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也或許她其實並沒那麼愛左問,只因為左問恰好是她的丈夫,又恰好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了她幫助,所以她就誤以為自己愛上了他?俞又暖找不到答案。可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在她失憶前的八年,她都沒有愛上左問,這是不是也可以變相證明,她其實並不愛左問呢?
陳正山是國內頂尖的導演,每部戲都有票房保證,由他執導的戲,投資商就像蚊子見了血一般,再也擺不起高貴的架子,只會蜂擁而至。
俞又暖有些心虛,忍不住將唇貼到了左問的唇上。
俞又暖的雙腳落到地面上時,有一種自己是人魚公主的感覺,之所以忍受這種雙腳走路的痛楚,都是為了陪在王子身邊。
床的另一邊已經沒有餘溫,左問應該離開許久。
左問的雙手禁錮著俞又暖的脖子,越收越緊,俞又暖奇異地也不想掙扎,就這樣凝望著左問。
俞又暖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給老王打了電話。
「小姐。」慧姐彷彿又看到了失憶前那個尖銳的俞又暖了。
這種冷清在昨晚的熾熱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刺人,至少俞又暖覺得自己受不住了。
關兆辰搖了搖頭,「年紀大了,總不能一直在銀屏前當偶像吧,太累了,我想逐漸轉到幕後。」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一次我沒有騙你。」俞又暖伸手去摸左問的臉。
左問嘆息一聲,「你贏了,俞又暖,你又贏了。」左問懲罰式地吻著俞又暖的唇,灼熱的吻急切而貪婪地落在她的眉間、耳畔,一路向下。
俞又暖往後退了退,她才知道自己在左問心裏居然如此之差。
俞又暖既委屈又憤怒,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她已經犧牲身體的不適,盡量容納左問,可如今眼前卻是一片茫然,婚姻依舊看不到未來。
慧姐看到關兆辰的時候,就忍不住詫異地看向俞又暖,「小姐。」那眼神里多有不贊同。看起來慧姐也是知道她以前和關兆辰的事情的。
俞又暖起身將俞又暖送出門,一回頭就看到慧姐不贊同的眼神。「小姐,先生他……」
俞又暖皺了皺眉頭,原來她在左問的心底就是個要錢的女人?她坐起身看著左問,「如果這一次我是真心的呢?」
「在廚房裡。」
俞又暖看著左問的眼睛,裏面不同於往日平靜的深邃,而像是藏了火焰一般,他的眉心還有餘紅,俞又暖就知道左問大概並沒有真的清醒。
「王叔停車,在這裏等我一下。」俞又暖道,她走進藥店買了葯,就著礦泉水當場就吃了,這才m•hetubook.com.com面無表情地重新回到車上。
昨晚她以為她看到了希望,可今天左問無疑給俞又暖潑了一大盆冷水。身體的接觸,並沒能讓他們之間更親密,反而戳破了俞又暖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不過是一次酒後亂、性,於他們之間的關係絲毫無補,反而徒增尷尬。
左問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聽到俞又暖的這句話,就像聽到了極大的笑話一樣,可他的眼裡並無笑意,他的神情也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清,「俞小姐不用在我身上找征服感,我的愛早就被你踩在腳下一錢不值了。哪怕是現在,我也奢望你這一次是真的認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左問輕笑出聲,雙手慢慢滑到俞又暖的脖子上,「俞又暖,我警告你,這一次你再耍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換了衣服走到廚房,昨晚熬的那一鍋粥已經不見蹤影,廚房也收拾得乾乾淨淨了。
男人天生具有掠奪性,尤其是酒後。左問翻過身將俞又暖壓在身下,認真地看著俞又暖,手指輕輕描畫著她的眉毛,「你每次求我的時候,總這樣望著我。我總是心軟,一而再,再而三的……」左問沒有再往下說,彷彿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眉頭又擰了起來。
「丑得跟鬼https://m.hetubook.com.com一樣。」左問抓起被子替俞又暖擦眼淚。
「慧姐,給關先生倒杯水吧。」俞又暖道,她看向關兆辰,「我先看看劇本再跟你聯繫吧。」
難怪雜誌上說,悶騷的男人最惹不起。
俞又暖拿起手機,想給左問打電話,但撥到最後一個數字時,卻又掐斷了。這種時候,如果追得太緊,那可就真是太掉價了。
俞又暖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還能走多遠,左問明擺著是不願意原諒,只留她一個人單方面支撐又可以走多久,五年、十年?俞又暖只要想著今後的每一天都要如同今日這般冷清寂寞,就覺得可怕。
醉的時候左問也許放下了心防,可是一旦清醒過來,又開始理智得可怕。
俞又暖點了點頭,卻再也找不到話說。
感覺到俞又暖的後退,左問扣住俞又暖的後腦勺,緩緩低下頭,鼻尖在俞又暖的唇邊輕觸,「你好香。」
「可是我喜歡你啊。」俞又暖不害臊地道。
整個公寓里沒有穿衣鏡,俞又暖在浴室鏡里才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模樣。她皺了皺眉頭,前胸後背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大腿內側,依稀還能看到齒痕,俞又暖的肩膀忍不住抖了抖,有些吃驚於左問的熱情,他是食人|獸嗎?
左問收回雙手,坐起和_圖_書身懊惱地揉了揉頭髮,「你贏了,說吧,想要什麼?這一次想要四維所有的股份?」
關兆辰笑道:「誰會嫌錢多呢?」
關兆辰道:「好了,我也該走了,等會兒還有一個通告,你看了劇本若是感興趣可以給我打電話。」
之後的半個月俞又暖都沒有收到左問的任何信息,倒是關兆辰親自將他工作室準備開拍的劇本送了過來。
左問流連忘返地摩挲著俞又暖的臉頰,「你要什麼直接說,但凡我有的就從來沒有對你吝嗇過。俞小姐也不必再這樣屈尊降貴,不然只怕我在你心裏的罪名又要加上一條了。」
床頭櫃、冰箱門上,普通人習慣留言的地方,一張紙條都沒有。
俞又暖現在一點兒也不願意聽到左問這個名字,「別再跟我提這個人。慧姐要是捨不得左問,可以去他的公寓幫傭。」
俞又暖扶著腰艱難地坐起身靠在床頭。左問的床上功夫大約受他的出身影響,白手起家,那就是上進再上進,攫取再攫取,炙熱得彷彿都要將她燒成灰燼,和他平日的清冷可謂是判若兩人。
「不著急,這部戲我請了陳正山做導演。你要是感興趣,大家可以見個面。」關兆辰道。
「你還有臉哭?」左問指責俞又暖道。
俞又暖從昏睡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身體的酸疼提醒著她昨晚hetubook.com.com的瘋狂。
「俞小姐,左先生去C城出差了。」
左問愣了愣,將俞又暖拉進她的懷裡,視線在她的臉上搜索再三,就像掃描儀一樣,恨不能將她所有細微的眼神和表情都看個明明白白,想找到那抹隱藏的嘲笑。
俞又暖叫了外賣解決了午飯。整個下午電視遙控器都快被她按出火來了,左問還是沒有到家。俞又暖忍不住給Andy打了電話。
狹窄的衛生間里沒有浴缸,俞又暖在熱水噴頭下站了許久,才算是緩過一絲勁兒來。這種事情不次於受罪,只是男人的狂歡,於她不過是夫妻生活不得不付出的代價,若能連這種代價都不付出,那婚姻幾乎就堪稱完美了。
俞又暖微笑地看向關兆辰,「你應該不缺我這筆錢吧?」
俞又暖的心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為曾經的左問,也為現在的自己。
俞又暖越哭越大聲。
藥店是二十四小時營業,俞又暖在車上看到藥店的招牌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俞大小姐即使再落魄,也絕對不會自甘墮落到用孩子來留住一個男人的地步。她曾經幻想過和左問能生一個可愛的女孩,可前提是她會有一個愛她的父親,一個完整的家。
俞又暖道:「這部戲還是你擔綱男主嗎?」
「你給我熬的粥在哪裡?」左問沒有向後退,唇瓣摩挲著俞又暖的嘴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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