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有三十萬了，還結個毛線婚！」
那什麼？
……
不單純的，是同學，是人。
男人女人都是。
哪個更對？
「這肯定不是對一個人的標準，誰能滿足這麼多啊？」
……
彷彿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也不等楚堯回應，三口喝完，就露出一副要吐的姿態，捂著嘴巴，踉踉蹌蹌朝門外跑去。
既然喝都喝開了，那也沒必要端著。
陳雷忍不住喊道。
楚堯交杯酒都喝了好幾杯。
不知是誰開的頭，兩人終於聊起離婚這個話題。
酒自然是不能少的。
一時間場上竟有些微微的沉默。
畢業后的發展似乎也不錯。
……
「太可怕了。」
李蔓不堪示弱地回道：「這就是男人！」
楚堯撓撓腦袋。
彼此對視，也還是會平靜的笑。
看著這倆，楚堯心中對兩人的故事，多多少少也有幾分好奇。
「他爸爸生病，癌症晚期。我媽媽也生病，老年痴獃。我倆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早起晚歸，連孩子都顧不上生，架也沒吵過。」
陳雷端著酒杯，絮絮叨叨說起來。
然後化為天地洪爐，讓所有人在裏面滾動。
眼淚差點就沒忍住。
白酒紅酒，相互碰在一起，晶瑩的和猩紅的酒液，各自化為酸澀和熱辣，滑入喉中。
一個在中學當老師。
反正樓上就是房間，喝倒了睡覺。
「我他么剛成家，就承擔起一個男人這麼大的責任，脊梁骨都快給我壓彎了。」
「這是對五個人的標準，找這麼五個不同的女人，然後……不讓她們www.hetubook.com.com見面就好了啊。」
候小慧：「是啊，結婚真的好可怕。」
任思瑤也來了。
「我還沒說完呢。」
一群人豎起中指。
聊天的時候，也都是談音樂，談時事，不談過往。
社會和現實，猶如一個巨大的篩網程序，其中設置了諸多程序要素。
敬酒最狠的，是任思瑤。
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人生大抵如此了。
「丟！」
有人問了一句。
但都說不清，不全對，都能舉出反例。
「別的，我就更不想多提了，一堆生活上的臭毛病，說多少次都不改，抽煙，吃飯吧唧嘴，上床不洗澡，不愛戴套兒弄我一身……」
飯點前楚堯到的天鵝堡。
最窮如楚堯這種父母雙亡。
差不多都到極限了。
一點都沒有離婚夫妻該有的那種劍拔弩張，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看著她的背影，楚堯眼神凜然，微寒，也沒解釋什麼，自顧自倒酒，喝了三杯，然後轉頭露出個笑臉。
一身猶如學生時代的白色連衣裙，黑長直頭髮，化了淡淡的妝，沒有提什麼大牌的包，只是一個帆布袋，清爽而素凈，一如那時模樣。
上學的時候，班裡沒什麼特別有錢的富二代，大家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
無論如何，自己，都算是命運最眷顧的那個，是老天爸爸最愛的崽。
其它還沒結婚的，也紛紛附和。
而任思瑤自從出去后，就再沒回來。
候小慧笑著說道，喝了杯酒，瞬間臉紅。
這個問題……
李蔓深吸口和*圖*書氣，眼睛也是有點紅，點點頭。
候小慧考研，讀博，在鵬城大學當輔導員，算是高知分子。
楚堯也只能長嘆一聲。
「草！」
「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找老婆什麼要求？」
聽著這些，陳雷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咕咕的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聲音。
彷彿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聽到這話……
「我們兩個，從初三到大學，再到畢業，畢業就結婚了……這不是最美的愛情嗎？」
等到大家都敬得差不多了，她端起酒杯，近乎楚楚可憐地說道：「楚堯，我也敬你三杯酒，我幹了，你隨意。」
喝著。
「這個你也要說啊！」
找能聊得上的人，三三兩兩聚堆。
兩人似乎真的是「和平分手」。
「結婚前兩年你還能洗，後來你洗過嗎？」
「趁還沒結，現在跑還來得及。」
楚堯和劉飛相互對視一眼，嘴角微撇，莫名有點想笑。
李蔓上學時就漂亮，不比任思瑤差到哪裡去，甚至個頭還更高，身材也更好。
最終只有一小部分幸運兒脫穎而出。
一個在煙草局上班。
最後的高潮，屬於李蔓和陳雷。
每個人註定都在用自己的一生，來給出只屬於自己的答案。
女生說起小話。
包廂里的氣氛微微沉寂后，再一次的活躍起來。
見了楚堯，她淡淡打招呼。
男生開始敬酒拼酒。
咋了？不行？
這時，楚堯腦子裡不由冒出那句「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自己作為組局的，和-圖-書他們敬酒是表示熱情。
一屋子人中，比較吸引注意力的，還有陳雷和李蔓這對。
在場男人都有點愣住。
還有個開淘寶店的同學，運氣好，賺到千萬身家。
怪同學會什麼事兒？
「我覺得啊，對女人的要求，知書達理、家裡有錢、溫柔乖巧、風騷嫵媚、會做家務，還會做飯，差不多了，就這些。」
晚上還有一場呢。
一群人：……
陳雷和李蔓，也都是又哭又笑。
「會」是單純的。
「幹嘛？」
只是……
不過這第一杯，大家卻是都舉了起來。
「沒事，繼續吧。」
想著這些……
至於晚上會不會發生點什麼，說實話，自己還真不知道。
劉飛在瓊島開公司。
楚堯深吸口氣。
俗話不是都說……
「你們知道，我倆為什麼離婚嗎？」
但畢業后，短短五六年，卻是最為關鍵的五六年。
三大杯，一兩的杯子，白酒。
「結婚好可怕。」
不知道。
「大哥們，你們差不多點，我剛訂婚，彩禮都給了三十萬。」
說到這兒，他眼眶有些微紅，喝了一口酒，眼神移向別處。
上學的時候，很多事情都看不出來。
除了這三個算是「混的比較好」，剩下的，全部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之前房間就已經都給他們安排好，人均大床房，反正也就三十來個人。
當然……
……
只是，李蔓接下來的話，卻讓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楚堯印象中，這兩人家境都屬於那種比較殷實的，小康家庭。
至於現代的說法則是：「小和*圖*書富靠勤，中富靠德，大富靠命。」
「每天跟在你屁股后，顛顛給你洗襪子？」
都有道理。
也留給其它人大片的想象空間。
本來楚堯的座位，左邊是劉飛，右邊是候小慧，不過等飯吃得差不多，坐著坐著，就坐混了。
等到三十歲左右，大部分人的人生路線，就已經差不多定下來。
區別無非是打什麼工，國企還是私企，工資五千還是一萬而已。
……
「楚堯，說兩句？」
吃著。
喝就是了。
劉飛忍不住說。
「敬青春。」
「楚堯，你呢？」
現在，更是有種成熟少婦的風韻，穿著一身類似於「旗袍」的衣服，前|凸|后|翹，如同一隻豐|滿多汁的水蜜桃。
……
「自己明明腳很臭，腳汗多，卻每次一回家，就把襪子丟在沙發上，床上，要不就是丟洗衣機里。說過多少次了？衣服和內衣不能一起洗，你手洗能死嗎？」
「呵呵呵，這就是女人。」
「丫頭，我沒說錯吧？」
……
含著心酸，想著往事，卻看不到日子的頭。
而畢業六年過去，從這十幾個人的近況來看，還是很符合二八定律的。
嘿。
見了面，還會打招呼。
當彼此的愛意和激|情，被生活的雞毛蒜皮磨得一點不剩時，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無盡的爭吵。
上午，一共來了十幾個「吃飯積極分子」，正好湊一大桌。
上午十點多，楚堯開車去天鵝堡。
「那兩年我還可以吧？」
李蔓也喝了不少，滿臉暈紅，風情迷人。
「再來一杯。」
「個人努力」、「家世背景和_圖_書」、「運氣機遇」、「貴人指路」、「時代風口」、「婚姻」、「拆遷」……等等。
不強求，想喝就喝，不想喝隨意果汁飲料。
「剛結婚那兩年，發生了多少事兒啊？」
最富也不過是城市普通小生意人。
算是給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難堪。
一群人哄堂大笑。
然後不顧旁邊人的勸阻，連飲三杯五十三度的白酒。
楚堯被人均敬了三杯酒，男女都有，有點狠，不過來者不拒。
這個女人……
喝了一口酒，眼神掃了一圈，她也搖頭笑笑：「行了，說的就跟我不累一樣，你乾的活兒，我一點沒少做，還比你更多。」
想想……
包廂里的氣氛，一度亂成一團。
「你大爺！」
……
「我是你的保姆啊？」
李蔓挨個細數。
倒顯得……
卻嚴格考核著通過率。
「他不愛洗襪子。」
算是承認了他曾經的付出。
這是古人的總結。
陳雷上學的時候挺瘦，不過現在啤酒肚也有了，倒是沒帶他剛才聊天時說的「新老婆」。
在她這個年紀，來畫這樣的少女感妝容，其實要遠比輕熟妝更費事，也更用心。
這場酒，喝了大概三個小時。
上午這波人齊了，開飯。
楚堯再次哈哈一笑。
楚堯之前在群里說過「底線」，有這根線打底，多少是個緊箍咒，所以這會兒大家的姿態和聊天的內容，多少還是收著的。
聊著。
陳雷有點喝多了，斜拉拉的靠在椅背上。
和其它人說話，也會相互搭下茬。
「草！」
四年同窗，許久不見，自然是各種寒暄，詢問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