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這還是Andy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老闆娘——俞大小姐,儘管關於這位大小姐的事情他已經聽了滿滿一耳朵,可都沒有見到她本人來得震撼,的確是漂亮得閃瞎人的眼睛,也難怪他家老闆這麼多年都守身如玉,從沒有在外面胡來過。
「在。」左問簡短地回答。
「去後面躺一會兒吧。」左問打開後座的門,扶了俞又暖上車。俞又暖甩開左問的手,卻也沒有精神跟他賭氣。
俞又暖偷聽了左問講電話,才知道他是想順便去拜訪他的高中數學老師,也是他的班主任。
俞又暖也傻了,趕緊放下手,她沒想到會有別的男人在,聳著肩膀一個轉身就退回了房間。
俞又暖目瞪口呆地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她好歹也是病人吧?左問就這樣對待她?
左問站起身跟著俞又暖進了房間,「醒了?」左問打開燈。
俞又暖心想左問可真夠忙的,回趟老家他助理都趕過來找他簽字彙報工作。俞又暖對左問的工作沒什麼興趣,轉而道:「這是在哪裡?」
「先喝一碗白粥暖暖胃,你現在不宜大魚大肉。」左問道。
俞又暖氣得一腳踢向座椅前方的擋板,胃開始發疼發脹,臉色越來越白,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拚命地敲打車窗。
左問正hetubook•com.com要給Andy打電話,俞又暖就幫他掐斷了電話,「交給我好了,包君滿意。」俞又暖信心滿滿。
「明天早晨。」左問道。
俞又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長體恤,再看向左問時,臉上就添了一絲笑意,「你給我換的衣服嗎?」
左問轉過頭,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看見了俞又暖那見鬼似的蒼白,他將車停穩在應急車道,俞又暖飛快地打開門跳了下去。
俞又暖側頭看向左問,作為夫妻,在三、四個小時的車程里一句話都不說,似乎實在說不過去,「你昨天根本不必趕回來的,你也看到了,你媽不欺負我都算不錯的了。」
「她不是欺負你,只是不喜歡你。」左問淡淡地道。
俞又暖仰躺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胃又開始隱隱作痛,現在已經下午五點了,早餐已經被她吐光了,午餐是壓根兒沒用,現在正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時候。
好幾次在俱樂部那種地方應酬的時候,Andy都佩服自己老闆,面對質量超贊而且玩了也沒有後顧之憂的陪酒公主居然都可以坐懷不亂,甚至還面不改色。管得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的確讓人可敬可佩,Andy覺得自己是助理,而左問是老m.hetubook.com•com闆的確是有道理的。
俞又暖真是恨不得搬過方向盤,跟左問同歸於盡,有他這樣補刀的嗎?俞又暖瞪著左問看了好半晌,對方都可以視若無睹,她只能敗下陣來,調頭看向窗外。
電梯到了一樓,俞又暖對左問道:「等等我,很快回來。」酒店裡有奢侈品牌店,她選了一個國人不太熟知的品牌,買了一個黑色的經典款手提包,低調的奢華。
套房外的客廳里,左問的助理正在向他彙報工作,他的方向正好面對卧房的門,雖然中間有不少遮擋物,但是在俞又暖打開卧房門的時候,男人的視線還是可以準確地穿過障礙物,看到那雙白生生的大長腿。
左問看著俞又暖手裡提著的袋子,不太贊同地皺了皺眉頭。
「我的助理,Andy。」左問道。
關於老闆有沒有胡來過這種事情,助理可能比老闆娘們都更有發言權。
俞又暖爬起身再次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扇門,恨不能瞪出個窟窿來,良久后她確認左問已經出門了之後,將自己大力地摔在床墊上,心想乾脆餓死得了,她死後,左問鐵定被列為第一嫌疑人。
俞又暖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因為她身體不適,所以左問並沒有帶她登飛機,「飛機改簽hetubook.com•com到什麼時候了?」
俞又暖喝完溫熱的白粥之後,擦了擦嘴,跟著左問走出門,看見他拿出手機講電話。
左問看著俞又暖躺下,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這才回了駕駛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俞又暖正在半夢半醒之間,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俞又暖半眯著眼睛看過去,左問正站在門口,影子長長地投影在他的身後,表情看不真切。
「那你再睡會兒。」左問說完就重新合上了門。
那時候Andy以為自己老闆是不好色,今天才知道老闆這是胃口被養刁了。
真是塊木頭,俞又暖躺回床上賭氣道:「不喝。」
左問輕輕拍著俞又暖的背,拿了礦泉水遞給她漱口。俞又暖算是被白宣的水煮蛋給害慘了,這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暈車。
「他是誰啊?」俞又暖指了指門口。
「是不是要買點兒東西帶過去呢?」俞又暖吃了白粥精神好了很多,保暖思淫慾,她不是那樣容易放棄的人,凡事總要再爭取一下。
Andy是左問自己公司——四維的助理,他說左問沒有在外面胡來過,那還真就沒有胡來過。
Andy的停頓讓左問轉過了頭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揉眼睛的俞又暖,這個動作讓她身上不算太長的T恤一下就提和_圖_書到了大腿上,險些走光。
「如你所願。」左問的聲音依舊平靜。
「那你再休息一會兒。」左問轉身就走了出去,並替俞又暖帶上了門兒。
「借你吉言。」左問平視前方,他的視線吝嗇得一分都不肯給俞又暖。
「賓市。」
視覺的衝擊,讓Andy的彙報突然中斷。
捧著胃的俞又暖覺得自己快死了,左問卻依然那麼冰冷,她蹭著枕頭奄奄一息地道:「不想吃。」
「賈老師的妻子還在嗎?」俞又暖將手提包挽在手上,兩手緊緊地抱住左問的手臂,一邊走一邊問。難得左問這次沒有把手抽出去。
「我讓酒店廚房給你熬了白粥,要喝嗎?」左問沒有回答俞又暖的問題,似乎這事壓根兒就不值一提。
四月的山色,青翠欲滴,這一日又是風和日麗,大有春色多嬌,我卻為失戀折腰的諷刺感,俞又暖忍不住硬氣地道:「回去后,你讓助理將離婚協議送到俞宅。」
可是飢餓的感覺非常難受,俞又暖掙扎良久,既然死不了就不得不爬起來穿上衣服走出門。
「女人無論多大年紀,對包包都沒有抵抗力的。」俞又暖重新挽上左問的手臂,一副「信我得永生」的模樣。
俞又暖醒過來的時候,四周漆黑一片,門外隱約有人聲,她從床上爬起來打開hetubook•com•com門,光線刺眼而入,她不適地揉了揉眼睛。
俞又暖火大地轉過頭,「什麼叫如我所願,是如你所願才是。想必過不了兩日,左先生就該廣發喜帖了,真是可喜可賀。」
幾個小時后俞又暖坐在左問車裡副駕駛位置,喝了兩杯水都還沒沖淡嘴裏的雞蛋味兒,她覺得自己已經到了想都想不得雞蛋的地步了。
俞大小姐白了左問一眼,她的養身之道里可沒有大魚大肉這一說法。白粥無味,但的確聊以祭祭五臟廟。
俞又暖忍著胃痛,就是不吱聲,恨不能把自己作死了,倒要看看左問會不會為她掉兩滴淚。
暈車嘔吐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俞又暖一手扶著護欄,一手拉著頭髮,眼淚止也止不住,恨不能將心肝脾肺腎都吐出來才算乾淨。
「起來吃飯。」左問的聲音沒什麼溫度。
門外左問正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才站起身,淡淡地道:「餓了?」
俞又暖迅速地將剩餘的雞蛋扔到嘴裏,站起身指著行李箱,因為嘴巴包著東西所以沒法說話,但是她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了,她還急著趕飛機。
俞又暖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俞宅,而是酒店套房。
俞又暖覺得臉上一陣發燒,低頭「嗯」了一聲。在左問面前,她向來是贏不了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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