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城闕天中近,蓬瀛海上遙。
第219章 收服三海狼

來得好!
尚方斬馬劍鋒利無匹,觸手抽來力量太強,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來挨砍。
歹毒張嘴的海蛇被水浪衝擊向四方,雲中鶴受到衝擊也悶哼一聲在水中向後倒飛!
但他們換氣的時間不多,只能草草吸一口氣趕緊再往海里潛。
雲松又笑:「你們仨確實是海狼,這個我知道,可你們覺得我會信任你們嗎?」
拳頭未至、拳風已推動海浪如炮彈砸上!
雲中鶴被打的倒飛慘叫。
雲松問道:「那你們兩個怎麼會知道我叫雲松?」
莽子上手給他腦袋抽了一巴掌:「你他么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是說反話我還真給你們來一盤豬頭肉?」
雲松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問三人道:「那沉船怎麼回事?你們能控制裏面的水怪?」
就是這機會!
頓時,這條觸手像波浪般從尾向頭抖了起來。
雲松去船艙里打坐休息。
很冷。
翻天猿悶哼道:「廢什麼話?大哥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哪來的屁話?」
鬼馬踏步向前追,雲松騎兵式揮劍掃下,一決而出,觸手再斷!
驚呆了。
水怪觸手如同被火燒了一樣通體猛然顫動。
風裡刀眯眼往海里看去,然後緊張地說道:「這不是鬼市,咱們快點離開這裏。」
莽子轉身又對他拳打腳踢:「你不說話我還忘記你了!弟兄們上,干他啊,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翻天猿跑過來說道:「前面出現許多小船,然後扎破天就著急了——老大,是不是到鬼市了?」
莽子說道:「海和尚嘛,海里的和尚!」
他誠懇地說道:「我們知道錯了,您能不能網開一面放我們一馬?」
風裡刀和雲中鶴低下頭不說話,扎破天欲言又止。
雲松擺擺手壓住他們的質疑,示意扎破天去開船:「你們三個輪流開船,另外兩個是俘虜。」
雲中鶴一口飲下烈酒,說道:「那我們死的更早!」
鑽山甲問道:「老大,海和尚是什麼?」
到了此處他腳步不停,依然踏浪前行,但同時他伸手捏住了雲中鶴脖子,就跟老鷹抓小雞般拎著他的身體踏浪和*圖*書往船上衝去。
水怪觸手拚命收縮,速度並非快如閃電,但鬼馬靠游泳壓根追逐不上!
扎破天看了看風裡刀的背影后叫道:「雲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本來無意與你們為敵,這一切就是誤會!」
「雲松少爺,我們確實沒想傷你,只是遵循主家吩咐要抓你。」雲中鶴跟著開口。
雲松失笑道:「你們三個長的挺丑想的挺美,哦,你們想要害我,被我反制住后就想讓我放過你們?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西洋人信奉的聖媽咪聖爹地嗎?」
雲松縱馬變身為游屍,水中潛行速度猛增數倍,如一隻水猴子般瞬間殺到雲中鶴跟前。
這個答案說得過去,雲松在他們劉氏的船上做掉了楊地寶,等於是栽贓陷害了劉氏,劉氏要抓他太正常了。
可是他沒這個閑心、沒這麼多時間浪費,不想這麼磨嘰,便決定硬碰硬震懾這三人!
兩人還算光棍,認輸后便垂頭喪氣的爬上了踏浪船。
風裡刀和扎破天沉默下來,臉色很難看。
莽子帶熱酒過來分給三人,他撇嘴說道:「萬一再把我們給引去一條死路呢?」
扎破天潛入水裡連續變換三個位置,然後浮出水面叫道:「大哥,二哥被抓了,怎麼辦?」
劉塤……
船行大約半個時辰突然在疾行中轉向,轉的太猛,以至於船上頓時大亂。
扎破天被一頓狂揍老實了,第一時間說道:「我們控制不了,那船裡頭是個水行煞,不過我們有蛟骨哨,吹響之後能驚動水行煞然後威懾水行煞不敢攻擊我們。」
鑽山甲問道:「這是到鬼市了嗎?怎麼鬼市沒有人?」
斷掉的上半截觸手正要分散開成黑絲線包裹幽冥騎,結果暗流涌動,這一節觸手被水流沖走。
海面波瀾起伏,浪花翻湧,聲勢浩大。
風裡刀嘆氣道:「能怎麼辦?咱們踢到鐵板了!投降吧,否則他真能一刀結果了老二!」
扎破天呆住了。
雲松只要下狠心堵著三人不難,他們三個即使能換氣又怎麼樣?在海里泡上一夜縱然是鐵人也受不住,何況三個和_圖_書活人?光是熱量流失問題就能要他們的命!
熱刀切牛油。
雲松給他們乾衣服讓他們換上,扎破天弱弱地問道:「能不能給一碗熱酒?好冷啊。」
雲中鶴悲憤地說道:「那你們也來打我吧,我們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等,我草,別用刀啊,你們想殺人嗎?」
拳如霹靂弦驚!
冬日的海風迎面而來。
雲中鶴大驚,他雙掌一拍袖子張開放出一條條斑斕海蛇。
雲松走上船舷看向側面。
風裡刀也開口了,說道:「不錯,這沉船中是個水行煞,經常跑這一帶的海狼都知道它的存在,我們只是想以水行煞困住你,只要困住你,我們便會給你一支蛟骨哨來威懾水行煞。」
海水被他一拳打的四處洞散,恍若水雷爆炸!
月華如銀。
「去熱一壺酒上來。」
雲松冷笑道:「我什麼意思?這話不該我問你嗎?是你們什麼意思?」
莽子愣愣地問道:「啊?真給他們上酒啊?」
趁你病要你命。
他不甘被俘張開嘴要咆哮,一把槍直接塞進他嘴裏。
飄在海上的都是帶篷船,船篷彎成拱橋形,每艘船上都不止一個船篷,而是有三到五個。
扎破天遲疑了一下反問道:「你是說反話?故意諷刺我?」
他快步走出艙門問道:「怎麼了?」
「再給你配一盤豬頭肉當下酒菜?」莽子關心的問道。
雲松變回人身抽出駁殼槍衝著風裡刀和扎破天兩人掃了一梭子。
夜幕深沉。
扎破天毫不遲疑立馬跑去操舵。
雲松立馬說道:「都小心,水下有東西!」
雲鬆一口氣追到沉船,他伸手拉韁繩往後拽,鬼馬扭頭往海面游去。
船舵打正,踏浪船飛馳。
他潛入水中徐徐靠近沉船,蟄伏于船中的水怪突然伸出觸手去抓他!
質疑聲還沒有響起,扎破天搶先厲聲道:「快快快,調轉船帆、調轉船帆,減速,必須減速!」
雲松又是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們老二在我手裡,所以你們兩個討論一下吧,是戰是降給一句準話,戰的話我便爆了你們老二的頭再挨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爆你們兄弟倆的頭,是降的話那你倆便上來吧!」
鑽山甲拎起步槍指著他問道:「你們搞什麼鬼?是不是又想害我們?」
雲松攔住要動手的幾人說道:「事情沒有搞清楚,先不忙著動手。」
雲松突然變身幽冥騎,馬能游泳,鬼馬搖動四蹄追上了已經變得纖細的水怪觸手!
插的太深,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如果這些船真是在吊海和尚,那這海域會很危險,可問題是誰會閑的蛋疼釣海和尚?」
對此雲松看都不看揮拳擊出——
鑽山甲聽到這話便給骰子來了一拳頭:「干!你這個二把刀,你行不行?」
雲松踏水撲上去又是一拳開出。
骰子很無奈:「鑽哥,我只是在當鋪裡頭混了兩年,又不是專業的鑒寶師。再說你沒聽他說這是高仿貨嗎?我打眼了很正常好吧?」
卻沒有看到人。
雲松對自己的目力很有信心,他甚至看清了船篷的竹篾質地和上面塗抹的桐油。
風裡刀吞了口口水大喝道:「那真是誤會!我們沒想著要攻擊你……」
他問道:「水下沉船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們撈到的兩個古董瓶子是真古董嗎?」
船頭有船篙,船尾有船櫓,船櫓兩側是船槳,左右各一,但沒有人。
但云松不退反進。
令狐猹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東西,它鑽出來努力往船舷爬,雲松拎著它頸后皮放到了船舷上,它便低頭往水下看。
「我們先展示誠意!」雲中鶴急忙說道,「您不是要去三分命鬼市么?我們這就給您引路!」
雲松再踏浪出行,他奔行速度要比雲中鶴倒飛自然更快,一個喘息的時間便衝到了雲中鶴身邊。
所有船上都沒有人。
「你打他幹什麼?」過來送酒的莽子見此不悅。
漂在海面下準備換氣的風裡刀三人嘴巴大張。
「放你嗎的屁!」雲松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攻擊你們老三了?是我看見扎破天周圍出現一條海蛇想要幫他解圍,結果你們兄弟兩個突然出手攻擊了我!」
風裡刀沉聲道:「那我們願意為你所用!和*圖*書雲松少爺,如果在下沒看錯的話,你這船上可沒有海狼,這樣出海是很危險的,我們願意為您效力,有我們三個為您駕船,這四海皆可去得!」
風裡刀苦笑道:「我們如今是您的俘虜,只是想活命而已,您說一我們絕不敢說二。」
扎破天立馬開口:「雲松少爺您先別急,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是、我們是高家劉氏的門客,是劉塤大人讓我們抓你的,但他也說了,只讓我們抓你,不讓我們傷你。」
風裡刀怒吼:「你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過我老三!」
「放你嗎的屁!」雲松再度打斷他的話,「我剛才是逗你玩呢,我就是故意攻擊的扎破天,怎麼了?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你們三個想要坑我嗎?」
一個人都沒有!
風裡刀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道:「穩住,先別慌了陣腳,我去跟雲松交涉!」
扎破天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雲松蹲在三人面前問道:「咱們無冤無仇吧?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海狼指的是老水手,縱橫海浪多年而安然無恙則被尊稱為海狼。
勁風撲面。
莽子只好悻悻的離去。
風裡刀大聲說道:「我們怎麼了?先前是你突然發難去攻擊了老三,然後我們才不得不自保……」
速度太快、力道太強,海水被抽的爆碎,以至於這觸手一路抽來在海里抽出一片真空!
雲松提著雲中鶴飛上踏浪船扔給手下幾人,雲中鶴勉強坐起來要掙扎,幾把槍頓時頂在他前胸後背。
他踩著水浪浮出水面大喝道:「雲松!你什麼意思!」
扎破天垂頭喪氣地說道:「不是,要真是民朝的古董瓶子那不是老值錢了?那是兩個高仿貨。」
「轟」!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他們急忙沖雲松後背甩出暗器。
雲松搖頭,面色凝重:「海和尚是一種大海妖,在許多古代典籍中都有所記載,它們長龜腦袋和人身子,因為龜腦袋光禿禿的,它們雙臂又喜歡交叉在胸前,恍若和尚雙手合十行禮,所以才有了海和尚的稱呼。」
「什麼發現古董、發現沉船,都是胡扯!」
他縱起尚方斬馬hetubook•com.com劍迎上,一手倒握劍柄一手捏劍刃,以兩手倒提神劍逆推相迎!
這次直接倒飛出海面!
前方海面波濤滾滾,一艘艘小船隨著波浪而徐徐前行,船上亮著燈,昏黃的燈在海風中一閃一閃好像隨時要熄滅,但最終還是穩住了。
扎破天哀嘆一聲道:「大哥,怎麼會這樣?」
鑽山甲等人著急的要勸他。
可是卻無法捆住幽冥騎了。
這些船篷不是江南烏篷船那種簡單船篷,而是船上有立柱、立柱架起了竹橫樑,以此為骨架搭建了船篷。
說時遲那時快。
雲松便抽出駁殼槍拉動槍栓。
他轉身去毆打扎破天:「讓你糊弄我們!讓你糊弄我們!」
拳打腳踢,打的扎破天慘叫。
在這種環境下要開槍射中風裡刀三人還是挺難的,不過子彈殺傷力強,三個人又惜命,所以對他們三人的威脅不小。
尚方斬馬劍已經將那水怪觸手居中斬斷了!
一聽這話風裡刀愣住了。
藉著恍惚昏暗的燈光他仔細看向小船。
雲松縱身而起。
扎破天看向風裡刀問道:「大哥,怎麼辦?」
見此他立馬後撤,觸手飛快襲來,最終拉長成手指粗細后又要收縮!
風裡刀著急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是有東西在吊海和尚,我們哪敢牽扯進這種事?」
「誤會?」雲松冷笑,「那你們不是為了對付我們所以才接近我們的嗎?」
「你們一早接觸我們便是不懷好意,幸虧剛才我逼得你們提前動手,否則一旦將纜繩放到沉船上,是不是沉船里那水怪便能順著纜繩攀上我們的船?!」
「海和尚?」雲松心裏一動,「這些船是用來釣海和尚的?」
三個人還算聰明,他們分開在三個位置同時露面去換氣,這樣被打中的幾率更小。
游屍身軀堅硬堪比精鋼,幾道暗器掃在背後又彈向四方,只留下一聲聲脆響在海面上回蕩。
觸手從幽冥騎身上掃過陡然延長三尺——在長度是它竟然猶有餘力!
水怪如長鞭一樣抽打了上來。
兩人嚇得只好又鑽入海里。
雲松看向海面,他沉思了一會說道:「好,我們暫且信你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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