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也得買啊，」江淮安有些無奈：「我朋友看見什麼都想吃，只能買了。」
夏啾啾氣憤開口，江淮安將手機從她手裡搶過來：「這事兒你別管，去學習。」
「好了，」老闆將肉串遞給夏啾啾，笑眯眯道：「小姑娘，接好了。」
江淮安從宋哲手裡拿過手機，看見了一張被頂了幾百樓的熱帖，標題是——「校園一霸江淮安欺凌同學現場直播，果然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謝謝老闆。」夏啾啾點頭，捧著生蚝和肉串，扭頭同江淮安道：「走吧。」
——我打你又怎樣？
「不是，」江淮安趕緊解釋：「就朋友。」
「嗯。」夏啾啾點點頭，從課桌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顧嵐面前：「我這兒還有一瓶牛奶，記得幫我喝了，不然壞了，我先走了啊。」
江淮安之前性格乖戾，結下的仇家不少，平時不敢說話，現在網上一出視頻，立刻就出來踩他。
她跟顧嵐學畫畫也有一段時間，越畫越喜歡。人做喜歡的事，總是不分晝夜，不問晨時，你會覺得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爭分奪秒幾乎都是本能。
「還有其他的呢！」
做這些動作的時候，他離她很近，整個人都彷彿是貼了上來，氣息噴塗在她脖頸之上，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
「說話啊？！我打了你又能怎樣？！」
爬完整棟樓，夏啾啾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江淮安見夏啾啾沒明白，無ｈｔtｐs://wwｗ•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奈之後，便乾脆自己下手了。
他明白，可是他還是選了這條路。
說著，兩人就一面吃，一面喂，一面往前走。
「你他媽以為我不敢打你啊？就你這樣的我打了你又怎樣？」
視頻里江淮安囂張跋扈，王瑜眼中含淚，十分委屈。
「富二代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有人洗白了。」
「我明白我明白，」老闆點頭道：「早戀都是地下戀情，我不說的。」
夏啾啾沒明白江淮安是想吃肉串，反而是認真去吃了一口，咀嚼著道：「挺好吃的。」
——我爹有錢啊。
說著，夏啾啾回頭：「咱們今天吃什麼？」
她馬上登陸了賬號，打算下場去幫江淮安討個公道。江淮安抬眼看了她一眼：「你幹嘛？」
江淮安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點點頭，淡道：「我明白，謝了。」
「那剩下多可惜啊。」老闆翻烤著肉串，江淮安笑了笑：「她吃不完，就我吃嘛，我食量大的。」
夏啾啾應了聲，回到教室里，收拾了包，顧嵐抬頭瞧了外面一眼，輕輕笑了：「江淮安又來接你啦？」
江淮安在她臉側吃了幾口肉，隨後很嚴肅道：「是挺好吃的。」
江淮安本來神色平淡，隱約帶著些冷意，但在聽見夏啾啾說這話的時候，他面上有了弧度，嘴角微彎：「夏啾啾，什麼都攔不住你吃東西的腳步啊。」
這話ｈｅtｕbｏok.cｏm.ｃｏｍ是實在話，不管沈隨是個怎麼樣的人，但至少這一刻，他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江淮安跟上夏啾啾，扭頭瞧了她一眼，哭笑不得道：「夏啾啾，我發現你使喚我使喚得挺順溜啊？」
後面樓層不斷有人在回復，明顯是有王瑜的親友在下場，上來先描述了當天的情景，說是王瑜惹了江淮安的女朋友夏啾啾，江淮安為夏啾啾出頭欺負無辜同學。
夏啾啾點點頭：「嗯，是啊，我爸說，善有善報，我們要對世界充滿愛！」
當初幫她，現在幫顧嵐，倒是一模一樣的熱心腸。
兩人走到補習班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兩人一進來，其他三個人齊刷刷看向他們，眼中神情慾言又止。
上次帶著夏啾啾去吃了火鍋后，放學去搓一頓彷彿成了習慣。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然而離開前，他想了想，還是回頭道：「江淮安，其實你更適合走競賽的路子。」
江淮安和沈隨不一樣，屬於逆襲型的選手，底子基礎都不像沈隨這麼牢固。他的總分算起來不算頂尖，只是在數學上明顯有異於常人的天分，如果直接去參加高考，江淮安不是很有把握，但去參加數學競賽，對江淮安來講或許倒是一條路。
這批人，也就夠他浪費十分鐘，還不如二十塊烤肉。
門口有一家肉串，烤得十分入味，夏啾啾想吃，於是江淮安端著一堆夏啾啾買的東西站m.hetubook.com.com在攤口，面無表情道：「老闆，20串肉串。」
老闆抬頭看了江淮安一眼，笑著道：「都買這麼多了，吃得下嗎？」
她想了想，認真道：「好吧，那以後不這麼使喚你了。」
「給顧嵐留了瓶牛奶，」夏啾啾往教室里看了一眼：「不知道她會不會多想。」
說完，他往外走去，夏啾啾跟著出去：「江淮安，你打算怎麼辦？」
吃飯是兩人唯一安靜相處的時候。分班后大家都越來越忙，有時候宋哲一群人也會一起，但大多數時候就是江淮安和夏啾啾。
江淮安有些無奈，但知道也改不了老闆的想法，便乾脆也不說什麼。
夏啾啾看見那張帖子就怒了，她壓著怒氣拿出手機，趕緊打開了市一中的校園貼吧，在首頁就找到了這張帖子。
「親友下場了吧？」
「江哥，」武邑率先開口，有些猶豫道：「你看貼吧沒？」
也有人說點實話，比如說——
……
這話說出來，在場三個人心情都有些複雜。
說完，夏啾啾便急急忙忙提著書包跑了出去，她一出去，江淮安就順手將她書包撈了背在後面，見夏啾啾鬼鬼祟祟的樣子，挑眉道：「做什麼虧心事了？」
「使喚我也行啊，」江淮安眨了眨眼：「給點好處啊。」
本來也只是萍水相逢，平和的人也不愛吵架，被這麼一罵，會為江淮安說話的也閉了嘴，整個帖子里幾乎是一面倒的場景。最新回復里還附
httｐs://wｗw•ｈetｕｂｏｏk•ｃｏm•ｃoｍ加了江淮安和夏啾啾在吃飯的場景，江淮安在視頻里的樣子還被截圖下來，配上文字做成了表情包。
等他走了，江淮安朝教室里揚了揚下巴：「去吧。」
但只要有人說江淮安的好話，立刻就被人群群起而攻之。
聽了這話，江淮安抬眼望教室看了一眼，淡道：「夏啾啾，你真是熱心助人。」
「洗白黨滾出。」
帖子還有人不斷在回復，主樓是一個視頻，視頻明顯被剪輯過，就從江淮安學王瑜的的地方開始。
他站在靠夏啾啾身後一點的位置，彎下腰來，牙尖咬在夏啾啾握著的肉串上，帶著肉回去。
沈隨見兩人都沒說話，許久后，慢慢道：「你們聊，我先走了。」
江淮安愣了愣，看見他們的目光，忍不住抬手聞了聞自己的校服，皺眉道：「不會是臭豆腐太臭了吧？」
「我去幫你解釋！」
江淮安不喜歡吃路邊攤，但夏啾啾熱愛，他也就跟著，今天夏啾啾沒有坐在店裡的打算，乾脆帶著他到小攤邊上，買了臭豆腐、又買了麻辣燙，江淮安端著跟在她身後，看她一路買過去。
「嗯？」江淮安皺起眉頭：「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看貼吧？」
「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話嘛？」
過了一會兒，夏啾啾帶著烤生蚝回來，興奮道：「烤好沒？」
夏啾啾微微一愣，她以前就是這麼使喚江淮安，習慣了，也就改不過來。
這是一種堅定而委婉的拒絕，沈隨抬https://www•ｈetuｂoｏｋ.com.coｍ眼看了夏啾啾一眼，沒有說話，點點頭，轉身離開。
每個學校外都有一條墮落街，兩人換著吃，一天吃一家，墮落街都還有許多菜等他們探索。
他笑容里沒有任何不滿、惶恐、或者擔憂，平靜從容，彷彿是再小不過的一件事。
聽到這話，老闆抬頭看了一眼江淮安的校服，笑呵呵道：「小帥哥挺他疼女朋友啊。」
夏啾啾終於明白江淮安是餓了，同他道：「來，我喂你。」
江淮安學習緊，這段時間成了江淮安唯一放鬆的時間。然而夏啾啾卻比江淮安好了很多，看見江淮安上了正規，夏啾啾心裏放鬆了許多，一放鬆，人就泄了氣。江淮安在的時間還好，她還能堅持著以身作則，只要江淮安看不到的的地方，比如說上課，她就會忍不住看漫畫書，或者畫幾筆。
「別擔心，」他溫和開口：「給我十分鐘，我把事兒處理完，就回來做卷子，嗯？」
宋哲沒說話，他拿出手機來，直接遞到了江淮安身前：「你看看。」
「江淮安一般很少欺負人啊，他打架不都是和那些平時就欺負人的打嗎？之前好幾次也是因為社會上的人收咱們學校保護費和人家打架的啊」
夏啾啾扭頭問他，有些奇怪，不知道江淮安還想要什麼。江淮安朝著夏啾啾的肉串揚了揚下巴：「肉串，好吃嗎？」
江淮安頓住步子，扭頭看她，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
什麼他之前欺負同學打架鬧事，全部翻了出來。
「你要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