了,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像他們一樣。還未大學畢業那會兒,葉微因很排斥她爸媽的看法,只是最後還是沉澱了年輕氣盛,主要是她太膽小,不敢冒險。當然,也是對林暮年的不自信。
她急火燎原的趕到馬場,飼養員便帶葉微因去馬廄。馬場里的馬幾乎都有主人,馬都是那些有錢的公子哥買的,馬場代飼養。葉微因也是第一次來馬場,有些卻卻的,又有點激動。當葉微因瞧見了賀遲遠的馬,激動的想上前摸一摸。這馬朝葉微因呼了一口重重的氣,好似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和*圖*書它。葉微因縮了縮手,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飼養員給它餵食。葉微因看著馬兒悠閑地吃著食物,越看越想喂,終於忍不住地問飼養員,「我想喂,可以嗎?」
葉微因似乎感應到了賀遲遠不善的目光,回眸看去,賀遲遠毫不避諱地繼續敵視她。葉微因怔了怔,吃糕點的興緻被嚇沒有了。她縮了縮腦袋,向賀榮光求救。
「……」葉微因不知道怎麼說。她不化妝一是自己沒化妝的習慣不會化,二是今天確實來不及花時間花在化妝上。至於嫌棄馬廄臟臭什麼的,她本就是個不講究的人。
「幫我預定一下馬場空位,我今天想騎馬。」
了解葉微因的人都知道葉微因膽子特小,怕高、怕摔、怕死、怕凶,總之什麼都怕,就連對待愛情,她也怕。若不是她這膽小的性子,她也不會和林暮年分手了,怎麼說也有兩年的感情,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看騎馬也是一種幸福啊,感覺幸福就笑唄。」葉微因結果賀遲遠手裡的馬韁,摸了摸馬兒的鬃毛,慰勞一句,「辛苦了。」然後帶著馬兒去馬廄吃糧草。賀遲遠盯著她的背影,久久無法轉移。
葉微因咧著嘴,幸福地摸著馬兒的鬃毛,自言自語地說:「馬兒馬兒,你和你主人差距真大。這也許就是良馬與種馬的區別吧。」
事情並沒有葉微因想象的那麼恐怖,賀遲遠算是個公私分明的人,除了對她態度冷淡,當然,其實是一視同仁,他對任何人態度都很冷淡。
葉微因沒煮過咖啡,主要是她不愛喝咖啡,對這方面不怎麼研究。為了迎合賀遲遠的怪癖,葉微因不得不現學現用。利用百度萬能的作用,找到虹吸的使用方法,然後十分聰明的學會了用虹吸煮咖啡了。
飼養員似乎對她印象不錯,給她很多餵養的指導。葉微因拿了根胡蘿蔔遞到馬兒的嘴邊,馬兒大口喘了一口氣,葉微因沒有為此膽怯,反而壯著膽子再靠近了它。
出了馬場,賀遲遠的心情似乎不錯,沒再為難她,解放了她。葉微因看著賀遲遠駕車離開往市區走,心裏一陣惆悵,雖然她配不上憐香惜玉,至少也能「紳士」的順便把她送回市裡吧?現在這個時候,很難打車回市區啊!
平平安安地度過了一個星期的職場生活,葉微因贏來了第一個意義重大的星期天。宅在家裡習慣了,工作后,覺得放假是上天的恩賜,她必須得好好利用這一天——睡懶覺。
賀榮光一臉寵愛地看著她,「就知道你沒吃。看你賀叔叔給你帶了什麼?」
武俠電影里,劍客駕馬兒而來,那種英姿那種恍如英雄策馬奔騰的氣勢,在葉微因腦海里久久不能離去,彷彿與她眼前的賀遲遠重疊。一樣的英姿一樣的氣勢。葉微因看得痴了,心裏想,這樣的男人該是許多女孩的夢中情人吧。
葉微因的腳一著地,就蹲在地上抹眼淚。賀遲遠哭笑不得,「膽小如鼠。」
葉微因茫然地搖頭。
賀遲遠過來的時候,葉微因正在專心致致地喂馬,還沒發現他。站在葉微因身後的飼m.hetubook.com.com養員發現了,本想提醒葉微因,被賀遲遠制止了。飼養員領會,無聲無息地離開。
「可以嗎?」葉微因一陣驚喜。
他所了解的「外冷心冷」的賀榮光竟然會對個短腿妹如此?親自送糕點上來,滿臉慈愛地看她吃東西,儼然一副寵女兒的慈父!這個叫葉微因的到底是誰?她叫賀榮光賀叔叔?難道是個有錢家的千金大小姐?所以賀榮光在討好?可要知道C市最富裕最有權的絕對是賀家。而這個叫葉微因的說的是本地音,不像是外地的。
葉微因看了看床頭的鬧鐘,現在八點半……
「是我。」
賀榮光手裡提著一個頗具古典的食盒,他把食盒放在葉微因的辦公桌上,笑得慈祥,「午飯吃了嗎?」
葉微因還來不及發怒,賀榮光卻一巴掌打到賀遲遠的臉上,怒氣沖沖,「道歉。」
她電話剛掛不久,有人推門進來,竟然是賀遲遠的爸爸,賀氏集團的董事長賀榮光。葉微因嚇了一跳。其實不止她一人嚇到了,整個公關部都炸開了,從來沒來過公關部的董事長今天怎麼突然大駕光臨?無事不登三寶殿,出什麼事了?
賀遲遠用舌頭在口腔里頂了下被打的臉,很疼,打得不輕。他笑了笑,眸子里閃著不易察覺的嘲諷,他就那樣看著他爸爸。葉微因作為旁觀者,明顯察覺到賀遲遠和賀榮光的父子關係不和睦。至於為什麼不和睦,她覺得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只是被借題發揮了。
正在她糾結的等待計程車的降臨,一輛剛剛離她而去的豪車橫在她面前,賀遲遠放下車窗,「上來吧,送你回市區。」
「好的。」掛完電話,葉微因哪敢再睡覺?從家裡到馬場起碼要一個小時,還要去喂馬,時間根本來不及。葉微因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連化妝都免了,直接穿了衣服就出門,早餐就隨便抓了個麵包,邊跑邊吃。
葉微因依言夾了下馬肚子,誰知馬兒居然開始走動,嚇得葉微因七魂六魄全散了,她抱住馬脖子,痛哭,「不騎了,不騎了。」
賀遲遠便不再多看她一眼,對賀榮光說:「我先去吃飯了,爸爸繼續。」說完,冷著臉離開了。
「他們都嫌棄馬廄臟,從不進來,對我呢,又是嫌棄又盛氣凌人。而且……」飼養員呵呵笑了起來,「他們化妝都化的跟大花貓一樣還踩高蹺,就你素顏穿球鞋。」
賀遲遠看著葉微因那欣喜而又崇拜的笑臉,不禁蹙了蹙眉,「你為什麼總是笑?看個騎馬有什麼好笑的。」
賀遲遠喜歡騎馬是因為可以肆意揮霍壓抑的心情,置身於風中,凝聽風的呼嘯與自由。馬兒跨欄,靈巧繞行,賀遲遠幾乎是一氣呵成,駕馬技術比國際比賽的選手還要嫻熟。他在馬場跑了三圈,最後停了下來,帶著氣喘吁吁的馬來到笑容滿面的葉微因面前。
「記得了?」賀遲遠的語氣依舊像平時那般「冷艷」。
「是嗎?包括種馬?」
葉微因搖頭。飼養員笑著說:「賀先生的秘書來過很多個,你是最特別的。」
賀遲遠回眸看了一眼葉https://www•hetubook•com•com微因,其眼神半點愧疚都沒有,很生硬地說:「對不起。」
「這馬本來就溫順。」
「啊?」葉微因怔了怔。
於是……賀榮光的身後尾隨了幾隻不易察覺的「尾巴」。正偷偷摸摸地打開賀遲遠辦公室的門,往裡瞧。
「喂!」葉微因的語氣非常不耐煩。
葉微因心想,她能不能向賀叔叔請求調個部門?得罪上司,後果很嚴重。
葉微因哭得挺凶,控制自己不哭的時候,醞釀了很久。她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對賀遲遠說:「賀總,見笑了。」
「你收拾收拾先去馬場幫我喂馬,我大概十點半趕到。」
賀遲遠怎會聞不到?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早過了他喝咖啡的習慣時間。
「賀總,今天星期天。」葉微因小心翼翼地說。
其他人沒見過賀榮光,不知道賀榮光是什麼樣的人。江瑜是賀遲遠的高中同學,很早就接觸了賀榮光。賀榮光和賀遲遠其實挺像的,都是外冷心冷之人,他對賀遲遠幾乎是放養的,隨賀遲遠怎麼搞,他一概不管。那個時候他覺得這是賀榮光的教育方式,後來知道了點內情,知道這是賀榮光對賀遲遠的一種態度。賀榮光這些年有轉幕後的打算,讓賀遲遠接手,所以讓賀遲遠來公關部,把賀氏的客戶一個個轉交給賀遲遠。這沒什麼,賀榮光就賀遲遠一個兒子,賀家不轉給他,轉給誰?
由於葉微因的身高不高,只能由賀遲遠抱上馬。當賀遲遠環住她的腰,兩人離得近,她聞到賀遲遠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不禁紅了臉。葉微因上了馬,有點緊張,抱著馬脖子不敢撒手。賀遲遠瞧她這慫樣,無奈地道:「抓韁繩,放開馬脖子,馬覺得不舒服會甩了你。」
「爸。」本來打算出來吃飯的賀遲遠見到從未來公關部的爸爸有些驚訝,但見賀榮光正在和葉微因說話,臉一下子沉了起來。他冷冷地看著正在陶醉吃著糕點的葉微因,如果眼神可以殺人,他或許會選擇將她千刀萬剮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她散發著一股狐臊味。」
葉微因瞪大眼睛看著賀榮光打開食盒,裏面的糕點全是葉微因熟悉不能再熟悉的東西了。C市鼎鼎有名的老字號永堂糕點。因為太有名常常供不應求,外面買的都是冷加工的,跟新鮮的沒法比。葉微因欣喜地看著賀榮光,「賀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永堂的糕點?還知道我喜歡吃綠茶口味的。」
葉微因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賀遲遠誰啊?」葉微因腦子有點空白,話音剛落,立馬像擰發條一般坐了起來,「賀總。」
賀遲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葉微因身上,葉微因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灼熱的目光,她回頭看去,果然,賀遲遠遠遠注視著她,好似她是個怪物。
葉微因接到賀遲遠的電話,火速向蘇記茶餐廳訂購午飯。讓葉微因感到頗為意外的是蘇記茶餐廳一聽是賀氏集團公關部的,立馬就知道要點什麼了。葉微因本來還不相信,速查了一下賀遲遠的飲食表,居然這麼準確!
葉微因抿了抿嘴,「知道了,賀總,請問要預約幾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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