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袋下意識前傾，似乎還想讓楚堯給她點煙。
開大G的男人，沒點傲氣才不像話。
她轉身走開，笑靨如花的擺手說道。
只是，這個話題沒法說，更不能鑽牛角尖去深想。
甚至還暗戳戳的，帶著幾分挑撥的心思。
不管怎麼說，姑娘勇氣可嘉，言談舉止也不粗魯，沒必要說什麼過分的話。
然而。
深吸一口，很熟練的噴出煙霧，她塗著亮晶晶銀色碎鑽的指甲，輕輕摩挲著打火機的金屬外殼，一轉一轉的，卻沒有第一時間還回來的意思。
高婧笑了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高婧隨口問道。
既顯得她從容大度，又透露著一股暗捧楚堯的意味。
這都小事，此刻自己當真是流浪心態，走到哪兒算哪兒。
見到楚堯壓根沒主動點煙的意思，她微微愕然，笑了笑，伸手接過打火機。
而……
畢竟剛拿駕照沒多久。
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估計她們就上來了。
為以後有可能的修羅場，積累一點寶貴的經驗。
不屈不撓啊這是。
楚堯感覺到一股鋪面而來的浪意。
男女之間的信任感和安全感，就是在這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中，一點點培養起來的。
自然是想屁吃。
無所謂。
肯定海了去了。
他並非不是明君，只是有著心底最深的刺。
楚堯沒有多理會她，保持著一百左右的安全速度，自己開著。
「兩個人，其實玩的不是很嗨，四個人，可玩的就多了。」
這裡是賀州服務區，距離最近且名氣最大的景點就是黃姚古鎮。
時機把握的剛剛好。
都是段位。
坐上副駕駛位，系好安全帶，這才笑盈盈的看向楚堯，調侃道：「你這……ｍ.heｔu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
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已經到了桂省。
還有這種操作？
重新上路。
美滋滋啊。
青石板街道，車開不進去。
細節是魔鬼。
「走啦，我很自覺的好不好？」
那部紅色馬自達，已經加完了油，卻沒有早走。
類似於這樣小的感悟，其實楚堯最近經常會有。
……
高婧看了一眼後視鏡，臉色沒什麼變化，輕聲道：「我定好酒店了，傳統的中式民宿，小閣樓，新裝修的，環境挺好。」
不過，楚堯這時還是笑眯眯的看著她。
莫名……有點靈性。
後視鏡里才看到，它也第一時間，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而且，自己也未必有那麼好的車技。
反正都是出來玩的。
不過腿短。
因為這時，高婧已經從服務區衛生間的玻璃大門走了出來。
得……改。
有汗血寶馬，大G。
楚堯笑著說道，拉開車門，麻利上車。
因為提前把「信任額度」儲備夠了。
楚堯看了她倆片刻，眼神有過幾秒鐘的交匯。
人家自己都把「危險」兩個字，赤|裸裸、明晃晃的展現了出來，並以此為美。
連續開了七八個小時的車，在下一個服務區，楚堯下車加油，順便讓緊繃的臀大肌和菊花休息放鬆。
不遠處，有部紅色馬自達，和大G一樣的粵B牌照。
楚堯點頭。
……
那倆小婊婊已經開著紅色馬自達去了加油站。
楚堯眉頭微皺。
這還是妥妥的「打工人」思維。
T恤短褲白色運動鞋，戴副墨鏡，平平無奇的一普通男子，但靠在車頭，卻吸引不少目光。
停車場繞了一圈，也看和-圖-書到了楚堯，卻沒下車，順著出口，又轉了出去。
紅色馬自達自然也是跟了上來。
只是。
急切想要靠近。
過了收費站，楚堯沒有停車。
這些東西，楚堯心裏自然是跟明鏡似的，再次搖頭笑了笑。
有紋身的妹紙，未必都浪。
原因就是——反求諸己。
像極了追女神的男生「用力過猛」的樣子。
心想……你他么不是來借火的，倒像是來借種的。
其實，八十分，已經算是挺漂亮的，這要是在夜店，絕對也是能免費蹭酒喝的小尤物。
在外地高速服務區，那就更是停車場最靚的「駒」。
姑娘有點被這話逗笑了。
前方有匝道，通向黃姚古鎮的方向，楚堯提前變道，到了最右側車道。
楚堯忍不住哈哈一笑。
哪能真的半點都不介意？
咔噠。
「咱們去黃姚古鎮嗎？」
古鎮是近幾年新興起的旅遊景區，的確是古風古韻，也算是開發的比較好。
跟到目的地，車上的兩個女人到底是慫了。
不過楚堯現在眼界高，還真不太看得上。
加完油，開出加油站，在旁邊的休息區抽煙。
「交給你啦，你來處理。」
「你反騷擾思路很成熟啊。」
「小哥哥，你們也是從鵬城出來去玩兒的嗎？」
整個人的底層思維邏輯和行為方式，都在進行一次次升級。
她們大概也是開了很久的車，這會兒抻抻胳膊伸伸腿，明媚的陽光下像是兩個蹦出來的美貌妖鬼。
……
人多熱鬧。
不過聽出楚堯態度上的拒絕，她沒繼續糾纏下去，隨手把打火機遞還。
楚堯點頭笑笑，沒說話，略高冷。
不過這條路限速一百。
即便上次去三亞，玩雖然也玩了，和-圖-書但主要原因還是參加投資人峰會。
原因……
……
還挺有意思。
「誰啊？」
等高婧走過來。
自從有錢之後，自己好像還真沒有這麼「正大光明」的玩過。
大明皇帝朱棣上台後，本來不是馬皇后親生，卻硬生生不尊生母，非說自己是馬皇后親生，甚至大肆篡改史書。
開車的是倆妹紙，看上去年紀都不大，略潤。
也有美人，絕世未必絕世，但相當美。
大的升級是版本迭代。
高婧笑著問了一句。
「剛看到了，那個是你女朋友哈，好漂亮。」
有意思。
既讓高婧看到，剛才她在和楚堯聊天。
但你至少得會。
楚堯帶著某種惡趣味地說道。
眼神對視過後，一根煙還沒抽完，這姑娘竟是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
也不至於等高婧走過來之後碰面，產生不必要的尷尬。
下車，提起行李箱，楚堯沒著急走，等著那部紅色馬自達過來。
其實還挺想看看，她會怎麼應對這種場面。
高婧去衛生間的工夫，楚堯靠著車頭抽煙。
高婧看到了這個小動作，唇角咧出個弧度，嘖嘖驚嘆。
現在……
走的過程中，她從煙盒裡拿出根煊赫門，笑著打招呼：「帥哥，借個火啊。」
「怎麼樣？」
這姑娘的小心機體現在……
擺擺手。
看她怎麼理解了。
楚堯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旅途中，臨時組團是常見的事兒。
……
得。
充其量也就八十分的水平，不能再多了。
楚堯點頭。
穿得很清涼，短到大腿根部的小短裙，低胸露肚臍的弔帶，胳膊和大腿上繁雜、精美而誇張的紋身。
小事上把信任感培養得夠夠的，就算真發生了什麼大事和*圖*書，她都未必會信。
……
搖頭笑了笑，把打火機遞給她。
「謝啦。」
但她自己心底深處，卻始終有這條線。
高婧輕聲說道。
可以的，可以的。
「看你車牌是鵬城的，我們也是從鵬城出發到處浪蕩，不介意的話，可以一起玩啊。」
在步行街外的地面停車場停下。
這是……自我修養。
「婊」和「渣」，與其說是一種性格，不如說是一種技能。
在自己之前的價值觀中——
其實按照車子的性能來說，真要鐵了心狂飆，絕對能把她甩掉。
想了想，楚堯笑著婉拒。
小的升級是給漏洞打補丁。
紅色馬自達消失在視線中，楚堯拎著行禮箱準備走，走出幾步，似乎又想到什麼，回到車上。
她自然看得出來，楚堯是開玩笑的姿態，但……
「搭訕的，問我有沒有心思多人運動。」
她想跟著，就讓她跟著吧。
碰個軟釘子，她倒是也不氣餒，繼續興緻勃勃的建議。
而等自己過來，進了匝道。
而且有情商，不是那種一開口就想讓人離她十萬八千公里的傻逼。
楚堯沒想到的是……
終極目標是——隨心所欲不逾矩。
她笑盈盈說道，心情顯得很好。
這車，即便在鵬城這種一線城市，也並非爛大街的街車。
「關我什麼事兒嘛？」
簡簡單單四個字，一擊致命。
行走江湖，出門必備。
紅色小馬也是一路跟著，不超車，不變道。
嗯？
即便是真的要玩，也要打著「出差」、「正事」的名義。
高婧：……
倒還算禮貌。
「嗯，走唄。」
其實也沒啥問題。
不過，她們沒停車的緣故，大概率是因為高婧。
這是病。
那四個字叫做——httｐs://m•ｈｅtｕｂoｏk•ｃom•ｃｏm得位不正。
她主動搭訕。
而「身體不好」這種話，也帶著幾分小雙關的意思。
——騎著汗血寶馬，帶著絕世美人，浪跡江湖，去看大漠孤煙直，也去看碧海潮生月。
「你看得上？」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于高婧而言，這個事兒楚堯從來沒提過，連一絲一毫的暗示都沒有過。
楚堯：……
到了跟前，卻又畏縮不前。
抽煙不帶火？
真丶尾隨痴女。
倒要看看她膽子到底有多大。
小時候看武俠小說，就特別羡慕那種大俠的江湖。
所以，考慮一下，還是安全第一。
享受的就是這股「在路上」的浪勁兒。
也開了這麼久的車，不如今晚就落腳在那兒。
「可以啊。」
你可以不用。
段位啊。
「玩」這種事，是很浪費時間的行為，是天然不正確的行為，是讓人有道德壓力的行為。
就很……棒。
雖然這個結，它被打成蝴蝶結的樣子，但本質上還是個結。
但這種全身大面積紋身的，大抵都是危險物種。
身……身體不好？
把前擋風玻璃的挪車電話取下。
長得好像還可以。
楚堯不由笑笑，眼角餘光瞟了高婧一眼，發現她若無其事。
而楚堯心思細膩的小動作，則是給她最好的安心。
走匝道上高速口的時候，楚堯看了一眼。
也可能是對自己有特殊紀念意義的紋身。
……
但……是自己心底深處會有個小小的結。
「如果真能有緣再見，一定喝一杯。」
「有緣再見。」
「我身體不太好。」
其實，一個人在家學習累了，休息的時候，高婧偶爾也會想，像楚堯這個身家的男人，在外面會受到多少姑娘明裡暗裡的撩撥？
就……很出乎意料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