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光腳的

其實在往這邊走的時候,李炳江心中就有九成把握,猜到要見自己的人,肯定就是楚堯了。
還有人權嗎?
「進來吧你!」
鼻涕眼淚一起往外涌,鼻孔處甚至冒出一個肥皂泡。
哪個百億身價的大佬會怎麼玩兒?
楚堯順手一個茶杯就砸過去,直接砸在他腦門上,倒是沒出血,茶杯也沒碎,不過疼得他倒吸涼氣,卻依舊嘴硬的沒叫出聲。
「我……」
因為中間有些斷斷續續的情況,模糊選項太多,不是很能對得上號。
李炳江軟硬兼施,堅定中帶著說服。
「正主都沒出面,我猜的,消息報告我都是轉好幾手,通過保密郵箱發送的,轉賬記錄也是,我……我都可以給您。」
也不怕跌份?
「蹲那兒!」
楚堯繼續「審問。」
這會兒見到,心中便徹底確定。
「只要我沒死,只要您給錢,咱們還能做生意。」
楚堯有這個手段。
帶著一種談業務的心態。
李炳江聲音嘶啞地說道,面前雙手亂揮,他此刻才真切意識到,楚和*圖*書堯和先前認識的那些有錢人,真的不一樣。
監獄里都不會受到這種待遇!
門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英倫風裝束,髮型和胡型都很帥氣,甚至還很裝逼的拿了把傘。
李炳江依舊嬉皮笑臉的問道。
還特么試探!
「要打要罵,隨您便,賞根煙抽可以嗎?」
真丶滾刀肉丶炳江已上線。
但還不是很清楚。
楚堯眉頭微微一皺。
「其實很久之前就開始跟蹤您了,受蘇家那位少爺所託,本來是想搞點事情的,不過,他付了個定金,人就被美國佬抓了,金主都進去了,我也就沒太上心。」
這幅樣子……
李炳江笑著說道。
連續喝了幾口肥皂水,喉嚨、鼻子都火辣辣的,眼睛也睜不開。
……
「誰?」
他艱難說道,想繼續商榷。
嘔……
洗臉池關了出水閥,開始蓄水。
這扮相,一眼看上去,楚堯有點醉醉的。
這叫啥?
一副審訊犯人的姿態。
「對您來說,這叫事兒嗎?」
但踟躕再三m•hetubook.com•com,他還是選擇過來。
「如果非要打的話,別……別打臉。」
咕嚕嚕……
五官面向的確是不咋地,即便穿的再精緻,也能看出一股子心術不正的味道。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楚堯是在道上混過的。
李炳江:……
「有……有好幾個,咳咳,有鵬城那邊商會的,有個帝都的女人,還有一個香港佬。」
在他掙扎聲漸漸變小的時候,楚堯總算是鬆手,如同丟一條死狗般,隨手丟到地板上。
下馬威還是要有的。
聽到門響,楚堯便起身開門。
水,和肥皂水,絕對不是同一個概念。
比如他的開房記錄,或者聊天記錄,再或者手機定位坐標之類的東西……
這個問題,文姬能查出一些。
但凡和自己行程重合的,基本上就可以判定為跟蹤行為。
可根據自己的調查,楚堯絕對沒有半點那方面的背景。
他真敢下手!
李炳江有點看呆。
李炳江倒也光棍,雙手被反綁著,綁的很緊,卻也不掙扎和圖書,不喊叫,靠牆艱難蹲著,再次仰頭,露出個笑臉。
楚堯卻沒給他機會,一把薅住頭髮,便是直接按進水中。
沒什麼好客氣的。
「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搞得楚堯都有點不好意思再動手,不過卻是從衣櫃掛著的浴袍上,把腰帶抽出來,動作麻利的把他雙手綁起。
楚堯還是沒說話,隨手拆開一塊高端手工花香皂,開始在臉盆蓄水池裡撮,撮出乳白色的皂液,想了想,又加了點洗髮水進去,將清澈的水,變成如變質牛奶般的懸濁液。
臉色有點白了。
不知道這貨說的是真是假,不過言多必失,問的越多,準確率越高。
只是臉上的笑意,卻依舊燦爛如故。
一瞬間,李炳江只覺腦殼嗡嗡的,眼前都彷彿有金星冒出。
「您脾氣還挺暴,好好好,我老實交代,別生氣。」
他應該還不清楚,蘇恆就是被自己送進去的。
拚命掙脫,卻是根本掙脫不開。
「楚總,是我,我是李炳江,很高興見到你。」
畢竟,目前有直接利害關係,和_圖_書而且還能精準查出鎖定自己的,也就這一位大佬。
李炳江立刻賠著笑臉說道,姿態很誠懇,沒皮沒臉的樣子。
怎麼折辱我都行。
撕心裂肺的乾嘔聲。
成年人的世界,不怕得罪人,就怕自己沒有「利用價值。」
李炳江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老老實實交代問題。
還帶這麼玩兒的?
「您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大佬,您今天就算是溺死我,沒個數兒,那我也不能說,這是行規。」
還有法律嗎?
「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楚堯伸手一巴掌呼在他腦門上,後腦勺,清脆響亮。
這個動作、姿態、眼神,都是極其麻利,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儼然一個刑訊逼供的行家老手。
蘇恆?
「您但凡鬆鬆金口,指頭縫裡隨便露出點,我就招了。」
尖銳的喉結一陣聳動,有點懵逼。
……
咕嚕嚕……
這會兒,既然是審訊,那自然直接問正主,來得比較痛快。
「不……不至於吧?」
被人打,被人罵,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真不怨我hetubook.com.com啊,我也是收錢辦事,我跟您沒仇沒怨的,您說是不是?」
還有王法嗎?
連上面的標都是雙R。
「你高興的太早了。」
「現在,也有人托我調查過您,不過您要想知道名字,多少得賞點錢花。」
「我……我說……」
「我是生意人,您打我罵我,都不要緊。」
但原則就一條——不能被白嫖。
他拚命掙扎著,但已經遲了,從武力值上就被楚堯徹底秒殺,更別說還被反綁著雙手。
「您消消氣,消消氣。」
楚堯瞪了他一眼。
反正這種事,他也不是經歷過一次兩次了。
楚堯板著臉說道,薅著他的領帶,就把他略顯踉蹌的薅進門,動作很不客氣,近乎野蠻粗暴。
「從……從什麼時候說起呢?」
話還是笑著說的,啜著牙花子,只是眼神中多少帶上幾分堅毅。
做個人吧?
醜人多作怪。
這是從未經歷過的酷刑。
楚堯再次看了他一眼,眼神陰沉,二話不說,大步朝他走去,還是揪著領口,將近一百五十斤的人,被單手提起,直接提到衛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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