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1

卿讓讓在心裏亂鄙視一通,據她觀察,陸放所有紅粉知己里,就這位向如姑娘最麻雀。
吃晚飯的時候,他們三人在飯廳談笑風生,卿讓讓在偏廳傭人吃飯的地方吃飯,雖然說飯菜也很豐富,但不得不說著階級的區別挺傷人的。怪不得很多人都想麻雀飛上枝頭。
等老王的車都看不見影子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買東西付賬的錢在老王身上,卿讓讓身上一個鋼蹦都沒有,每天陸放都親力親為地來搜刮她卿讓讓的每一分錢。
「卿小姐,我孩子突然發高燒,我必須趕回去。」老王一臉愁容地看著卿讓讓。
卿讓讓沒想到他們這麼晚還沒睡,不得不快步上前,可是腳下鑽心一疼,卿讓讓不得不尖叫起來。
「卿小姐有男朋友了?」張媽在背後小聲地問。
「然後呢?」卿讓讓很關心那玻璃片是怎麼出現的。
卿讓讓的腳掌心沒有一處是好的,都磨破了皮,又被玻璃割了,有些發炎,疼得她眼淚包在眼裡,卻不肯掉。
卿讓讓莫名其妙地被陸放拖進了婦產科醫生的診室。
陸放擰了擰眉頭:「你在做什麼?」臉色不可謂不寒涼。
話說當時卿讓讓和陸放在記者面前承認了再續前緣后,立馬被陸放從後門拖走,往民政局去,剛領好表,卿讓讓的手機就響了。
「你在說什麼?」卿讓讓不懂。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卿讓讓堅定地走上前,只不過緊握的雙拳泄露了她的緊張。
「你知道的,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完,你難道還想把孩子也生出來,幫你還債?卿讓讓,在還完錢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陸放手摸上了卿讓讓的脖子。
「你在胡說什麼,關她什麼事?」
「呃,我只是愛剪婚紗而已。」卿讓讓開始掩飾。
「上次嘔吐胃疼,你是故意的?」陸放還在笑。
可惜沒人回答她,陸放已經走出了飯廳。
「你倒是越來越能耐了,這種情況還能出去勾三搭四。」
「你進來做什麼?」
陸放拉起卿讓讓就往外走,幾乎是把她給拖上車的。蘭博基尼在普通路上卻開著高速路的速度,卿讓讓嚇得又開始乾嘔了。
陸放哼了一聲忘客廳走的時候,卿讓讓也跟著進去,就聽見放放娘驚呼。
眾人也在等,這一等就彷彿是一個世紀。
卿讓讓不得不說很傷人。
卿讓讓感覺陸放殺氣騰騰:「我沒有……」
卿讓讓趕緊把陸放的嘴巴堵上。
不過不管怎麼說,經過這件事之後,卿讓讓覺得陸放的母親和善多了,估計也是在可憐自己。
「媽,讓讓成了我的助理。」陸放淡淡地道。
陸放沒說話,只是側頭望著卿讓讓,彷彿在等著她表態。
卿讓讓趕緊別開臉,她的臉頰火辣辣的疼自然是拜這位向如小姐所賜,而她還不敢反抗,這是為五斗米折腰,甚至也不能告狀。
卿讓讓坐在回國的飛機上狠狠地想,他甚至還幫自己把欠他母親的三百萬也還了。可是她卿讓讓卻成了陸放的私人助理。說得好聽是助理,其實也就是一傭人。陸放敲了卿讓讓一筆,她的月薪才三千塊,比起在A市那份年薪三十萬的工作來說,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卿讓讓這才敢坐下,今天的晚餐很豐富,還有卿讓讓喜歡的河蝦,排骨等菜肴,只是她一聞到那些菜味,胃裡就開始翻騰,趕緊捂了嘴巴往洗手間跑去。
「上次在舞會上,你為什麼讓蕭航給你……」陸放也沒往下面說。
「拉斯維加斯那家賭場聽說你有股份?」卿讓讓也在笑,嘴型也保持不變,露了個側臉給觀眾看。
「你沒跑?」這是陸放的母親。
車停了后,陸放幾乎是迫不及待往前走,甩都不甩卿讓讓。
這一天酒店大廳里記者雲集,要看的雖然有「挽回」和「放愛https://m.hetubook.com.com」,但是都趕不上陸放和卿讓讓來的吸引人。曾經的情侶。今日成為合作者,本來就是噱頭,更何況女主角還是逃過婚,讓陸氏顏面盡掃的人。
「嘖嘖嘖,這年頭可很少看見這麼慘的腳了。」那家庭醫生連連搖頭,大概是覺得陸家虐待下人。
卿讓讓斜睨了陸放一眼:「你是說,咱們倆的動機都是一樣的?」
「向如,我不希望看見你侮辱我的員工。」陸放的聲音從卿讓讓的背後傳來。
Bod當時恨不得衝上去打那記者一頓。他生怕陸放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來。
「卿小姐只是腸胃不適,不是懷孕。」羅醫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是向如誤會讓讓對我有什麼企圖了。這個調皮鬼。」陸放寵溺地笑笑,點了點向如的鼻子。
「恐怕是米琳費了很多力氣吧?」卿讓讓嘟嘟嘴。
卿讓讓一想起這事,就給蕭小悠倒苦水。
這是哪個不上道的記者問的問題?下面的人怎麼辦事的,是記者的問題都沒規定好,就放他們進來,這麼尷尬的問題也敢問,簡直就是來砸場子的。
「現在我們當然知道啦,可是當時少爺的臉太嚇人,老王不敢說實話,可能那樣少爺當然就把他開了,老王在這裏可當了十年司機了,咱們誰也想不到少爺開除他,可見少爺當時有多生氣。」
「讓讓,坐下一起吃飯吧。」陸放的母親開口邀請。
廳里每個人都看著他們這一對,陸放給人的感覺就像強盜頭子,卿讓讓就是他抓的壓寨夫人,被逼的。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煮一杯咖啡。」溫柔回頭對卿讓讓道。
陸放用行動表示了他的肯定,給了卿讓讓一個驚嘆號。
經過上次事情之後,陸放那廝的態度沒有絲毫好轉,還是使喚來使喚去,冷淡疏離。不過卿讓讓是被管的更嚴了,完全逃不出陸放的眼皮子,她就算是上廁所都得打報告。要陸放批准了,她才能去。而且有時間限制,出恭超過兩分鐘不回,就會有人去廁所找她,跳舞超過五分鐘不回,也會有人去找她。搞得卿讓讓上廁所都跟打仗似的。
「我正在愛你。」
這一路她還不死心地問路人要零錢。
「你們和好了?」蕭小悠驚喜地問,然後眼尖地看著卿讓讓左手無名指上的「挽回」,「你們結婚了?哇,好浪漫啊。」
陸放沒有絲毫反應。
「卿讓讓!」陸放的身影第一個出現在卿讓讓的跟前,跟幽靈似的,一閃就出現了。
「我說是米琳挑這件婚紗費了很多力氣吧。」卿讓讓一字一句地吐給陸放聽,結了婚領了證以後,果然底氣都要足一些。
今晚算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新婚之夜。
卿讓讓已經算不清她要多少年才能還清欠款了。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煮一杯咖啡。」向如嬌滴滴地道。看來每個人都知道她卿讓讓會煮咖啡了。
陸放進房的時候,正看見卿讓讓興奮地把她那昂貴的婚紗剪成一塊一塊的小碎布。
「是你指示你媽告我,讓我賠錢的?」卿讓讓也在笑。
婦產科。
「你肉麻不肉麻啊,在我跟前來顯擺啊?去吧,去吧,趕緊去,眼不見心不煩。」蕭小悠趕蒼蠅似地趕走卿讓讓。
「這麼晚了還不睡啊,張媽?」卿讓讓很驚訝。
「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卿讓讓也收斂起笑容。
那位被稱作向如的女人趕緊換了笑容「:我只是不喜歡她天天跟在你後面,纏著你,妄想麻雀變鳳凰。」
回程時陸放就開得很穩了,車廂里是詭異的沉默。卿讓讓也忍住沒出聲,因為她怕自己會笑出來。
陸放明顯不相信。
多多弟納悶道:「這不是幾年前那出『總裁的玩物』里的大結局台詞嗎?」
卿讓讓但是就朝蕭小悠吐m.hetubook.com.com了口水:「浪漫個屁。」卿讓讓可沒想過她的婚禮簽個字就算完了,她連婚紗都沒穿。
「你今天去哪兒了?」陸放冷冷地道,「你電話沒錢了你都不懂充值嗎?」陸放的聲音越來越大,絲毫沒有要表示安慰的意思。
陸放的臉色那叫一個嚇人:「我沒有!」回答得斬釘截鐵。
陸放執起卿讓讓的手:「如果我是法官,我將判決你終身監禁,監禁在------我的心裏。」
良久陸放才起身離開。
「你的意思是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卿讓讓終於在喘息的空隙中問出。
「給我也來一杯,謝謝。」這是陸放的母親,從上次給溫柔煮過以後,陸放的母親彷彿也愛上了卿讓讓的手藝。只有陸放還是一味的喜歡白開水。
「她不會是懷孕了吧?」陸放的母親出聲問。「你們不會……」這是對陸放說的。
「我可沒拔了你的皮。」陸放的口氣溫和了些,「你都不懂問人借錢打個電話嗎?」
陸放陰沉著臉,把卿讓讓抱起來就往她房裡去。緊接著沒多久家庭醫生就來了。
卿讓讓疑惑地抬頭時,放放娘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九出去了。
然後便看見一隻手,將「放愛」放在了「挽回」的旁邊,經過精心挑選角度和燈光的配合,「挽回」和「放愛」放在一起時,映入人眼帘的光芒便神奇的成了兩個彼此黏合的心。
卿讓讓有些虛弱地躺在床上,卻聽見「砰」的一聲有人沒敲門就直接進來了。
「我說我要睡了,陸總。」卿讓讓拉起被子。
陸母離開后,陸放才端著水杯出現在卿讓讓的面前:「拿去吃了。」陸放把消炎藥遞給卿讓讓。
卿讓讓回頭面對記者笑了笑,然後回望陸放:「如果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說,我愛你,一萬年。」
「沒有,沒有,那我去布置會場了。」卿讓讓趕緊退下。
卿讓讓的眼裡蓄著磊,其實她也不能肯定會成功,當初她自己設計和打磨「放愛」的時候,「挽回」的樣子一直在她腦子裡轉悠。其實「挽回」的真品她也不過是在HRK大賽上看過一次,卻沒想到印象那般的深刻。甚至能記住它光線的反射模樣。
「哈,哈,哈。」卿讓讓笑得很假,「不是,我是看青椒長得太可愛了捨不得吃。」
「你怎麼出來了?」卿讓讓隨口問,而陸放的神色立即尷尬起來,馬上就別過了頭。
卿讓讓也沒想到自己的特長是用來伺候陸放的女朋友的,不過她沒有發對的餘地。
卿讓讓只能「哦,嗯,啊……」的簡短回答,待她掛上電話轉身時,卻被佇立在她身邊距離不到一厘米的人給嚇了一跳,卿讓讓還以為自己是撞上了牆,抬頭一看卻是陸放。
客廳里居然燈火輝煌,有人影綽約,彷彿是陸放和陸放的母親。
卿讓讓受寵若驚得看了看陸放,他不點頭,她就不敢坐。
醫生一走,卿讓讓倒在床上,越想越覺得可憐,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是她也太可憐了。長這麼大她可是頭一回走這麼遠的路,把一雙腳折騰成這樣,沒有一個人噓寒問暖,沒有一個人關心,甚至都沒人問她疼不疼,卿讓讓把腦袋埋在被子里開始嗚咽,但並不敢嚎啕大哭。
「你不知道,少爺見你晚上都還沒回來,那個臉色有多難看。他把老王叫去,老王一看他那臉就嚇得夠嗆,只敢哆哆嗦嗦地說是你讓他先回來,你要去半點兒事。」
卿讓讓覺得自己真的變得很勤勞了。所以陸放上哪兒都帶著她,不過你如果想從陸放的行為里挑出一絲曖昧來,那真是雞蛋裡挑骨頭了。像卿讓讓這麼有想象力的人都沒發現,真的很打擊人。
誰那麼沒公德心到處扔玻璃片啊?卿讓讓本來就疼的不行,腳底下都磨起了泡,卻還要被玻https://m•hetubook•com•com璃片割到腳,鑽心地疼。
「你得了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我也情願陸放來逼我啊。」蕭小悠白了卿讓讓一眼。
但這已經是后話了。
不僅張媽可惜,臉卿讓讓都可惜,那廳里放的可全是古董。陸放這個敗家子,捨得扔,為什麼不讓她用來抵債呢?
「你趕緊去拿冰塊敷一敷吧。」還是陸放的母親有良心,卿讓讓感嘆。
「媽,我們回來了。」陸放笑著在他母親的臉頰上親了親。
果果姐則痴迷地望著陸放和卿讓讓,雙手撐著下巴,「多浪漫啊。」她開始擦眼淚。
陸放腳下一頓,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卿讓讓一眼,然後將她一拽,往辦證廳里去。「簽字!」陸放的聲音有些高。
聖誕節的時候,A&E珠寶今年的重頭戲「挽回」和「放愛」終於問世了。在超五星級酒店舉行盛大的發布會。
「你說什麼?」陸放豎起耳朵。
卿讓讓剛要反駁,就聽見自己的電話響了,鈴聲是「老公老公我愛你」,是陸放在催她了。
兩個人都不吭聲,卿讓讓終於忍不住了,她的定力當然比不上陸放:「我要睡了。」
「看你這麼精神,看來是沒什麼問題。」陸放陰冷地拉了張椅子在卿讓讓面前坐下。
「媽,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難道還真在乎那點兒錢啊?」陸放開始陪笑。
卿讓讓也不敢停,怕陸放這廝後來想什麼損招報復她,她只能乖乖地簽了。陸放把結婚證收好以後,面色才稍微和藹了些。
「你,你一穿prada的居然問我們要錢?!」那個小女生差點兒沒吐卿讓讓口水。
都說男人開始關心你的生活習慣的時候,那就是他在關心了。更何況最近陸放的紅粉知己已經很少出現了,卿讓讓甜蜜蜜地笑著,沒想到她誤打誤撞居然得到了正確解,那就是日久生情。
陸放娘有一絲詫異,不知道陸放怎麼心情那麼好,只是她在看到卿讓讓的臉的時候,自己的心情就不好了:「她怎麼在這裏?」陸放的母親皺起了眉頭。
「嗯。」陸放不咸不淡地回答。
「你趕緊回去吧,老王,這邊我自己能行。」卿讓讓很善解人意地在半途下車,絲毫不耽誤孩子的病情。
陸放眯了眯眼睛,估計是沒料到卿讓讓這麼不怕死。
卿讓讓不得不笑著接過那行李:「好的,溫小姐。」看來她不僅是陸放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女朋友的私人助理。
陸放的穆青眼裡露出詢問的光芒:「伯母,卿小姐可煮的一手很好喝的咖啡。」溫柔解釋道。
卿讓讓也不知道該感謝陸放還是怨恨他,卿讓讓自己的衣服全部被搜刮乾淨了,陸放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願意借衣服給卿讓讓穿,前提是卿讓讓穿一套走就比尋把前一套還回去,因為陸放火怕她把這些名牌拿去賣了換錢。這簡直太瞧不起卿讓讓了,雖然卿讓讓不否認她打過那種主意。
「你的臉怎麼了?」陸放的母親突然出聲。
「蕭航?」卿讓讓有些驚訝,然後瞅了了陸放一眼。「什麼,我聽不清楚,你等等。」卿讓讓檯布往外走,才聽清楚蕭航是看了直播來恭喜她的。
卿讓讓的眼珠子轉了帳,沒說話。
「卿小姐這樣乾嘔已經好幾天了。」張媽在背後回答。
陸放更是不舒服,將卿讓讓往身下一拖,就要行暴力之事:「卿讓讓,我等了三年,也很不舒服。」
兩個人在火光交錯中,達成了協議。
卿讓讓也火大了:「那我也得有錢充值啊,你不是每天都來搜刮錢嗎,你簡直比周扒皮還周扒皮。」
從『烏龍懷孕』事件后,卿讓讓的待遇也沒見得提高了多少,但是至少可以和陸放同桌用餐了。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裡。卿讓讓偷偷地把青椒挑出去,便被陸放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是想我讓你明天和圖書去挑大糞種青椒嗎?」
卿讓讓被嗯提醒下,立時感到了疼痛,當時就往地下倒,疼得站不住。
卿讓讓趕緊坐起身來,胡亂擦了擦眼淚:「沒什麼,只是有些疼。」
陸放稍微側了側臉:「這記者是你放進來的?」他的臉在笑,嘴型保持不變,只有卿讓讓聽得見他的話。
「坐吧。」陸放頷首。
所以當卿讓讓被陸放的那位法律系畢業的女朋友打了一耳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很冤枉。這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得卿讓讓暈頭轉向的。
「讓讓,你先把禮物送到我媽房間去吧。」陸放轉頭吩咐卿讓讓,真的像是個沒有什麼架子的老闆使喚下屬的樣子,卿讓讓的待遇和Bob差不多。
情到濃時,卿讓讓忽然從床單跳起來:「我還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卿讓讓心裏一甜,據更有底氣到了:「上次米琳結婚的時候,你為什麼和她……」卿讓讓說不出那下面的字。
只不過這話時在陸放摔門走遠了以後,卿讓讓才敢問的,也不知道陸放聽見沒有。
「沒關係的,當年陸放他爸對我筆這個還過分,我都忍了。」放放娘拍了拍卿讓讓的肩膀。
「去把孩子打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卿讓讓。」陸放的口氣很溫柔,面部表情卻很危險。
「我沒有,是他家裡有急事。」卿讓讓辯解。
不過顯然陸放沒有這個概念,除了在吃飯這個問題上有所不同外,卿讓讓覺得其他方面有特殊的照顧。
「她說是她幫你一起挑的。」卿讓讓很委屈,「我的婚紗,為什麼不是我自己挑?」
卿讓讓睜眼看到的就是陸放的閻王臉,她則一頭霧水。
那一刻全場都安靜了。
卿讓讓不知道該為陸放的豁達而開心,還是為他的豁達而傷心。
「她怎麼了?」放放娘出聲問。
陸放摟了向如進依綠園,卿讓讓也不懂陸放怎麼把他所有的女人都要往家裡帶。
陸放已經站起了身。
「青椒維生素C含量很高,這都是我們集團下面生態農莊供應的蔬菜。」陸放冷冷地解釋。
等這樣忽忽悠悠過了半年卿讓讓才發現,這一次陸放真的不會再主動了。
「所以是他讓我的腳受傷的?」卿讓讓問,她拖著張媽問的本意是想找出罪魁禍首,看誰害她傷了腳的,得付醫藥費,沒想到卻是陸放,卿讓讓不得不忍氣吞聲。
「你怎麼了?」這是陸放母親的聲音,聽起來少了以往的冰冷,還帶了一絲關懷。
話說蕭航其人有個優點,只要你對他有利,無論你們以前有什麼樣的過節,他都能笑顏相迎。陸放是蕭航的大老闆,卿讓讓以後就是蕭航的老闆娘,他當然要第一時間來恭喜。
為了陸放母親的愛好,卿讓讓不得不讓司機從城西開車到城東去買咖啡豆。陸放一貫是強烈要求卿讓讓伺候他母親的,只有這種時候卿讓讓才能從陸放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讓讓,不好意思,向如的脾氣壞了點兒。這個月我給你加一千當做醫藥費吧。」這是陸放的解決辦法。卿讓讓不得不接受,一千現在對她來說那是大數目,她兜里別說一千了,一毛錢都沒有,全被陸放搜刮乾淨了。
卿讓讓連哭都忘記了,「跑?」這是什麼問題。卿讓讓是後來從張媽嘴裏得知了前因後果的,畢竟還是「下人」疼惜「下人」。
卿讓讓在路上把裙子都撈到大腿上了,都沒人肯停下來載她一程。這年頭果然是好人難尋。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卿讓讓企圖打電話求助的時候,才發現她電話欠費,在停機了。她狠狠地把手機扔到垃圾箱了,反正也沒錢買電話卡,拿著也是浪費。
「你……」陸放的母親氣不打一處來。
卿讓讓跟著前面的兩個人,一起踏入依綠園。只是前面的兩人牽著手,笑容滿面,她卻手捧和*圖*書重物,全市溫柔小姐要送給陸放母親的禮物。
「晴雯既然都可以愛撕扇子,我自然可以愛撕婚紗對吧?」卿讓讓笑笑。
「那是什麼?」
「你有話要說?」
卿讓讓一出門,就看見陸放從他的賓利里探出頭,寒涼地瞅著她,卿讓讓趕緊跟著陸放上車。
「卿小姐,麻煩你幫我提一下行李。」陸放的女朋友溫柔轉頭對卿讓讓笑了笑,她出身豪門,很厚淑女的氣質。說話柔柔的,很討人喜歡。可是她的行李可不輕。
卿讓讓一路走,一路想掉眼淚,從她現在這個地方走回依綠園,少說也有二十公里,卿讓讓哭死的心都有了。
「你知道我為這件婚紗費了多少力氣嗎?」陸放冷冷地問。
卿讓讓低著頭看見自己的腳背包得跟個饅頭似的,主要是傷得太厲害。
「當然,不讓你以為我是坐火箭回來的嗎?」卿讓讓怒吼。
卿讓讓則跟在他身後,進了陸放的房間。
那上面只有一枚戒指,「挽回」,那樣璀璨的光輝迷惑了在場的所有人。
「我是想問,難道我沒有還欠練戀愛和結婚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卿讓讓鼓起勇氣問,這可是侵犯人身自由的。
「你該不是怕我又逃跑了吧?」卿讓讓忽然想起前一次那茬,心裏一甜。怪不得陸放這麼著急把她領來辦證,臉下午的宴會都沒參加。
如果卿讓讓知道果果姐這麼說,一定吐她口水,因為事實一點兒也不浪漫。
「好的。」卿讓讓趕緊離開這緊張的現場。到她重新回到客廳的時候,陸放的母親已經和溫柔相談甚歡了。
晚上,偌大的大廳里座無虛席,卿讓讓示意燈光師后,全場頓時暗了下來,只留下中間的展台背後有一輪圓月形燈光籠著。
「他們看我穿著prada都不肯借我錢。」卿讓讓說起這個更委屈。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陸放收斂里笑容。
卿讓讓和陸放回頭望去,那是一串腳印,看起來恐怖之極。「我……」
卿讓讓把prada的鞋子拿在手裡,卻不敢扔,怕陸放找她陪,不管多貴的高跟鞋,你走上五公里也都會吃不消。
當時卿讓讓被玻璃片割傷了腳,被陸放和他母親一嚇,瞬間就給忘了。
「我想請問『挽回』和『放愛』既然是天生一對,陸總和卿小姐還有沒有可能複合么?」
卿讓讓一邊拿著冰塊敷臉,還得一邊在一旁伺候著,怕有什麼差遣。她想要是自己母親知道了,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讓自己來道什麼歉了。
張媽為那些東西可惜。「那摔碎的少說也得值個千把萬的。」
到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全場才傳出雷動的掌聲,「挽回」與「放愛」的成功是毋庸置疑的了。
「這是我一個人挑的,那天只是剛好遇上米琳,和她一起去取回來的而已。」陸放認真地看著卿讓讓,然後嘴角上調,「千萬別說你是為了這種愚蠢的理由而……」
卿讓讓自從做了陸放的助理后,一身的懶毛病便改了許多了。陸放公事上的事情並不會讓她幫忙,所以她卿讓讓就只是一個傭人。每天負責陸放早晨穿什麼衣服,一天吃飯的菜單。或者給他和他的女朋友訂晚餐之類的瑣碎事情。因為陸放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所以她的房價還得卿讓讓親手負責打掃。
「後來,夫人就說了句,『她是不是又逃了?』然後,少爺就開始摔東西了。」
「你是走回來的?」陸放不確定地問。
「今晚是要用這枚」挽回「展出嗎,陸總?」卿讓讓看到陸放從他的保險柜里拿出那沒「挽回」,他親自打磨而成的那隻。
在卿讓讓差點兒沒昏過去的時候,她總算是走到依綠園跟前了,估摸著都凌晨兩點了。卿讓讓拍門的時候,那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了。
「好的,陸總。」卿讓讓雖然很委屈,但也得做出很幸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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