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反殺和反反殺

畢竟人生,又不是數學。
想法一直在變。
說著,自己不由調皮的笑出聲。
楚堯現在有點理解,為何有些功成名就,已然什麼都不缺,在世俗意義上獲得巨大成功的人,會去掉進宗教的坑。
她說哭就哭出聲來,聽上去要多真實有多真實。
她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翻了個白眼,繼續撥打。
說完……
嚯。
自己還認識。
驚不驚喜?
剛有錢的時候,和有錢好長一段時間,同樣也會不同。
就比如現在。
這就是。
楚堯從來都知道,人性是複雜的,而且是變化的,成長的。
很顯然,她這個電話,就是打給那個說要來接他,然後去騎大洋馬的男孩兒。
之前是那個樣子。
艾米看了他一眼,輕輕抿著嘴唇,粉紅色的舌頭,露出小半截。
「喂?」
「有那麼好笑嘛。」
「我忘記帶鑰匙啦,現在被困在門外,回不去啦。我穿的高跟鞋,腳也崴了,好疼,嗚嗚嗚嗚。」
……
「我手機好像也沒電了,只和圖書有百分之五了,你快點啊,我好害怕,腳也好痛。」
我草!
電話響了一遍,沒接通。
「出來混嘛,遲早要還的,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
草!
「子豪,你回去了嗎?」
恰如莎士比亞經典名句——這麼著,還是那麼著,這是個問題?
很多時候,支撐著人向前走的,不過是日復一日的……慣性。
看著楚堯略吃癟的表情,於是就笑的更加大聲。
……
楚堯想了想,又問。
「圖什麼呢?」
中間被壓制了一會兒,但到現在暴露出來的,依舊是最核心的本性。
關好房間門。
意不意外?
她看著楚堯,忽然笑道。
比如說虞美人。
楚堯再次被震驚。
漫漫人生路,哪裡是前方?
除了墓碑是唯一靠譜的終點,其它所有時候,都是一團巨大而混沌的迷濛。
「略略略。」
這種天真和騷媚混雜在一起的風情,當真是……特點鮮明,就像剛才唱的歌,她一以貫之的風格。
姑娘這會www.hetubook.com.com兒臉色顯得不太好看,但又不好說什麼,盯著人影已經消失的電梯口,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嗔怒的看著楚堯。
她怯生生地說道,聲音中已然帶上幾分哭腔。
「三分鐘?」
「圖什麼?」
片刻后。
一個人二十歲時的想法,和三十歲時的想法,肯定截然不同。
「不就是翻個車。」
怎麼說都對。
直到電梯門關上,徹底消失在視線中。
所謂成長就是,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傻逼。
自己也沒到那個地步啊。
旁邊是個看上去很年輕的男孩,一身潮牌,嘻哈風格,錫紙燙的頭髮,頗為時尚。
她笑著說道,想了想,整個人像是一個大號的樹袋熊,掛在楚堯身上,踮著腳尖,湊在耳邊,很小聲說道:「當我坐在你身上的時候,我會覺得把大佬踩在腳下了。就像……就像你讓我唱《征服》的時候。」
她隨腳踢掉高跟鞋,倒杯水喝了兩口,跟在自己家一樣,一點都不顯得慌張,更沒有和_圖_書羞澀之類的情緒。
這有點刺|激了吧?
「成就感啊。」
只是覺得有趣。
能把這個事兒,看得很清楚。
不糾結。
因為到了一定的人生境界,會發現,有些問題,或許只有玄學能給出答案。
「你能不能來接我一下?」
包括自己當然也是。
楚堯:……
舔狗的反殺。
楚堯回頭看了艾米一眼,很快明白事情原委,然後再次忍不住笑出聲。
她繼續說道:「嗯,那我等著你,你快點啊,我會一直等著你,哪怕天亮也等你。」
就這樣,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步行回酒店,其實沒多遠,不過中間聊了不少,耽誤不少時間。
楚堯隨口笑著問道,尺度越來越大。
她:「哎呀,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人家啦,好怕怕。」
這操作……
這種聲線,當真是很能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楚堯也是看到,前台處,此刻有人正在那裡開房。
「你……猜?」
她直接掛斷電話。
一切皆有可能。
搖頭笑笑,楚堯倒是對她印象更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了幾分,也沒多說什麼,一起進電梯,回到房間。
說她拜金吧,肯定是拜的,但也沒那麼強烈,人家都沒和你談錢,並且很明確的表示one night。
總算是接通了。
她倒還挺豁達。
這……
往前走是能解決人生絕大多數的困惑。
什麼叫「江浙滬的渣女讓你流淚?」
這……都可以理解。
在被自己「治愈」了之後,發生了一些好的變化。
而當走進酒店大堂時,她眼神忽然微微一動,似乎發現了什麼,然後動作很機敏的,瞬間就鑽到楚堯背後。
「行啊,你要幹嘛?」
睡,還是不睡?
楚堯:……
手機關機。
「這麼說你還是第一次嘍?」
妖精啊這是!
她向上吹了口氣,把空氣劉海輕輕吹起,很得意的小眼神。
可能突飛猛進,也可能一夜破產,可能家庭美滿,也可能忽然發現孩子不是自己的,可能剛功成名就,也可能沒多久就被車撞死……
有錢的時候,和沒錢的時候,肯定不同。
楚堯和-圖-書:……
而且自己都會覺得理所當然。
總算是扳回一局。
「你還笑。」
微微一硬,以表尊敬。
搞定!
刺不刺|激?
「我家。」
……
有畫面了!
就算要點錢,肯定也有限。
甚至,連「前」是哪裡,都不清楚了。
但,在徹底接手虞家之後,內心也不可避免的膨脹幾分。
「等我一下下,好不好?」
電話那頭男孩怎麼說,楚堯倒是聽不到,但顯然,似乎已然屈服於這樣的攻勢下。
突如其來,像是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忽然暴風雨。
嗯?
沒有什麼定數。
進門。
但,越是往前走,就會發現,後來不是想通了,只是不去想了,不再在乎對錯了。
她狡黠一笑,沒說話,自顧自拿出手機,朝楚堯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正是之前在小酒吧里,那個烏克蘭妹紙,大洋馬。
終究還是一普通人。
你怕個der啊你怕!
開完房,他一手摟著大洋馬的腰,邁著輕快的步伐,直奔電梯。
楚堯在旁邊,聽到徹底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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