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諸天世界任意行
第575章 看不順眼就踹了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久違了,他自打來到虛空大世界,就很少出現倒霉的事,現在的他,不讓人倒霉就不錯了。
他這一嗓子驚天動地,一時間各種奔跑聲撲面而來,所有人都朝著這個走廊奔來。
門內門外,儼然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那個女人沒想到會這樣,驚慌了片刻后,對著身後的紙片人就是一刷子插上去。
只不過,和先前走廊里見到的不同,那個是泛白,這個卻是漆黑如墨,需要一點眼力才能看清紙片人的五官樣貌。
這可嚇壞了眾人。
「你……你你你……」
「只不過,這些血食,卻是不知家主看上誰了,趕緊享用了給自己好好補補。」
他所不知道的是,當他離開時,背後的紙片人突然動彈了一下,隨即又沉寂了下去。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事情反轉這麼利害,剩下那一二十個僕人,更加惶恐不安,渾身顫抖不已。
「任道友,很不守時啊。」
很快,「滋滋滋」的清煙從那裡冒出來,老者的屍身很快就化為一攤黑紅色的液體。
徐良說完,手臂一收,老者的脖子處汩汩淌出鮮血,他的身子也軟軟的倒了下去,睜著一雙大眼睛,卻是有些死不瞑目。
白袍人懶懶的說著令人絕望的話。
蒙天用了個肯定句。
「唉~~」徐良踏出棺槨,十分惆悵的道:「本尊感到了一絲虛弱,這一次拿誰打牙祭好呢?」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卻只往人的心裏鑽,聽到的人只覺得心酸,心痛,心悸,忍不住也想跟著「嚶嚶嚶」哼唧起來。
要不是他修為護身,早就被他撞成一坨爛肉。
之所以說這裡是黑市,是因為這裏所販賣的東西,五花八門,很多在外面禁忌的藥材,在這裏都能找到。
「你們朝前走,我在後面跟著,這樣就不會嚇到你們。」
大樹承受不住這樣的撞擊,瞬間變得粉碎。
所不同的是,這個人,前面的臉煞白煞白的,是個https://m•hetubook•com.com笑臉模樣。後腦勺居然也和前面一樣,是一模一樣的臉蛋,只不過,這是個皺巴巴的哭臉。
任一知道白袍人肯定在自己身後,所以,凝氣成聲,小聲的質問道:「前輩,你剛才是何意?」
除了受著,就還只能受著。
「任道友,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要緊吧?」
「看你不爽而已,有意見?」
那個原本懸挂著的紙片人,突然間掉落在地上。
「咳咳……又創了一招而已,你們不用理會我,趕路就是。」
徐良的兇殘實在是太嚇人,這群人沒有誰有膽子敢跑,因為他們都是他的僕人,主要奴死,奴不得不死。
老者雙眼圓瞪,不可置信的指著徐良。
「咳咳……抱歉,路上遭遇意外,不小心耽誤了,讓你們久等了。」
那老者挽了個劍花,收拾起手裡的寶劍,摸摸自己的鬍子,很是滿意的道:「家主功力又贈強一籌,想必這趟亡靈大世界之行,有很大的收穫。」
是夜,當任一趕回客棧時,一群人已經在大門口等候多時。
「恭迎主人順利回歸!」
「任大哥……撲哧……」
「對了,你說說你,身邊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居然和我說你是童子雞,你在騙我嗎?」
當那個男人帶著一群人趕過來時,看到的是女人拿著刷子,在給那個紙片人上色的場景,至於復活的什麼少爺,壓根兒不存在的。
他的出現嚇壞了周圍的僕人,全部撲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整個人趴在塵埃里大聲呼喊,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拉拔起來的家主,會這麼對他。
任一要找的就是扎辮子的徐良,縱觀這府里,除了這個紙片人,再沒有相符合的。
比如,少女的眼淚,據說可以製作出一種增強男人房事的丹藥。那些藥販子為了得到更多的眼淚,會搜羅很多年輕的女孩。想方設法讓她們終日啼哭不和_圖_書已,就是為了得到她們的眼淚而已。
要是真的敢騙取他的信任,他一定會把這人的腦袋擰下來喂狗。
「哼!本尊做事,用不著你指手畫腳。」
「哼!老東西,忍你很久了,自以為有點能耐,在我面前玩優越感,我呸!當本尊是三歲孩童的嗎?」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那原本趴在地上的徐良,突然抬起頭,看著他所在的方向,邪魅的伸出舌頭和你掃了一下嘴唇周圍。
玩隱身的白袍人在路過紙片人時,似乎有些困擾,幾次抬手想做點什麼,最後又都放棄了。
畢竟他剛才的氣勢挺嚇人的,這要是撞到他們身上,他們現在只是凡人之軀,可承受不起。
「嗯嗯,謝謝宋姑娘理解。那個……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過去吧!」
那正在輕薄女人的男人受到這番打擾,抬腳就踹了一下紙片人,「去你娘的,在這兒哭喪呢,給我滾一邊兒哭去。」
「你你你……你復活啦!啊啊啊……快來人啊!徐少爺活過來啦!」
棺槨裏面的紙片人晃晃悠悠立了起來,隨即快速旋轉,只讓人看到虛影。
任誰興緻頭上,被人這麼一番打擊,都不會有好情緒。
任一這話說得他自己都汗顏不已,為了活著,只能順著這白袍人的話來說。
誰曾想,遇上這個神秘的白袍人,又重新體驗了一把,步履維艱的生活。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為了尋找噬心藤,他絕對不能錯過這次的黑市交易。
任一的石子抬手就要打出去,但是在下一瞬看到的畫面時,嚇得他手裡的石子拿捏不住,噼啪掉了下去。
「桀桀桀~~~」
老者死得很難看,渾身躺在血泊里,徐良掏出一個小藥瓶,輕輕灑落在其脖頸傷口處。
他膚色黑如碳,滿頭小辮子,嘴巴一張露出一口黑牙,看著就不是個正常人。
良久之後,終於做完了這些人她才終於提著空空的木桶離開了走廊。
眾人看他雖然摔得狼狽https://www.hetubook.com.com,其實並無大礙,自然也不會多嘴什麼。
一個頭,兩個面,這一看就不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樣子,詭異得令人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面對質疑,任一趕忙指天發誓,「前輩,小子和她們是清白的,不敢有非分之想。」
嬌客不以為意的道:「出門在外,這是在所難免的,只要任大哥安全回來就好。」
那每一步下踏時,其步履都有規律可循,並不是羊癲瘋在發作。看著神秘莫測,又有些滑稽可笑。
幾人緊張的注視著周圍,並沒有發覺不妥的地方,不明白任一為何突然就受到這麼大的功擊。
白袍人對著任一就是一跺腳,正好踹在屁股上。
這話讓僕人們瑟瑟發抖,沒有人敢搭話。
只不過,他走沒兩步就撞上了什麼東西,被彈得倒飛出去,狠狠撞到一顆大樹上。
這個男人很不是個東西,光天化日之下猥褻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任一這樣的男人,無法坐視不理。
一群人推搡著男子,罵罵咧咧的走了,留下女人繼續自己的動作,她並沒有報復剛才的那個男人,也沒有對誰哭訴,只是一心一意的擺弄那個紙片人。
說完,徐良的手指甲突然變長,狠狠插|進了那老者的脖子里。
任一從屋頂上輕飄飄的落到院子里,好奇的走到那個紙片人那裡,看著明明是個死物,不明白剛才為何突然變成一個人。
任一苦笑不得的道:「前輩,小子哪敢有意見,只是求你別嚇到我的朋友們就好。」
任一自然想看個明白,又是輕鬆一躍,他輕易就上了房頂。居高臨下,讓他看得清清楚楚。
哭臉「嚶嚶嚶」的哭泣著,眼裡有血淚躺下來。
很多少女因為哭得太過,一雙眼睛腫得猶如核桃那般大,烏黑髮青,看著就令人心酸不已。
「大家不要慌,剛才只是一個意外,我只是……突然有了靈感,施展了一個新創的術法,咳咳……失敗了而已。」
徐良抱和-圖-書拳行禮,「這還得多謝管家的幫襯,否則徐良也不會這般順利。稍後必有厚報!」
「所以,你給我去吧!」
好在,再一再二不再三,白袍人整了他那麼兩次,就膩味了,接下來的路倒也沒有為難他。
老者可不敢坦然受之,趕忙回禮,「為家主分憂,乃是屬下的分內之事。」
只見紙片人腦袋滴溜溜轉,等它突然停下來時,卻是轉到一張哭臉。
任一這麼一說,大家半信半疑,但是也沒拒絕,讓他走在了後面。
眾人只聽得「咻」的一聲,任一就從他們的頭上飛過,整個人呈現狗吃屎造型趴在地面上。
當他停止了轉動時,一個正常的人身出現在棺材里。
任一故作沒事人一樣,從地上爬起來。
東土大世界最大的藥材黑市,坐落在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那裡有個暗門,也不知是怎麼辦到的,穿過這個暗門,就見到了一個超級大的廣場。
棺槨裏面有什麼東西?
徐良嘴角邪魅的笑了笑,「呵呵,理當如此,事不宜遲,就……你吧!」
任一身體不疼,他心很疼,為了自己這麼沒顏面的摔倒。
這一幕只是嚇得那個男人停頓了一下,之後又肆無忌憚的繼續自己的輕薄之旅。
他笑得是那樣的不懷好意,所有僕人被他這麼一嚇,顫抖得猶如風中的落葉。
任一如此這般,又穿過了幾個宅院后,終於來到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院子。
一個披頭散髮的老者,搖晃著腦袋,一手拿著一個銀鈴在搖晃,一手拿著一根桃木劍揮舞比劃,正在院子里喃喃自語,不挺的走位。
任一嘆息一聲,默默地閉上了嘴。遇上一個如此無理取鬧的前輩,他能怎麼辦?
任一沒有驚動任何人,從來時處又退了回去。
嬌客知道此時不該發笑,她應該做個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上前把他攙扶起來才對,可就是沒繃住……
任一趕忙打斷了白袍人的碎碎念,「前輩,非是不敢碰,而是不喜歡碰,總得遇上hetubook.com.com自己喜歡的姑娘,才能動情吧?」
這一忙活,直到天色快黑,任一打算離去時,終於見到有所動靜。
任一不欲多言,朝前帶路。
不過,這都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他只想儘快找到那個扎辮子的男人徐良。
而在這個老者的身前,擺放著一副碩大的黑色棺槨,此時蓋子打開,那屍香正是從裏面源源不斷的釋放出來。
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招,紙片人瞬間漏了氣,恢復了原狀,被她又重新懸挂了起來。
任一有苦說不出,他能說自己被一個前輩盯上了,隨時會被其收割性命嘛?
他心裏只有一個女人,別的人再好,都已經和他沒有關係。
這是他們身為小人物,註定的命運。
除了黑一點,看著也還算正常,最主要的是,那頭髮糾結成一根一根的,看起來像是扎了滿頭的辮子。
也不知對方為何要讓他出醜,走路好好的非得給他來這麼一下。
他的手裡捏了一塊小石子,正準備給那個男人一個永生難忘的紀念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白袍人似乎很不滿意這樣的對話,「我呸!連個女人都不敢碰,像你這麼無能的男人,活著也是……」
那棺槨裏面,居然躺著的也是一個紙片人。
「請你等我,等我成為諸天最強者,到時候你再來看看。」
「咔嚓!」
那個紙片人,見風就膨脹,很快就從紙片狀態,恢復成一個人樣。
徐良像只狗一般,趴在地上舔食著,一點為人該有的禮儀蕩然無存。
那男人踹完了紙片人,原本還要繼續手裡的動作,卻在下一瞬間,突然驚恐起來。
「哈!管你將來有幾個女人。本尊就只做本尊最喜愛的事,我現在就想看你在他們面前出醜。」
白袍人真的很不好相與,一句話就把任一噎得半死,還不敢發作。
那老者一番走位,忙得滿頭大汗,周圍立了一二十個僕人,個個垂首站立,不敢動彈。
「哈!到時候,說不定這世間的姑娘,烏泱烏泱的跑來纏著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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