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堯瞪了她一眼。
心中涌動著一些暗戳戳的情緒，默然片刻，點點頭。
這個時候，楚堯腦海中，莫名想起小時候，自己上課時，被老師問起這個問題時的回答。
咬著牙寫完自己剛才說的。
……
楚堯：……
楚堯不為所動。
按照現在人口出生數量，估計都沒那麼多貧困孩子等待被她「扶貧。」
虞美人又問：「別總寫錢啊，有點別的追求，比如攀登個珠峰什麼的，或者拍個電影，寫首歌，寫本書之類。」
得是別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有些錯愕的繼續看到，楚堯拿著筆，把「世界」兩個字畫掉，重新改寫成「華夏。」哭笑不得。
楚堯前半句還正經，後半句直接異想天開，腦洞格外清奇。
想想能讓自己熱血沸騰的那種。
「神經病啊！」
虞美人：？？？
——三十五歲之前，做一家細分領域，世界第一的公司出來。
「寫就寫！」
「那你不會學嘛……多浪漫呀，畫個畫，談個鋼琴。」
楚堯想了想，笑眯眯的看著她：「成，那你給我寫一份保證書，來，白紙黑字，把你剛才說的條款落實下來。」
嗯？
翻車的概率太大，且hetubook.com.com
未必能賺錢一輩子，可能過個二三十年，自然而然，就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每年五十億是什麼概念？
楚堯搖頭笑笑，也沒再說什麼。
立志。
絕大部分企業都避免不了的結局。
來一個簡單的計量單位：
Low歸Low，但這個瞬間，虞美人也倏然會覺得，那個……那個曾經的楚堯，回來了。
真要做下來，到她死的時候，不，都等不到她死，能堅持十年，甚至五年下來，那絕對就得是萬家生佛了。
「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怕慾望多。
避免雷同，自己倒是可以考慮下別的。
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聲音，虞美人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看著這話，明白楚堯的感觸在哪裡，眼神微微有些發亮。
那就是——你的理想是什麼？
全球刷錢刷完，且合法化后，基本上就完全可以做到了。
錢不行。
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之後，楚堯便是迅速找來了紙和筆，感覺一種無言的衝動，湧現在心頭，特別想要抒發出來。
具體啟發在哪裡呢？
她開始出主意。
牛逼，也不敢吹這麼大。
但，也終究是一種體驗。
不和_圖_書試一試，還是會略微有些遺憾的。
每年這麼一大筆錢，真要用來做慈善，那絕對是極其恐怖的力量。
當時讓全班哄堂大笑。
真就一點臉都不要了。
再比如什麼……打碎舊世界，開啟新世界。
而虞美人要做的，屬實讓楚堯感受到了一種……格局。
楚堯開始在紙上寫。
「基金會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虞楚基金會，你別自戀啊，這個名字，是我未來的孩子的名字。」
……
清楚記得，有人想當科學家，有人想當大明星，有人想當公交車司機，有人想開遊戲廳。
「呃……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也沒有這個天賦啊，只能伺機而動，要不養幾個御用文人，讓他們寫，出的成果算我的？」
Low到爆好嗎？
虞美人軟磨硬泡，賭咒發誓。
除非人類邁入星際時代，或者開啟下一個知識大爆炸。
還敢再無恥點嗎？
虞美人好奇疑惑，胸前兩坨軟肉，在他後背蹭啊蹭，語氣甜膩的撒嬌道：「什麼嘛？寫！寫出來！不能告訴我？」
一所山區小學，每年需要的運營經費，估計也就一百萬。
既然是立志，還是要「虔誠」一https://m.hetubook.com.com點。
當然，中間肯定需要一些時間。
……
……
和平年代，還是禮崩樂壞的時代，也是知識爆發的時代，這三條路，基本都沒得走了。
以至於現在都習得性無助，這才有錢幾天，就失去鬥志了，想躺平了。
還堅持四十年！
這個目標，嚴格說起來，也沒那麼難。
更恐怖的是……
楚堯點點頭。
……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待定，沒辦法作為主菜。」
但多少也算是半個志向。
被虞美人無語的咬了一下耳朵。
——我得為這個世界留下點什麼。
說著，自己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還賣關子？
虞美人整個人趴在楚堯背上，頗有興緻的問道。
那會兒還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不管怎麼說，虞美人的決定，還是一定程度上，啟發了楚堯。
「第三道主菜，我倒是也想好了，但不能寫出來，只能在心裏默念。」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不算理想，只是慾望。
——當一次全球首富，（哪怕一天都行）。
前段時間看書時，楚堯從書上看到，三不朽聖人之道，立功，立德，立言。
就是，身前身後名。
慈善這條路，她已經走了www.hetubook.com.com，自己相當於也跨進去半隻腳。
「你放心，我會為你嚴格保密，並且絕對不笑你，而且百分百擁護支持。」
楚堯擺手，笑了笑。
有錢就有無限可能。
——「完成百人斬。」
楚堯笑著說道。
死了，一分帶不走，也沒人會記得，只會被其它人瓜分。
是……
企業不行。
「都行，隨便你。」
「你這就有點太離譜了，得看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明面上的，超過萬億，就差不多了。不過暗地裡的，那就說不清楚了。又不是考試，沒有人打分。」
很荒唐的，在紙上落筆。
你……
楚堯咬了一會兒筆蓋，想了想，再次寫下第二條。
她：……
「不是……說啦，到底什麼嘛？」
現在想想，那些物質上的匱乏，正是導致現在「胸無大志」的原因。
虞美人不由再次笑出聲來。
慢慢來。
你！！！！
而自己的理想是——每天都有雞腿吃，過年有新衣服穿，夏天能吃冰棍，冬天能喝肉湯。
就怕楚堯佛系，躺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悶在家裡不出來。
她寧願這樣。
都到這個時候了，虞美人自然是咬牙點頭。
楚堯眼中帶著幾分痞意，笑看著她，得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洋洋的同時，也帶著幾分謹慎，做好應對她飛禽大咬的準備。
自己當然沒這麼偉大，不過可以效仿。
都是振聾發聵的志向。
「什麼表情，你說的啊，絕對支持。」
比如什麼……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
是一種很原始，但卻很簡單的衝動。
——同學們，大家長大以後都想做什麼呀？
楚堯看了一遍，笑著，再次反問道：「絕對擁護啊？絕對支持？絕對保密？」
「笑毛線，能在我國做到第一，基本就是世界第一了。」
同時，也蘊含著無比的力量。
更別說，除了自有資金外，還有成立基金會運作，可能吸納的社會資金。
「好，那你繼續寫，還有嗎？」
深吸口氣。
虞美人再次笑著說道。
於是又在這第二條志向上，再次加了一個括弧，（明面上的）。
「還有嗎？」
然而……
五十億，相當於五千座，可以覆蓋近百萬人。
「不是，聽上去怎麼這麼敷衍呢？」
還是笑道：「這個肯定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嚴刑逼供，辣椒水老虎凳都不能說。」
「哪有敷衍？我只是有些感慨，要不我現在就自殺吧，開個投胎掛，給你當兒子。」
到這個層次，也該追求「一輩子的事業了。」