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慘烈一夜

小樣,居然敢推我,芙洛再次反攻,拉扯之間撕毀了龍軒帝的龍袍,自己的睡袍,而龍軒帝滿臉滿身都沾滿了某人的口水。
情況是她猛得咬住了龍軒帝的雙唇,他疼痛悶哼,推開了她。
雖然聽不全所有的聲音,但是這幾句高喝已經足以讓所有人知道整個情況了。各宮主子對眼線報來的消息都很高興。
只是,今日自己為何會當場許諾要召這個讓自己深惡痛絕,想起就倒胃口的芙妃侍寢呢?是因為她的突然變化讓自己有了新鮮感嗎?不會,比新鮮感,那些新晉的秀女豈不更新鮮,憶起風姿卓絕的凌雅風,嬌嫩柔弱的白雲若,龍軒帝心裏一陣厭煩,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的選擇了菡萏軒呢?
碧葉和碧梧走進芙洛的寢宮時,驚得不知所措。碧葉掀起床帷的手顫抖得沒有絲毫力氣,看到芙洛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密密的布滿了紅痕,不知該害羞還是害怕,碧梧把手指伸到芙洛的鼻子下一探,對碧葉點了點頭。兩人這時才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安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宮裡,主子死後,運氣好的丫頭可以分去跟其他主子,可是一般都不會得到重用,運氣不好的就會被分和圖書去干其他低等的雜物,可不比在主子身邊當貼身大丫頭舒服,受重用的有時比一些不得臉的小主還有頭面。
從小在宮廷長大的皇子,自然不會陌生後宮女人之間的爭鬥,勾心鬥角、詭譎兇險一點也不亞於真正的戰場,他如果不優待芙妃,如何能吸引眾妃的眼光呢。
「奴婢(奴才)恭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菡萏軒的一干宮人都跪在了門口恭迎聖駕。龍軒帝放眼掃去,卻不見芙妃。眼裡的寒氣開始聚集,凍得初夏的菡萏軒彷彿落入了北風的漩渦。
龍軒帝則用那冷的足以凍死企鵝的眼神瞪了萬全一眼,之後只聽得水聲和衣服的嗦嗦聲,萬全連大氣都不敢出了。只是偶爾偷偷瞄了瞄那張幕簾低垂密掩的雕花床,很難想象芙妃的樣子,但是也不敢問皇上該怎麼處理。
萬全伺候龍軒帝沐浴更衣的時候,驚得大叫一聲。監管了風風雨雨的內監總管萬全第一次這麼失態的驚叫出聲。皇上的身上布滿了密密匝匝青青紫紫的痕迹,背上還有指甲留下的血痕。
碧梧不語,臉色蒼白。
「奴婢什麼都不知,今早進來的時候,那些都不能用了。」和圖書不能用?芙洛心想你也太委婉了吧。不由又覺得印證了自己的假設是真的,原來,原來這個國色天香的皇上果然是虐待狂,喜歡SM,否則自己怎麼會如此慘不忍睹,看到裸|露肌膚上的痕迹,身子的疼痛難忍,加上周圍環境大幅度的破壞,芙洛很慶幸自己昨天喝醉了,否則,真不敢想象要面對那樣的對待,自己會不會瘋?
門外害怕門內出事的萬全,碧葉,碧梧偷聽道的是,「你這個惡婦……」,眾人為芙妃道吸一口冷氣。
直到龍軒帝推開芙洛寢宮的門。一絲酒氣撲鼻而來,雖然碧葉和碧梧已經儘力打掃熏香,所有的窗戶能開的都開了,可是還是掩不住那酒氣。
「救命~~」眾人聽到的最後一句便是芙妃的尖叫。
「皇上駕到。」內監尖細的嗓音彷彿碧梧和碧葉的催命符一般,讓她們瑟瑟發抖,誰讓她們的主子芙妃這會兒還在床上醉得毫無知覺呢。
龍軒帝的臉色不見緩和,大步的踏向了菡萏軒的內室。後面跟著跪著移動的碧葉和碧梧,眼淚汪汪,嘴裏直到,「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你這個毒婦……」萬全覺得有必要通知內侍監處理一hetubook.com.com下後事了。
「出去。」龍軒帝陡然轉身對著後面的宮人喝道。
想起要不是貪圖在夢裡和眼前的國色天香的帥哥那啥,肯定是不會倒霉的穿越到這陰險的後宮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芙洛雙手捧起龍軒帝的臉,腦袋還不知道該怎麼報仇,嘴巴早已先動了,典型的沒有大腦。
「娘娘,娘娘突發不適,無法侍駕,望,望皇上恕罪。」平日伶俐的碧葉被凍得話都講不順溜了。
許久后,久得萬全覺得蜘蛛都開始在自己身上結絲的時候,才聽見令自己放鬆得差點跌倒的話,「進來吧。」聽語氣,皇上的心情還算平靜。
「昨晚,皇上~~」芙洛的口氣有些顫抖。
進屋后,簡直是滿屋狼藉,下腳的地方都差點沒有了,屏風,柜子,花瓶,熏爐沒有一個是正常站立保持原狀的。很想野獸蹂躪過後的房間。
「起來。」龍軒帝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拉起芙洛。
碧梧應聲入內。
芙洛悠悠的醒轉來已經是入夜的時候了。頭重腳傾,腦袋裡彷彿針在扎,從脖子到腳趾無不酸疼,尤其是大腿根部。大腿根部,芙洛一陣驚慌,兀的站起來,乏力的無法支撐自己,只和_圖_書能一瘸一瘸的走到桌邊端起茶杯,口乾舌燥啊。
龍軒帝的車輦停在了菡萏軒的門口。忙碌了一整日的龍軒帝這才有機會停下來思索今日自己的不同。芙妃在這樣的日子如此拙劣的爭寵,他當然是會原諒的,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背後的玉真國。於國於家他現在都不會動玉貴妃和芙妃的,在這後宮她爬得越高,受的待遇越特別,最後死得也會越早越慘。想起眾妃嚴重對芙妃的嚴重不滿,龍軒帝的嘴角噙起了一絲殘酷的笑容,他非常期待戰爭結束后,後宮眾妃的表現。
龍軒帝穿上萬全拿來的新朝袍后,面色冷靜的走出了芙妃的寢宮,對著門外跪守的碧葉碧梧撂下「處理乾淨」便飄然而去。
這時才發現有些不對,茶杯,桌子,柜子彷彿一切都是陌生的新的,「碧梧。」芙洛艱難的喚出聲。
次日清晨,萬全在門外戰戰兢兢的叫道:「皇上,該起了。」
龍軒帝繞過屏風來到芙妃的床邊,拉開床帷。一股子奇異的冷香混合著酒香,出奇的怡人,讓龍軒帝暴怒的心情得到了一絲安撫。
萬全一直等不到龍軒帝召人進去,也不敢在他心情這等的時候進去,那不是茅房裡打燈籠—和_圖_書—找死(屎)嗎?
接下來是乒乒乓乓的聲音,伺候龍軒帝那麼多年,萬全從沒見過龍軒帝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向來是喜怒不形於外,即使形於外那也不是真的。
因疼痛而朦朧爭眼的芙洛看清眼前那張面如刀刻,鼻若斧削,青暉流轉的臉,那雙輝映著夜色光輝的北冰洋似的寒漠雙眸,所有的委屈頓時湧上了心頭。
嚇得所有人連滾帶爬的關門出去了。沒有一人能想象芙妃的下場。自炎夏皇朝開始以來,可沒有一個妃子敢在皇帝召寢的時候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就在萬全在門外蹲著要睡著的時候,一陣乒乒乓乓聲再次將他驚醒,如是一夜反覆。
芙妃穿著自製的睡袍好不知禍的呼呼大睡,被子早因燥熱被踢到了一邊,白色絲袍大敞的領口,一對若隱若現的雪峰(就算不是喜馬拉雅,肯定也是梅里雪山級別的),修長雪白,玉潤光澤的大腿,嬌小嫩弱,仿如白蓮的玉足,乾淨晶瑩,彷彿水晶的指甲,就那麼呈現在龍軒帝的眼前,他的暴怒頓時轉化成了燥熱,心裏卻道一定是最近公務繁忙沒有召妃嬪侍寢的結果,否則怎麼可能對著芙妃發|情呢?
「這些東西?」芙洛指著新的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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