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著頭 ，反反覆復：「我不回家。」
「嗯……」
「你們明天不上課吧？」
這時候夏啾啾收到了顧嵐的信息：「你們談完沒？」
楊薇說著，聲音越說越小，抬手捂住眼睛，眼淚嘩啦啦就下來了。
「螃蟹，不都是除了殼，什麼都是能吃的嗎？殼裡的肉用筷子夾出來，還有蟹腿肉會放在一個小盤子里直接夾……」
楊薇來這地方，每家店鋪都不大，玻璃缸里養著各種各樣鮮活的海鮮，門口隨便搭個桌子，建個棚子，再掛個諸如「X記大排檔」之類的牌子，吆喝著往來的客人，便是一家餐廳了。
這裏南城一條很出名的海鮮街，價格公道，味道鮮美，但因為環境不怎麼樣，夏啾啾從來沒來過。
「螃蟹不靠咬要怎麼吃？」
江淮安輕咳了一聲，趕緊點頭：「你先走，這個是鑰匙，就我公寓對面那間，我們送了顧嵐就來。」
楊薇哭了一晚上，終於發泄了，也就安定了，等大排檔的人漸漸少了，楊薇就趴在桌上打瞌睡，顧嵐蹲在廁所里吐了一陣，隨後回來跟著打瞌睡。
還好夏啾啾本來體育也不錯，一般人根本就沒有她們兩這體力。
楊薇吸了吸鼻子：「宋家養著我，阿姨把我當親生女一樣看待，我不是這樣的人，我還是得學。阿姨喜歡我成績好，我就拚命考試；阿姨喜歡我怎麼說話、怎麼笑、怎麼走路，我都拚命的想要做到最好。」
剛好，這時候江淮安發了信息過來噓寒問暖：「啾啾，晚安。」
「我真的就是愛追星，我真的就喜歡看那些低俗沒品位的小說，我真的就喜歡看那些搞笑段子……」
夏啾啾和顧嵐一起點頭：「娘，真的太娘了。」
楊薇垂下眼眸：「不好意思了。」
楊薇抬眼看了顧嵐一眼，點了點頭。
江淮安猛地反應過來，頓時覺得有那麼幾分窘迫，但他面上依舊保持著淡定，很快轉了話題：「今天楊薇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江淮安比劃著，夏啾啾頓時反應過來，江淮安吃的蟹，應該都是別人處理好的了。
顧嵐這人，不想搭理你的時候就又冷又傲，像只刺蝟。
自己要怎麼把他們弄回去？
宋哲整張臉都是青的，看著楊薇的樣子，上前拍了拍楊薇的臉，冷聲道：「醒了。」
「你怎麼吃螃蟹的？」
江淮安從來管的寬，這點夏啾啾知道。
顧嵐看著那一盆水拌酒，咽了咽口水，扭頭看著夏啾啾道：「夏啾啾，今天我要是倒了，你記得把我扛家裡去。」
水是溫水，她喝的時候皺了皺眉頭，江淮安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解釋道：「女孩子總喝冰水不好。」
夏啾啾給顧嵐發了地址，顧嵐打車過來，夏啾啾給她報銷的車費。
楊薇徒步暴走了兩小時，夏啾啾一路上一面和自己老媽報備晚歸，一面追，追得格外艱辛。最後，楊薇終於在一條海鮮街停了下來。
「過來。」楊薇淡淡和*圖*書
出聲：「你不能喝。」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
他就希望姑奶奶能安靜一點。
「我行的！」
夏啾啾和顧嵐一起抬頭，楊薇平靜道：「今早上我寫了個開頭，你們看看。」
等站穩了之後 ，楊薇拍了拍他的肩，大喊了一聲：「駕！」之後，宋哲已經沒有什麼力氣罵人了。
楊薇彷彿是找到了知音，繼續瘋狂吐槽，她吐槽內容幾乎都是關於宋哲、宋哲的姐姐、宋哲周邊的朋友，那個養她的宋家彷彿一個巨大的牢籠，將她關在裏面，讓她透不過氣來。
楊薇一眼認出宋哲這件事讓宋哲心裏舒服了些，臉色好了很多，應了聲道：「嗯，是我。」
「不用了，」夏啾啾趕緊道：「我們明天買了吃！」
夏啾啾也知道她家情況複雜，想了想道：「那去我那兒吧。」
楊薇仰起脖子：「求我。」
宋哲深呼吸了一口，終於道：「行，我求你，楊大小姐，我背你回去，行不行？」
洗完澡之後，夏啾啾聽見江淮安還沒走，廚房裡還有聲音，她走過去，就看見在廚房裡忙活著的人。
「行。」宋哲點頭，背著楊薇往外走去，楊薇一面走一面嘟囔：「你是豬。」
「沒事，」江淮安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接著道：「還沒到我平時睡覺的時間，你去睡吧，我一會兒就走。」
楊薇給她放了啤酒，但其實她不太會喝，就一直在喝茶。顧嵐一來，看著就笑了，抬頭向老闆招手：「老闆，有牛奶嗎？」
於是半個小時后，江淮安和宋哲就到了海鮮街。
「我也來！！！」
「我？」夏啾啾有些奇怪，江淮安有些擔心：「你也努力了，沒收穫的話，不會覺得……」
「這個……」夏啾啾用殘存的清醒艱難睜開眼睛，看著對面的楊薇：「嫉妒讓人不理智，你冷靜一點。」
說著，夏啾啾去了冰箱里，拿了鬆餅，放在微波爐里熱好。
醒了之後，就看見了屋子裡的兩個人。顧嵐擺了畫架正在調色，一面調色一面道：「啾啾我覺得你這裏可以啊，所有東西一應俱全。」
「夏啾啾，」江淮安有些無奈：「是你讓我努力的。」
老闆家的麻辣小龍蝦上得慢一些，上的時候，顧嵐才剛剛趕過來，她來到店裡，一眼就看到坐著正準備吃小龍蝦的兩個人，眉眼間帶了喜色道：「喲，你們還等著我呢？」
「你別瞎說！」
老闆笑著道：「豆奶也有。」
「沒，」夏啾啾把手機放在桌子下面，偷看了去旁邊小冰箱里拿啤酒的楊薇一眼，隨手迅速低下頭去，繼續道；「在吃海鮮。」
怎麼可能不難過啊。更難過的是，明明知道自己天賦不高，卻還連努力都做不到。
楊薇艱難睜眼，看見宋哲：「宋哲？」
夏啾啾看見江淮安，如蒙大赦，趕緊道：「江淮安，來幫我！」
江淮安一臉懵逼：「一般用筷子……有時候去宋哲家會www.hetubook.com.com用蟹八件。」
夏啾啾小聲道：「也行的，反正我現在都是自己看自己的書，沒聽老師講課。」
第二天早上夏啾啾醒得最晚。
江淮安直接詢問，夏啾啾正想回答，江淮安就替她答：「不上了，好好休息。」
這麼大半夜，也挺不容易。
她感覺今天自己似乎要刷新什麼世界觀。
夏啾啾有些猶豫道：「楊薇，好點沒？」
「我不冷靜！」楊薇生氣：「我就是討厭他，討厭宋哲，討厭這些輕輕鬆鬆不勞而獲的人！」
顧嵐的確醉得沒有楊薇厲害，夏啾啾拖著她，江淮安跟在她們兩後面，替她們提著包。
江淮安也道：「她醉了，冷靜點，你看武邑醉的時候也不正常。」
「嗯……」
夏啾啾的關注點卻在這裏，顧嵐聽夏啾啾問，也點頭，好奇道：「怎麼吃？」
她坐在一旁，乖乖吃椒鹽蝦。
楊薇嘲諷笑了笑，淡道：「愛跟著就跟著。」
旁邊顧嵐喝醉了，就看著她們兩笑，慢悠悠的道：「楊薇我和你講，有一個解決方案，特別簡單……」
在這個沒有人看到的地方，三個姑娘吃著麻辣小龍蝦，划著拳，合著水拌酒和椰汁，倒也算其樂融融。
這裏環境不怎麼樣，桌子油油的，可東西卻格外好吃，夏啾啾是個入鄉隨俗的，開吃后也不管什麼乾淨不幹凈，悶著頭就吃。
「嗯。」
她也沒多說，乖巧點了點頭后，趕緊道，「你快去睡吧，明天你還要上課。」
宋哲背了楊薇，往外走出去，走了兩步扭頭回來看江淮安三個人，皺眉道：「站在那兒幹嘛？走啊。」
夏啾啾有些無奈，她關上大門，然後回到自己房間，倒頭就睡。
夏啾啾僵住手，楊薇的話是有道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裏那一份雷區和軟肋。夏啾啾抬起手，只能道：「好吧。」
楊薇十分豪氣，顧嵐「嘿嘿」笑了一聲：「你難過，是你覺得自己努力卻沒有結果，那麼你不努力就好啦！」
夏啾啾很好奇，總覺得江淮安的家世不比宋哲差，應該也不會太粗魯。然而江淮安卻一臉迷茫反問：「螃蟹有腮？」
她抬起頭，看見是江淮安。
說著，楊薇「嘶」了一聲：「當時我就想，這世上竟有如此娘炮之人！」
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點討厭。
她忍不住嘆息，其實暴發戶也是有暴發戶的好的，比如螃蟹有腮這種常識，暴發戶出身的她就知道。然而富N代的江淮安卻因從來沒見過沒處理好的蟹不知曉。
「楊薇！」
夏啾啾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一會兒才走，她有些疑惑：「你還有什麼事兒要做嗎？」
江淮安回過頭，看見夏啾啾后，笑著道：「我就做個鬆餅，明天早上你拿微波爐熱一下，然後用果醬或者花生醬沾著吃都行。這些東西都在冰箱里。」
「我之前在這兒也住了一段時間。」江淮安將餅放在盤子里，拿出https://m.hetubook.com.com保鮮膜，夏啾啾走過去，忍不住拿了一塊放嘴裏。
「你們見過宋哲吃螃蟹沒有？光是工具，就有八件！」
「我就不明白，這世上怎麼這麼不公平？我付出得不夠多？我不夠努力？憑什麼他們就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他們要的，憑什麼我就要一個腳印一個腳印爬，而且爬都爬不到他們的位置上。」
夏啾啾趕忙給楊薇遞紙，著急道：「別難過，你別難過，不行還有我，我養你！」
「你講！」
夏啾啾：「……」
夏啾啾跟在楊薇後面，看她熟門熟路走到一家店裡，找了個位置就坐下。開口就道：「老闆，椒鹽蝦一份、麻辣小龍蝦一份、大元貝一盤……」
夏啾啾察覺到江淮安的目光，抬起頭來：「你看著我做什麼？」
夏啾啾不知道怎麼就覺得有點餓，站在門口就覺得饞，忍不住道：「你這是做什麼？」
顧嵐打了三個感嘆號，夏啾啾有些為難抬頭，楊薇將兩瓶青島放桌邊，立刻明白夏啾啾的眼神是什麼含義：「是顧嵐？」
「嗯？」
夏啾啾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好久后，她輕嘆了一聲，睡了。
沒事，夏啾啾安慰自己，她們兩是醉的，瞎說的。
「別擔心，」顧嵐指了指楊薇的手：「剛剝完小龍蝦，往眼睛上一按，辣的。」
以前吃海鮮，她都是去那些高檔的海鮮酒家，海鮮一道一道做得精美漂亮端上來，根本沒怎麼見過那海鮮活著的樣子。
江淮安點點頭：「你這屋子太亂，我整理一下，做點吃的東西在冰箱里，明天早上你們起來吃。」
有了夏啾啾的話，兩個人放心了。
宋哲憋著氣，深呼吸道：「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兩人罵罵咧咧走遠，江淮安看向顧嵐，有點為難看向夏啾啾：「她站得起來嗎？」
她走得很快，步子又穩又快，穿過大街小巷，整個人都沒有半分泄氣。
然而睡下之前，她忍不住想起江淮安方才的話。
一說這個，夏啾啾立刻來了勁兒，把前前後後一說，江淮安就明白過來。他一時有些無言，但第一個想法居然就是——
夏啾啾知道江淮安決定的事是不能改的，便只能道：「那你盡量早點睡。」
她總覺得今天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兒。
夏啾啾突然很嚴肅問出這個話來，江淮安頓時覺得，這話下面估計有層層陷阱。可他又不知道陷阱是什麼，只能反問道：「什麼叫怎麼吃螃蟹？」
「你是娘炮。」
「宋哲，你有小辮子～」
夏啾啾搖了搖頭：「沒事兒。」
說完之後，夏啾啾就把顧嵐弄醒，扶著顧嵐去了客房睡下，自己去主卧衛生間里洗澡。
「行，」顧嵐站起來，走到小冰箱面前，拿了瓶椰汁放夏啾啾面前，同老闆道：「老闆我拿椰汁了。」
「只有椰汁。」
江淮安被夏啾啾推出去，到了門前，夏啾啾突然叫住他：「江淮安。」
「滾。」
「我知道我知道。」夏啾啾有些困，扯著紙巾遞給楊薇，楊薇哭個沒完，拿了夏啾啾的紙巾，繼續哭：「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克制了，我放棄了這麼多事，可比不上就比不上。江淮安，我真的好討厭他，好恨他！」
夏啾啾：「……」
他忍著她，蹲下身去，楊薇猛地起跳，宋哲差點給她普了一個狗吃屎，下意識一句「艹」就罵了出來。
到了公寓之後，夏啾啾也是累得不行了，楊薇已經被宋哲伺候著去屋裡躺著了，宋哲自己先去了江淮安公寓睡著。顧嵐倒在沙發上，就打起了呼。她的呼聲不大，咻咻咻的，還挺可愛。
說著，夏啾啾就在江淮安陪同下，將顧嵐連拖帶拽弄回了她自己的公寓。
楊薇冷冷開口，顧嵐點點頭：「嗯，性情大變。」
「你說宋哲，他有我努力？有我優秀？可他就是，一生下來就是大少爺，人家裝都不用裝，就是大少爺。可我呢？我就是個窮苦人家出身、沒有教養的山裡娃。我就是吃螃蟹靠咬，混著殼和蟹肉吃的小平民！我……」
難過嗎？
夏啾啾這次理直氣壯：「我不和別人說，就我一個人知道你不高興，我得確認你安全啊。」
說完，楊薇就徑直向前。
夏啾啾：「……」
夏啾啾也有些不好意思：「能努力也是一種天賦啊……」
夏啾啾躺在沙發上，整個人有種快要升仙的虛脫感。她茫然盯著客廳的燈，突然一杯水就遞了過來。
「你哪兒找這些材料的？」
「什麼工具？」
楊薇轉身離開，夏啾啾跟上去，跟了一段路，楊薇扭過頭看她：「你跟我做什麼 ？」
顧嵐走出巷子，她神智其實有些模糊了，卻還是記得和夏啾啾說：「我不回家。」
「就是用什麼工具？」
楊薇終於帶了點笑意，抬眼看了夏啾啾一眼，指著對面道：「坐。」
「你放心，」夏啾啾點頭，認真道：「我一定會把你們送回去。」
楊薇不說話，低頭剝小龍蝦，一面剝一面喝啤酒。
「對。」
這一次楊薇終於點頭了，指著前面道：「你 ，轉過去，蹲下。」
宋哲提高了聲音，夏啾啾眼見不好，趕緊道：「她醉了！你別計較！」
想搭理你的時候，就十分擅長調動氣氛，很快就能和人熟悉起來。
是不是辣的夏啾啾也不知道了，反正就這麼一激，楊薇徹底爆發，坐在桌邊一邊哭一邊數落，一邊哭一邊講。
夏啾啾：「……」
「你呢？」
氣氛一下子突然有點尷尬，夏啾啾突然想起來：「冰箱里有鬆餅！我去給你們拿！」
夏啾啾：「……」
夏啾啾一聽這麼不積極不向上的毒雞湯，立刻道：「人生時時刻刻，都要銘記奮鬥！」
宋哲差點揍人之前，夏啾啾趕緊道：「她醉了，醉了。」
而楊薇則坐在沙發上，反反覆復看著電視。
然而楊薇卻不接受這一套，點頭道：「對，努力不一
和圖書定有結果，放棄一定很快樂！」
夏啾啾看著兩個人，有些為難了。
她一貫不是什麼好學生，和楊薇比起來，酒量稍微好那麼一點，而且楊薇本來心裏就有著氣，沒一會兒，楊薇就開始嘮叨起來。
然後就直接同老闆要了一份水拌酒上來。
楊薇比劃著，慢悠悠道：「我第一次和他在一起吃螃蟹，我搬開蟹殼一口咬下去的時候，宋哲就拿溫熱毛巾，擦了手，接著拿著剪刀，剪了蟹腿，用針將蟹腿肉頂出來……」
「沒事兒，」夏啾啾趕忙道：「你好就行。」
「你與其和我在這裏爭論，不如趕緊扶顧嵐去睡了。」
「是啊，」顧嵐笑著坐下：「薄嘛。」
「你還沒睡啊？」
江淮安放下心來，但下一句話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了：「我也不算努力。」
帶著奶香味的鬆餅在嘴巴里化開，給大半夜帶來了一些甜味。江淮安低頭看她吃東西，腮幫子鼓鼓的，彷彿一隻松鼠，唇邊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一些。
結果楊薇下一句話就讓宋哲炸了，她提高了聲音：「娘炮！」
「那你用什麼清理腮啊這些，也是用筷子嗎？」
「好啦，」夏啾啾推著江淮安出去：「晚了，你還要上課，去睡吧。」
楊薇進來，蒸鍋正在冒著熱氣，她走上來，將蒸鍋打開，發現裏面正煲著糖水。
「喲，是小楊來了，」店家似乎對她很熟悉，還在廚房裡就叫嚷起來：「老規矩是吧？」
楊薇越這樣說，夏啾啾越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她拿著手機，正打算通知江淮安和宋哲，楊薇就扭過頭來，盯著她道：「我的事是我的事，你別隨便說。」
「你別扯我耳朵！」
楊薇將糖水盛好，夏啾啾拿了鬆餅，三個女孩子一起開始吃早餐。
江淮安似乎很高興，絲毫沒覺得嚇下廚是一件麻煩事，他鍋上的餅已經烙好，房間里全是鬆餅的香味。
夏啾啾沒見過這種樣子的楊薇，有點擔憂看了顧嵐一眼，顧嵐拍了拍夏啾啾肩膀，示意沒事兒，給楊薇倒了酒，又給自己倒了酒：「沒看出你也是一代女俠，來來今天我陪你。」
楊薇抬眼瞧她，嗤笑出聲：「你的臉是用擀麵杖擀過？」
「我特別怕阿姨什麼時候就不喜歡我了，如果宋家不要我，我能去哪裡？」
顧嵐將順手開了放在夏啾啾面前，興緻勃勃看著楊薇道：「學霸，考差了，不開心啊？」
「是是是，」顧嵐點頭：「你說得對。」
吃完之後，楊薇拿起至今，一點一點優雅按壓在唇上，將殘渣擦完，隨後道：「上次你們是不是要我寫個腳本？」
顧嵐撐著自己站起來，將手搭在夏啾啾肩膀上，看向江淮安，強撐著道：「我可以的！」
他們兩互相報晚安已經成了習慣，哪怕一天什麼都不說，最後這句話也會成為兩個人一天的聯繫。
夏啾啾追上楊薇的時候，楊薇失去了一貫的平靜，一把推開她，冷著聲道：「不管你的事，你離我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