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城闕天中近,蓬瀛海上遙。
第262章 九玄藏天地精大陣

所以聽了雲彩的話后他很吃驚:「你竟然還懂得九玄藏天地精大陣?」
他提著心進門一看。
這半張臉躲在窗戶口往外看,面對衝來的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就是在看著他。
等到草木化為白灰,鮮于獵戶掃了掃找到一處亂石堆積之處,說道:「我爹就葬在了這裏。」
雲松去四周房屋看。
鮮于獵戶一愣,然後使勁擺手:「沒有沒有,怎麼可能,我找你們回來就是為了看看我爹到底怎麼回事,所以我怎麼會不想讓你們去我爹的墳上?對不對?這不可能。」
雲彩說道:「用不著挨個走了,這三天里你沒有什麼發現嗎?」
並不是他想象中那樣,鮮于獵戶算計了兩人。
鮮于獵戶就近衝進一座屋子,他打眼往裡一看,叫道:「大腳叔、大腳嬸,大石頭、小石頭,家裡有人嗎?」
他們不約而同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終於山路越來越寬闊、越來越平坦,最終有一條小河汩汩流淌出現。
竟然沒有人生活的痕迹!
鮮于獵戶怪叫一聲往自己家裡跑去。
鮮于獵戶一把火點上去,整個山頭都暖和了起來。
雲彩點頭:「對,往裡走開始出現木頭人了,越往村子深處走,屋子裡的木頭人越做的精緻,外面的那些木頭人很粗糙,有的甚至沒有衣服或者沒有上色。」
這件事有點細思極恐。
雲松追在他後面跑,跑出幾步后他隨便往一座屋子裡看了一眼,看到一座屋子中露出半張臉!
「打鐵嶺!那就是打鐵嶺!」
木然的臉。
屋子裡空空蕩蕩,鍋碗瓢盆、桌椅床凳乃至於衣裳,一切皆無!
雲彩說道:「沒有,它們沒有變化,我只是從外面往後看發現——行了,邊走邊說。」
鮮于獵戶指向的便是他們左前方一座山頭。
雲松打了個響指道:「開工,挖!」
他去找鮮于獵戶,決定先去獵戶老爹的墳頭看看情況。
鮮于獵戶心有餘悸的搖頭。
要從這樣一片山裡找到打鐵嶺不是和*圖*書容易的事,他們進入山裡翻來翻去找了三天,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進入打鐵嶺的路!
山嶺隱現於霧氣中。
雲松縱身進屋。
此時已經抵達村口。
雲松不耐了,問鮮于獵戶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從外面進入村子?」
這村裡的不是人而是妖魔邪祟!
滿村沒有人。
雲彩也跟著往外跑,可是跑出門去兩步后她又突然停下了腳步往後看。
鮮于獵戶叫道:「他是活葬的,肯定是有的。」
褲襠一片黑。
剩下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鮮于獵戶搖搖頭。
雲松說道:「村裡情況詭異,咱們得抓緊時間找找真相。」
一聽這話雲松當場就呆住了。
沿著河流往上遊走,他們逐漸看到了藏在霧氣中的房屋。
雲松問道:「怎麼了?你看到什麼了?」
只有木頭人。
小河不知道發源於哪裡,竟然流淌的是溫水。
故意在避著兩人似的。
九玄藏天地精大陣他知道,在一本陣法書里看到過介紹,說這是從遠古流傳下來的一個大陣,靠天地精元發動,而大陣又藏起了天地精元,能困住大妖魔,是個很罕見的古陣。
「什麼!」雲松和雲彩大驚。
雲松疑惑地問道:「大家都藏起來了?藏到哪裡了?為什麼晚上才會來找你?」
鮮于獵戶看到它后百感交集,忽然上去跪在河邊捧水入口又磕頭:「爹、娘,親人們,我回來了!」
木頭人的製作者一定是個很厲害的雕刻師,有一些木頭人雕刻的真是逼真。
雲松問道:「你怎麼回事?」
這確實是個大村子。
雲彩輕蹙蛾眉思索了一下,又搖搖頭說道:「沒什麼。」
霧氣縹緲,山嶺無聲。
它們擺放的姿勢迥異,有的在睡覺、有的在做飯、有的在吃飯也有的在勞作。
鮮于獵戶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剛才我我回家,我急著我著急回家啊,然然後我進門看到看我娘在門口,就、就那樣在門口站著,我以為它是我和-圖-書娘,便上去摟住它,結果它是個木、木頭人啊!」
只有他的喊聲在村裡回蕩。
雲彩跟進去,看到后忍不住的皺眉頭。
每天或者隔幾天他們便會在山路上行走,那麼多人悄無聲息、默默的行走著,踩出了山路,並逐漸踩平了路上山石……
房屋的窗戶很小但門卻很大,就像是眼睛很小但口卻很大的怪物。
一座一座的房屋高低起伏據山而建,洋洋洒洒得有幾百座。
無聲的沉寂讓人心裏感到不舒服,偌大的村子沒有人煙肯定不正常,鮮于獵戶著急的往村裡跑、雲松在後面追,追著追著他忍不住放慢了腳步:
耐心的去挨個走,把山路挨個走……
好幾個人在屋子裡。
無論妖魔還是邪祟,都是喜夜不喜陽,村裡人應該是白天活動晚上藏起了才對。
「有事你就說嘛,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發現有木頭人動彈了?還是有木頭人表情改變了?」
大冷的冬天,河面上霧氣淼淼,說不上是有仙味還是驚悚味。
雲松的臉耷拉了下來。
雲松搖搖頭。
他如今藝高人膽大,左手槍、右手五雷木撲了上去,非常兇悍:
群山之中,山嶺聳立。
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些房屋朝向村口方向,每一座房屋都是正面兩座窗戶居中一扇窗,三者分佈如同眼睛與嘴巴的分佈。
這是尿褲子了。
鮮于獵戶看到后便說道:「好吧,你們想去看那咱就走,我爹就被埋在了打鐵嶺的上頭,那你們不嫌累就繼續爬山吧。」
雲彩悠悠地說道:「那外面的山路呢?那些路為什麼也挺好走的?你們會走出去幾百遍嗎?」
從金橋鎮出去便要遇上山丘,而打鐵嶺距離金橋鎮還有幾百里地之遙。
然而並沒有什麼危機出現。
雲松隨口問道:「你沒有問過他有沒有破解之道嗎?」
她後面的話是問雲松。
山嶺最上頭雜草密布,無法下腳。
這是人乾的事?
鮮于獵戶再一次低下了頭:「https://m.hetubook.com.com是、是那個人跟我說的,他也給我相過面。」
雲彩雖然了解九玄藏天地精大陣,可是卻破解不了這個陣,只是能夠順其陣勢進入其中。
雲松想起往事有些恍然。
雲彩平淡地說道:「我為什麼不能懂?當初你去築城的時候,咱們在大河上初見,你以為我是用什麼手段困住你們的?」
這不是打鐵嶺,這是寂靜嶺。
雲松趕忙殺出去。
包括窗戶後頭那個也是木頭人。
這個村子過於死寂。
村裡的木頭人有一些做的很逼真,有一些則不那麼逼真。
這樣雲松忍不住想到一幕場景:
鮮于獵戶苦笑道:「不用這麼著急吧?先歇歇。」
鮮于獵戶囁嚅道:「可是它說話了。」
雲彩也在村裡轉著看了,她有別的發現:「村裡不是所有房子都有木頭人的,從村口往裡走,村口附近的房屋裡頭就沒有,甚至是什麼都沒有。」
可是雲松發現村裡不光沒有人,也沒有老鼠甚至沒有蟲子。
濃墨重彩的模樣。
這種村子這種環境下突然看到半張臉,雲松的心跟打了98號汽油一樣動力十足的跳了起來:咣咣咣咣!
是個婦女的扮相。
房屋裡頭全是木頭人!
他趕緊起身上路,走的很快。
事情就算暫時中止。
雲松在鎮上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們出發前往打鐵嶺。
雖然說是冬季老鼠蟲子都比較少見,但也不至於一個都沒有。
今天天氣不佳,陰雲蔽日,山上起了薄霧,整座山很安靜。
又異口同聲的問:「它說什麼了?」
鮮于獵戶說道:「這樣的話咱能不能等到夜裡再去?白天開棺材不好,陽氣太重,會形成煞氣衝撞我爹的陰魂。」
鮮于獵戶惶恐的低下頭說道:「它說、它說晚上會有人來找我,其實它還安慰我呢,說不用怕,大家都藏起來了,晚上會來找我。」
又是兩天時間,她帶著雲松和鮮于獵戶在山裡頭好一陣轉悠,又是翻山越嶺又是穿林入和*圖*書洞,最終他們從一處山中洞穴走出來,鮮于獵戶猛的驚喜大叫:
還好如今是冬季,草木枯萎。
根據陣法書上介紹,這古陣的部署需要通天徹地的大本領,甚至只存於傳說中,是傳說中洪荒大能們鬥法和困住強力敵手才會用的手段。
雲松進門去看。
一看她這個樣子,雲松就不耐煩了:
管你是人是鬼,老子都能對付!
他們追著鮮于獵戶的聲音找到一座房子里,鮮于獵戶在門外瑟瑟發抖。
她加快腳步:「屋子裡的木頭人不是隨便擺了個造型,它們像是母親帶著幾個孩子在等待丈夫回家。」
群山之中藏著一些人,這些人在維繫著九玄藏天地精大陣,或者說他們在監視著打鐵嶺村中的這些人。
雲彩抽冷子說道:「你不想去你爹的墳上?你也不想讓我們去?為什麼?」
雲彩說道:「這裡是九玄藏天地精大陣,裏面有什麼都正常。」
雲松反問道:「怎麼了?」
雲松不耐道:「你爹哪裡還有陰魂留在墓地裡頭?」
情形更加詭異了。
畢竟他們本來是衝著獵戶老爹來的。
這點雲松也有所察覺。
雲彩說道:「這群山之中的林木不是隨便生長的,特別是那些粗壯的老樹,都是有人特意種植的,有人依靠群山種植了樹木組建了一個大陣,類似九玄藏天地精大陣,打鐵嶺被藏起來了。」
「你看木頭人裡頭有老人有孩子有婦女,唯獨沒有丈夫,而老人在灶台處忙活,婦女摟著小孩子看向門口,也有大孩子從窗戶往外看,這像不像它們在等待丈夫回來?」
山路難行,他們又是坐牛車又是騎馬騎驢又是步行,足足走了一個周的時間才進入打鐵嶺所處山區。
家裡沒有人。
全是木頭人……
在鮮于獵戶帶領下,他們就近找了條山路開行,走著走著雲彩問了一個問題:
「這條山路挺好走的哈?」
雲松說道:「一個木頭人丈夫回來?」
雲松多了個心眼,做好了應敵準備並且偷偷打和-圖-書量四周。
一個安靜的大村子!
沒有人,只有一個倒地的木頭人。
他的面前就是眾多房屋。
三人不說話了。
這時候響起了鮮于獵戶的慘叫聲!
這一幕景象可就有些詭異了。
粗布衣衫。
「就像是被洗劫一空似的。」雲松說道。
也沒有獵犬的叫聲!
雲彩抱起雙臂說道:「讓你說的有些瘮人了。」
面對雲松的質問。
鮮于獵戶不說話了。
這條河便是村子的母親河。
「不過,」他又轉了一下口風,「山路就這麼幾條,只要耐心的去挨個走,總能走進打鐵嶺的。」
如同雲起山一樣,這是好一片廣袤的山地!
於是他面對這些房屋,就像是被無數怪物盯著看。
那次他們好一堆人全給雲彩困住了,以為遇到了鬼打牆,還以為她是個很厲害的鬼呢。
所以這樣一來很像是怪物們張開了嘴!
雲松無奈地說道:「木頭人有什麼好怕的?嚇成這樣?」
偏偏所有房屋都開著門!
鮮于獵戶低眉臊眼地說道:「不太知道,我們村子很難找的,打鐵嶺也是很難找的,所以多年來我們都沒有遇到過外來人。」
他們在山裡轉了多日卻沒有遇到過一個人,為什麼山路卻那麼清晰?
雲松心裏一緊問道:「怎麼了?」
大陣的研習也在雲松的學習計劃中,可是這個最難、最耗費精力,所以他只是接觸了一些皮毛。
除非——
鮮于獵戶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呀,我們經常在附近打獵採集,這裏山路一年走幾百遍呢,肯定已經碾成好路了。」
鮮于獵戶支支吾吾地說道:「可、可是,你們去了是不是要開我爹的墳乃至於開棺材?」
雲松問道:「不大對勁,是吧?」
雲松疑惑,無論如何想不通這村裡是發生過什麼事。
他們一路攀爬上了山嶺頂上。
鮮于獵戶吞了口口水說道:「我也不知道願意,所以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還有我剛才想了想,當年我們出去的時候便走了山路,那時候山路就很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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